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時節被寧音塵一句話堵得啞口無言,頗爲尷尬。
寧音塵的目光,卻盯着遠處場地的小考。她看到張阿泉的修爲如她所願增加了一品,心中才微微放下。他坎靈四品的修爲,不高不低,如果有人要對付他,可能吃些苦頭,卻不至於上了性命。
看了兩三場比試,對雲天宗的弟子大致修爲了解差不多。高修爲的人看低修爲人比試,好似牽線木偶一樣的慢動作,十分無趣。
她轉身要走,蕭時節卻追上來,淡淡道:“剛剛我言語唐突了寧姑娘勿怪!”
寧音塵立足,定定望向他:“你言語唐突多時了!原本我不打算講,既然你有這樣的醒悟,便就算了。“蕭時節好笑,還得理不饒人啊!
“楚師弟的事情,我無意冒犯”蕭時節道。
寧音塵見他這樣,倒真是哭笑不得,回頭衝他一笑,莫名覺得這個人奇怪。
蕭時節一愣,那笑容好似一泓清泉緩緩侵入心田。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寧卒塵已經在百米開外,身形極快地消失在場地外圍。
,那次小考,張阿泉最終還是被蔣雨的師兄教訓了一頓,打得鼻青臉腫。蔣雨的師傅倒是發火了:“這般行爲,跟凡間小流氓無異!進山歷練,這次你不準去!”
沒有歷練,就不能採回來靈草也就失去了一次考覈的機會,下面三個月的靈藥,宗門是不提供的。這樣的話,修爲就耽誤了四五個月!
那師兄臉色發紫蔣雨跪地哀求,師尊還是沒有鬆口。
教訓自己的徒弟,旁的長老亦不好開口求情,都裝作瞧不見。
張阿泉居然一臉的得意。他的同門師兄師姐都對他的無恥狂妄極度厭煩就連程長老,亦輕微蹙眉,顯示自己的不悅。天資可以後天培養,善良卻是天生的。張阿泉資質不算出衆還是心狠手辣,不知天高地厚。
程長老曾經說過弓先生的恩惠,一開始還對張阿泉寄予厚望。瞧見這次的事情心冷了一半,只是囑咐他先休息幾日,就不要去修煉場了。
張阿泉很高興辭別了師尊散場之後,便去找寧音塵。
“你那個藥,還有沒有啊?再給我一點”張阿泉眼角腫了一塊,模樣十分滑稽。
“沒有!”寧音塵很乾脆。
小爺給你金幣!”張阿泉道“你那個藥多少金幣一瓶?”
寧音塵眼珠子轉了轉,道:“三千!”
“你打劫嗎!”張阿泉怒了“就那點藥丸,要三千金幣?你瘋了吧?”
“我又沒有逼迫你買!“寧音塵冷冷說道“你自己非要買的。
你要是覺得我的價格高了,貨比三家,你去旁處看看吧!我這裡不勉強。”
張阿泉怒氣衝衝,恨恨盯着寧音塵,轉身便走了。倒不是他不想買,關鍵是他身上總共才三百多金幣,臨走的時候爺爺給他的。
老爺子對他的錢財方面很小氣,令張阿泉苦惱!
回到住處,他越想越坐不住,通過傳視鏡,給張老爺子傳話了,索要一萬金幣。瞧見他鼻青臉腫,張老爺子很擔心,問他怎麼回事。張阿泉支支吾吾,只說要錢。
見他這樣,張老爺芋也沒有猶豫,道:“等幾日吧!我親自給你送去!”
…,寧音塵空間裡的靈草,已經緩慢成長,只說那株雪白霜草,依舊沒有動靜。
地等靈草亦未曾成熟。
她閒的發慌,便將院子裡的空地開墾出來。從小鏟子挖的淖流浹背的時候,蕭時節又來了,站在籬笆外面,表情平淡無波道:“哪有人是這樣挖地?你沒有機關獸嗎?”
寧音塵對他無好感,而且這人總是一副沒有表情的模樣,既不是冷漠,也不是清高,就是那種古井無波的平靜,臉上好似癱瘓了一般不會動彈,她很不願意給他打交道。
見他站在那裡,揚手用袖口拭汗:“可有事?”
“沒事,就是隨便過來瞧瞧”蕭時節道。
寧音塵聽到這話,便繼續埋頭挖地,道:“那你好好瞧吧,我不打擾了。”因爲流汗,雙頰粉潤,模樣這纔像個俏皮的小姑娘,不像往日看來那般冷漠無情。
只是一說話便原形畢露了。
蕭時節感覺她很不喜歡旁人走進她的生活,將自己完全包裹起來。
來歷不明的身份,詭異的修爲,美麗冷漠的外表,加上修爲天賦極高的“豐婚夫”這個女子來雲天宗的目的,令蕭時節好奇。
真的只是爲了保護那個愚笨魯莽的張阿泉?
“寧姑娘,我對種靈草頗有心得,你若是有不明之處,可以問我”蕭時節道,並不走開,只是立在那裡跟她說話。
寧音塵不答,裝作聽不見。
有弟子從空中路過,便好奇看着他們兩個人,好似很親密一樣。
第二天蕭時節又來。寧音塵只好關上房門,進入空間去看書,跟他劃清界限。
沒過多久,整個雲天宗就傳的沸沸揚揚,說寧音塵趁着楚扶玄閉關之際,勾搭蕭時節。
蕭時節可是宗門裡第一弟子,長得又俊朗不凡,偏偏師妹們他一個都看不上,是出了名的冷漠。
卻對寧音塵不同,肯定是寧音塵勾搭他的!
張老爺子來到雲天宗外面的小鎮,並沒有上山,用傳視鏡叫了寧音塵下去,問張阿泉最近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何突然要金幣?
寧音塵一愣,便將那日的事情跟張老爺子如實說了,又道:“那些靈草,是我偶然所得,十分珍貴。我怕阿泉哥被人算計,纔給了他!
他還要,我哪裡去弄?只得說三千金幣一瓶”
張老爺子這才放心,還是把金幣給她,讓她交給張阿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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