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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什麼事了?”夏夏登時花容失色。
端木對凱文·沃克用英文說道:“kevin,不好意思,我和christine要先走一步,我的家中出了事情,我要趕回雲都處理。”
凱文·沃克看出事態緊急,拍了拍端木的肩膀:“快去吧!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和我說一聲!”
“謝謝!”端木面色嚴峻地點了點頭。
端木拉着夏夏的手往外走,因爲顧及到她相對笨重的身形,他不得不放慢了腳步。夏夏能感覺到,端木冰涼的大手在發抖,什麼事把他嚇成了這樣?
在車裡坐定,端木立刻吩咐紫宸:“準備私人飛機,午夜起飛,去雲都。”
“這麼急?”紫宸十分意外。
“十萬火急。”端木沉聲說道。
“到底怎麼了?”夏夏心急如焚地問。
“關着小凱的那座公寓着火了……”端木哽咽着說。
“什麼?!”夏夏驚呼出聲,愣怔了一瞬,她伸出手,把端木攬進了懷裡。
端木終於不再忍耐,像個孩子一樣慟哭:“都是我的錯,非要把他關起來……火是夜裡起的,燒死了23個人,警方已經確認有小凱了,他的房間被燒成了空殼……”
夏夏默不作聲,她萬萬沒有想到,賭徒端木霖凱竟然有這樣悲慘的結局!對於端木來說,這是個非常沉重的打擊,除去她肚子裡的兩個寶寶,小凱是端木在這個世界上最後的血親!雖然他們兄弟不和,但端木並沒有想過要對小凱痛下殺手,沒想到他囚禁小凱,卻直接把他送上了死路!
“清塵,我該怎麼和爸爸、奶奶交代?是我害死了小凱啊!”端木哭得嗓子都啞了。
“這是一場……意外……意外是沒人能預見的!”夏夏只能這樣安慰他,“咱們經歷過那麼多事,你還不明白嗎?很多事情都是命運的安排!”
“這不是天災,是人禍……我難辭其咎!”端木無法原諒自己。
“你冷靜點,不要對自己太殘酷了!”夏夏心疼地摸了摸他的後腦。
“清塵,我可能要在雲都多留一些時日,好好爲小凱落葬,查清楚這起火災的真相。”端木打定了主意,“我相信這不是一場意外!”
“可惜我現在已經不能坐飛機了,不然真想陪你一起面對。”夏夏也流下了眼淚,“你安心去吧,不用管我,有什麼進展和我通個消息。”
“清塵,對不起,沒辦法在你身邊陪你……”端木哭着說道。他原本打算一直在她的身邊陪伴她、照顧她,直到她生了孩子、出了月子,他再回雲都處理事情,可沒有想到,他卻要在這個時候離開她,距離她的預產期只有不到2個月了,而雙胞胎又比較容易早產。
端木將夏夏送回家中,花5分鐘拿了幾樣必需品,就趕去了機場。
夏夏愁悶地坐在客廳裡,覺得有必要給孤島打個電話。
電話接通之後,夏夏問道:“爸,剛纔是您給端木打的電話嗎?”
“不是我,是方寒,我現在根本連門都出不了,火災的事情方寒在處理。”孤島如實說道。他的腿傷還沒有痊癒,只能坐在輪椅上活動。
“火災是什麼時候發生的?”夏夏關切地問。
“今天凌晨5點多起的火,公寓一共18層,起火的地方在16層,端木霖凱住在頂樓的一個套間,外間住着我的兩個手下,負責看守他。”孤島說出了自己知道的情況,“很多住戶在睡夢中被濃煙嗆醒,想跑已經來不及了……端木霖凱的房門是被反鎖着的,窗戶上也有欄杆,他根本跑不了,只能在屋裡等死。火情蔓延到13樓的時候,被消防隊撲滅,14樓以上的住戶都遇難了。”
“您的兩個手下呢?”夏夏抓住了關鍵點。
“不知所蹤,到現在也聯繫不上,他們不在傷亡名單上。”孤島沉吟說道,“按理說,他們不會隨意擅離職守,至少會留一個人守夜,兩個人同時失蹤,實在蹊蹺。現在距離火災發生已經過去5個小時了,他們兩個就像是從地球上消失了一樣。”
“怪不得端木說這場火災不是意外……”夏夏深深地嘆了口氣。
“現在也沒有辦法,只能先找到那兩個王八羔子再說!”孤島也很窩火,“果果,你不用着急,等小豐到了,我和方寒會全力配合他查出幕後黑手。”
“端木很難過,小凱畢竟是他唯一的弟弟。”夏夏的情緒十分低落。
“是我的人在負責軟禁端木霖凱,出了這樣的事,我有責任,我會和小豐請罪。”孤島並沒有任何長輩的架子。
“爸,您這兩天恢復得怎麼樣了?”夏夏很關心老爸的康復情況。
“果果,我這輩子可能都站不起來了,我心裡有數。”孤島頹然說道,“慕容煙恢復得很好,這些天一直是她在照顧我這個廢人。”
“爸……”夏夏心中的苦澀快要滿溢出來。
“你不要多想,安心待產,這就是命,違抗不了。”孤島溫和地安慰夏夏。
父女倆又聊了幾句,就掛斷了電話。夏夏知道,對於她來說,這肯定是個不眠之夜,但是她也沒必要強迫自己入睡,因爲她已經無戲可拍,剩下的兩個月時間,就是看看劇本、做做投資、遛遛彎、發發呆而已,想來也真是夠無聊的。
端木傍晚抵達雲都,樑君庭和江泓前來接機,三個兄弟緊緊地抱在了一起。
“小凱在哪裡?”端木哀慟地問。
“太平間裡,已經燒得面目全非……我勸你不要去看。”樑君庭認真勸道。
“那兩個看守找到了嗎?”端木沉聲問道。
“還沒有,人間蒸發了。”江泓這樣答道。
“方寒呢?”端木有許多話想要問他。
“他還在找他那兩個師弟。”樑君庭蹙緊了眉頭。
“警方如何認定這起案件?”端木急切地問。
“16樓樓道里的堆物起火,不排除縱火的可能。”樑君庭一五一十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