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家的梅蘭也沒有看出蔡甘霖的不對勁,她急急忙忙打開電腦,明天元旦,不用早起上班,今晚正好可以做做股票。
梅蘭一個人在書房忙了二個多小時,總覺得似乎少了點什麼,待她往後一靠伸個懶腰時,這纔想起來,今晚上蔡甘霖沒有在書房陪她。
梅蘭正要起身去找他時,只見蔡甘霖走了進來,從後面圈住了梅蘭,說:“夫人,錢是掙不完的,洗洗睡吧。”
“這纔到哪?離我的目標差太多了。”
梅蘭那天陪許巖去醫院的時候略微打聽了一下,現在北京大醫院的大型醫療設備基本都是從國外進口的,光一套做放療的設備就要好幾百萬美元,梅蘭賬戶裡剛有一千多萬美元,這纔夠做什麼?
“長城不是一天可以建成的,該休息時就得休息。”
蔡甘霖曾經問過梅蘭要找李明澤談什麼項目,所以知道梅蘭的理想,他倒是很支持梅蘭的善心,只是支持歸支持,但是讓梅蘭熬夜看股票掙錢蔡甘霖是絕對不贊成的。
畢竟,在他心裡,沒有誰的健康比梅蘭的健康更重要。
梅蘭見擰不過他,忙下單換了兩隻股票便關機了,這一個晚上她來回不停地倒騰掙了一百多萬美金,收穫也不小了。
“來,夫人,今晚爲夫好好伺候你,保證給你一個驚喜。”蔡甘霖說完一把抱起了梅蘭。
“不要。我今晚很累了。”梅蘭以爲他說的“伺候”是指牀上的伺候,忙提出了抗議。
天天這麼被他折騰她真的是受不了了。
“想什麼呢?就是因爲知道你累才說要好好伺候你,夫人想到了什麼。說出來,爲夫樂意效勞。”
梅蘭剛要伸手掐他,蔡甘霖已經把她抱到了浴室,浴缸裡已經放滿了水,水面漂了一層玫瑰花瓣。
“這是你弄的?”梅蘭瞪大了眼睛。
這是蔡甘霖做出來的事情嗎?
梅蘭摸了摸他的頭,歪着頭看着他的眼睛問:“也沒發燒啊,這又是哪根筋沒搭對?”
這樣的蔡甘霖實在有些太反常了。明顯是受了什麼刺激。
“你怎麼了?”梅蘭想了想,今天似乎沒有什麼意外發生啊?
去做主持是已經跟他報備的了。要說意外,也就是梅蘭收到了一束花,可這也不是什麼大事,梅蘭的微博開通過。她已經有了一定數量的粉絲了。
“甘霖,你是不是又亂吃飛醋了?”梅蘭把話直接問了出來。
“胡說八道什麼,我問你喜歡不喜歡?”蔡甘霖在梅蘭的屁股上拍了兩下,順手把梅蘭剝光了放進了水裡。
當然了,蔡甘霖自然也不會放過這個揩油的機會,他也脫了衣服跨進了浴缸,把梅蘭抱了胸前,兩人斜躺在池子裡,蔡甘霖替梅蘭做起了按摩。
“蘭兒。今天開心嗎?”
“開心。”
這樣的驚喜雖然有些嚇到梅蘭,但是不可否認,梅蘭的確是開心的。
“明天我們去小湯山滑雪泡溫泉好不好?”
“明天?明天不是已經安排好了?”
明天是元旦。中午要去鄧建武家吃飯,上次從香港回來,梅蘭給王思思和鄧建武買了幾樣東西,鄧建武過意不去,請梅蘭和蔡甘霖元旦過去吃頓飯,大家一起聚聚。
明天晚上則是梅豔菲請客。約了金晶和郭洋幾個聚聚,而下午蔡甘霖是要回蔡家的。兩人正好誰也不耽誤誰。
“那就去小舅家吃完飯我們就走,晚上正好趕去小湯山泡個溫泉,我不想回蔡家,你也別去見你同學了。”
梅蘭聽了這話不對,轉身趴在蔡甘霖身上,看着他,問:“一個新年,你不回家不太合適吧?”
新年禮物兩個人都在香港買好了,就等着新年送出去,這會蔡甘霖說不想回家,梅蘭直覺有什麼事。
“那你跟我一起回去好了,反正我媽媽也說想見你。”蔡甘霖說完,在梅蘭的脣上點了一下。
“我明白了,合着你是不想我明天下午去見老同學,甘霖,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又吃醋了?”梅蘭伸手掐了掐他的臉。
這要在過去,她是絕對不敢這麼做的。
蔡甘霖聽了也不回答,直接把梅蘭從水裡抱出來,用一條浴巾裹住了梅蘭,大步進了臥室,放到了牀上,梅蘭剛要反抗,蔡甘霖轉身從牀頭櫃上拿出了一個盒子。
“這是什麼?”梅蘭被吸引住了
“這是我在卡地亞訂做的love系列鑽飾,夫人,我現在給你戴上。”蔡甘霖說完,拿出了兩個半圓的小環。
“怎麼又換戒指?”梅蘭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戒指,這纔想起來,因爲今天要主持晚會,她不好意思在全院同學面前亮出自己的戒指,便把戒指摘了。
“那個,我把戒指放書包裡了。”梅蘭有些心虛地看了看蔡甘霖。
“這對戒指是特地訂製的,上面有我們的名字。”
梅蘭一聽,拿起一個環看了看,上面果然有兩個字,“梅蘭”,另一半上則刻的是“蔡甘霖”,合起來兩個名字之間有一個“love”,中間的“o”就是一顆心。
“你怎麼會想到去訂做這個?”
此刻的梅蘭心裡更多的不是感動,而是疑惑,因爲蔡甘霖本性並不是一個浪漫的現代人,而是一個封建思想根深蒂固的古代人,怎麼會做出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來?
據梅蘭後來所猜測,蔡甘霖那天從小湯山回來的路上拉着梅蘭去買鑽戒是受了李明澤幾個的刺激,因爲他們三個以爲他不是男人,要帶他去醫院看病,被他一口否認了,說是想等梅蘭到年齡領了結婚證再那什麼。
當時段寒剛幾個聽了都十分驚訝,像是不認識蔡甘霖似的看着蔡甘霖,蔡甘霖沒有碰梅蘭已經夠讓他們覺得不可理解了,沒想到更不可理解的是蔡甘霖居然要這麼迫不及待主動套上婚姻的枷鎖。
最後還是李明澤出了一個主意,讓蔡甘霖先向梅蘭求婚,說是一個女人肯戴上一個男人送的戒指,這就表示了這個女人同意嫁給這個男人,蔡甘霖可以提前行使自己的夫權了。
原本的蔡甘霖也就在吃不吃梅蘭之間搖擺糾結,如果兩人不住在一起,他完全有把握能管住自己,可現在情形不一樣了,他真的忍得很辛苦,既然如此,他也不想白白擔了同、居這個虛名,左右兩人沒多久也是要領結婚證的。
當然,這些話他沒法跟梅蘭說的,而梅蘭也是那天在機場聽了嶽侖昆和李明澤兩個的玩笑話後自己推測出來的。
既然那對戒指是受了刺激買的,那麼蔡甘霖手裡的這套鑽飾更不可能是他自己主動去訂製的。
“是我上次去取戒指的導購推薦的,來,我給你戴上。”
蔡甘霖輕描淡寫地解釋了一句,然後抓起了梅蘭的左手,
把兩個半環合在了梅蘭的無名指上,再用兩顆專用的小螺絲把戒指擰上了。
“這麼麻煩?”梅蘭看着蔡甘霖的動作就嫌麻煩。
“不麻煩,這還有一個手鐲,也是一個系列的,我知道你不喜歡戴首飾,可是這兩樣東西你必須帶着。”蔡甘霖說完又用同樣的方式替梅蘭戴上了一隻珀金鑲鑽的手鐲。
“真的不能輕易摘下來?”梅蘭試了試,不管是戒指還是手鐲,她都摘不下來。
“甘霖,這戒指跟這手鐲我怎麼都覺得有些笨呢?”梅蘭不想戴着這兩樣東西去上學,太扎眼了,怎麼說她還是一個學生啊?
雖然這枚戒指和手鐲都是鑲的碎鑽,可碎鑽也是鑽,又是卡地亞的,平時梅蘭在學校摘不下來,讓別人看見了還不淨等着給別人製造話題?
而梅蘭一直是想做一個低調的人,雖然她在學校已經算得上是一個名人了,學習好,人長得漂亮,有錢(買彩票中獎),有車,拒絕過顧雷,現在再戴着一枚卡地亞的戒指,這不明顯是來拉仇恨值的嗎?
“笨什麼笨,蘭兒,你老實說,你真的只是嫌笨?”
“這話是什麼意思?”梅蘭的聲音明顯低了兩度。
雖然她接受了蔡甘霖,可是也不想時時刻刻提醒別人自己是名花有主了吧?
她才十九歲啊,十九歲,青春的小鳥還沒有開始展翅怎麼就要被蔡甘霖關進籠子裡呢?
“蘭兒,你知道我不喜歡什麼,我也不想因爲那些不愉快的小事來分散我的精力,更不想因爲這些小事跟你鬧彆扭,你明白我的意思吧?”蔡甘霖的臉色突然變得嚴肅起來。
“你都說了是小事你還分什麼心?再說了,我現在除了跟幾個高中的男同學有來往,大學裡的男生都很少說話,你看看我周圍的同學,誰像我這樣?”梅蘭的火氣也上來了。
她本來就不是那種小女人的性子,從小被當成了家裡的主要勞動力,這樣的梅蘭本就有幾分風風火火的女漢子性格,可自從認識蔡甘霖後,梅蘭都被他欺負得沒有個性了。
“還是老話說得好,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我看你現在被我慣得越來越膽肥了,居然又敢跟我玩心眼了?”
蔡甘霖說完把毫無防備的梅蘭放倒了,固定在自己身下,然後俯身下去,開始了寓教於樂的另類處罰。
可憐的梅蘭只來得及嗚嗚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