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是誤會,既然誤會解開了,就不應該繼續發生曖昧。
可不進屋,自己上哪裡去睡?
轉念一想,男子漢大丈夫光明磊落,心裡沒有齷齪自然不怕閒言碎語,念及於此他伸手就推開了房門。
房間內竟然空空如也,瀟晨晨去哪兒了?
張學兵檢查了一下,房間裡沒有搏鬥掙扎的痕跡,地上也沒有洗澡迸濺的水漬。
看樣子她還沒洗澡像是自己出去了,難不成是去了廁所?
張學兵忽然心生警兆,放下自己的溼衣服,摸起了門後的頂門槓,悄然出門,躲在了牆後面。
果真相信知覺是明智的選擇,沒過半分鐘,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傳來。
花豆豆和幾個青年向這邊走來,他們一個個打着赤膊,渾身都是水漬,像是剛從水裡游泳出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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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傢伙難道真的敢對自己不利?張學兵心裡天翻地覆一般,在他們的一畝三分地,對方真的翻臉,自己可連還手的餘地都沒有。
最佳的一條生路就是逃出村子進入山中。
可現在瀟晨晨也不知道去了哪兒,難不成就這樣扔下她逃進山裡?
男子漢大丈夫,有所爲有所不爲,這時候絕對不能當縮頭烏龜扔下同伴獨自逃生。
現在剩下了唯一一條路,突然襲擊,挾持花豆豆,要挾那些人放自己和瀟晨晨出村。
就在張學兵屏息凝神準備偷襲的時候,花豆豆在門前站住,朝着屋裡喊道。
“張大夫,我們連夜把你的車撈上來了,明天就送去縣城裡修理,這是你們車上的東西!”
說着他讓手下,將一個大箱子和一隻編織袋,放在了門前,而後也不等裡面回話,帶着人扭頭走了。
張學兵被弄得一頭霧水,這是什麼操作,難道他們忽然想學雷峰了?
等他們走後,張學兵莫名其妙的走出隱蔽處,用頂門槓敲了敲那隻箱子。
這是爲了平時出門方便,專門放在後備箱裡的備用物品,有衣服、食物、藥品,還有些現金和雜物。
箱子用的是螺絲國產的密碼箱,有防水、防震、防火功能,想必現在裡面的東西應該完好如初。
旁邊編織袋裡,應該是車上的一些雜物,鬧不好自己的手機也在裡面。
張學兵檢查了一下箱子沒被打開過,這才拎着兩樣東西,進了房門。
將箱子放在書桌上,撥動密碼,咔吧一聲,箱子自動彈開,露出了裡面的東西,果真滴水未進十分乾燥。
張學兵大喜過望,急忙找出當下用得到的東西帶在身上,還把所有的錢也拿了出來,兜裡沒錢的感覺太難受了!
他剛想看看編織袋裡有什麼,就聽到外面傳來一串銀鈴似的笑聲。
從窗口看出去,只見瀟晨晨和念弟合力擡着一隻黑漆漆的浴桶,從廚房那邊走來。
原來這瘋丫頭去弄洗澡水了,怪不得不在屋裡,害自己瞎擔心半天,還差點鬧出人命來。
此刻他終於放了心,眼看兩人就要進門,他急忙抓起一件乾淨t恤穿在身上。
“呀,你洗澡回來了?哪來的箱子,天哪還有乾淨衣服,巧克力、牛肉乾,你這是撿到寶咯!”
瀟晨晨驚呼着,抓起一袋牛肉乾,撕開包裝就吃,還不忘了給念弟一大塊巧克力,果真美女對於美食的抵抗力幾乎爲零。
念弟還有點羞赧,瀟晨晨直接幫她撕開錫紙,就往她嘴裡塞。
“不要這麼多,俺吃一小塊就好,剩下的留給二姐、三姐!”
張學兵索性將箱子裡的食物都拿了出來,一股腦的塞給念弟,“喜歡吃就吃,等下次來給你帶更多的!”
念弟竟然不給張學兵客氣,把這些東西都收進兜裡,嘴上還嚼着香甜可口的巧克力。
兩個化身爲饞丫頭的吃的不亦樂乎,張學兵趁機說了剛纔花豆豆來送箱子的事情。
瀟晨晨到沒什麼反應,驚訝的念弟差點把巧克力從嘴裡掉出來。
“怎麼可能,我那個堂哥,鐵公雞一樣的人,平時三天不撿東西都要去報告村部,今兒是哪根筋搭錯了,竟然學起雷峰來了?”
張學兵聽出來,花家姐妹對這位花豆豆不待見,當即故意說道。
“也許是爲了感謝我救了你爺爺吧!”
念弟白了張學兵一眼,冷哼一聲,剛要繼續說話,卻聽到外面二姐招弟叫她回屋睡覺。
她只好一吐舌頭,帶着戰利品回去了。
張學兵暗道可惜,要是再有幾分鐘,絕對能套出更多有用信息。
房間裡蒸汽氤氳,馨香瀰漫,瀟晨晨扔掉吃完的包裝紙,扭捏着說道。
“我,我要洗澡啦,你......”
張學兵此刻已經非常疲憊,直接倒在牀上,用牀單蓋住腦袋,悶聲說。
“你洗你的,我睡覺了!”
瀟晨晨紅着臉看他轉身面朝牆壁,腦袋也捂得嚴嚴實實,稍微放了點心,卻又升起了淡淡的失落感。
張學兵雖說蒙着腦袋,可是淅淅索索的脫衣聲彷彿鑽頭一樣鑽進了他耳朵。
原本昏昏欲睡的他,立刻像是打了雞血一樣,毫無睏意了。
越是想睡,越是睡不着,張學兵又不好翻身,只好用手指堵住了耳朵。
剛剛清淨沒幾分鐘,嘩啦嘩啦的撩水聲又鑽了進來。
聽着這聲音,彷彿那些水不是撩在瀟晨晨身上,倒像是撩在了張學兵的心頭。
他彷彿被一根線牽着,不由自主的悄然轉過腦袋,從牀單縫裡向外看去,正好和瀟晨晨的視線觸碰在一起。
氤氳的蒸汽中,瀟晨晨宛若出水芙蓉若隱若現。
發覺張學兵偷看,她驚呼一聲坐進了浴缸,只留下被長髮遮蓋的香肩在外。
“啊,你,你混蛋!”
張學兵正在尷尬,急忙轉身向裡,再也不敢亂看。
瀟晨晨小聲抱怨了幾句,繼續撩起水來。
牀上的張學兵備受煎熬,只能靠強大的意志力控制自己,漸漸的睏意襲來,雙眼緊閉開始迷糊了。
就在他半夢半醒之際,忽而覺得身上的牀單被人掀開,緊接着一個柔軟馨香的軀體鑽了進來。
他下意識的動了一下,哼哼道,“幹嘛你?”
耳畔只聽到瀟晨晨細如蚊蚋的聲音,“我冷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