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我去電信局把電話費交了吧?”孫武看看日曆上網費也要交。”
“嗯!”寧青敏應了一聲說:“這幾天過來鋪子都忘了帶身份證,過幾天還是到銀行辦一個代扣費的戶口好了,免得次次都要自己跑電信局交費。”
“現在也沒什麼事做,我跑跑腿沒關係的。”孫文說着,跟寧青敏拿了錢就走了。
張瑞麗掛好樣品後,取下角落裡一些掛衣服的衣架,拿起一條抹布抹去灰塵。忽然聽得對面鋪位傳來笑聲,看了看,見是鄭梅的朋友來了,不由說:“剛剛還罵的靜春她們狗血淋頭,這下又笑的這麼歡樂!”
“哦,那兩個女孩子是鄭梅以前鄉下的鄰居,鄭梅她們初初來時,是寄住在她們家裡的。”寧青敏見來找鄭梅的女孩有點眼熟,記起張玉初初來時,跟鄭梅她們合租房子,自己去鄭梅家裡找張玉時,見過她們一次。鄭梅這兩個朋友說話是很直接,很粗魯的那種人。
“我新認識了一朋友啊,她是做雞的!……”來找鄭梅的其中一個女孩大聲說,大聲笑,後邊這句話一出,寧青敏不由也愕然了,豎起耳朵來聽,一邊小聲跟張瑞麗說:“她朋友做雞的,她怎麼好意思當衆說這麼大聲?”
“是呀!太什麼了吧?”張瑞麗是張口結舌,不敢相信一個女孩子對朋友做雞這件事能這麼自豪的宣佈。
“因爲她是做的,所以最近我們有很多雞蛋吃。她賣的雞有些就在筐子裡生雞蛋自己吃不完,送了我們很多。”對面的話聲繼續飄來,這下,寧青敏和張瑞麗忍不住都“噗”的笑了,“哈哈,原來她朋友是賣雞的,怎麼說成做雞的,這樣很容易讓人誤會嘛!”
兩個人正笑着,見孫武來了,看他一眼說:“不愧是籃球健將交個費也跑的這麼快。”
“今交費的人少快了。”孫武憨憨的笑了,幫着張瑞麗把抹好的衣架放回原位。
“雖然現在淡季。客戶少些。新樣品也多。但是你們平時坐着要有事沒事把樣品地位置調一調。”寧青敏指導張瑞麗把一款樣品跟另一款換一個地方。接着說:“有些客戶進來幾次看見樣品調動位置了。有時會注意到原先沒注意到地樣品。也因爲位置調動了。讓人感覺有變化。好像有增加新樣品地感覺。會再仔細地看一次這樣。也增加定貨地機率。”
張瑞麗和孫武本來就是兩勤快孩子只是畢竟出來社會沒多久。經驗不多些事情也是學校能學到地。跟着寧青敏本來就學了不少做生意地道道了寧青敏這樣說。都笑着說:“老闆就是老闆。什麼都比我們想地多。”
“好了。別拍馬屁了。快要中午了。叫飯吃吧!”寧青敏看完賬簿。讓張瑞麗打電話叫外賣。
“老闆。叫個五人份地酸菜魚。讓阿玉和阿文也下來一起吃。這樣熱鬧一點。行不?”張瑞麗翻了翻送外賣地電話。等着寧青敏示下。
“你們喜歡就行。我沒關係!”寧青敏點點頭。讓張瑞麗等酸菜魚差不多來了。上去叫張玉孫文下來。
因爲上面寫字樓地。照商場規定。是可以隨意開關門。也沒規定什麼時間上班下班地。所以要走開只要鎖住門就行了。而下邊第一層地商鋪。打開門做生意。商場方面是規定了早上開門和傍晚關門地時間地。平時也不能隨便關門走開太久。爲地是給進商場地客戶營造成一種熱鬧繁華地印象。所以幾個人要一起吃飯。還得集中在一樓才行。
見張瑞麗上樓去叫張玉她們,孫武忍不住問:“老闆,在這裡打個電話叫阿玉她們下來就行了,怎麼還得讓瑞麗跑上去叫?”
“嗯,現在沒生意,人也少,就讓瑞麗趁機到處看看。也不單單是讓她去叫小玉下來。”寧青敏笑了,“你沒見她很雀躍的往外走嗎?”
“原來這樣,這個商場上面是時裝批發,瑞麗是嚷着有空要上去看看。現在淡季,有些老闆也拿了一些以前的樣品出來零售的。她們下來時,可能真會拐去時裝那兒看看。”孫武看看鋪裡的珠竹衫,瞪着眼說:“我們自己的衣服夠漂亮了,要上外面買,還不如以後出了貨,自己要一件自己的貨穿呢!”
“哈哈……”,寧青敏笑了,“我們的貨雖然漂亮,但是天天看着,看的時間太長,估計會生厭,等出了貨,自己的新鮮感已經過去了,也覺得怎樣。而且一件衣服天天都看着,自然沒興趣再穿在身上了。”很多女孩子穿的衣服還好好的,可是就要買新的,厭棄了舊的,原因就是喜新厭舊,並不一定是舊衣服款式或質量不如新衣服了。也正是這樣,女裝才一向暢銷。相反的,男人對衣服沒女人那麼喜新厭舊,但是他們在另一方面喜新厭舊,沒錯,他們容易對女人喜新厭舊。大家喜新厭舊的對象不同,卻心理或許是一樣的。
女人想依附男人,時裝想依附女人,大家殊途同歸。
女人常常拋棄舊衣,男人常常拋棄女人,但人畢竟不同於物,這就逼使女人不得不自強自立,以讓自己不必依附男人也能生存下去,漂亮下去。
正胡思亂想,手機響了,寧青敏一看來電顯示,是杜護家,愣一愣才按下接聽鍵,手心好像還冒汗了。
“別忘了,你答應今天晚上煲涼茶給我喝的!”杜護家輕笑,“我傍晚過來接你到我家煲涼茶!”
寧青敏一聽杜護家的聲音,有點慌張,剛剛指導張瑞麗等人的英明神武無影無蹤,輕添嘴脣,喃喃說:“那個,你要真咳的厲害,不如上醫院看看,光喝涼茶怕不行的。”
“嗯,先喝了涼茶看看效果再說。”杜護家不給寧青敏推託,“就這樣說定了。”說着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