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服的,直接幹!十二點之前,所有的網吧都得姓劉!”齊哥大吼一聲,踹門而進,謝慶和薛亮一左一右緊隨而入。老二主動承擔起照顧林青的任務,伍學長借了一根齊眉短棍,進去先將門口攝像頭敲下來,然後把監控插線一股腦的全拔了。
劉齊把主服務器的線扯下來,網吧一樓和二樓一百多臺電腦全部死機藍屏。兩個夜班網管走過來,還沒問,被薛亮和謝慶一左一右,直接踹趴在地上,捂着肚子伸着腿,爬不起來。
“給罩這一片網吧的混子打電話,就說鬧事的來了。要是問誰,就說是刀疤他爺爺!”齊哥衝着收銀小妹吼道,本來想進去摸兩把的,但是一看濃妝豔抹和黑眼圈,頓時沒了興趣。
伍學長和薛亮帶人上二樓清人,一樓的人看情勢,已經逃的差不多了。二樓是大廳加小包間,混搭的嘻哈風格,滿牆都是遊戲貼畫。
伍學長踹開一扇半掩的門,裡面一對十五六歲的小年輕正在啪啪啪。男生累的滿頭大汗,女生背對着伍學長,左右晃動,閉着眼哼哼唧唧。
“草,這麼快就繳槍了,老孃還沒爽夠呢!”女孩子言語粗魯,沒有看到男生驚恐的面容。伍學長饒有興趣的瞧着現場版A V,直到女孩子啊的一聲吼叫。
薛亮搔搔頭,看着落荒而逃的兩人,感慨一聲世風日下,現在人太開放了。
網吧一樓,一隊十五六歲的年輕人手持器械,推門而入。劉齊望了一眼後面,索然無趣。
“他媽的,纔來五個人,太不給老子面子了。”齊哥鬱悶的甩掉煙,正好燙到腳底下踩的網管身上,網管殺豬般的嚎了一嗓子,齊哥一腳下去,直接讓他下輩子喝稀飯了。
“這五個算我的,當還你人情了!”謝慶話沒完,人已經出現在對面五個人面前。身形晃動,右手直拳吻面,直接KO掉一個。雙手一開,不顧後面兩人打在身上的棍子,一手抓一個,將兩人按着頭,臉對臉的撞在一起,眉骨斷裂,鼻血橫流,軟軟的躺倒在地。最後兩個擡腳就踹,踹在謝慶的肚子上硬硬的,跟踹在鐵板上一樣,四目相對,面色訝然。還沒回過神來,謝慶搶身入懷,肩扛肘擊,兩個人捂着心窩子就倒在地上,一口氣沒出來,差點憋死。
整個動作一氣呵成,前後間距不到十秒。伍學長下樓的時候,五個人不規則的或趴或躺,哼哼唧唧的。
“麥芒的手下吧,告訴我麥芒在哪裡?”劉齊扯着領子提起一個,小混子有點骨氣,死硬不開口。大耳光抽着,抽成了豬頭,總算服了軟。
“我說,不要打臉了。麥爺在第三家網吧,在第三家網吧。”小混子涕泗滂沱,一把鼻涕一把淚,感慨自己英俊的面容沒有保存。
“走,去第三家網吧,麥芒那逼養的正在快活呢。”齊哥打聲唿哨,躲在陰暗處的衆人都走出來,大家浩浩蕩蕩的往第三家網吧走去。
老二跟林青臨時客串情侶,咣咣的敲着捲簾門。門沒開,倒是旁邊的窗子開了。一個光頭伸出來,衝他們兩個揮揮手,讓他們去別處。
“大哥,行個方便,這深更半夜的,附近的租房都客滿了,您給通融一下,等會兒一起樂呵樂呵。”老二遞過煙去,順手給了五十塊。將旁邊的林青扯過來,林青很配合的衝網管拋了個媚眼,網管骨頭都酥了。
捲簾門往上推了一半,網管伸出半個頭,招手讓他們快點。藏在兩邊的人呼啦一聲矮身進入,齊哥抓過網管,後頸一手刀,網管哼都沒哼,倒在地上。
所有人都進到裡面,捲簾門被重新關上,深夜的街道上重回寂靜。先把網管和收銀控制起來,一樓樓梯口堵住,有幾個站起身來的直接被反手擰了,按跪在那裡。老二把每個人的襪子扯下來,塞到他們嘴裡。伍學長瞅了半天,終於找到一個熟人,開除學籍,在家待業的沒門牙。
“麥芒在哪裡?”伍學長歪着頭,輕聲問道,臉上掛着笑。沒門牙啐了口,準備大喊,被一短棍搗進去。嗚嗚的,嘴都撐破了。伍學長按着他肩膀,右手用力,短棍向上猛然一擡,兩顆剛鑲上的新門牙掉了下來,連帶着掉下來幾顆黃牙。
“不想說,就寫吧。”伍學長抽出棍子,沒門牙呵呵的說不出話來。林青別過臉去,被嚇的不輕。謝慶碰碰劉齊:“你兄弟比你還壞呢。”
伍學長一腳將沒門牙踹趴下,自有人送來紙筆。丟到沒門牙的右手邊,把他左手拉起來放到鐵質凳子上。沒打招呼的一棍子下去,用了五分力,左手小指登時腫了起來,沒門牙痛的滿頭大汗,嘴裡淌着血水,啊啊的失了聲。沒半分鐘,痛死過去。
伍學長走到旁邊一個混子面前,一陣騷味傳來,那學生被嚇的尿褲子了。
“在二樓207包廂,在207包廂!”學生笑臉慘白,伍學長拍拍他,表示讚許。劉齊帶着薛亮和謝慶走上去,伍學長點着一支菸,仔仔細細的抽着,平復一下心情。
二樓傳來打鬥聲,乒乒乓乓的,還有顯示器碎裂的聲響。不一會兒聽到一聲慘叫,破鑼嗓子,熟悉無比,正是麥芒的。旋即傳出女人的尖叫聲,在寂靜的網吧裡格外響亮。伍學長瞅瞅沒門牙,一本電話簿從他口袋裡順出來,撿起來一看,心裡一樂,開始打電話。
“喂,是張老闆麼?來升創網吧,給你十分鐘,不來的話,你知道刀疤哥手段的!”伍學長挨個打過電話去,劉齊薅着麥芒的頭髮,麥芒光溜溜的跪在伍學長的面前,瑟瑟發抖,不敢直視。
“齊哥,去升創網吧,就第一家那個,我已經幫你通知這半條街的網吧老闆了。”伍學長遞給劉齊一本帶血的電話簿。齊哥道聲謝,帶着手下衆人,推搡着麥芒的小弟就走了。網吧上網的中學生也走了一個乾淨,沒一會,只剩伍學長和薛亮,還有跪地上的麥芒和暈死的沒門牙。
伍學長沒開口,連打帶踹,發泄着心中的憤怒。前世今生,上了二十多年學的他知道,校園混子學生要比社會上的混子危害還大。就像日本人和漢奸,如果沒這種狗孃養的白眼狼,正面戰場不至於一潰千里。直接把麥芒打成了豬頭,渾身青紫,自己累脫了力,這才停了手。眼前的這個學生渣子,壞事做盡,臭名遠揚。要是殺壞人不犯法,伍學長早就將他凌遲了。
“麥爺,您欠我的那三聲爺該還了吧?您老躲在這裡日 逼,日累了的時候就不想想麼?”伍學長瞥了一眼麥芒丁點大的東西,直犯惡心。沒貨還整天價的鬧,平生最煩這種人。
麥芒低頭不語,看着沒門牙的慘狀,心裡一陣陣惡寒。伍學長一腳踹過去,示意薛亮下狠手,最少讓他半個月下不來牀。
“別怪老子狠,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想要懲惡揚善,就得比惡人更狠,狠到讓作惡的膽寒,讓想作惡的沒勇氣,這樣才能河清海晏,天下太平。”伍學長喃喃自語,說給麥芒聽,更是說給自己聽。從肉體上消滅一個人要比從精神上消滅一個人簡單一百倍,但是想要真正除根,必須從精神入手。惡惡得正,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麥芒的最後一點骨氣徹底被薛亮打掉,癱軟在地上,連聲喊着爺。伍學長掏出手機,開始錄音,示意他大點聲。
“爺。”麥芒氣若游絲。
“沒聽到。”伍學長掏掏耳朵,讓薛亮繼續。
“爺!”麥芒吐出一口血水,吼了一嗓子。
“沒聽到!”伍學長一腳踩在他手上,痛的他生不如死。
“爺!爺!爺......”麥芒聲嘶力竭,閉着眼睛狂吼。
“嗯,乖孫子。”伍學長拿腳拍拍他的臉,讓薛亮停了手。
“打120吧,就說這兩個打架,被我們過路碰到了。”伍學長對薛亮說道,薛亮抓起網吧吧檯裡的電話,撥了出去。
芝水市古蘭娛樂城,刀疤再也按捺不住,剛想起身,手機鈴聲響起。一接聽,臉色大變。鐵凝一拍手,一衆打手涌了進來,將赤手空拳的幾個人打倒在地,往死裡打。
“蘭少,事成了。”古西站在蘭東的後面,看着會議室傳過來的監控錄像。刀疤他們被槍指着,不一會兒就打的剩半條命。
“打110報警,說這裡發生打架鬥毆治安事件。另外給龍哥打電話,讓他那邊施加點壓力,最少關他們一個月,讓紅星社站穩腳跟。”蘭東吩咐着,嘴角上翹,笑了。
升創網吧一樓,劉齊倨傲的坐在那裡,十幾個衣衫不整的網吧老闆戰戰兢兢的立在那裡,大氣不敢出一聲。這才幾個小時不到,網吧半條街就變了天,對於新上任的劉老闆,他們很迷茫。
“牆角那些鼻青臉腫的你們肯定認識,都是刀疤狼安排在這裡的。不過從現在開始,他們就滾蛋了。這裡歸我劉齊管,是紅星社的轄區。”劉齊站起身,本來想要點掌聲的,但是覺得那樣就不夠嚴肅了。
“以前的抽頭,我只要一半。先別高興太早,醜話說在頭裡,都給我按照網吧規章辦事,什麼未成年人的,一個都不要放進來。法律範圍之內的,你們隨便搞,我舉雙手贊成;犯法的事,我不會替你們擦屁股,而且會舉報,把你們往死裡整。”劉齊走到網吧老闆前面,語氣森冷,面色陰狠。網吧老闆們越發的迷茫了,但還是下意識的點頭。
“另外關於上網時間限制,強制下機等紅星社規定,隨後給你們。就一句話,以後得爲你們的上帝負責,爲網民的健康負責,誰的網吧有人猝死之類的事情發生,就滾出茶庵街!”齊哥威嚴的講完,下令解散了。
“齊爺,你看我們兩個網吧被砸壞的東西......”兩個網吧老闆留到最後,提心吊膽的問了句,他們感覺這回的新老闆有點意思,不過不確定是否好說話。
“等會找老二要賠償,就那個門口的矮胖子。當然了,能走保險的走保險。你們的消防通道好好搞一下,剛纔一個小子開了半天門,都鏽死了。”劉齊樂呵呵的,自己也當了一回爺。
“學長,都按你說的,傳達下去了。這樣搞,網吧還能賺錢麼?”齊哥憂心忡忡,沒有剛纔的那股豪情了。
“放心,我後面一大堆新鮮事等着呢。齊哥您等着瞧,以後的網吧會成爲茶庵街最安心,最賺錢的娛樂場所。”伍學長前世作爲一個資深網民,門清的很。只要改掉網吧在人們心目中的形象,那錢還不嘩嘩的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