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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亞萊 最近

巴里特開心啊,因爲伊登堡商會不僅搶到了神廟水之禮堂的工程,而且最終成果得到了各方的好評,之前那些非議伊登堡是憑藉與祭司大人的關係才能得到機會的人現在全都沒話說了。

所以會長大人給下屬大發獎金是應該的,而且又怎能不好好犒勞一下手下衆能人,不過要是爲此弄個正式宴會什麼的那就沒什麼意思了,還不如一起找個不錯的地方自由樂呵,但是不正經的地方不能去,正經的地方吧還真是需要花不少錢。

所以消息靈通的巴里特會長就盯上了這個要開業的休閒會館,勒斯堡現在和伊登堡是什麼關係啊,伊登堡無論怎麼說必須得捧個場不是,他拿出會長派頭來和人三言兩語一說和,於是就在這裡半分錢沒花地請了一回客。

臨走的時候他還留心着,好像挺賺錢的樣子,伊登堡商會以後也往這個行業發展發展。

不過還有一句話叫樂極生悲呢,他現在就攤上了一個不好處理的醉鬼醫生。

巴里特在馬車裡真是思考了很長時間,知道現在把人送回去肯定是不行,但是大半夜的去哪兒最合適呢?

卡洛克皺眉看着被僕人扶進客房的人,然後冷眼質問巴里特,不忘把亞萊往自己懷裡帶一帶。

巴里特撓撓頭道:“泰倫斯這德行回去就陶德那性子事情還得了,我已經派人給祭司府送過消息了,陶德大晚上的也不方便出來,哎呀,反正你看着辦吧,攆出去也是你的事兒。”走兩步故意晃了晃道:“我這兒也暈着呢。”說完鑽進了另一間客房躲個清靜,把剩下所有事情都推給了卡洛克。

和卡洛克打好招呼,亞萊獨自來見泰倫斯。

之前沒見到人還好,這一見面他是徹底改變了自己的想法,因爲沒有自己現在的這具身體,他活不了,當時沒有眼前這個獸人的及時救治和之後的細心照顧,他也活不了,一味地撇開與前身有關的愛恨情仇是對的,但是也透着自私,既然避不開,那就理智地慢慢接受一些好了,至少這個大哥他想認下來。

太多的記憶在腦海中重新閃現,看着熟睡中的人,他下定決心道:“以後我會替原來的‘我’好好照顧你,泰倫斯,記得小時候你說過希望能挽着‘我’的手穿過禮堂,然後把‘我’交付給心愛的人手上,這習俗我原來的世界也有,有點兒女兒氣但是也挺溫馨,雖然我已經不是原來的‘我’,心愛的獸人也換了一個,但是你還是你,我們可以把約定進行下去。”

亞萊的臉上是點點笑意,伸出小手指與對方的小手指勾了勾,淚水卻不受控制地往外涌,似乎身體裡的某些東西也隨之消散而去,他突然明白了,原來前身一直無法解脫的並不是以前感情上的種種,而是惦念這個從小到大真心待他好的大哥。

第二天一早,卡洛克摟着亞萊還在睡,僕人有些急促地敲門。

巴里特剛醒的頹廢樣兒站在走廊上,見到殺氣騰騰走過來的陶德,嘴裡的牙刷嚇得掉在了地上,然後迅速回房關門自保。

“人呢?”陶德昨天收到消息後是越想越睡不着覺,所以天色剛見亮他就衝出了門。

亞萊不打自招地小幅度擋在一扇門前,面對祭司大人他不想說謊,但是看這架勢他很擔心泰倫斯受責罰。

陶德的眼中此時可沒有往日的憐香惜玉和不在乎的調笑,目光直接掃向卡洛克。

卡洛克果斷把亞萊拉回自己身邊。

馬上,陶德有些粗魯地踹開門。

卡洛克見亞萊着急,小聲道:“沒事的,陶德不會爲難泰倫斯。”

話音剛落,只見陶德扛着用被單裹成長卷的人風火而去。

巴里特探出腦袋,見人走了也敢說風涼話了,“看,陶德的身體現在好多了,比他自己還壯的人扛起來跟玩兒似的,怪不得這麼緊張醫生昨晚沒回去。”

亞萊雖然擔心,但是也相信祭司大人是寬宏大量的,泰倫斯不就是在休息時間喝點兒酒麼,是在休息時間吧?

坐進馬車,陶德壞脾氣地捏住泰倫斯的鼻子不讓人喘氣兒,可是泰倫斯依舊沒有醒的意思。

陶德慢慢鬆開手,爲了能讓大祭司在人前維持一個好形象,勞累的人又豈止自己一個,這個人付出的也很多,不然也不會睡得如此沉穩。

泰倫斯醒來後昏沉沉的,揉揉眼睛看着自己的房間發愣,記得昨天心煩就到大街上漫無目的地走走,路過一個新開張的地方被人熱情地拉了進去,聽說酒水當日前三杯免費,於是就喝了三杯,然後……

僕人敲門而入送來早餐還有酒後緩解的藥品,但是緊跟着進來的竟然是祭司大人?

泰倫斯慌亂地不知道應該先整理衣服還是先整理頭髮,咦,身上的睡衣好像眼熟,花花綠綠的……!

陶德倚着門一站,器宇軒昂地故意瞎說道:“慌什麼?你裡裡外外本祭司都看過了。”

泰倫斯從脖子往上開紅,要是自己沒有什麼特別的心思,他也就把這句話當做祭司大人又在戲耍自己,但是現在,不一樣……

陶德不知道心裡在氣什麼,不過現在看見眼前人笨拙窘迫的樣子,他心裡開始舒服了,欺負之心也升了起來,騙人道:“你昨天求着我說要做我的終身奴僕,這個問題嗎……”

泰倫斯知道自己不應該躲着祭司大人,身爲醫生要有職業素養,既然公私這麼難分開,何不既可以守在這個偉大的人身邊,又能讓自己無法逾越失禮,單膝跪地道:“是的,大人,我願意。”

陶德本來拉着長聲想看看泰倫斯犯傻,誰知道對方來個驚天大逆轉,竟然真答應了。

泰倫斯也不敢擡頭,知道訂立這種契約是要以血起誓的,於是果斷地咬開了自己的手指頭虔誠地舉過了頭頂。

陶德的內心翻天覆地,狠心拍開眼前沾着血珠的手,決然離開。

泰倫斯跌坐在地上,真蠢,祭司大人身邊能人有的是,怎麼會看上自己一個小小醫生。

陶德回到房間心情久久無法冷靜下來,願意向自己起誓的人從來不少,但是隻是因爲自己是帝國的祭司大人,可是剛纔那人是不一樣的,因爲知道所以不能接受。

僕人被叫了進來。

陶德撫額道:“把經過詳細向醫生講述一遍,至於今天早上,你應該知道怎麼說,順便和卡洛克閣下他們打好招呼。”他現在不想讓人知道是自己親自把人接回來的。

於是泰倫斯才知道事情的“真正”經過,哎,喝酒誤事,自己也太不擅長酒力了,原來大人之前說的“終身奴僕”確實是在開玩笑,自己真笨又誤會了,心裡的那一點兒期待也真是可笑。

又一日的正常看診,泰倫斯道:“大人,您因爲祈神儀式消耗太多的生命力,這兩日應該多休息。”

陶德無法再像往常那樣玩笑以待,公事語氣道:“既然有你在,晚上再特別治療一次,今年的角鬥節我會出席,還有,你最近也很疲乏吧,注意休息。”

泰倫斯領命,比往日更加謙卑地欠身出門,祭司大人也叮囑自己多休息呢,自己有這樣的幸運,其他的一切都值了。

陶德有些脫力的靠在沙發一側,揚頭看着七彩的天花板突然覺得厭煩。

泰倫斯回去後依然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而且手心裡依舊是潮溼的,他現在再清楚不過自己對祭司大人究竟是個什麼心思。

亞萊把自己對泰倫斯的決定說與了卡洛克,然後就安安靜靜地等待卡洛克的答覆,因爲他知道對於伊登堡來說這並不是簡單的問題。

卡洛克想了很多,他有很多理由進行反對,但是他沒有那麼做,因爲亞萊也需要親人,而且從現在的情況來看陶德的身體健康離不開這位醫生。

巴里特知道卡洛克的意見後覺得自己不用承擔那麼大的責任真是幸福,不然這麼點兒小事兒也得想來想去的,麻煩!

亞萊在卡洛克的解釋下明白了祭司大人的家庭醫生有很嚴格的工作要求,他也認爲泰倫斯的醉酒行爲有些欠妥當,不過,那並不像是一向本分的泰倫斯能犯的錯誤啊,滴酒不沾的人突然喝起酒來,真奇怪,先寫個信問候一下吧。

充當通信員的巴里特笑道:“其實你現在直接和人見面也行。”

亞萊道:“卡洛克告訴我說,陶德小時候這樣動怒的時候把他、你、還有亨利三個全都扒光了關進了倉庫,所以他讓我再忍耐幾天以免被遷怒。”

巴里特無語,卡洛克真是對亞萊喜歡得不得了,把以前丟人的事兒都往外說了。

來到祭司府,巴里特先把信轉交給泰倫斯。

泰倫斯看着看着眼中開始帶有激動的霧氣,原來亞萊從沒責怪過自己,那天他也是一時慌了神才違反了祭司府的規定,還好祭司大人沒有責罰,不然以後連出祭司府見亞萊的機會可能都沒有了。

陶德忍不住好奇,所以眼神飄向巴里特詢問,他纔不信亞萊給別的獸人寫信卡洛克不事先審查一遍。

巴里特迴應,眉毛抖了抖,備份一會兒給你看。

陶德笑眯眯點頭,真乖,小禿毛兒!

巴里特齜牙,揍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