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漢睜開雙目,眸心帶一點點紅紫色,掃視了寧音塵一遍,確定她身上沒有修爲,而且是這個時空的人,不是從末洲來的,更加吃驚:“小姑娘,你是如何知道這虎黛精草的?”
寧音塵一驚,低頭髮現自己的手上肌膚嫩白,忙把手藏起來。
那老漢哈哈大笑:“小姑娘,你吃的這種‘易容散’,就是老夫所制。你聲音雖然粗糙,但是細嫩,眼睛明亮、眼眸漆黑,分明不過十四五歲的小女孩……小姑娘,你爲何知道這虎黛精草?在異草綱本上,可沒有這種草藥的記載。”
寧音塵聽他說完,才放下心來,知道自己的僞裝不算太失敗。但是這老漢素不相識,居然問這樣的問題,寧音塵心中有一份防備,淡淡道:“老者,買賣不過是銀錢交易,您若是願意賣,鄙人便願意買……至於其他,恕不能相告。”
老漢見她說辭嚴謹,絲毫沒有透露一分的意思,也不勉強,把虎黛精草遞給她,道:“五千兩銀子!”
寧音塵從空間裡拿出銀票,正準備數出五十張給這老漢,卻猛然被這老漢抓住了手。
寧音塵驚愕,只見這老者使勁湊近她的袖子,想要聞聞味道。此舉引來路人的好奇,兩個猥瑣的老頭如此親暱,的確令人作嘔。那些人有人咦了一聲,捂住口鼻走了;有人則嘻嘻yin*笑。
寧音塵心中又怒又羞,忙抽回手。無奈那老者的手乾枯如枯枝,卻異常的緊,他拉近寧音塵,聲音壓低卻透出狠戾,問道:“小丫頭,爲何你掏出來的銀票,有如此濃郁的靈氣?你的袖子裡藏了什麼寶貝?”
他不等寧音塵回答,擅自翻她的袖子,可是袖子裡空間,這老漢有些惱羞成怒。
寧音塵心中一震,當初在山上的時候,有個可以御風飛行的老者將她定住,也說她身上有靈氣。他們說的靈氣,就是空間裡靈泉發出來的嗎?寧音塵咳了咳,亦低聲道:“老者,這樣不雅,請放開鄙人,有事好說……”
莆田老漢一想,自己再怎麼說也是巽靈三品的修爲,在末洲不算什麼,但是在這個沒有靈氣、遍地凡人的世界,他一隻手便可以碾死此小女子,還怕她跑了不成?於是放開寧音塵,依舊問道:“小姑娘,你要老實答話,你身上靈氣從何而來?”
寧音塵眼珠在這老漢身上滾了三圈,微微一笑:“老者,實不相瞞,此銀票是當初在孤枕山一位友人相贈……”
“孤枕山?”莆田老漢眼睛倏然而亮,卻又不相信,問道,“那友人姓甚名誰,是何種模樣?”
寧音塵心中冷笑,繼續道:“鄙人不知那位老友的姓名,鄙人與他也是萍水之交。他與老漢不相上下的年紀,仙風道骨,眉心中能祭出碧綠小劍,可以御風飛行……”
莆田老漢一聽完,心中便有數,繼而把寧音塵手中全部的銀票抓過來,使勁聞了聞,暢快地吸了一口氣:“孤枕山……那是晏老!只有他纔可以去孤枕山修行!那是個好地方,卻全部便宜了白狼族那些畜生……”
莆田老漢收下了寧音塵的銀票,把虎黛精草給了她,還是不甘心地看了她一眼。寧音塵這回不敢當他的面啓動空間,只得捧在手中,轉身要走。
“小友慢着……”莆田老漢突然喊道,已經不叫她小姑娘,而是叫她小友了。寧音塵心中一嘆,該死該死,爲了這株虎黛精草,跟這老漢沒完沒了了!
她停下腳步,莆田老漢走到她身邊,欲言又止,半晌才問道:“小友,你是這凡間的人,靈氣對於你而言,不過強身健體。倘若你有法子帶來孤枕山的靈泉,老漢可以教你一些修爲之法。你見過晏老御風飛行,就一定知道,我們的修爲之法遠比你們世間的武藝強上百倍!”
寧音塵心中涌動。她的確想學些修爲之法,但是空間裡的書籍,她看不懂,沒有入門根本就不知道如何修行。而且修爲之法初期,需要的靈藥並不是很多,若是學得一招半式,也足夠嚇唬衆人的。
“老者,您爲難我了……”寧音塵嘆氣,故意道,“不說我不知道何爲靈泉,就算我知道,也不至於爲了給您送靈泉,跑來京都這十萬八千里的!”
“無妨,無妨,老漢不過是賣藥纔來京都的,往日老漢亦住在西南的召南城。召南城西郊有個小小樹林,裡面有間茅草屋,便是老漢的住處。小友,至於何爲靈泉,回了西南,你若是有心交換,去找老漢,老漢與你細說……”莆田老漢捋須嘻嘻而笑。
寧音塵默默記下,心中還要籌劃一番,於是道:“既是這樣,老者融鄙人思量一番。”
“老漢叫莆田,人稱莆田老漢,定要來的……”莆田老漢臨走時還念念不忘那些靈泉與靈氣,跟寧音塵叮囑道。
寧音塵點頭,便往自己房間走去。
跟這老漢一糾纏,嚇得她後背都出汗了,心中慌得緊。她空間是在手腕中,不可能被發現,但若是遇着歹人,強行搜取,甚至將她殺害,她亦是毫無還手之力。
除了這機關獸,寧音塵幾乎沒有旁的防身法子。現在去習武太慢了,她已經十五歲,骨骼早已成型,強行習武傷害極大;若是從頭開始,小有所成亦要十年八年的,太慢了!
也許修仙法是個不錯的法子,可以藉助藥物。而且她的空間裡似乎有修仙必備的靈泉呢。
想到這裡,寧音塵望了望莆田老漢的方向,心中若有所思。
時辰已經不早了,離與祖父相約定出去的時辰快到了。寧音塵往自己房間的方向走去,心中不知道那些紅冠仙茅賣了何種價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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