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玉簫一臉焦急:“他們說什麼了?”
蓉慶看他着急的樣子,心想這一時半會是不能去好好補一覺了,索性一五一十的把昨天晚上看到的、聽到的情況告訴了劍玉簫。
直把劍玉簫聽得目瞪口呆,最後才愣愣說了一句:“我也在那裡呆了好幾個晚上,爲什麼除了聽見父親讓我放他走的聲音之外,什麼也看不見,也不能和他們交談?”
聽他這麼一說,蓉慶也覺得很奇怪,原來自己也不能和鬼魂交談,見到過的鬼都是怨氣很大,陰氣很足的,而且只能聽見他們單方面和她說話。
這種良家善鬼卻從來都沒有見到過,而這一次卻還和他們聊了一個晚上。難道自己是變成靈異體質了?還是說這蓉慶格格本身就是能看見鬼啊!拜託!她不要看見鬼啊,雖然她不害怕但是能看得見他們還是會很不爽的啊!
儘管蓉慶心裡也在犯嘀咕,但是她還是給了一個可以接受的理由:“可能,我是女的,陽氣沒那麼重。所以……”
劍玉簫點了點頭:“也有可能。那我父親有沒有說怎麼才能放他走啊?”
蓉慶一臉黑線:“這種事情連人都不知道,你爹一隻鬼怎麼知道啊!還是請個風水先生來看看吧!”說完又打了個哈欠,她和劍玉簫一路交談,回到山莊裡又說了半天的話,現在簡直是困得不行了。
劍玉簫此時也注意到她的疲乏,趕緊叫人打水來給她給她洗臉,然後又帶她去自己的房間讓她在自己的牀上睡覺。
蓉慶一陷入溫暖舒適的牀鋪就立刻睡着了,待她一覺醒來,走出房間,立刻就有幾個山賊圍了上來招呼她:“少夫人,你醒啦~要不要吃午飯啊!”
無視眼前這些狗腿的笑容,蓉慶問:“劍玉簫呢?”
這些山賊們笑得及其曖昧:“少莊主在前廳等着少夫人呢!”
這些人怎麼少夫人,少夫人的叫得這麼順口,真的搞得好像自己就是他們莊主的夫人一般。罷了,還是省些力氣,讓劍玉簫替她解釋吧!就這麼想着,蓉慶在他們的帶領下來到了前廳。
劍玉簫換了一身白衣,正坐在前廳喝茶,他看着遠方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什麼。
“劍玉簫!”聽見蓉慶的喊聲,劍玉簫回過頭來,看見蓉慶已經起牀了便吩咐下人去給蓉慶搬椅子倒水,又皺着眉頭看着她身上那套亂七八糟的衣服,隨後叫人去給她找一套像樣的女裝。同時又說午膳時間到了,讓人上午飯來給蓉慶吃。
看他事無鉅細的樣子,蓉慶心裡就犯嘀咕,無事獻殷勤
,必定沒什麼好事。
果然在蓉慶吃飽喝足,穿得舒服乾淨,坐在椅子上想什麼時候纔有獨處的時間看看那幾封信件時。
劍玉簫纔開口了:“小美人,你叫什麼名字啊?”
噗~蓉慶一口茶噴了老遠。這劍玉簫一直要她當他的老婆,可是還不知道她的名字呢!考慮到在一羣山賊面前暴露身份實在不太安全,她靈機一動說:“我叫瞳慶。”這是她穿越前的名字,並不算說謊。
蓉慶突然想起:“那兩個分別長着長臉和國字臉的傢伙呢?”這兩個壞蛋說不定也是他的手下,她要弄明白這兩人到底是不是福晉派來的。
劍玉簫猜蓉慶說的可能是那兩個把她綁起來的人,便問:“是不是就是他們兩把你綁起來的?”
蓉慶點點頭:“嗯,兩個壞蛋想買了我賺錢。”
劍玉簫哈哈大笑:“放心吧,他們兩已經被我們給殺了。”、
聽他笑談殺人,蓉慶有些不太自在:“爲什麼殺了他們?”
劍玉簫說:“因爲他們身上帶的錢財啊!再說了我要是不殺了他們你早就被他們買到別人家當奴婢或者是買到妓院裡去了。”
雖然蓉慶知道他說的話句句屬實,但是還是覺得有點不寒而慄,草菅人命她一點也不喜歡:“現在我不用做你的媳婦,你能不能送我回家?”
劍玉簫笑吟吟的看着她說:“不可以。”
蓉慶本來以爲事情已經解決,劍玉簫就會放自己回去,卻被他這一句“不可以”激得大怒。
她猛的站了起來:“你說什麼?爲什麼不可以?”
劍玉簫繼續慢悠悠的說:“昨天我們的賭約是你如果能在那祠堂裡呆一個晚上,你就不用做我的夫人。但是我可沒說你要是待那一晚上,我就放你走啊!”
這個人,是個無賴麼!
蓉慶打量了一下對手,看他那壯實的身體,覺得以蠻力自己應該打不過他。又想想,就算打過他一個,他山莊裡還有好多山賊,到時候一定會被逮住。反正也是逃不掉,還不是不要自討苦吃的比較好。
哼!識時務者爲俊傑!
蓉慶慢慢的坐下,深呼吸了一口氣說:“那要怎麼樣你才能放我走。不然我再去住一個晚上怎麼樣?”
劍玉簫搖了搖頭說:“只有笨蛋纔會打必定會輸的賭。不如你賭我能不能喝了這杯酒,要是我贏了你就必須做我的夫人!”
他口氣裡滿滿的蔑視讓蓉慶更生氣了,她強壓下火氣說:“那你到底要怎麼才能放我走!”
劍玉簫說:“我要你陪我去找劍譜,然後練會那套劍法,我就放你走!我爺爺會把劍譜告訴你,說明你必定是一個與這劍譜有緣之人。”
蓉慶心想:等他練會這劍法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何況聽他這口氣,他自己也不知道這劍譜究竟在何處。不行,自己一定不能讓在戰場上的王爺得知自己失蹤的消息,她必須趕快回去!
於是蓉慶果斷的搖搖頭說:“不行,我必須要回家去!要練劍法,你自己去找劍譜,自己去練吧!”
劍玉簫一臉拽樣:“你不肯陪我去,你也走不了,那就安安心心的在這山莊裡修身養性吧!我會派人保護你的安全,照顧好的你的吃穿的!”
他要是有這麼好心,那豬都會上樹!說是派人保護她,伺候她,還不如說是派人監視着她,囚禁着她!劍玉簫,你這個流氓無賴!
這麼恨恨的想着,蓉慶沒注意到自己的齒間已經輕輕地吐出了這兩個詞:“流氓無賴!”
沒想到劍玉簫耳尖地聽見這兩個字,不但沒有生氣,反而哈哈大笑:“我一個山賊頭子,我不流氓,不無賴。我能混得下去麼?是你自作主張把我當成一個好人善人。”
這口氣就好像在教訓一個不懂事的小孩一般,惹得蓉慶一直壓抑的脾氣猛然爆發,她一氣之下把手上握的茶杯狠狠的摔碎在地,轉身而去離開前廳。
她一路走一路上的人都在向她打招呼,叫她少夫人。這更令她氣憤,忍不住衝那些人大罵:“去你媽的少夫人!我纔不是那個混蛋的夫人!”
直罵得那些人面面相覷,不知道她到底在發什麼神經。她漫無目的的亂走,到處都遇見山莊裡的山賊們,還有一些其他居民。只會引來更多的人和她說話,打招呼,更是弄得他心煩意亂。她也不知道爲什麼只是一個晚上,全山莊的人都知道了她的存在,還人人都叫她是劍玉簫的夫人!那兩個跟在她身後的下人,也時時提醒着她,她是一個被劫持,被囚禁之人。
無奈之下,她只好回到了劍玉簫的房間,至少那裡不會有人敢跟進來,她纔能有一點空間獨處,好好的思考接下來的對策。
一進房間,蓉慶就趴在那塊虎皮上開始默默的流淚,她沒有發現自己好像來到這個時空之後就變得越發的多愁善感,淚腺也更加的發達。上輩子的她從來都把淚水當作恥辱,但是此時的蓉慶已經顧不上這麼多,只想痛痛快快的釋放自己委屈的情緒。
她哭得那麼傷心,以至於沒有注意到一個人影悄悄地走進了這個房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