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7章

車子剛剛剎車停住,關大山看着方默南邁進農場大門,點頭示意後,他轉身就去幹活兒去了。沒啥好不放心的。

雖然方醫生很能幹,但在他們眼中,始終是個孩子。

方默南詫異地看着兩臺黑色小轎車,鋥亮、鋥亮的,進口的新貨,牌照奧迪的是省會的,而奔馳的是南邊的。

這是誰來了!

“砰……”車門打開,“南南……”奧迪車上走下來兩人。

“原來是你們啊!表舅、表舅媽!”方默南一看來人笑道,“什麼風,把您二位給吹來了。你們這是……”

“砰砰……”車門打開走下來兩人,年齡三十左右歲,穿的是雍容華貴的。

尤其是女人,一身白色的貂皮大衣在冬日分外搶眼,嗆口小辣椒米白色皮草拼接外搭,柔軟的設計已經溫暖的材質,讓冬日時尚更添溫暖,下搭及踝長靴,不僅讓腿部線條更顯修身,讓整身裝束也更顯帥氣。優雅的迷你包袋讓整身裝束更顯優雅韻味。

白色系顯得更加秀雅,內搭同色系高領羊毛衫,和一條淺粉色的羊絨披肩。

方默南眯了眯眼睛,沙圖什披肩,是野生藏羚羊的羊絨編織的,藏羚絨輕軟纖細,彈性好,保暖性極強,被稱爲“羊絨之王”,也因其昂貴的身價被稱爲“軟黃金”。

用藏羚絨做成的“沙圖什”是一種美麗華貴的披肩的名稱。一條長1-2米、寬1-1.5米的沙圖什重量僅有百克左右,輕柔地把它攥在一起可以穿過戒指。所以又叫“指環披肩”。

這種披肩已成爲歐美等地貴婦、小姐顯示身份、追求時尚的一種標誌。一條藏羚羊絨披肩可以輕易地從一枚戒指中穿過,所以又叫戒指披肩。

就因爲國際市場對藏羚羊絨沙圖什披肩的需求,使得它們在20世紀最後20年遭遇大量偷獵,數量急劇下降,已經差不多被人獵殺到了絕了種。

藏羚羊的絨毛是爲了抵禦高原的嚴寒,就因爲這樣成爲了那些又愛美,又喜歡炫耀自己的女人的犧牲品。

當以“沙圖什”作爲貴族階層追求的消費時尚時,正是藏北高原上的生靈遭到塗炭之日。

雖然國內沒有對沙圖什披肩的需求,但國際上每年藏羚絨的貿易額卻高達上千萬美元。1996年,在倫敦一條藏羚絨披肩的售價可達3500英鎊。對藏羚絨巨大的市場需求及其昂貴的價格給藏羚羊帶來了滅頂之災。真是血腥的美、殘忍的美、罪惡的美。

所以方默南很意外。看見這位女士帶着沙圖什披肩。

男的穿着也很有品味。只是二人他們這鼻孔朝天,趾高氣揚、一副不屑的樣子,真是破壞了兩人的給人美感!

等等,她穿的貂皮大衣。只見一道黑影。一閃而去。方默南眼疾手快抓住了朝她撲過去的大葉子。

好險!好險!差點血濺當場。

被方默南揪住的大葉子,全身炸了毛,齜着牙。憤怒可見一斑。

“乖!安靜!”方默南安撫地拍拍大葉子的腦袋,一滴淚落到方默南的手上,看得她心如揪住般疼痛。

“表舅,我先失陪一下。”方默南疾步像門房走去,快速的插上房門。

常久春緊跟着方默南身後,結果被擋在了門外,不過可以清晰的聽見門內的情況。

“小傢伙兒,我知道你憤怒!”方默南看着桌子上暴跳憤怒的走來走去的,前爪子,張牙舞爪那樣子我很生氣,很生氣!

我要咬死她,大葉子露出鋒利的牙齒。

“她穿的貂皮大衣,是你的同伴,很抱歉,我無能爲力。”方默南黯然地說道。

大葉子也冷靜?了下來,攀着方默南胳膊爬到她的肩膀上,反而倒過來安慰她,蹭蹭她的臉頰。

常久春這才明白剛纔大葉子爲什麼要襲擊人,原來是這樣。

“娜娜!”女人走上前道,“你這外甥女好生不懂事,就這樣把我們涼在這裡。”

“盧娜!剛纔那個是紫貂吧!”男人低沉地嗓音響起,吸引了衆人的視線。

“這個……沒看清。”盧娜乾笑道。

方默南安撫好大葉子走了出來,總不能一直躲着不見吧!雖然非常不待見他們這對不速之客。

與其說是安撫,其實是把大葉子給扔進了空間,大葉子憤怒地嘶吼着。

方默南充耳不聞,打開房門的時候,嘴裡還警告大葉子,“去玩兒吧!可是不許淘氣。不然哼哼!”

“表舅,不介紹一下嗎?”方默南走了出來,淡淡地問道。

常久春跟在身後,也是冷冷地看着他們。

孫有信嚥了咽口水,尷尬地介紹道,“他們是娜娜的同學,黃依琳和他的先生李易峰,剛從美國回來。我們湊巧在京城碰上的。”

“這位是我的外甥女,方默南。”孫有信接着說道。

“你好!”方默南冷淡地說道。“表舅,你們這是……”

盧娜諂媚地笑道,“我們好幾年沒見面了,駕車邊走邊玩兒,所以就……路過這兒,停留一下,你知道你這農場很有名的對吧!”

“農場?和我想象中差遠了。”黃依琳撇嘴道,“起碼不夠大,人家的農場很大,專門用於種植草莓等高附加值水果。

一到採摘草莓的季節,這裡的農場主就在各地做廣告,或者依靠口口相傳,悠閒又熱愛生活的中產階級就開着自己的車,舉家來農場摘草莓,摘完了再稱重算錢,一般說來。這種自己採摘的草莓比市場上賣的新鮮,而且便宜。

藍天白雲下,人們盡情的親近自然。他們的房子又大又漂亮。

站在室內,面對窗外,青山綠水,空氣新鮮,視野開闊,不一定會有鳥語這裡的鳥密度不大,因爲到處有森林,它們不會像我們這那塊水鳥密集的小樹林一樣鳥口密度特大。搞得滿地天屎。也不會成百上千棲息在一棵樹上吵死人,女主人喜歡擺弄花花草草的,把自家周圍打扮的漂亮極了,而且絕對有花香。”

孫有信尷尬地撓撓頭。抱歉地看着方默南。多多包涵!

他手肘搗搗盧娜。盧娜則手指輕輕捋了一下耳邊的碎髮,“呃……既然來了,我們也參觀一下唄!”

“嗯哼!那好吧!”黃依琳勉爲其難的說道。一副屈尊降貴的模樣。

“連嬸,好好招待我們的客人。”方默南面目表情、淡淡地說道。

熟知她的人,就知道話不投機半句多,她懶得搭理這些自以爲是的人,人交給你們隨便‘宰’,尤其人傻錢多,死要面子的人,不用客氣。

“好的。”連嬸帶路,盧娜陪着他們夫妻兩個參觀農場。

他們走後,孫有信趕忙上前,“南南,對不起,我不知道他們……這麼……不通人情。”

“行了!表舅,他們只是不相干的人,我像是那麼小氣地人嘛!”方默南失笑搖頭拍拍他的肩膀道。“看在你們的面子上我會擔待一二的。”

“抱歉!”孫有信還是說道。

“行了!那邊坐去。”方默南指指玻璃大棚說道。

“好!”兩人進了玻璃大棚裡,裡面溫暖入春,冬日晴好,綠色的蔬菜枝葉伸展着,盡情的呼吸。

兩人坐在藤椅上,薇拉端來兩杯茶,孫有信輕抿一口,“好茶!”他端着茶杯,四下打量一下,“南南,這裡變的更好了。”

“那當然了,以前是塑料大棚,現在是玻璃,永久的。”方默南哆了口茶說道。

“呼!還是這裡舒服啊!”孫有信雙手搭在藤椅的扶手上,一臉愜意的樣子。

“表舅,你好像很累!”方默南說道。

“陪他們很累的。”孫有信捏捏自己眉頭道,“娜娜和她是大學同學,畢業後黃依琳就去美國留學,纔回來。娜娜想跟她打好關係,爲飼料廠打開西南的市場。”他無奈地聳聳肩道。

“他家很有背景。”方默南翹着二郎腿隨意地問道。

“具體的娜娜說的很隱晦,反正官方背景很硬。”孫有信說道。“做生意都這樣!”他無奈地笑道。

“嗯哼!”方默南點點頭,她看着她疲憊的樣子道,“很累!”

“累並快樂!”孫有信笑道。“和以前比起來,現在幸福多了。”

方默南理解地舉舉手中的茶杯,兩人虛空一碰,相視一笑。兩人又聊着飼料廠發展的步伐。

連嬸帶着盧娜他們參觀農場,黃依琳嘴裡嫌棄這個,嫌棄那個的。

連嬸在心裡腹誹,嫌棄這兒,幹嘛!還賴着不走啊!既然美國那麼好,回來幹嘛!

“易峰!你看!你看!這水庫裡有魚?哎!沒想到冬天這魚兒還遊在水面上。”黃依琳扯着李易峰的胳膊道。“我要釣魚!你看這裡有釣魚的支架。”

李易峰看向連嬸道,彬彬有禮地說道,“請問,有漁具嘛!”

“有!不過釣上來的魚,每斤88元。”連嬸笑着和顏悅色道。

“啊!你不如去搶。”黃依琳雙眼一瞪道。

“我還以爲美國回來的都是有錢人,聽說那裡給小費可是很闊綽的,原來……”連嬸自言自語,唱作俱佳,擠兌他們道。

“噗通……”魚兒跳出水面,又潛入水底,吸引着衆人的目光,湖水清澈,他們可以清楚地看見魚兒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