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巧兒頓時一愣,這才轉頭看向一旁的天暝,先前自己使用了覆蓋面積比較大的法決寒冰利刃,也是注意到了天暝抵禦時的神情自若以及招式嫺熟,那是自生死場上才能訓練出來的膽識身法,只是一直忙於同張鑫鬥嘴,才暫時忽視了天暝的存在。自己的神識慢慢探向天暝,當感觸到天暝龐大的精元時,譚巧兒整個人驚叫出聲:“修神期?你居然達到了修神期,而且還是凡人之身?怎麼可能?麗兒都是。。。”譚巧兒高聲說道,當說到麗兒突然停止了言語。
天暝嘴角一揚,微微一笑,看來自己先前的猜測果然沒有錯,黃明麗並不是常人,一定有着自己特殊的身份,所以張鑫對於他們的賭約才那麼的在意。張鑫卻似乎找回了先前失去的面子,高興的哈哈笑道:“當然,天暝的身份同樣特殊,我們勝負還不一定呢?”
譚巧兒穩定了心神,恢復了泰然自若的神態,淡淡笑道:“雖然天暝確實資質絕佳,但是畢竟麗兒是心動之境,一個境界上的差距鴻溝,可不是一時半會能夠彌補的,所以我們彩翼依然必勝。”張鑫依然毫不在意的說道:“既然巧兒你這麼認爲,那麼我們也不要多說了,三年之後,他們將有一場屬於他們的比武,到時勝負自然有個判定?”
“屬於他們之間的比武?”譚巧兒細細的回味着這句話的意思,突然醒悟過來,看向天暝的眼神已經沒有了先前的輕視,反而眼神中略含興奮的輕聲道:“你是地煞前輩的徒兒?”天暝微微點頭,說道:“地煞正是家師。”譚巧兒原本板着的臉突然笑了起來,興奮的看着天暝,急忙說道:“真是地煞前輩的徒弟啊?太好了,太好了,地煞前輩現在在哪裡呢?”
天暝因爲譚巧兒的再次觸及心裡最深處的秘密,也是最不願意提及的秘密,心中雖然很疼,但是依舊原原本本的告訴了譚巧兒。當譚巧兒聽見地煞遇難之後,整個人呆呆的站立在原地,一動不動,痛苦至極。
張鑫見狀,也是不忍心打擾,輕輕拍了拍天暝的肩膀,低頭說道:“巧兒是地煞前輩在玄關閣最疼愛的,雖然地煞前輩不收徒弟,但是對巧兒無論是修行路上還是生活物資上面,都是幫助了許多,所以他們之間的師徒之實大家都是看在眼裡的,而巧兒也一直以地煞前輩的外門弟子自居,現在突然聽見地煞前輩已經隕落,心中自然一時半會難以接受。哎”張鑫不忍的將頭看向一旁。
譚巧兒此時面色痛苦,身軀甚至微微顫抖,但是很快擡起了腦袋,她已經將心中最疼的地方,埋在了心底,她要自己療傷,譚巧兒看着天暝,眼神凝重而淡定,口中已沒有了之前的調笑,只是緩聲道:“現在起這位姑娘被我收爲關門弟子,而你天暝全力準備三年後的同麗兒的迎戰,若勝這位姑娘便可以繼續跟着你,若敗你也不配擁有這位姑娘,這三年你將不會再見到這位姑娘一面,好自爲之。”
“你。。。”天暝眼神一寒,暴喝一聲,譚巧兒如此欺人太甚的言語,已經觸怒了天暝狂躁的內心,將天暝嗜血的一面激發出來,往前踏進一步,地面碎石飛濺,他已經將真元運轉到了極致,明知不敵,但是亦要堅持一戰。
“天暝,你回來。”張鑫大驚之下,就上前一把抓住天暝的左臂。譚巧兒怒哼一聲,轉頭看向張鑫,口中說道:“張鑫,你滾開。如此易怒的性格,如何成得了大事,今日我就算失手打死他就權當幫地煞前輩教育了。”
“我還輪不到你來教育。”天暝狂吼一聲,整個人如同炮彈雙腿一蹬,整個人一彈而起,拳頭在空中不斷的變化,很快凝結出了一團氣勁,威猛異常。看着天暝的招式,譚巧兒眼神一凝,眉頭緊緊鎖起,這分明是氣王柳長舟的修行功法,以真元化氣,身體一肢一發皆爲武器,其中的門道博大精深,常人很難理解。雖然天暝還不是很純熟,而且威猛的外表下分明走了偏門,但是這的確是柳長舟的功法,難道師祖將自己的功法傳授給天暝了?譚巧兒不斷的想到。
譚巧兒不知道,但是張鑫卻是知道,至從天暝遇見柳長舟等人,一直到現在都有張鑫陪伴在身旁的,柳長舟分明沒有可能傳授天暝功法,就算傳授瞭如果想要在如此短的時間之內達到此種水平,也絕對是不可能的。真是恐怖異常的資質啊,僅僅是初次接觸,就可以將柳長舟的功法化爲己用。
天暝的心中只有一股嗜血的氣息,至於柳長舟的功法在七星紅痣的牽動下,就如同慢鏡頭不斷在自己識海內回放,無論口訣還是手法,都讓天暝很容易就模仿了下來,如此還真有那麼幾分神似。譚巧兒也不敢大意,感受着天暝拳頭中的威壓,唰的一聲從衣袖處飛出了兩條紫色絲帶,在空中不斷飛舞,纏繞向了天暝。
看見紫色絲帶飄來,天暝的剛猛被絲帶不斷飛舞下,很快越纏越緊,越纏越繞,最終難以
掙脫。天暝在空中怒吼道,身體內的盤雲劍也是被祭練了出來,在空中化爲了幾道劍影,劈上了紫色絲帶。譚巧兒臉色一變,紫色絲帶是自己的本命法器,如果受創那麼自己的本命元神也會受傷。
急忙揮手間紫色絲帶脫離,飛回了譚巧兒衣袖中,譚巧兒單手抓向了天暝,眼神瞬間冷厲,天暝只感覺自己的身軀被什麼壓制,越來越沉。只見譚巧兒閉上了雙眼,額頭冒了些許汗珠,右手虛空一抓之下,天暝感覺自己的腦袋頭痛欲裂,難以支撐,嘭的半空中的身體狠狠栽在了地上,天暝不顧自己的身體,拖身而起。
“不,求你了,求求你了,不要再傷害天暝了,我跟你走,我跟你走!”高夢蘭在一旁痛苦的哭泣,淚水沾滿了臉頰,雙膝跪在了譚巧兒的身前,不斷的在地上撞擊着自己的腦袋,天暝的疼痛如同刀攪將她的心刺的很疼很疼。
“蘭兒,別,別求她。”天暝拖着疲乏的身軀,正努力的想起身,雙手壓住自己的雙膝,想站身而起,但是他只感覺四周的重力如同壓制了許多,彷彿肩背了千斤巨石。譚巧兒冷冷一笑,右手猛的一把抓成了拳頭,天暝只感覺自己的身體內傳來了一聲清脆的響聲,雙腿再也堅持不住,啪的倒在了地上。
張鑫上前一步,不忍心的抱住了地上幾乎昏厥的天暝,憤怒的看向譚巧兒怒吼道:“夠了,身爲彩翼峰峰主手段如此殘忍,你真讓我失望,這麼多年來看來我是看錯了人,以前我容你讓你忍你,今日我纔算看透了你的本質。今後我將對你恩斷義絕,再無私人恩怨,只有玄關閣。告辭了譚峰主。”
張鑫緩緩抱起天暝,眼神怒視着譚巧兒,毫無一絲情感。“蘭兒,蘭兒。”天暝輕聲的呼喚着,模糊的雙眼不斷的看向遠處的前方,那裡的模糊人影中,高夢蘭依舊跪在地方,剛剛身體中傳來脆響他便知道骨頭斷裂了,皮外之傷對於自己能夠忍受,但是內心的創傷卻是難以癒合。還是修爲的不足,我居然不能保護自己親愛的人,不能夠擁有相愛的權利,我要實力,我要實力。
譚巧兒同樣冷冷一笑,淡然的看着張鑫,右手猛的一掌拍向了地上的高夢蘭,高夢蘭被凌空一掌拍出了老遠,口中一股濃血噴了出來,昏厥了過去。“哭哭鬧鬧如何讓我安靜。”譚巧兒口中不含一絲情感道:“還看什麼?還不滾?三年後他若是不能夠勝的了麗兒,他將永遠失去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