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點三十分,前臺的工作人員打來了電話,說是李凱風、勇高朗他們要見類志成,被警衛給攔住了。
這些警衛都是軍隊出身,只聽從類志誠的命令,別說是這些二世祖了,就是省長來了,他們沒有接到指令,也不會放行。
類志誠望了蕭雲海一眼,蕭雲海點點頭,道:“讓他們上來吧。還有,記下攔住他們的那幾個警衛,這個月的獎金漲一倍。”
類志誠點了點頭。
過了一會兒,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傳來。
緊接着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一個長的肥頭大耳,滿臉橫肉的傢伙指着類志誠暴怒道:“類志誠,你好大的膽子,敢讓警衛在樓下攔我們,你們雲晴煤炭公司還想不想幹了。”
話音剛落,突然一個菸灰缸飛了過來,重重的打在了這個人的額頭上,頓時打的他鮮血橫流,嘴裡哀嚎不已。
出手的自然是蕭雲海。
“你是什麼人?趕到我的辦公室撒野。不想活了,跟我說一聲,我保證能讓你無聲無息的消失。”蕭雲海一臉平靜的說道。
這人叫王建義,父親是個服裝公司老闆,搭上了李凱峰他們這條線後,就跟他父親借錢,成立了一家公司,慢慢地壯大起來。
平日裡囂張跋扈,肆意妄爲,不知道做了多少壞事。
聽到蕭雲海的話,王建義什麼都沒說,只知道蹲在地上慘叫。
蕭雲海搖搖頭,不屑的說道:“不就是輕輕碰了一下嗎?用得着這樣嗎?真是丟人。”
門外的李凱風、勇高朗等人走了進來,看到王建義那悽慘的樣子,都不禁皺了皺眉頭,看向了坐在老闆椅上的蕭雲海。
“我當是誰敢打王建義呢?原來是世界首富,我們華夏的驕傲蕭雲海先生到了。”戴着眼鏡,一臉斯文的李凱風說道。
蕭雲海冷笑道:“整個人不長眼,敢到我的辦公室叫囂,我教訓教訓他,應該不過分吧。”
說完,轉頭對類志誠道:“類總,查一下這個王建義,讓克里絲蒂把他和他父親的公司收購掉。”
聲音輕鬆溫和,就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但聽到衆人的耳朵裡,卻是很不舒服。
尤其是王建義,蕭雲海的話對他來講不亞於晴天霹靂,慘叫聲戛然而止,一臉驚恐的望向蕭雲海。
他知道,無論是權勢還是經濟實力,自己家與蕭雲海相比,無異於天壤之別,實在不是一個數量級。
蕭雲海要對付他們,頂多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至於平日裡他所依靠的李凱風根本就攔不住,不落井下石就不錯了。
想到這裡,王建義渾身發寒,滿臉的恐懼。
李凱風皺皺眉頭,沉聲道:“蕭少是殺雞儆猴,做給我們看的嗎?”
蕭雲海微微一笑,站起身來,做了一個請坐的手勢,道:“搞兩個小公司,不過是隨手而爲的事情罷了。連雞都算不上,儆什麼猴呀。類總,讓人泡幾杯上等的茶葉過來。那個王什麼的,別把血灑到我的地板上。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身份,就敢到我面前數落我的人,你小子找死呢。”
王建義連忙捂住額頭,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有些手足無措。
類志誠心中暗笑,活該,讓你狗仗人勢,作威作福,現在老實了吧。
臉色有些發黃的曲茂勳道:“建義,過來坐下吧,蕭少剛剛在跟你開玩笑呢。”
所謂打狗還得看主人。李建義畢竟是自己等人帶來的,他被蕭雲海整成這樣,自己的臉上也不好看。
蕭雲海呵呵笑道:“既然曲少這麼說,那我就給您一個面子。類總,你帶這位王建義先生去清洗一下傷口吧。”
類志誠點了點頭,帶着王建義出去了。
曲茂勳望向蕭雲海道:“多謝蕭少。”
蕭雲海擺擺手,道:“不客氣。我與曲首長見過幾次,對他的嫉惡如仇,雷厲風行非常欽佩。”
“這位應該是李少吧,李老爺子身體還好嗎?我爺爺經常在我面前說起他老人家當年帶頭打日本鬼子的故事。”
聽到蕭雲海的話,曲茂勳和李凱風相視一眼,同時看出了對方眼中的忌憚,這個蕭雲海不愧是世界首富,厲害呀。
李凱風道:“多謝蕭少的關心,我爺爺之前練過功夫,身體還算不錯。”
蕭雲海道:“聽說李老爺子在東北養老?說實在的,這裡太冷了。我們這些做晚輩的還是應該好好勸勸他,讓他去其他地方修養。東北實在不是一個養老的好地方。明天,我與我二伯會親自去拜望一下他老人家。”
李凱風心中暗叫一聲不好,這個蕭雲海簡直就打在了他的七寸上。
李老爺子是個軍人,一生耿直,最是看不慣仗勢欺人的人,自己做的事情若是傳到他的耳朵裡,那恐怕一陣暴打是少不了的。
想到這裡,李凱風心裡有些不淡定了,但臉上卻是微笑着說道:“蕭少太客氣了。我爺爺最近有些感冒,不宜見人,就不勞蕭司令和蕭少的大駕了。”
蕭雲海自然察覺到了對方的那絲不自然,道:“那麼大的年紀感冒了,可一定要注意呀。那我以後有機會再去吧。各位大少,不知道你們此次過來有什麼事情嗎?”
旁邊的張欣德看到李凱風和曲茂勳都沒有開口,便說道:“蕭少,我想我們過來的目的,類總應該告訴您了吧。我們對雲晴煤炭公司非常看重,想要入股。不需要太多,只要百分之五的股份就好。”
蕭雲海呵呵笑道:“有錢大家一起賺,這是個好事情,我蕭雲海不是那種看不到別人好的人。那張少覺得這個價值上萬億美金的煤礦,您準備出多少錢購買呢?”
蕭雲海在上萬億美金這個數字上加重了語氣,意思是說你可不能太過分呀。
張欣德嘴角動了動,笑道:“蕭少,什麼叫上萬億美金的煤礦?我可是聽說,您只花了一千多億美金就買下來了。”
蕭雲海道:“是買了百分之八十五的股份,另外的百分之十五在政府那裡。你們想買下其中的百分之五,那我必須要向我國政府彙報。因爲按照合約規定,儘管我是雲晴煤炭公司的控股人,但就連我都無法隨意處置自己手中的股份。如果真的到了不得不賣股份的時候,也要優先賣給國家。畢竟,煤炭是國家的重要資源,怎麼着也不可能由着我胡來。”
說到這裡,蕭雲海看了一眼臉色有些不好看的衆人,道:“李少、曲少、張少、勇少,你們想要的話,今天下午就可以跟我回一趟燕京,向相關部門申請。我想,只要你們有誠意,應該是沒有問題。因爲咱們都是華夏人,不可能把煤賣給其他國家。”
勇高朗一臉狐疑的問道:“蕭少,這是一家由你個人控股的公司,怎麼我聽了就好像是你說了不算似的。您不是在騙我們吧?”
蕭雲海搖搖頭,道:“我騙你們有什麼用。各位,我之所以能夠買下這個公司,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我自願受到國家政府的監管。煤炭賣到哪裡,賣給誰,我說了不算。這是我和政府的秘密協定中的一項條款,從來沒有泄露過,希望你們不要傳出去。”
別看蕭雲海說的煞有其事,實際上根本就是在扯淡。
可這一招對這些二世祖卻是非常管用,因爲蕭雲海與政府的合約,誰都不知道具體內容。
當時就連燕京市一把手李振亞都打聽不出來,更別說這些傢伙了。
李凱風道:“既然如此,蕭先生爲什麼不讓類總提前跟我們說?”
蕭雲海聳聳肩,道:“他纔來幾天,我能把什麼事情都告訴他嗎?再說了,你們要購買股份的事情,我也是昨天才知道。各位大少,你們想出十億美金買下百分之五的股份,基本上是不可能的。別說我不會同意,就算是向相關部門申請,也絕對不會通過。一旦這個事情傳到外面,幾位想過後果沒有。”
衆人面面相覷,誰都沒有再說什麼。
因爲他們很清楚,自己這些人做的事情說的好聽點叫做融資,說的不好聽就是明搶。
就算事情最後成了,他們的名聲也徹底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