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善等人剛把店鋪打掃好,還沒有開門,就接到清風路派出所的電話。
說是讓他們去領人。
領的正是鍾離水。
鍾離水一大早就帶着火龍果去了方醫生家裡。
是坐公車去的。
怎麼就去了派出所了?而且還要她帶着錢去領人?
鍾離母當場就差點驚得背過去。
她的兒子,好不容易得來的兒子,怎麼就進了派出所?阿水他甚至還沒有高考?
還有火龍果,她的乖孫,小小年紀就去了派出所。
“媽,別急,得會我和我爸去看看怎麼回事?你和小姑在家,也不要着急!”鍾離善冷靜下來,安撫鍾離母道。
別是鍾離水和火龍果沒有出事,而鍾離母反而出事了。
她弟弟和兒子都在那裡,她的心也非常地急。
“二嫂,你也別急。派出所只是說去領人,並沒有說我咱們阿水犯事,別急,讓大哥和善善去看是怎麼回事。”鍾離寶攙扶着鍾離母,走到一旁坐下。
“小姑,我媽就麻煩你照顧了。我和我爸去看一看是怎麼回事?”鍾離善穿好衣服,戴上圍巾道。
南方的冬天,還是陰冷陰冷的。外面的風颳到臉上,就像刀割一樣,非常地痛。
鍾離父也穿戴好,拿好錢,從樓上下來了。
鍾離善隨身拿着存摺,若是要錢,那也方便。
“錢夠不夠?”鍾離寶問道。
“夠的,若是不夠,我這裡有!今天先不要開門營業,你們安心在家裡等消息。若是有消息,我會打電話回來的。”鍾離善說道。
鍾離父道:“走吧。”
鍾離善和鍾離父就出門,拉了一輛士,就往清風路派出所奔去。
“爸,不用擔心。沒事的。若是有事,那派出所也不會只打電話過來通知,而是親自上門了。”鍾離善看鐘離父嚴肅着臉,顫抖着雙手。心安慰道。
“嗯。”鍾離父低低地應了聲。
鍾離水是他的老來子。
他一連生了三個女兒,才得一個兒子,自是偏疼些,而且,他們老了之後,還是靠這個兒子養着,現在,兒子出事,說不着急,那是不可能的。
鍾離善也不說什麼。只是催促司機快一些。
只是十多分鐘後,鍾離善和鍾離父就到了清風路派出所。
付了錢,離開車的時候,鍾離善踉蹌了一下,差點就站不穩。好在,鍾離父察覺不對,及時扶住了。
這短短的十幾分鍾,她備受煎熬。
阿弟出事了,火龍果也出事了,火龍果就是也的命根子,她寧願自己出事。也不願兒子出事。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是去方醫生家裡嗎?怎麼就進了派出所?
“善善,彆着急,我們就快到了。”這會兒,反而是鍾離父安慰鍾離善了。
鍾離善力圖使自己穩定下來。
不管武藝有多麼地高,也不管在韓蒼那裡學的不少東西,更不管她經歷了兩世。遇到親人的事,鍾離善發現自己心還是非常地慌。
鍾離善和鍾離父走了派出所。
一進派出所的大廳,鍾離善就看到鍾離水耷拉着頭,坐在大廳的凳子上。
鍾離善喊了聲鍾離水,就見鍾離水擡起頭。兩亮瞬間發亮,驚喜地看着鍾離善和鍾離父。
“爸,姐!”鍾離水忐忑地喊出聲。
這事是他太沖動了,惹出事來,讓自己的父親和姐姐擔心了。
“怎麼回事?沒事吧?火龍果呢?”鍾離善只看到鍾離水坐在大廳裡,左看右看,都沒有看到火龍果。
“火龍果沒有事,我把他送到方醫生那裡了。”鍾離水露出一個慘淡地笑容。
鍾離善見狀,急忙把自己的圍巾圍到鍾離水的脖子上。
這小子,早上出門的時候,還戴着圍巾,現在,都不知道去哪裡了,而且,外套也不見了。
剛纔見他的時候,就縮成一團,可憐兮兮地坐在大廳裡,估計是冷的夠嗆,要不然,這笑容也不會那麼難看。
鍾離父也把自己的圍巾摘下來,讓鍾離水包着身子。
他的圍巾夠大,也暖和,鍾離水披着,覺得自己又活過來了。
“這是怎麼回事?”鍾離善問道。
怎麼就鬧進了派出所?
鍾離水就把今天發生的事告訴鍾離善。
早上,鍾離水坐着公車帶着火龍果去了方醫生家裡。
因爲天氣太冷,鍾離善不許他坐自行車,他又捨不得打得的錢,只得搭公車去。
去的時候沒事,回來的時候,就出事了。
鍾離水回來的路上,剛上車不久,就遇着事了。
事情是一個穿着拖鞋,皮膚黝黑的男子挑起的。
那個男子坐在前頭的位置,另一個穿着褐色棉衣的揹着大包的男子上了車,就坐在那個穿着拖鞋的男子旁邊。
頓時,那個穿着拖鞋的男子火了,喝道:“坐過去一點。”
褐色衣服的男子也不是一個軟柿子子,當場就回道:“你自己佔兩個位置,還讓我過去一點,這是什麼道理。”
穿拖鞋男子不理,罵罵咧咧。
褐色衣服的男子也火了,從位置上站了起來,把包甩到位置上,然後逼近那穿着拖鞋的男子面前。
那穿着拖鞋的男子也不甘示弱,瞪着那穿着褐色的男子。
兩人就在公車是打了起來。
“他們打起來,關你什麼事?”鍾離善冷笑道。
鍾離水吞吞吞吐吐,道:“我,我......”
“我什麼我,快說!”鍾離善杏眼一瞪,喝道。
鍾離水把眼睛一閉,說:“我是看那個穿着拖鞋的就是一個神經病,而且,明明是他的錯,非要說別人。我看不下去,就上去幫那個穿着褐色衣服的人了。我沒幹嘛,我就揍了那個神經病幾拳!”
鍾離善這下子真的是火了,口不擇言道:“我看你纔是神經病!人家打他們的。你湊上去算什麼事?!再說了,那個褐色男子要你幫忙嗎?他既然敢挑事,肯定是有本事不捱揍,也就是你傻,沒頭沒腦頭上去!看人家是神經病,就沖人去湊人家一頓!哪裡這個道理的?!”
鍾離善是真的怒了,要不然,她也不會罵自己的弟弟。
“姐,我錯了,是我不省心。害你們擔心了。”鍾離水從來沒有見自己的二姐生那麼大的脾氣,這才害怕起來。
“算了。以後你給我機靈點,別衝動,你就是這個性子,容易衝動。”鍾離善看自己弟弟這樣。也忍不下心去責備他。
這時,鍾離父和一警察過來了。
“那就謝謝了。我就把這兔崽子領回去,好好教訓一頓。”他剛去交了罰錢。
“沒事,年青人,以後火氣不要那麼大。”那警官笑道。
“真的多謝了。”鍾離父彎腰鞠躬。
“不用客氣,這要不是我們局長,估計你家兒子得呆上一兩天。要謝就謝我們家局長吧。”那警官笑道。
鍾離父還沒有問他家局長是誰,就看到許揚來了。
一看到許揚,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鍾離水能那麼快走人,肯定跟許揚脫不了關係。
那警官見許揚過來,對他點點頭,然後走了。
鍾離父向許揚道謝。
“不用客氣。我也是看到鍾離水的名字才知道的。”許揚矜持地說道。
鍾離善鍾離水也過來道謝。
“多大點事。以後,年青人,記得不要衝動,衝動是魔鬼!”許揚拍拍鍾離水的肩膀道。
鍾離水不好意思地低頭。
今天這事是他太沖動了。
鍾離父和鍾離善提出邀請許揚吃飯道謝。
“吃飯倒不用,不過。我在這石棠市太久了,孤零零的一個人在家吃飯,倒有點想念家常菜什麼的。”許揚眯眯地笑道。
鍾離善一下子就聽明白了,原來是不想在外面吃,而是想去家裡吃。
鍾離父也聽明白了,當下便道:“那許警官有空嗎?明天來我家吃頓便飯。”
許揚欣然應承。
說實話,這大過年的,自己一個人孤零零在這個貧困地方,外面的菜也吃的些膩了,剛好有這麼一個機會,還不提出來?
鍾離善嘴角抽了抽,許揚,你這麼厚臉皮,你媽造嗎?
鍾離善提出告辭,自己弟弟還在旁邊凍着呢,而且,臉也青紫了幾塊,看樣子,估計被打了幾拳。
鍾離善一行人打的回來。
剛回到家,鍾離若也回來了,她一大早就出去了,也不知道做什麼,鍾離善也沒有理。
鍾離若一看到鍾離水,大驚小怪道:“小弟,你怎麼了?去跟你打架了?”
鍾離水臉一黑,沒有理她。
鍾離父道:“進家裡再說。”
一進門,家裡的人都圍了起來,紛紛問是什麼事。
鍾離母去拿藥酒,給鍾離水擦擦。
鍾離善便把事情說了。
全家的臉色都黑了。
這叫什麼事呀?!白驚了一場!
知道是因爲許揚的關係,鍾離水纔會那麼快出來,鍾離母道:“你們怎麼不請許揚吃頓飯,感謝一下?”
“他說明天來吃。說是許久沒有吃家常菜了。”鍾離父答道。
“那我現在就去買菜!得好好招待才行。”鍾離母就想站起來,跑去買菜。
鍾離善的臉一下子就黑了,道:“媽,明天再買,現在買,不新鮮。”
鍾離母只得訕訕。
鍾離善見鍾離水沒事,就去開店了。
耽誤了半天,終於再次開張了。
七夕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