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約莫三十歲左右的人,正脫掉自己那又髒又有點破舊的手套,拿出一瓶自己攜帶的礦泉水,正咕嚕咕嚕的喝着。不時的用安全帽給自己扇風。
正在那人準備拿出一支菸出來的時候,只見一個人跑過來:“你在幹什麼?還想不想吃飯了?敢在這偷懶?”說完把那人剛拿出來的煙一把抓過來,扔在地上,用腳狠狠地踩着。
那人緊緊抓住拳頭。比較憤怒地看着那個人。
“喲,還想打我,來啊。有種就給我一拳。”那人看着這人的表情和握緊的拳頭輕蔑地說道。
可是這人強忍着自己內心的憤怒,因爲面前的這個人是工頭。如果得罪了他,那他以後就沒有工作了,而他也就面臨着又要爲每天的三餐而擔憂。
“你是不是對我有意見?爲什麼別人你不說,卻要說我呢?”這人指了指附近的一些人問道。只見附近好些人都在休息。
“我就對你有意見,咋了?我就看你不順眼,有意見?不想做就可以滾啊?”這個工頭用手指着這個人囂張地說道。
要是以前,就憑這個小小的工頭怎麼敢欺負他,如今真是有點虎落平陽被犬欺。但是他也就想好好地過着自己平凡的日子。有時他在想,難道過個平凡的日子就這麼難?爲什麼老天要這樣對待他。
如果是以前,有人敢這樣欺負他,他一定會衝上去把他給殺了,可是現在不是以前。他現在只求能安安穩穩地生活下去,也不再奢求更多。這世界上有一種人天生就不是過平凡的日子的人,如果你一定要過平凡的日子,那麼你一定會過的很窩囊。
顯然這個就是這種情況。
“看着我幹什麼?快給老子去做事。今天沒做完,下午就別想吃飯。”工頭氣勢囂焰地說道。
而他也就強忍着內心的衝動,咬着牙又做事去了。
而這一切都被一個人看在眼裡,這個人就是張世軍。
“老大,怎麼啦?”龍奇看着張世軍一直看着那個工人不禁問道。
“沒什麼。你去幫我查下那個人住在哪。”張世軍指了指那工人。其實本來想一開始就上去阻止,可是最後還是沒有上前去。只是有點惋惜,好好的一個人才竟然淪落至此,怎叫他不心疼。但是他並不怎麼怪記那工頭,畢竟這世界上這樣的人太多了,他張世軍還沒這麼多閒工夫去管。或許這也是上天給他的一個好機會。
“老大,你認識他?”龍奇好奇地問道。
“何止認識,我相信過不了多久,他就是我們幫的另一個猛將。”張世軍神秘地說道。
“我也相信。”白衣少年一看那工人就知道有點身手,並且還有如此的忍耐力,沉得住氣。
這時把龍奇搞的雲裡霧裡的,“真不知道你們在搞什麼。”
“張,”張世軍一走進辦公室,不禁下面的人馬上一陣驚愕,好一會才叫道。
可還沒等他們叫出來,做了一個“噓”的動作,“你們那位美女老闆呢?”張世軍笑嘻嘻地問道。
他們下面的人可是第一次和張世軍這麼近的接觸,原來老闆是這麼平易近人。而且還是這麼帥,想想老闆娘那麼漂亮,和這麼帥的人在一起,簡直是天造地設,堪稱絕配。
“哦,老闆他們還在開會,要不要我去叫下?”那女秘書激動地問道。
“不用了,我就在這等就是了。”張世軍伸出手做了個手勢道,“你先出去吧。”
張世軍看了看陳陌如的辦公室,比輝煌的辦公室可謂是簡陋多了。
張世軍看着這間辦公室,頓時感慨萬千,陌如每天都要在這呆上那麼一天。真是辛苦了啊。張世軍揹着身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麼。
好一陣後。
“猜猜我是誰?”林溪突然矇住張世軍的眼睛調皮道。
“啊,莫非你就是傳說中的飛天女yin賊?”張世軍玩笑道。
“是啊,今天讓本姑娘逮到你了,你說從還是不從?”林溪也順勢玩笑道。
“啊,女俠請自重,本公子可不是隨便的人。”張世軍接着侃道。
“哦,我懂了,你的意思是隨便起來不是人,是不是啊?”林溪故作壞笑道,“來,轉過來,給本姑娘瞧瞧你的模樣。”
“你們別鬧了。”陳陌如忍俊不禁,“世軍,怎麼你們也來了啊。”
“我想你了啊,所以”張世軍答道。
“好你個表哥,就沒想我的?”林溪掐了一下張世軍生氣道。
“想,想,我是想你們了。”張世軍無奈地說道。
“現在想了,我還不稀罕了。”林溪無所謂道。
“對了,等下下班可得陪我們去買東西哦。”林溪把那東西說的很重。
“這個,改天好不好。我今晚還有事情。”張世軍想起剛纔那工人回道。
“晚上有什麼事?難道還有什麼比陪我們兩個大美女逛街重要的事情?”林溪故意把晚上二字說的很重。
“晚上回去再和你們解釋。”張世軍現在也沒想多做解釋。
“你去吧。”陳陌如雖然也想張世軍陪着自己,可畢竟他也有自己的事情要處理,所以還是高興地說道。
“謝謝你,陌如。”張世軍看陳陌如說話了,不禁高興不已。
“老大,我已經打聽好了。”龍奇一走進來就高興地說道。
“林姑娘,嫂子好。”龍奇憨厚地喊道。
“那,那個,陌如我不打擾你辦公了,我們走啦。”張世軍小心翼翼地問道。
“走,走吧,免得我看到你煩躁。”林溪假裝生氣地說道。
“哦。”陳陌如心裡有點失落地回道。
“老大,怎麼就走了啊?”龍奇一走出去不禁奇怪地問道。
“這,你就不懂了。”白衣少年故作神秘地說道。
“你們兩個,怎麼都這樣。都只說半句話,欺負我沒讀書啊。告訴你,我可是初中畢業了的。”龍奇驕傲地說道。
“我們去哪坐坐。”張世軍建議道。
“老大,你去哪,我也去哪。我隨便。”龍奇回道。
於是張世軍帶着龍奇他們去了工地對面的一家茶樓,沒人知道張世軍和龍奇他們在那裡面都聊了些什麼,只是知道他們一直邊聊邊看着工地。而時間也慢慢地流逝,夜色也跟着慢慢降臨。
“走,我們走吧。”張世軍看着工地已經收工,喝了一口茶,輕輕地說道。
而那工人到現在爲止還沒吃晚飯的,那工頭真的沒有讓他吃晚飯,所以他拖着疲憊的身軀和飢餓的肚子慢慢地向自己家中慢慢地走去。
“老大,我,我們跟着他?”龍奇看着前面的工人不禁問道。
“不要說話。”張世軍輕聲地說道。
走了不知道多久,只見那工人走進了一處破爛的房子,拿出鑰匙,打開門,正準備進去。
“可以請我們進去坐坐嗎?”張世軍突然在他身後問道。
“你,怎麼是你?”那工人看到是張世軍不高興地問道,可也有點驚訝。
“爲什麼不能是我呢?”張世軍笑嘻嘻地說道。
“這裡不歡迎你。請走吧。”那工人還是有點記恨張世軍,如果不是他,他怎麼會落到如此地步。
“哈哈,這麼看來,你還是在恨我?”張世軍並沒有生氣,微笑着問道。
“沒有,我只是覺得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那人堅持自己的立場說道。
“唉,真是可惜。”張世軍嘆了口氣說道。
“可惜什麼?老大。”龍奇不解地問道。
“可惜這麼好的人才就甘願每天被別人欺負,可惜這樣的人才居然甘願過着如此貧困的生活。”張世軍自語,頓了頓,“石頭,我知道你是個人才,難道你想就這過一輩子這樣的生活?”
石頭並沒有說話,不過在心裡有所動搖,想起最近的日子,確實是過的狼狽。
“男子漢大丈夫,就得在這個世界上有所作爲,也應該做出一番轟轟烈烈的大事。”張世軍看着石頭,接着道,“那我問你,假如你以後娶老婆後,你甘願讓你的老婆孩子跟着你過一輩子這樣的生活?難道你已經忘記了你最初的夢想?”
夢想?石頭在心裡想着,不禁又想起自己曾經單身一人來到這個城市,那時就一直想在這做出一番事業,可是現在呢。不敢往下面想了。
“或許你一直不把我當朋友,但我一直把你當朋友。而我從來不會看到朋友過的不好,而沒有任何的表示。只是不知道現在你是否願意把我當成你的朋友?”張世軍試探道。
“石頭,爲什麼你現在會落到現在這步田地?其實這並不是你沒有本事,而是你沒有把你的本事用到正確的地方。假如你叫我去工地上去做事,我也做不好。你說是吧?”張世軍又說道。
張世軍看着石頭似乎已經被他說的有所動搖,不禁又說道,“只要你相信我,我可以給你展示的舞臺,我也相信只要我們在一起,這世界上沒有我們做不到的,你認爲呢?”
“可是”說實話石頭已經有點動搖了。
“可是什麼,走,吃夜宵去。”張世軍拍了拍石頭的肩膀高興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