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瑾樂閣卻甚是安靜,一直愛動愛跳的劉陸堯這幾卻沒了動靜,其父已死心塌地爲大夏朝賣命,而元邵也將部隊慢慢轉移,此時的劉陸堯顯然沒了作用。
洛菡萏心中愧疚不已,若不是她的主意,劉陸堯花一般的年齡是不會進入後宮,也許在宮外自由的生活,定然不會捲入後宮一場又一場的戰爭,但爲了國家爲作,唯有犧牲劉陸堯了。
宮中的生活非常單調乏味,每天洛菡萏除了賞花便是照料永安公主,到了夜裡便是賞月,只有得到皇上的寵愛,後宮的女人才會幸福。
這幾日洛菡萏去找劉陸堯聊天,可她日日關門謝客,說是身體不適,洛菡萏命馮太醫前去診治,可劉陸堯一再拒絕。
洛菡萏也只好不管不問,以免讓劉陸堯多生嫌疑,這天午後,洛菡萏與嬌姿一起在後花園散步,卻感覺有人鬼鬼祟祟的跟着自己。
但洛菡萏猛然回頭,那個身影便飛快的逃跑了,自從洛菡萏進宮後便知道後宮爭鬥不斷,防人之心定然要有。
於是洛菡萏並沒有在後花園多呆,便立刻與嬌姿回到了瑾樂閣,心中甚是不安,想的卻是永安公主的安危,雖然在這後宮中元邵對自己甚好,但他終歸是皇上,後宮佳麗三千,靠的住的唯有自己的孩子。
當她來到瑾樂閣後,見乳母再抱着可愛的大公主,而大公主一切安好,洛菡萏終於鬆了口氣,洛菡萏用盡力氣去想自己的前生,但始終想不出方纔發生的那一幕,着實不知方纔的黑影終究是誰?
今日敬事房已經傳來消息,皇上今日來瑾樂閣側殿,劉陸堯這幾日一直神秘不堪,不知在房內搞什麼鬼,但還好,皇上心中還繫着她,不然洛菡萏真擔心她會有什麼出格之爲。
不知爲何每次皇上去劉陸堯那裡,洛菡萏便有些煩悶不堪,秋天的夜很靜,靜的讓人害怕,洛菡萏獨自一人走在蓮花池邊,看着皎潔的月光,不知多久沒有看到如此明亮的天空了。
可正當洛菡萏沉思中,突然在洛菡萏身邊閃過一個黑影,“是誰?”洛菡萏不禁大聲呼喊起來。
而這時嬌姿與宮中幾位小太監立刻跑了過來,“小主爲何大叫?”嬌姿一臉擔心的問道,其實今日她見洛菡萏神情有些恍惚,到了晚上洛菡萏便一個人走了出來,嬌姿便一直跟在她左右,生怕洛菡萏發生意外。
“有人,方纔本宮看到個黑影從此處跑過。”嬌姿命幾個小太監在附近仔細搜查了一遍,卻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嬌姿攙扶着洛菡萏小心說道“奴婢這幾日見小主心神不安,是不是小主方纔看花了眼?”
洛菡萏卻十分肯定的說道“嬌姿,本宮不會看錯的,本宮明明看到有個黑影在此閃過。”
嬌姿命人在此繼續尋找,然後攙扶着洛菡萏回到了瑾樂閣。但洛菡萏卻久久不是安寧,真是活見鬼了,方纔明明看到一個黑影,爲什麼這麼多人找卻找不到,難不成不是人,是鬼不成,以前洛菡萏是不相信世上有鬼神的存在,但自從知道蓮兒的存在後,但相信這些。
洛菡萏感覺特別的恐懼,不禁感覺有些頭皮發麻,後背冒着冷汗,這一夜洛菡萏久久不能處睡,一直想着白天與晚上出現的兩個身影,很有可能兩個黑影是一個人所爲。
可自己在明處,黑影在暗處,洛菡萏卻不知暗處的究竟是何人,黑影接受自己是何目的。
第二日一大早,元邵便來到洛菡萏寢殿,這時洛菡萏早就醒了,只是沒有更衣罷了,洛菡萏見元邵一臉不悅,甚是不解,以前皇上從劉陸堯那裡出來都是開心不已,可今日卻是如此的愁眉不展。
“請皇上恕罪,臣妾還未更衣。”洛菡萏此時沒有穿衣,定然是殿前失儀。
元邵卻溫柔的摟過洛菡萏,只是這般摟着,並沒有說一句話,這讓洛菡萏甚是不解,不知方纔在劉陸堯房中發生了什麼。
“菡兒你受苦了。”元邵卻說了這句沒頭沒腦的話,這便讓洛菡萏更加不解。
難道昨夜自己受驚的事情皇上知道了,昨夜洛菡萏已然交待下去,此事不可讓皇上知道。
“皇上,臣妾安好,臣妾不苦。”洛菡萏只好面帶微笑,只是有一絲的尷尬,因爲洛菡萏有裸睡的習慣,而元邵穿的可是龍袍,被元邵這般抱着洛菡萏感覺有些難爲情。
“皇上時辰不早了,皇上要去上早朝了。”
“聯下了早朝再來看菡兒。”元邵將洛菡萏緩慢鬆開,依依不捨的離開,不過剛走幾步便回過頭在洛菡萏額頭上輕輕一吻。
皇上平時不是這般模樣,爲什麼今日卻是這般,難道劉陸堯給皇上說了什麼,洛菡萏便立刻更衣,去劉陸堯房內。
今日劉陸堯起的甚早,平時裡她都是瘋癲一般,看到洛菡萏都是開心不已,可今日卻是像冰一般的冷,面無表情的看着洛菡萏向她請安。
“妹妹莫要多禮,今日妹妹起的甚早,昨夜妹妹睡的可安好?”洛菡萏不知該如今問起,只好先寒酸一般。
“皇上要上早朝,妹妹自然要早起爲皇上更衣,妹妹已來宮中多時,定然要遵守宮中禮節,妹妹一切安好,謝姐姐關心,妹妹這會要用早膳了,便不送姐姐了。”劉陸堯冰冷的說着,像變了一個人一般。
一大早發生的沒頭沒尾的事情,再加上劉陸堯如此態度,洛菡萏着實有些無奈。
既然劉陸堯下了逐客令,洛菡萏只好離開,不過嬌姿卻傳來消息,昨夜小太監們雖然沒有找到那個黑影,不過卻發現一個香包。
這個香包是個淡黃色的,上面繡的是一對鴛鴦,但看着粗細不一的針角,鴛鴦活像一對笨雞,便知道此香包是出自不懂女工人之手,只是香包裡的香味卻很特別。
是一般淡淡的薰衣草味,薰衣草有凝神的效果,讓人聞到後甚是心曠神怡,此等香味將洛菡萏一早的陰霾心情一掃而光。
讓人疑問的卻是這個香包是不是黑影留下的,嬌姿已經查過,這個香包並不是出自瑾樂閣,因爲此等繡工定然是新手所爲,就連瑾樂閣的燒水婆婆繡的都要好過此香包十倍。
雖然香包是個線索,但卻不知要如何下手去查,洛菡萏只好將此香包放好,想必會有一天解開真相。
如今唯一讓她不解的卻是今早皇上與陳陸堯對自己的態度,用過早膳後洛菡萏便獨自來到後花園,如果這個黑影是衝自己來的,那定然會在此遇到,雖然她有些害怕,但自己有蓮兒保護,所以便斗膽前去。
只是洛菡萏一直呆到晌午也沒有結果,卻猛然想起今日皇上說下了早朝便來找自己,若皇上看不到自己,定會着急的,於是她便匆忙離開,只是在荷花池旁路卻撿到一個粉色的手帕。
上面依然繡着不成章法的鴛鴦,只是看着這個手帕很眼熟,卻怎麼也想不起在哪裡見過。
看來手帕的與香包是出自一人之手,若能查出便可知道真相。
當洛菡萏來到瑾樂閣時,皇上卻沒有來,嬌姿上前稟報“小主,方纔戎生公公前來通報說皇上此時在養心殿商談國事,不能前來了。”
洛菡萏點頭答應,然後拿出方纔撿到的粉色手帕拿給嬌姿看“嬌姿這塊手帕是否有些眼熟?”
嬌姿拿過一看,先是鄒着眉頭,想了想,然後便立刻說道“小主這乃靜良娣之物,前幾日昭妃還取笑靜良娣的繡工,但靜良娣卻像看寶貝似的拿着這塊手帕,爲什麼靜良娣的手帕會在小主手上?”
“這是方纔本宮在蓮花池邊找到,嬌姿你看這香包上的鴛鴦是否與這塊手帕出自一人之手。”
嬌姿拿着淡黃色香包與粉色手帕相對比,然後非常肯定的說“小主,確實出自一人之手,難道這個香包是靜良娣所繡,然後送予他人。”
洛菡萏卻謹慎的看看殿內,將殿內的宮人全部打發出去,然後小聲的說道“嬌姿小心隔牆有耳,這幾日靜良娣甚是古怪,而此香包卻落在荷花池旁,難不成是她想害本宮。”
洛菡萏突然想起今早靜良娣對自己冰冷的態度,難不成她知道自己是如何進宮的,想要報復自己不成。
“小主此事並不簡單,何不將此事告訴皇上?”
“萬萬不可,此事只是我們猜測而已,一個香包一個手帕說明不了什麼,我們還是小心爲是,告訴乳母定要好生照料公主。”
洛菡萏確實有些擔心,自己有明,敵人在暗,若他們是衝着自己來的也就罷了,因爲自己有蓮兒護體,別人自然近不了自己的身。
若別人是衝着永安來的,那事情就有些嚴重了,她只是個只有十月的孩子,洛菡萏誓死定要保護好自己的女兒。
若想將此事搞清楚,還是要卻靜良娣宮中問清楚便可,洛菡萏帶上香包和手帕便來到側殿。
靜良娣見洛菡萏再次前來,似乎一點也不意外,反而異常的鎮定。
先是請安然後便又繼續看着書,洛菡萏卻將香包與手帕放置靜良娣面前,方纔還鎮定不已的靜良娣,此時卻有些慌張。
“姐姐……這是何物?”靜良娣卻裝起了糊塗,但洛菡萏卻看的真真的,天不怕地不怕劉陸堯卻充滿了恐懼。
“妹妹果真不知這是何物?嬌姿說見妹妹用過此手帕,若不是妹妹的,那本劉陸堯宮就將此物燒了,嬌姿走吧。”洛菡萏見劉陸堯死不承認,只好這般講,因爲方纔看劉陸堯的眼神便知,香包與手帕定然對她意義非凡。
劉陸堯卻立刻制止“姐姐豈慢,若姐姐將此物燒掉,倒不如把此物送給妹妹,妹妹看着甚是喜歡。”
洛菡萏看着上面醜陋不堪的繡工,立刻取笑道“妹妹喜歡?若妹妹沒有,姐姐可以給妹妹繡上幾個,你看此繡工甚是醜陋,不成章法,依本宮看還是丟了便罷,嬌姿將此物扔到瑾樂閣殿外,莫要污了妹妹慧眼。”
嬌姿立刻將繡包與手帕丟掉,劉陸堯眼睛一直望着嬌姿離開,似乎有話要說,卻似乎又說不出口。
“好了妹妹,本宮累了,暫且回去休息了。”洛菡萏找藉口離開,來到自己殿內喝茶,等着嬌姿的好消息。
如果不出意料嬌姿應該快回來了,果然不出片刻,嬌姿便匆匆趕來。
“小主,方纔奴婢一直躲在殿外的樹後,劉陸堯親自將兩物取回,不過她並沒有回宮,而是在蓮花池坐了片刻,還一直流着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