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八十四一個瘋子加白癡外加神經病
網上報紙上關於吳韋柏在德國演出報道鋪天蓋地,看到網上吳韋柏彈鋼琴,站起來謝禮的一張張照片,雲聽雨長長的鬆了口氣,如釋重負一般,總算留下這個天才鋼琴家了,也算爲中國做了一件好事吧。
看了下時間,雲聽雨關上電腦拿過外套和包包出了門。明天就開學了,昨晚黃貝貝打電話約她今天出去逛街,說把另外幾個也一起約好了。打了車去了約定好的地方,她們還沒到,於是聽雨坐在旁邊臺階上拿出隨身攜帶的素描本開始畫畫。
“嗨”黃貝貝輕手輕腳地走過來,忽然大喊一聲,嚇得雲聽雨手一抖樹苗本便落到地上去了。
桑秋撿起素描本看了看,指着上面的人問雲聽雨,“這是誰啊,怎麼長的這麼帥?”
聽這麼一說,鄧沛沛、白安妮和黃貝貝立刻伸長脖子往這邊看,看到素描本上的男孩子不約而同地張大眼睛,嚥了咽口水,心說,真的好帥啊不知道是那個明星。
看着四個花癡樣的人,雲聽雨把素描本拿過來合上,放進包包裡在四雙輪番按轟炸的眼神中慢吞吞地回答,“我……男朋友,怎麼樣,帥吧?是不是像漫畫裡小說裡纔有的男主角,是不是比什麼王力宏周杰倫還有那啥還要帥的多?”
雲聽雨也搞不清楚自己怎麼會在開口時把弟弟說成男朋友,大概是有了黃貝貝給她介紹男朋友的先例吧?她真的不想因爲感情的事把自己弄得頭昏腦脹。
“男朋友”四個人齊聲道,眼睛裡均是如出一轍的錯愕。
“你不是沒男朋友嗎?”黃貝貝不死心,“你有男朋友還在歐陽溪風和方雪柔中間瞎參合什麼?當第三者就不對了,你還紅杏出牆,雲聽雨,作爲你的朋友兼好姐妹,我鄙視你。”
“你哪隻眼睛看見我紅杏出牆了?”雲聽雨一隻肩膀靠着黃貝貝,揚揚下巴有點點頭,說,“沒錯,我是說過喜歡歐陽溪風,我這不是還沒出牆就被你拽了回來嗎?再說喜歡不代表愛對吧?所以我不算出牆,頂多一時的鬼迷心竅。”
靠爲了不讓這傢伙繼續在她和歐陽溪風方雪柔的關係上糾纏,她居然自己罵自己鬼迷心竅。
不行,回頭得找方雪柔和歐陽溪風他們倆找損失,要不是方雪柔那天中午來那麼一招她也不用配合他們演戲,被一些人白眼,被一些人指指點點,被面前這幾個人誤會整天苦口婆心勸她懸崖勒馬。
然而,讓雲聽雨最可樂的是,寒假前才知道居然還有一些同學暗地裡將她視爲偶像,說什麼爲愛就要像她那樣,敢愛敢說敢搶。
逛了一下午商店,除了雲聽雨四個人均是手裡拿着大包小包,好像那些東西不是她們花錢買的。
咦這傢伙怎麼不叫了?雲聽雨用眼角的餘光看着走在身旁的黃貝貝,這傢伙不是一項如此嗎?買好自己想要的東西就叫腳疼,今天怎麼不叫了?該不會她還沒買夠吧。
哦,老天,麻煩你讓她叫吧。雲聽雨望着烏雲密佈的天空,也不知道躲在雲層厚的老天是不是能聽到她心裡的乞求。事實證明老天聽到了,而且老天是仁慈的。
“不行了不行了,我腳疼走不動了,我們找個地方坐下喝杯東西休息一下吧,我請客。”看着黃貝貝快糾結在一起的無關,雲聽雨很沒義氣地在心裡幸災樂禍,臉上繼續一如往常。
“好啊,我也走不動了。”桑秋將快要掉到地上的袋子提起來一點,用嘴指指前面,“那裡有家咖啡廳,我們去那裡吧。”
五個人去了咖啡廳把手裡的東西放到腳邊,點了自己要的東西,然後端起桌子上的冰水一口而盡。
“聽雨,我們買了這麼多你怎麼什麼都捨不得買?”白安妮在喝了一口拿鐵後問道。
笑話,看看她們都買了什麼,衣服啊,她缺衣服嗎?而且她們買了好幾件她設計的衣服,她可沒那麼笨去買自己設計的衣服,太狗血了
雲聽雨淡漠地看了下白安妮,不知道是不是因爲上輩子的關係,再看她不管她怎麼善良的像天使在她看來都是虛僞,而且這麼久她對她都只是表面親密,好啊,上輩子被你忽悠現在輪到我了。
但是如果可以選擇,她真不想和她扯上一丁點關係。每每和她在一起都會想起她曾經的所作所爲,恨得她咬牙切齒,真想學她腿她一掌“感謝”她的再造之恩。
“你們先坐,我去下洗手間。”雲聽雨拿着包包按着隱隱作痛的小腹急急忙忙朝裡面的洗手間去。
不是吧,真的中招了雲聽雨鬱結地看着衛生紙上的血跡。每次大姨媽來的時間都不準確,每次都弄得她措手不及狼狽不堪。
“喂,貝貝,是我聽雨,你現在能不能到洗手間來一下。”沒辦法雲聽雨只得打電話向黃貝貝求救。
兩分鐘後黃貝貝出現在洗手間,“聽雨,我來了,你在哪裡。”黃貝貝邊敲門邊問。
“這裡……”雲聽雨打開門把頭探出去,對黃貝貝招了下手。等黃貝貝過來,“那個……你有沒有帶衛生棉在包裡?”大家都是女生,還是免不了不好意思。
“你……”雲聽雨趕緊點點頭,黃貝貝笑了笑,“我昨天剛把大姨媽送走,準備下個月再請她來看我。”
雲聽雨黑線,都什麼時候了她還有心情開玩笑。看着黃貝貝站在門口幸災樂禍,聽雨真想一口咬死她。
“你先等下,我這就去幫你買,”黃貝貝說完就往外面衝,又突然來了個急剎車,偏着頭,“對了,你用什麼牌子的?”
“什麼都行。”現在可是江湖救急,那還由得她慢慢選牌子。屁股上涼颼颼,很不舒服啊。
在雲聽雨蹲得腿發麻時黃貝貝終於回來了,將拆開的衛生巾取了一片遞給聽雨。
“你先出去吧,我馬上出來。”
迎面走來一個人,雲聽雨不知不覺地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皺了下眉,他好像瘦了一圈。該死他瘦不瘦管我什麼事?瘦死最好。
莫離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雲聽雨,本來很開心的,可看到聽雨看了下自己就扭到一邊去的臉,莫離笑了笑,她真的不打算原諒他了。其實這幾天她拒絕接他電話短信也不回他就知道了。
本來想什麼事過了今天在說,但在兩人擦肩而過時猛然看到雲聽雨蒼白的臉,莫離再也忍不住,反手抓住她的手。
“放手。”雲聽雨轉過來,忍着小腹陣陣疼痛淡淡地看着莫離。
“你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
“我難不難看關你什麼事?這位先生我認識你嗎?”雲聽雨拍拍莫離的手,“麻煩,高擡貴手,這裡進進出出人很多,你這麼拉着我的手被人誤會就不好了。”
“你怎麼了,是不是病了?告訴我。”莫離並不撒手,這時候雲聽雨算是見識了他真正霸道的一面。
“你放手,你放手我就告訴你我怎麼了?”這樣站在這裡拉拉扯扯算什麼,看看,看看那些人看他們的眼光。
“你不說我不放手。”莫離一點不含糊,他纔不在乎那些人怎麼看,在他眼裡他們是透明的。
靠雲聽雨氣得爆粗口,什麼人啊這都是。可是,告訴他,叫她怎麼告訴他她怎麼了?
“不說是吧,我帶你去醫院。”看到雲聽雨不說話,莫離拉着她就往外走,比耐性他比她在行。
雲聽雨一邊拍打莫離的手一邊叫他放手,經過那裡的都用一種“她被他怎麼了”的眼神看着他們一眼後走進洗手間。
“你到底放不放手?你不放手我咬了。”說完,雲聽雨擡起抓着自己的那隻手狠狠地咬了一口,莫離輕呼一下甩開手,右手外側多了一圈清晰的牙印。
“你怎麼真咬啊?你多大了都。”看到雲聽雨意猶未盡般舔了下嘴脣,莫離哭笑不得。
“再過一個多月剛好21歲。”雲聽雨臉不紅心不跳的回答道,“你不是找把我調查的一清二楚,除了我們天做什麼夢吃多少粒飯你不知道你還有什麼不知道的?”繼續舔嘴脣,好像剛剛啃了雞爪子,味道還不錯正在回味中。
莫離忍俊不禁,“你到底怎麼了?”臉白得像張紙還裝得若無其事,她不知道他很心疼嗎?
“沒事,死不了。”雲聽雨說,“你該幹嘛幹嘛去,沒事別來煩姐姐我,姐姐我要是真的生氣了,後果很嚴重的。不跟你在這裡胡攪蠻纏,去外面喝東西去了。”
“聽雨……”
幹嘛幹嘛,沒完沒了了是不是?孃的,幹嘛又是這個眼神,對這樣的眼神她實在沒什麼免疫力啊。
“我真的沒事,放心吧。”看着莫離明顯不放心地眼神,雲聽雨挫敗,隨即拽着莫離的衣領飛快地在他耳邊說了幾個字,莫離的臉倏地一下紅到耳朵根,她一個樂啊。
不能怪她,是他偏要她說的。
“乖啦,去解決你的人生大事吧。”雲聽雨大姐姐樣拍拍莫離的肩膀,“不用擔心姐姐我的身體,姐姐我身體好着呢”說完揮揮手,瀟灑地離開,留下身後啼笑皆非的某男。
看到雲聽雨從裡面出來,黃貝貝連忙把一杯溫水遞過去,“還以爲你掉廁所裡出不來了,正考慮要不要進去救你呢。”
“去你的你巴不得我掉廁所是不是?我偏不讓你誠信如意,氣死你”這時包包裡的電話響了一聲,雲聽雨拿出來看了下,是莫離發來的短信。
他說,“我剛被咬了,你說我要不要去醫院檢查一下,打支疫苗什麼的?”
這該死的小子不在廁所好好待着居然罵她是狗。雲聽雨笑了笑,手指飛快地編輯着短信,“我也覺得你該好好檢查一下,最好把你身體裡的零件重新換一批,免得總是做些不正常的事。”
過了會兒電話響了,莫離說,“我覺得還是現在這樣最好,面對不正常的人就要不正常來對待。”
兩人你來我往劍拔弩張用短信戰鬥了一會兒,雲聽雨想到一個問題,她在幹嘛,閒得無聊纔跟那個臭小子短信pk是吧?看來她的確是閒得無聊了,刪掉剛編輯好的短信,去他的白癡莫離。
“你在幹嘛?”桑秋湊過去,恰好雲聽雨收起電話放進包包裡,“剛跟誰短信傳情?男朋友?海歸?”
“一個瘋子加白癡外加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