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尹汐,還請陸兄多多關照。”尹汐輕笑了一下,回答道,“不知陸兄是否需要回去收拾收拾?還是——”
“不用不用,”光頭拍了拍掛在腰間的空間袋,“東西都隨身帶着呢,直接上路就是。”
尹汐自然是不會有什麼異議的,當下便與那陸任甲結伴而行。
那大小鬼是無論尹汐怎麼說都是遠遠的跟在他們之後,而那陸任甲以爲這兩個鬼修是尹汐的手下,自然也不會說什麼的。
這一路倒是明裡暗裡的打探到了不少的消息,不過也越發的覺得這陸任甲是不花好意的。
這昇仙大會舉辦的地方就是在那烏鎮附近的一座深山之中,而這昇仙大會其實也可以算是一次趙家的能人選拔大會,要知道,以趙家的財力物力,那些散修可是打破了腦袋也是想要擠進去了,而這幾年散修的日子越發不好過,而這也造成了這每三年一屆的昇仙大會競爭一屆比一屆激烈。
而去競爭的修士大多是融合期的修爲,偶爾也會出現那麼幾個心動期或者是靈寂期的修士,至於金丹期及以上的修士那自然是不需要參加這樣的比試的,只要實力足夠,有沒有與別的修真家族有瓜葛,只要自己找上那趙家的門上,自然就有人禮貌相待。
畢竟能夠修煉到金丹期,那資質自然是不會差的,而現在這片大陸,金丹期也可以算是頂尖的力量了,在其上的可是幾百年也不見得有一個新的元嬰修士出現的
。
等了解到這些的時候,尹汐也大約猜到了當初那陸任甲會攻擊她的原因了,只是以目前的情況看來,這陸任甲可是沒有放棄這一想法呢。
現在的尹汐正跟那陸任甲對峙着,這裡離那烏鎮還有兩天的路程,可是自從到了這裡,那些路過的修士可是多了不少,時不時的就會有那麼幾個修士從天空“咻”的一聲飛過,但是那些修士大多是開光期的修爲,並不能夠對陸任甲造成什麼大的威脅,所以陸任甲沉默不下去了,他得趁還沒有到達之前殺了那尹汐,不然到了那昇仙大會的舉辦場所,在這麼殺人可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情了。
那陸任甲又是故意落後尹汐幾步,然後出其不意的攻擊的,他以爲這幾日的相處,與那尹汐的關係也已經算是熟稔,而他一直變現的十分大度,想必那尹汐是不會有什麼防備的。
可是他卻是低估了一個吃過虧的人的防備之心了,尹汐又怎麼會像表現的那般相信一個陌生人!
所以在那陸任甲故意落後的一瞬間,尹汐就已經察覺到了,而且又完美的防禦了那陸任甲的攻擊。
這一次尹汐也不再開口詢問原因,既然這陸任甲一而再再而三的要暗害於她,她又怎麼能夠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既然都已經撕破了臉,那裡還需要在僞裝什麼!
也不廢話,泰阿劍直接攻擊上去。
可是那陸任甲既然能夠冒險出手攻擊尹汐,自然不會是沒什麼本事的,他那金鉢也是難得頂階法器,也許攻擊力是不及泰阿劍,可是防禦力可是不小的!那金鉢雖然只是手掌大小,可是那從金鉢中冒出的金色光芒卻是將陸任甲緊緊的護在了中間,輕易是攻擊不進去的。
尹汐雖然對那金鉢的防禦力感到吃驚,卻也很看好那泰阿劍的攻擊力的,當初可是一拿出來,就將那陸中平嚇得不輕呢。
終於,經過尹汐的不懈攻擊,那金光終於開始出現那麼一點點的裂紋。
看見那裂紋,陸任甲的臉色很是不好看,可是也並沒有在祭出什麼別的法器。
而這一點,正是尹汐不敢全力攻擊的原因,那陸任甲看上去雖然防禦的有那麼幾分的辛苦,可是萬萬不可能不趁機祭出別的法器攻擊的,要知道,現在的尹汐可是什麼防禦法器都沒有,只是簡簡單單的施放了一個防禦的符篆罷了
。
所以攻擊了這麼久的尹汐神識可是一直緊緊的注意着周身的動靜的,生怕突然出現個攻擊的法器而自己根本沒有防備。
而那陸任甲見那金光竟然被泰阿劍的強行攻擊給露出了一條細縫,說不吃驚那是騙人的,可是想到他的殺手鐗,卻又是安下了心,繼續裝出一副快要不濟的樣子。
尹汐觀察了這麼半晌,也不見有什麼意象發生,不禁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多想了,見泰阿劍的攻擊見效,也不再多加關注周身,再不濟還有那防護罩護着呢,於是全力驅使泰阿劍攻擊。
那陸任甲自然也發現了這一點,嘴角不可剋制的露出了微笑,“去死吧!”
尹汐一驚,原來是身子左側竟然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了一點點的金光,只有針尖大小,非常容易被忽略,可是尹汐卻是感受到了裡面蘊含狂躁氣息,可是現在收回泰阿劍防禦是來不及的,該怎麼辦!
那金光只是一閃,馬上就要爆裂開來,尹汐只覺得眼前一黑,而那泰阿劍也在這時候攻破了陸任甲的防禦,直接取了那陸任甲的人頭!
只覺得一瞬間天崩地裂,而尹汐在一片黑氣的包裹下,卻只是隨着輕輕的晃動了幾下,並沒有受到什麼大的傷害。
原來是那見尹汐他們對戰便遠遠躲開的大鬼,不知何時又回來了,在那金光就要爆裂的一瞬間,用整個身子的黑氣裹住了尹汐,讓尹汐倖免於難!
可是等那震盪平息的時候,那黑氣卻是蕩然無存了!
尹汐心裡很是震驚,可是現在也來不及多想,這麼大的動靜必定會引來衆多修士的查探,還是儘早離去爲好。
當下捲了那陸任甲的空間袋與那失去主人的操控跌落在地的金鉢,閉眼感受了一下方位,便向着那小鬼的方向飛速的略去。
那小鬼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覺得那一直熟悉的氣息一下子消失了,此刻正不安的在一棵大樹底下飄來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