蕭雲海的私人飛機上,一個漂亮的空姐給蕭雲海上了一盤新鮮的水果和一杯上好的葡萄酒。
蕭雲海愜意的坐在沙發上,一邊喝着葡萄酒,一邊吃着水果,而那六位警官則坐在那裡乾瞪眼。
原本他們準備買票回國的,被蕭雲海以他是公衆人物,粉絲無數,一旦上了客機很可能會出現問題爲由,要求坐着他的私人飛機回來。
張立坤想了想,也覺得蕭雲海的話有道理。他們那麼大張旗鼓的將蕭雲海抓來,萬一在飛機上碰到了蕭雲海的鐵粉,彼此發生了衝突,那就麻煩大了。
於是,六人沾了一次光,坐着蕭雲海的飛機向燕京飛去。
望着蕭雲海那舒服愜意的樣子,張立坤道:“蕭先生真是會享受呀。”
蕭雲海笑道:“我現在每天能賺二十億美金,如果不會享受,那錢放在那裡幹什麼用。張警官,如果我猜的不錯,你應該是李家的人吧?”
張立坤眼睛微微一眯,道:“我是法院的人,不是爲哪一個家族工作。”
蕭雲海嗤之以鼻的說道:“在我面前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有意思嗎?說實話,你今天做的事情,真的不怎麼聰明。”
張立坤問道:“什麼意思?”
蕭雲海道:“我雖然人在美利堅,但燕京那邊的事情,我是一清二楚。此次二十多個家族聯合起來,想利用我來啃下蕭家的一塊肉。就算是他們達到了目的,我坐了牢,你覺得你會升遷嗎?”
“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不會。原本若是他們贏了,你是能有好處的。可惜,槍打出頭鳥,你在全世界的記者面前帶走我,看似很威風,實際上卻是給自己留下了禍根。哪怕是我們蕭家被打的落花流水,但想要拿掉你們六個人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而已。別忘了我大伯還是二號首長呢。你們當衆抓我和當衆扇我們蕭家耳光有什麼區別?我爺爺、大伯、二伯會放過你們,開什麼國際玩笑。”
張立坤等人一聽,頓時臉色大變,相互對視一眼,發現彼此都已經冒出了冷汗。
張立坤心中一陣後悔,自己怎麼吃了豬油蒙了心,答應了李凱風的要求呢。
蕭雲海說的一點都沒錯,哪怕是蕭家輸了,那也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自己一個小小的七品芝麻官原本根本不在他們的眼裡,可今天這麼一出,讓自己站在了攻擊蕭家的最前方,成了倒蕭先鋒。
蕭家肯放過自己,那纔是一件怪事。
張立坤越想越是害怕,看着蕭雲海,懇求道:“蕭先生,我們走到這一步不容易,您大人有大量,能不能讓蕭家放過我們?”
蕭雲海聳聳肩,道:“我若是走不出法庭,直接進去了,你們六個最好是立刻消失,不要讓任何人找到。因爲我的手下絕對不會放過你們,頂多出個兩三百萬美金,就會有無數的殺手去找你們。沒辦法,誰讓你們抓了我呢。”
張立坤喉嚨彷彿被堵住了似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臉上滿是惶恐之色,其他人的臉色也都是難看到了極點。
蕭雲海的手下個個都掌控着數十億乃至數千億的資金,若是把恨意加到自己身上,那能不能活下來還是兩碼事情。
張立坤等人現在悔的腸子都青了。
蕭雲海沒有理他們,喝了一口紅酒,自顧自的繼續說道:“如果我無罪釋放,同樣不會放過你們。誰讓你們逞能在全世界面前給我戴手銬呢。因此不管怎麼樣,你們的結果都好不到哪裡去。呵呵,我不得不承認,你們是我見過的最愚蠢的人。”
張立坤等人臉色慘白,眼神中甚至露出了一絲絕望。
“蕭...蕭先生,這都是李凱風讓我們做的。冤有頭債有主,您可千萬別找我們呀。”張立坤戰戰兢兢的說道。
蕭雲海抿了一口紅酒,道:“說實話了?呵呵,我一猜就知道是他。不過,沒用,你們告訴我的都是我知道的事情,你讓我怎麼原諒你們。”
張立坤咬了咬嘴脣,把心一橫,道:“蕭先生,我之所以在大庭廣衆之下帶走你,實在是有不得意的苦衷。臨走的時候,李凱風請我喝酒,宴席上還有曲茂勳等人一起給我施加壓力。我人微言輕,哪裡敢違抗他們的命令。在酒席上,他們還說了如何霸佔您的財產,如何打擊蕭家等事情。蕭先生,我們只是辦事的,您千萬不要跟我們一般見識。”
高翔風早就把他們在酒席上的錄音發給他了,這個張立坤爲了升職,討好李凱風他們,在飯桌上吹牛皮,拍着胸脯說一定把事情做好。
現在這麼一說,就好像被逼無奈似的,當真是好笑至極。
蕭雲海問道:“到了燕京後,你們打算把我怎麼樣?關起來嗎?”
張立坤嗯了一聲,點點頭,道:“是的。原本是打算關在看守所,不過我覺得您要是想走,根本沒有人能攔住您。所以我會爲您申請,讓您回家,直到開庭。”
蕭雲海滿意的笑了笑,道:“那就謝謝了。我還真有些想孩子了。這個事情如果你給我辦成了,我可以當這件事情沒有發生過。不過...”
蕭雲海來了個轉折,故意嚇唬他們道:“不過,我一旦進去,我的話就不一定好使了。你們最好趕緊離開燕京,有多遠跑多遠。別以爲李凱風那些官二代能夠救你們,他們都有可能自身難保,明白嗎?”
張立坤等人哭喪着臉,點了點頭。
蕭雲海笑道:“是不是有些後悔了?呵呵,你們呀,難怪升不上去,太不會辦事兒。這種政治鬥爭是你們這些小人物能夠摻和進來的嗎?簡直不知死活。好了,我去臥室休息了,你們想吃什麼,想喝什麼,直接跟空姐要就好。別這麼板着臉,我還不一定有事兒呢。”
說完,蕭雲海就會臥室睡覺去了。
“張哥,蕭先生的話是真的假的?”一個工作人員問道。
張立坤嘆了口氣,道:“我們錯了,不該接這個差事。呵呵,難怪當初院裡開會的時候,他們一個個不搭腔,誰都不願意接這個事情,原來都是要明哲保身呀。蕭先生說的沒錯,一旦他進去,那等待我們的很可能是無休止的報復。那些官二代都有可能會慘遭橫禍,更別說我們了。我現在只能寄希望於蕭先生不要有事情,要不然我們就死定了。”
衆人面面相覷,誰都沒有再說話,機艙裡一片安靜。
當飛機穩穩的落在燕京國際機場的時候,燕京時間剛好是中午十二點。
機場外面圍滿了無數的粉絲,打着橫幅,舉着標語,上面寫着“雲皇,我們支持你”“雲皇,你是無辜的”之類的話。
數百家記者帶着相機、攝影機站在機場專門給他們留出來的拍攝位置,眼睛死死的盯着出口。
周圍則是執勤的警察,由於粉絲已經超過了兩萬人,因此機場不得不加大了安保力量,生怕造成一些不安全的事情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