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學兵被王小敏的神情嚇了一跳,這次比第一次見面時還要激動。
看起來這首歌應該也沒出現過,自己無意間又坐實了詞曲作家的名頭。
這樣可不行啊,萬一真被他們傳播出去,自己可沒記住幾首歌詞,早晚得黔驢技窮,絕對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
此刻王小敏依然搖晃着他胳膊,焦急的催促,“快點嘛!”
被美女這樣祈求,張學兵只好說,自己只能寫歌詞,不懂五線譜,還是得像上次那樣哼出來讓她自己記錄。
王小敏連連點頭,摸出了那個小本子,一臉認真的看着張學兵,星辰般的眸子裡中滿滿的癡迷神色。
“屁啊,不會五線譜,能譜曲,少來吧,我看這傢伙就是誠心的!”趙潔在旁邊大發牢騷。
李導摸着下頜,稀罕的看着張學兵,“這也未必,我就聽說過有人不懂五線譜,卻也能做曲子,也許小兵就是這種奇才!”
王師傅掐着一把烤腰子過來遞給李導幾個,說道。
“老大,臺裡搞得那個娛樂頻道,不是有個原創金曲的欄目麼,我看小張的這兩首歌都可以推薦過去,保證能獨佔鰲頭!”
李導搖頭說道,“先推薦一首,等火起來再來一首,這樣能持續保持熱度......”
聽了這話,張學兵急忙搖頭,“不行,絕對不行,這歌不是我做的,我可能昧着良心冒名頂替!”
李導認真的看着張學兵,耐心說道。
“小兵啊,你知道這兩首歌意味着什麼嗎,一旦公佈出去,你就火了,著名詞曲作家,著名歌星,還用再辛苦做實業賺錢麼,就算是你不稀罕,就當支持我們工作嘛,退一步說你不支持我們,也得支持小敏啊!”
看着衆人灼灼目光,張學兵一陣頭大,無可奈何的說道。
“你們怎麼就死心眼,認定了這首歌是我作的呢?”
李導苦笑道,“術業有專攻,要是別的事,我還真不擡槓,我們這以前是做娛樂新聞的,後來才轉到了社會新聞,組裡幾個人都對娛樂方面的消息特別敏感,尤其是華語圈樂壇,有什麼風吹草動的絕對瞞不過我們!”
趙潔囧着鼻子斜看着張學兵說,“你說的那兩個歌手,只是平平無奇,根本沒有過這種現象級的作品出現,你還好死不死的非要往他們臉上貼金,哼!”
張學兵再次被震驚了,上一世那兩位多牛,怎麼到了這時空竟然名不見經傳了呢,那麼那些耳熟能詳的娛樂界大佬會如何?
以此看來,張學兵確定了這兩個時空大致相同,但是一些細節上還是存在差別。
這也許是因爲自己這隻蝴蝶扇動的翅膀,讓時空產生了改變,也許是本來就是不同。
現在只能是再去驗證那些大事,是否會產生偏差,要不然自己可就麻煩了。
這時候王師傅拉了一把張學兵,叫他來到了天台邊緣,點了一支菸小聲說道。
“這次臺裡搞了娛樂頻道,我們老大時刻想着回去,只可惜沒有恰當的理由,要是能有你這兩首歌,老大就得償所願的順理成章回去了,至少能負責一兩個欄目,到時候小敏肯定被重用,老弟你可要拉弟兄們一把啊!”
現在他們這個小組的處境比較尷尬,每天去各地採訪一些不大不小的新聞。
資深的李導也處在空窗期,整天帶着實習生,讓他非常鬱悶,時刻盼望着能到娛樂頻道獨當一面。
假如這次張學兵能幫他完成夙願,這個人情可就大了。
將來在省臺有李導這麼一位後援,他的一些計劃也會更加順利完成。
再者,能幫王小敏是他緩解心中歉意的一個辦法。
所以於公於私,這忙都得幫。
可讓自己去抄襲上一世偶像的作品,良心上有點過意不去。
想來想去,他琢磨出一個辦法,回到衆人身旁,開了一瓶新酒說道。
“既然如此,我也就是實話實話,這兩首歌我真的不打算公佈於衆!”
聽到這話,大家頓時泄了氣。
李導雖說沒有耷拉臉,但也表現的興趣全無,滿臉的失望之色。
張學兵頓了一下說道,“不過呢,我可以同意你們用於非盈利的方面,嗯,比如公益節目!”
這下衆人頓時還了陽,一個個都露出了笑臉。
李導沉吟着說道,“可以,公益就公益,只要是我們臺首家播出就行了,到時候還能給你加一個慈善大使的稱號,我看行!”
張學兵咧嘴笑道,“先聽我說完條件,第一不能署我的名,第二我不會去參加演唱!”
“啊這......”李導有點摸不清張學兵要出什麼牌了。
趙潔着急說,“你不露面,讓誰來唱?”
張學兵微微一笑說道,“難道你們沒聽出來,這首歌最適合女聲唱麼?”
衆人頓時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王小敏俏臉通紅,愣愣的看着張學兵。
張學兵頓時明白,他們又誤會了。
就在此時趙潔發出一陣大笑指着張學兵鼻子說,“嗷,我早就看出來了,你這是專門寫給小敏的,哼,怪不得,怪不得,不承認自己是作者,真噁心啊,肉麻死了!”
李導用過來人的語氣,意味深長的說道,“好,用心良苦啊,大哥我就滿足你這個條件,一切都不提你,這就是小敏的原創,由她來演唱!”
張學兵徹底呆了,心中一個聲音不停地叫喊,我不是這個意思啊......
一旁的王小敏美眸中竟然淚光隱隱,鼻翼也抽搭起來。
“討厭,你爲什麼對我這麼好......”
說完之後她扭身,小鹿似的逃了個沒影沒蹤。
“喝酒,喝酒,哈哈哈!”李導舉起了酒瓶子。
王師傅又拿起了芭蕉扇,“可勁兒喝,醉了睡這兒!”
就連小高和小王都彷彿過年一樣,滿臉喜氣洋洋大吃大喝。
唯獨張學兵斜看着天上的皎月,有苦難言!
就在這個月色清明的夜晚,一輛摩托車疾馳在山路之上,向着張家村的方向而來。
車上坐着倆人,車後的乘客對騎手扯着嗓子叫道。
“二豆,小心點啊,這山路,太危險咯!”
前面的騎手正是張二豆,他冷笑道,“這路我走了千百回,絕對不會有問題,表哥你抓緊就得了!”
後面的乘客正是張二豆的表哥倉頭,他們兩個怎麼要連夜進山,又要幹出什麼天怒人怨的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