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變成的牆壁將兩人關在其中,無論用什麼樣的招數都被水給吸收,就像打在棉花上,沒有半點作用。
但是兩隻的狼的攻勢並沒有減弱,舒苒吃力地皺皺眉,風刃順着手的方向快去射了過去,很快就將其一隻狼擊倒在地發出哀嚎聲,很快沒了氣息。
“苒苒,你沒事吧。”顧以宸快速走到舒苒的身邊,長臂一攬將其搖搖欲墜的身子抱在懷裡。
“我沒事。”舒苒皺皺眉,喃喃道,“我不想傷它們的。”
“我知道,龍族相互通婚達成聯盟對抗其他分支,當內戰真正爆發的時候,親人之間相互廝殺的事情太多太多,我已經麻木了。”顧以宸壓低聲音,語調極輕,“不管你有多麼不捨得殺死對方,你都要下狠手,你不知道下一秒會不會被最親近的人殺死,爲了保命,你必須剷除所有敵人,哪怕對方是你最愛的人,這就是龍族人生存的法則。”
“難道龍族一直都是這樣相互廝殺的嗎?”舒苒心裡一驚,此時她才體會到顧以宸心裡的那份孤獨不安還有迷茫無助。
“只有聖女輔佐本家的那短短數十年是安定的,但是每一次安定都需要血來清洗。”顧以宸深呼吸一口氣道,“不管你是不是覺得我是個冷血殺手,這些人我都不會讓他們活着回去的。”
“……”舒苒心猛地一顫,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來安慰對方,也許她從小在這邊長大,感受不到那樣擔驚受怕的心情,就算重活兩世,就算當初方俊霖背叛她,覺得心灰意冷,也沒有顧以宸這樣被世界所遺棄的絕望。
“咬死他們!”千葉使勁地拍打的水牆,衝着最後一隻狼大聲吼道。
狼扭過頭看着自己的主人,又扭過頭看着地上死了的同伴,它發出哀嚎聲,再一次朝着舒苒兩人衝了過來。
舒苒緊抿着嘴角,如果自己不殺了它,它會繼續攻擊自己,而且還會受到對方的控制,也許只有死纔是唯一的解脫,她緩慢地伸出手,風順着她的手臂快速旋轉着。
就在她還在猶豫的瞬間,懷裡的小白看了她一眼,緩慢地從舒苒的懷裡探出頭看着眼前衝過來的大狼狗,發出汪汪的叫聲。
狼聽見對方的叫聲快速地停下腳步,因爲速度太快,頓時摔倒在地上,一臉萌態。
小白從舒苒的懷裡跳了下來,小短腿在地上吧嗒吧嗒地跑了過去,狼看見它快速往後退,一副看見鬼的樣子,最後小白努力一跳,跳到狼的背後,一副勝利的樣子,使勁地搖着尾巴,汪汪的叫着。
千葉沒有想到自己養了這麼就的寵物居然被一隻小狗給制服了,他大聲吼道,“121,你在做什麼?!”
狼看了千葉一眼,最後低下頭,如同一隻沒骨氣的狗,任由小白在身上蹦躂。
舒苒沒想到兇狠的狼居然被一隻小狗給制服了,她看了顧以宸一眼,對方眼中沒有驚愕,只有濃濃的眷戀和深情,她害羞地移開雙眸,快速地走到狼的身邊。
狼見舒苒接近,齜牙咧嘴想要張嘴攻擊,但是聽見小白的叫聲,頓時就老實了,伸出舌頭舔着舒苒的小手,一臉討好的樣子。
舒苒暗暗稱奇,伸出手輕柔地撫摸着狼的皮毛,對方頓時舒服地躺在地上發出哼唧哼唧的聲音。
千葉氣急敗壞地吼着,但是狼對他的命令沒有絲毫的反應,忍不住破口大罵,顧以宸嫌棄太吵,直接將給結界加了一道術數,封住裡面的聲音,無論對方多大聲音,外面都聽不見。
小白爬上狼的腦袋看着舒苒,吸引她的目光後,直接邁着小短腿跑到狼的後腿邊上,轉着圈汪汪的叫了兩聲。
舒苒此時纔看見狼的後腿傷勢嚴重,失血過多,不斷地抽搐着,看樣子也活不了多久。
她輕柔地撫摸着狼的毛髮,緊抿着嘴角,眼裡的溫度越來越低。
“苒苒,你不會是想……”顧以宸見她神情不太對,趕緊出聲阻止,但是還是慢了。
舒苒直接用風刃割開手掌,血快速地涌出,她直接用手握着狼受傷的位置,狼開始受驚快速地擡起頭露出尖利的牙齒,也是覺得舒苒對自己沒有危害,才無力地躺在地上。
顧以宸見她執意如此,也只好作罷,自從龍之鱈和龍復御來過之後,他是越來越看不懂舒苒了,明明知道自己已經被人盯上,還讓影離開自己身邊,難道一點都不顧自己的安全?不管怎麼樣,他現在唯一做的,就是全心全意相信她,好好的保護好她。
大致五分鐘左右,舒苒才收回自己的手,受傷的傷口快速融合,她撥開狼毛仔細查看傷口,已經完全好了,她才暗暗嘆口氣。
小白見狼的傷勢痊癒,興奮地在原地轉了一圈,沒站穩,從狼背上滾落下來,狠狠地摔了一跤,但是它很快就爬起身走到狼的面前汪汪汪的小聲叫道。
彷彿在安慰對方,又彷彿在說是舒苒救了它,因爲狼緩慢地扭過頭看着舒苒的眼神透着複雜的神色。
小白見自己的任務完成了,繞開地上的屍體,扭着小屁股朝着不遠處的老婆子奔跑過去,對方彎下身,直接將其抱在懷中,輕柔地撫摸着它的毛髮。
顏七月說過,小白膽子很小,不喜歡接近生人,雖然舒苒沒有發現這一點,但是看得出來這個老婆子跟小白很熟,不然根本就不會主動要求對方抱着它,瞬間她好像知道她是誰了。
“你是顏七月的奶奶?”舒苒輕柔的問道,口吻中帶着一絲不確定。
“是的。”老婆子散去身上的冷冽之氣,露出慈祥的笑容,她一邊撫摸着小白的皮毛一邊喃喃道,“看起來七月那孩子忘記給你餵食了。”
小白擡起頭,一臉無精打采的樣子,嗷嗷的叫了兩聲,表示自己很餓。
“我調查過你,你不願意回到龍族參加內戰,爲什麼還要和他們一起前來刺殺宸?”舒苒直截了當的說道,她相信對方也知道自己調查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