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改進復春術
抱着這樣的想法,謝修凡同意了方小雅的要求。喬瑞清也是不假思索地答應了下來。
在方小雅的帶領之下,他們被帶到了東面的某處靈田前,林師姐早已等候在這裡。
謝修凡看過去,只見這片靈田中的靈藥果然已經萎蔫,甚至隱隱透出枯敗死氣。方小雅道:“就是這裡了,本來以法陣也可以讓它們慢慢恢復,但還是你們的治療法術見效更快。”
喬瑞清點了點頭,沒有多話,上前一步,打出幾個法訣。就見近十道青色光芒,如同雨滴般飄飛出去,分別落到了近十株不同的靈藥之上。
緊接着,便見這近十株靈藥略略有所恢復,變得精神了幾分。
謝修凡不由愣了下,喬瑞清所施展的法訣似乎並沒有什麼變化,爲何竟有這種效果?將木系真元巧妙地分散開來,實際上這道法術中的生機之力,加起來根本沒有增多。這喬瑞清不愧是神木谷出身,有前輩醫修言傳身教,遠非謝修凡可比。
可喬瑞清究竟是如何做到這點的呢?謝修凡仔細觀察起來。
喬瑞清瞥了謝修凡一眼,繼續施法。
喬瑞清沒發話,方小雅卻率先沉不住氣,焦急道:“謝師兄,它們就要枯死了,你怎麼還不施展法術?”
謝修凡無動於衷,依然目不轉睛地觀看喬瑞清,十分專注。機不可失,時不再來,這喬瑞清與他是對立的關係,下次再在他面前施展這種法術,還不知會是在何時。他必須抓住這次機會,看清楚他的施法過程,將其中技巧偷學過來。
方小雅又催了幾遍,謝修凡依然如若未聞。林師姐道:“罷了,別管他,他畢竟修爲不高,有他沒他都一樣,有喬師兄在就好。”
“不是,林師姐,他很厲害的,你別瞧不起他。”方小雅跺了跺腳,爲謝修凡辯解。
“好吧,既然你爲他說話,我便收回剛纔的話。”林師姐挑了一下眉,攤手道。
謝修凡依然觀察着喬瑞清施法的每個過程,目不轉睛。在衆人眼中是這樣的景象,他就像傻了似的,一動也不動,盯着喬瑞清看。
喬瑞清見他始終沒有動作,也不再時時去關注他,專心施法治療那些靈藥。
良久,終於,在喬瑞清的法術之下,所有的靈藥全部恢復了過來,變得精神抖摟,生機勃勃。
“太好了!喬師兄,多謝你!”方小雅由衷地謝道。
謝修凡直至此時才終於回過神來,皺起眉頭,若有所思。
方小雅與喬瑞清向林師姐告辭,便動身返回之前的靈田。他們二人走出老遠,方小雅偶爾回頭,發現謝修凡仍站在那畝靈田前。
連林師姐都已經離開了,謝修凡卻依然未動,在沉思着什麼。
方小雅只好隔了老遠喊話:“謝師兄,你還站在那裡做什麼?你不是說好了,要幫我增快靈藥成長嗎?”
謝修凡轉頭看了他們一眼,道:“你們先去,我稍後便來。”
方小雅只好同喬瑞清先行返回。
謝修凡又小立片刻,開始掐訣施展復春術。
其實復春術的本質,只是將木系真元憑此打出,其運用法門千變萬化,應不拘一格纔對。不過,謝修凡經過觀察,發現喬瑞清剛纔的法訣,其實還是略有變化,多了道將真元分化開來的法訣。
人的智慧是無窮的,在修真法訣的技巧應用之上,必然會隨着時間在慢慢進步。而《木靈譜》年代久遠,加之也並不重視修煉初期,導致謝修凡不但毫無防身手段,連治療法術的運用也不如其他醫修。
謝修凡方纔一直陷於沉思中,便是在參照喬瑞清的法術,考慮應如何改進復春術。
而現在,他終於有了些頭緒,當下開始一道道法訣地試驗。不知試了多少次,時間一點一滴地流逝,眼見太陽已經西斜,終於,又一道新的復春術中,他成功做到了分化木系真元。
謝修凡長舒了口氣,臉上露出了幾分喜色。他在靈田邊小立片刻,正要轉身離開,卻忽而想起自己還未能驗證之前的猜想,治療受損的靈草,是否也能夠使他的修爲得到增長?
他的目光掠過身旁的這畝靈田,這裡的靈藥正好是現成的試驗對象,何必舍近而求遠?他神識一掃四周,發現沒有其他人,於是俯下身去,選中了最近的那株靈藥,捏住它的葉子,手指甲劃下。
頓時,就見這葉片之上出現了道劃痕,不過……這樣的傷似乎還不夠。要既不造成無法復原的傷,又能使自己在治療它以後,感覺到較爲明顯的變化,應當怎麼做呢?正想着,他卻覺隱約有一股恐懼難過之感,襲向他的心頭,謝修凡不由一驚,神識飛快地掠過四周,只見附近並沒有其他人。
難道……謝修凡的目光落到了眼前這株靈藥之上,慢慢睜大了眼睛。
他將手縮回來,果然沒有再感覺到任何情緒,難道真的是它嗎?
謝修凡微微闔目,試探着探出神識。果然,他能感覺到眼前這株靈藥的情緒,只是它還未完全生出靈識,只有最基本的感覺和情緒而已。
這些得天獨厚的靈藥,與凡草有所不同,先天便有修煉得道的可能,或許那些聖木族的妖修中,便有靈藥修煉化形而來的。也因此,在最初還沒有靈識的時候,這些靈藥就已經有了初步的情緒,和最直接的感覺。
謝修凡施法治好這株靈藥,果然,它恢復了平和愉悅,絲毫沒有記仇。甚至,它還在爲謝修凡那親切的氣息,而愉快歡欣。
原來,激發了血脈之後,他竟然還多了這樣的能力,這是謝修凡完全沒有想到的。
謝修凡又施展了數次復春術,將木系真元灑遍了每株靈藥。他探出神識,只覺這裡每株靈藥都是無比的喜悅,向他傳來親切喜愛之意。
他一時竟是難以再下手傷害這些靈藥,對着它們沉吟了片刻,轉身離開了。
此時正值傍晚,待回到方小雅做試驗的那片靈田時,他看見方小雅等人正在吃晚飯。方小雅看見他回來,連忙揮手喊他過來:“謝師兄,你回來得正好,一起吃吧。”
林師姐無奈地搖了搖頭,也不好說什麼。喬瑞清脣角微勾,也沒有多話,只是斜睨了謝修凡一眼。
謝修凡上前來坐下,向方小雅告了聲罪:“抱歉,沒能實現承諾,待晚上再補回來。”
“那你可不能再食言,當然,你就算食言,我也拿你沒辦法啦。”方小雅嘀咕道,“我又不能跟你翻臉。對了,你的法術也該練習完畢了吧?”
“嗯。”謝修凡點了點頭,並不意外。方小雅必定是回去找過他,因此看見他在練習法術。這法術他在未來遲早會用,倒也不擔心被人瞧見。
“謝師弟,其實,你既想學那法術,直接向我提出便是。”喬瑞清微笑道。
“不敢勞煩喬師兄。”謝修凡淡淡迴應,向他請教?喬瑞清既站在吳長老這邊,會真心教導他?
喬瑞清笑了笑,沒說話。這套法術雖然不難,可當初他也學了整整一天,纔算是完全掌握,如今竟一轉眼就被謝修凡給偷學了過去,還被他改進運用到自己的法術裡。
說心裡沒有任何不平衡,那是不可能的。謝修凡僅憑偷學,便能學到這種程度,怎能不教喬瑞清心中有些失衡?
他方纔的表現雖勝過謝修凡,可那又能怎樣?謝修凡也未免潛力太過可怕!令他只覺得隨時都有被超越的可能。
不過,喬瑞清心中也明白,如果當真入了謝修凡的圈套,陷入沒有止境的嫉恨,容易陷入迷障無法走出。他定了定神,很快壓下心中情緒。
喬瑞清拜入歸一劍宗的目的,其實並不是爲了打壓謝修凡,而是在聽了吳長老所言之後,決定利用歸一劍宗,獲取更好的修煉資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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