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音塵閉關修煉兩天,剛剛從空間裡出來,便接到傳視鏡那頭的動靜:張阿泉修爲受到壓迫。
“這才進宗門兩天!”寧音塵在心裡抱怨道“真會惹事,當自己是大少爺嗎?”跟着傳視鏡的指向,寧音塵很快便尋到了張阿泉所在之地,居然是在雲天宗的藏經閣前的場地。此刻天色尚且大亮,遠遠就瞧見一羣人圍着張阿泉,似乎有低低的喝彩聲。
這麼早打架嗎?
大約圍了二三十人,修爲都是坎靈四五品左右,有男有女,是前天剛剛入宗門的弟子們。寧音塵不解,榫進去的時候,只見張阿泉與一個女子正在鬥靈法,兩人身上靈氣籠罩。張阿泉明顯不敵,臉色煞白。
那女子坎靈五品,跟張阿泉一樣的修爲,靈氣卻比他足,修眉俊美,頗爲清麗動人。
只是眉眼上挑,有些潑辣之氣。
“怎麼了?”寧音塵問旁邊的人。
“你不知道?”那人疑惑道“他們兩人鬥法快十二個時辰了,真是了不得他們都想做程長老的弟子,但是程長老每年只收一名。
他們誰贏了,誰纔有資格。”
那麼這些人,都圍觀了十二個時辰?
寧音塵頗爲咂舌,這是怎樣的魄力?她瞧見張阿泉越來越不足,修爲似乎要被對方撐破。但是他心高氣傲,不可能會主動認輸。鬥法時不能滋擾,否則他靈氣破裂,也是危險的。
張阿泉虛汗淋漓中,看到了寧音塵,高聲道:“你過來,給我一杯悔”
那邊明顯也渴了。但是靈氣一直糾纏,彼此誰都不能放鬆一步。寧音塵空間裡的靈泉特別的滋養,她想了想,忙道好跑到一旁,在靈泉裡放了自己煉製的靈藥,然後返回來。那個女子的幫手早已遞過去水,她現在靈氣更加足了。寧音塵回來的時候張阿泉身形一晃,嘴角溢出暗紅血液。
四下裡譁然。
那個女子更加得意了,眉眼越發動人嫵媚。
“算了張師兄,再鬥下去你就要破靈氣好不容易修煉到五品,退回四品不值微”有個女子提醒道。
“是啊是啊,張師弟認輸吧!”有人挑釁笑道。
寧音塵將水替過去的時候,將靈氣全部籠罩在碗底,直到張阿泉接到手裡靈氣才溢出。他沒有想到寧音塵敢這樣光明張大幫他作弊心中也很高興,連忙喝下。鬥法之間可以補充水與食物,但是不能增加靈氣。
一碗水下肚,張阿泉感覺丹田越來越熱,絲絲靈力在四肢百骸浮動身上的靈氣好似一瞬間增加不少。他猛然用力,那個女子後退了兩步堪堪將自己護住,臉色驟變。
“怎麼回事?”衆人不解道“怎麼會突然增加靈氣”
“這小子一直在裝?”有人心思深遠,把張阿泉想得比較複雜。
“是不是那碗水?”終於有人開竅。
寧音塵大方將瓷碗遞過去,那人看了看,才嘀咕道:“是普通的水啊!”
當然是普通的水。靈泉裡添了她秘製靈藥,早已下了張阿泉的肚子。寧音塵暗地裡用勁,將碗裡靈氣吸入身體,殘留水質就是普通不帶任何靈氣的。
那邊,張阿泉精力似乎越來越好,他周身的靈氣越來越足,將那個女子步步緊逼。突然,他的靈氣更加大盛,啪地一聲巨響,強光猛綻,衆人觸目難忍,紛紛轉臉。
等到強光過後,一切歸於寧靜。天際紅日漸漸升起,光線越來越明亮。那個女子斜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她的靈氣全部崩裂開來,整整降了兩個品級的修爲,坎靈五品降成了坎靈三品。
同伴扶起那女子,怒斥張阿泉:“姓張的,你太陰險了!你破了她的一品修爲就算了,何必重傷她,一連破她兩品?”
張阿泉得意環視四周,高聲道:“鬥法就是各安天命!她要是有本事,也破我兩品修爲啊!小爺我絕對不會有半句怨言!鬥得起就要輸得起!”
那個同伴臉色微紫。
寧音塵看了張阿泉一眼,修眉微蹙。他高傲昂頭,大步離去,留下衆人議論紛紛。
“太狂傲了……”
“他是誰啊,怎麼這樣兇狠?他就不怕將來人家報復他?”
“聽說是弓先生的孫子,他父親是”
“原來是這井身份,怪不得這樣狂傲!”
“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寧音塵跟上了張阿泉,兩人去了他的住處。
弟子們居住在另外的山頭,也是獨立的門庭。
張阿泉得意笑道:“看到沒有,看到沒有?小爺手下留情纔沒有弄死她,他們居然不知好歹!一羣廢物…
寧音塵冷哼:“阿泉哥,我是受老爺子所託前來保護你的。
你能不能收斂幾分?這才進宗門兩天,你就打傷了人,以後你怎麼在同門中相處?”
“誰要跟那些廢物相處?”張阿泉同樣冷哼道“你別以爲我不知道,我爺爺給了你十萬金幣呢!小爺還以爲你一點用處沒有,不成想你的靈泉這樣好用。
你還有沒有?”
“我只是保護你的,不是爲你提供靈泉的!”寧音塵冷哼道“你好自爲之!並不是每次都像今日這樣幸運!無緣無故將人家的修爲破了兩品,你也忒狠了你真不怕遭報應嗎?”
“那時她自找的!”
張阿泉不以爲然“那個女人以爲憑藉自己是天等劣質靈性,就能穩壓我地等優質靈性一頭,不叫她吃點苦頭,還以爲小爺好欺負!你少廢話!”
寧音塵無奈搖搖頭。
見他身體恢復得不錯,精神也還好,纔回了自己的院子。
她忍不住嘆氣:十萬金幣,真不是好掙的!在藥鋪的時候,就覺得張阿泉不喜歡她。
現在才知道,他是這樣愚昧狠毒的人!他遲早要出事的,寧音塵真的要另作打算,這些錢可能要退回張老爺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