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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亞萊 最近

泰倫斯可是地地道道有着獸人世界世界觀的人,還是一個遵紀守法老實巴交的人,他對之前自己和祭司大人之間發生的事根本不知道如何應對,也就更不知道接下來應該怎樣處理,所以之後連和祭司大人的眼神接觸都是能免則免,反正就是等着被處罰的躲避。

陶德卻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的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做,可是日常中各種壞心眼兒的小動作像小芒刺似的往受氣包醫生的身上扎,非常盡興。

不過泰倫斯矛盾愧疚之下更加忠心不二,所以對於大祭司的癲狂故作無所知的樣子,無論多委屈都生生挨着。

這讓陶德很火大也很沒轍,恨不得直接上嘴咬人泄憤:這笨蛋除了躲還是躲,來點兒其他反應好不好,無聊!

等卡洛克出門,亞萊拿出畫板開始動筆,他如今更加不敢肯定自己的猜想,但是越是不想去想越是放不下還不能和任何人說,只好用繪畫抒發自己的積鬱。

天使是什麼,神在人間的代言人,善與美的化身,沒有實體的虛幻的靈,一雙光輝的翅膀承擔得太多所以不會是蝴蝶般脆弱的鱗翅,應該是堅固的骨上覆蓋着硬羽如鷹般翱翔的升騰翅。

看着一氣呵成的作品,深思熟慮後的亞萊準備先去祭司大人那兒試探一下,因爲他感覺卡洛克似乎察覺到了什麼,自己還是儘快打下提前量爲好。

收到申請函,陶德相當奇怪亞萊竟然要求單獨拜見他,而且履行的是非常正規的手續。

知道亞萊要來了,泰倫斯特別期盼,不過這次好像有什麼正事兒。

見面,亞萊的臉上是平日少見的銳利,感情上講他是站在泰倫斯一方的,因爲他明白事情真的按照某些方向進行下去的話,一旦出事泰倫斯受到傷害更多,況且若是聯繫到現在的時局,他不敢想象最壞的結果會是怎樣,至少他希望泰倫斯能好好地活着。

陶德早就料到亞萊實際上是怎樣一個人,明白接下來的談話不會是輕鬆的話題,所以也嚴肅起來。

等僕人全被屏退,亞萊把帶來的畫作揭開,他相信祭司大人是聰明人,小小的暗示足以。

陶德果然有些變了神色,畫面上的自己背後是泰倫斯的鷹羽。

至此亞萊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起碼祭司大人對泰倫斯的確是那個意思,他拿着蘸好顏料的畫筆逼近那一雙翅膀停頓下來看着祭司大人。

陶德很快明白了亞萊的意思,如果自己不能確定的話就應該放手泰倫斯,而亞萊也會當做今天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不用勞煩亞萊先生繼續塗改,本祭司自然有能力護得住這雙翅膀。”

亞萊深吸一口氣,攥緊畫筆的手也放鬆了下來,道:“您吩咐的畫像任務我已經完成,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行告退了。”

他承認自己在算計,因爲大祭司不是一般人,自己既然認下了泰倫斯這個兄長,那麼就有責任盡力保護這個兄長,而只有讓大祭司知道自己已經知道了這件事,以後無論泰倫斯會不會迴應祭司大人或者發生什麼,大祭司最終不得不看在卡洛克和自己的關係上給泰倫斯爭取一條活路。

陶德對即將走出門口的亞萊道:“亞萊,我不是壞人。”

亞萊道:“但是您不是普通人,如果讓您在國家和某個人之間選擇的話,您會選擇國家的。”

陶德道:“你又憑什麼如此肯定?”

亞萊極其自信地回答:“因爲您不是卡洛克。”他從沒想過卡洛克有一天會不會真的爲了自己放棄國家,但是他願意這樣相信,他無法替泰倫斯做決定,也沒有預測未來的能力,他之所以這樣回答就是讓陶德在真正行動之前做好面臨那樣抉擇的準備。

大門口,泰倫斯沒想到亞萊來了就走,有些不捨道:“我抽空兒去看你。”

亞萊從馬車的窗口探出頭,笑道:“不用擔心我,你也要好好照顧自己,一切有祭司大人在呢,伊登堡的人不會讓自己在乎的人受到一絲傷害。”

泰倫斯有些不解地目送人離去。

陶德見送人回來的人好像沒什麼變化,鬱悶道:“你到底聽明白亞萊說什麼沒有?”要是聽明白了也不用他再費力挑明瞭。

泰倫斯點頭道:“亞萊是在囑咐我好好照顧您,您還有許多在乎的人需要保護,您放心,我會盡職盡力。”

陶德氣啊,亞萊該聰明的時候絕對不糊塗,怎麼這個大哥就這麼木頭呢?

不過也沒關係,親手讓木頭開花不是更有意思嗎!這句話是從誰那兒聽來的……

亞萊想,既然已經出門了不如順路去看看卡洛克,時間允許的話興許能一起吃個午飯。

卡洛克正在和巴里特“談心”,有人來報說亞萊先生去祭司府了,他以爲亞萊是給祭司大人畫像去了,所以並沒有放在心上。

巴里特卻覺得自己是在被嚴刑逼供,而且還不知道對方到底想問什麼,不過怎麼說自己以前也是副將軍可不是好欺負地!

卡洛克猶如沒看到他對抗的神情,最後道:“你已經不小了!”

巴里特齜牙,“以後再說,我有事兒先走了!”聽不明白就不聽了。

“一起吃午飯。”卡洛克覺得這個問題應該及時解決,甭管是非獸人還是獸人早些定下來也好,就算以後有什麼問題,伊登堡也能提早做好應對的準備。

“我和泰倫斯醫生有約,都快遲到了。”巴里特脾氣一上來拿起衣服就走了,泰倫斯醫生真是有責任心,連經手伊登堡商會的醫療器具都要親自驗收一遍。

卡洛克一聽他和泰倫斯有約竟然還能說得如此明目張膽,看來事情十有**,不過也知道不能急了。

亞萊很不理解,第一次來卡洛克的工作地點軍部大樓,怎麼說好奇的應該是自己啊,所有人和物也是應該被自己參觀啊,現在自己卻被人蔘觀了。

可不麼,將軍大人的準伴侶名氣那麼大,這還主動上門誰不瞅兩眼。

巴里特一出來正好和人打個照面兒,看清周圍各種藉口聚集過來的欠揍獸人們,變成棕熊咆哮了兩嗓子,“該幹嘛幹嘛去!”最後又批評兩句隨行護衛沒有盡到保護的責任。

亞萊被吼得腦袋嗡嗡地,但是人家是好意替自己解圍,只好笑笑與人告別,然後跟着警衛員繼續往裡走。

卡洛克高興,亞萊竟然願意主動來看自己,嗯,好像有什麼不對勁兒。

亞萊來不及顧及其他,進門先主動坦白自己有事要交代。

說完後,他心說壞了,大貴族的臉色比任何時候都難看,早知道把小雷曼一起帶來當擋箭牌好了。

卡洛克的確生氣,竟然弄了個大烏龍,不是巴里特,竟然是陶德,幸虧剛纔說得婉轉沒被巴里特聽出來,不然,沒有不然,現在也有夠丟人的,都怪眼前這個欠“疼愛”的非獸人!

警衛員就聽見門裡傳出一串很匪夷所思的聲音。

亞萊重新系好衣服,瞪向大貴族,氣道:“以後我再也不來看你了!”

卡洛克覺得自己的辦公室果然不錯,心滿意足道:“試試其他地方也好。”

亞萊抿嘴。

卡洛克挑眉,“一起吃午飯。”

民以食爲天,亞萊餓了,於是又屈服了。

祭司府,

午餐菜式沒有什麼新奇,但是用餐的方式可是大不同。

祭司大人微微仰頭,泰倫斯幫人把餐巾繫好。

祭司大人眼神看向一道菜,泰倫斯恭敬餵食。

祭司大人渴了,泰倫斯倒水。

祭司大人吃飽了,泰倫斯幫忙擦嘴。

祭司大人睏乏了,泰倫斯鋪牀,但是卻突然被祭司大人撲倒在了牀上。

陶德不懷好意地笑道,“那天在浴室裡的活動不錯。”

泰倫斯的臉瞬間窘得跟紅布似的,小心把大人推開,自己規矩低頭站在一旁,“我錯了,請大人責罰。”該來的還是來了。

陶德道:“你說我要是把那天的事情說出去會對你的家人還有心愛的亞萊弟弟有什麼影響呢?”

威脅見效,泰倫斯魚肉般主動躺回剛纔被祭司大人壓倒的位置閉上雙眼,讓刀俎來得更猛烈些吧,他不想其他人因爲自己的過失受到牽連。

陶德毫無祭司形象地蹲在牀上,捧着臉看着腳下的木頭,怎樣才能合理合法地把人留在身邊然後可以隨心所欲地這樣又那樣呢?

泰倫斯全身緊繃老半天也沒被怎樣,稍稍睜開眼睛就看見祭司大人可怕的微笑,他馬上從髮絲到腳趾渾身通電似的一陣發冷哆嗦。

陶德計上心頭,“想不想一筆勾銷?”

泰倫斯像是抓住救命的稻草,坐起來狠勁兒點頭。

傻實惠的樣子讓陶德的心裡更加開心地扭曲兩下,拽住對方的耳朵迷惑般低語,然後面帶笑容地坐回沙發等待。

泰倫斯雙眼失神地走進浴室,一步一步盡情透着悲壯。

陶德一杯茶下肚,泰倫斯才上身□□圍着浴巾走了出來。

泰倫斯覺得這輩子沒這麼丟人過,但是對方是大祭司所以他並不反感,決心一下,然後按照祭司大人的要求猛地向兩邊拉開浴巾,露出如今已經寸草不生的地方。

陶德捂着血氣上涌的鼻子閃人,他以爲自己提出這個過分的要求就夠變態的了,沒想到對方比他還變態竟然真照做!

泰倫斯長呼一口氣穿好衣服,祭司大人向來講信譽,以後應該不會再因爲浴室那件事難爲自己了,天氣真的變涼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