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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是藍氏集團的總裁來了。”傭人恭敬的回答。
“藍尼洛?”安景軒不確定的詢問道。
“是的,少小姐。”
傭人的回答彷彿在安景軒的頭頂炸開,腦袋哄哄作響。
臉色瞬變,略顯蒼白,她沒有再理會傭人,惦起腳尖,小心翼翼的準備‘潛逃’回房間。
然而,她方纔與傭人交談時就沒有刻意的隱蔽,安言風許久不見傭人端茶上來,自沙發中起身正欲去觀察。
孰料,略微挪動了幾下步伐,便看到安景軒嬌小的身影轉過,正準備‘偷渡回房’,及時開口喊住了她。
“小軒,起牀了?”
安景軒有些僵硬的頓在原地,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良久後,才轉過身,臉頰上勉強掛着的笑容連她自己都覺得憋屈“爸……早”
望向安言風時,安景軒眼神躲避着,以免與沙發中的另一人發生視覺摩擦,抑或者是故意忽略掉那道強烈並令她渾身灼熱的目光。
安言風瞥見女兒略微蒼白的臉頰,踱步至安景軒身邊,擡手撫上她的額頭,緊張道“臉色怎麼這麼難看?不舒服嗎?”
“沒,沒有。”安景軒擡首望着父親,尷尬的輕笑。
“那讓陳媽給你準備些早餐吧?”安言風關切的看着女兒輕柔道。
“不用。我不餓。”天知道安景軒現在被那道目光掃射的有多彆扭。
她突然無比懷念自己的臥室,那裡安靜,只有她一個人,沒有任何目光,就算有威爾凱那個‘煩人精’的電話騷擾,也比如今在大廳遭受這種摧殘要好得多了。
安景軒正準備開口與父親告別快速回房,孰料父親卻快她一步說道。
“你尼洛哥來看你了,‘‘edgift’的拍攝很成功,響應非常好,他特地拋開公司的事務過來看你,說要好好謝謝你呢。”
尼洛哥?安景軒的額頭頓時有一種突突跳躍的感覺,感情他什麼時候成她哥了?她都不知道?
藍尼洛看她?好好謝謝她?她沒聽錯吧?不禁輕蔑的想,不會是貓哭耗子假慈悲吧?
白白吃了她的豆腐,她都回國幾天他連通解釋的電話都沒有,感情他似乎不屑在她面前爲自己辯解呢?
何苦還千里迢迢的跑到中國來謝謝她?前後行爲舉止也有些對不上吧?
其實安景軒真的很想對她父親說‘哦!那爸帶我向他說聲謝謝和不客氣吧。’
然後她就可以拍拍屁股走人,安然的回到她的房間。
可那樣做太有失大家閨秀的禮節,而且在不知內情的父親面前這樣做,會惹他不高興的。
她可不想爲這些事讓從小就對她寵愛有佳的父親生氣。
明明是藍尼洛對她有過‘失禮之舉’,她又沒做什麼虧心事,她有什麼好怕的?
股足勇氣,擡首,正視沙發中俊美絕倫的男子。
此時的藍尼洛正好整以暇的觀望着安景軒,灰色眸子毫不避諱的上下打量着她。
安景軒再次低頭,纔想起方纔自臥室出來沒有換裝,穿着睡衣和小貓拖鞋,傻氣十足,頓時感到窘迫的無地自容。
撇首,望向父親,故作正色道“爸,我先上樓換身衣服。”再次轉身勉強禮貌的衝藍尼洛微微點頭邁步上了樓梯。
安景軒步伐平靜,心底卻憤憤,以往最喜愛的小貓拖鞋今日竟讓她覺得羞愧。
換好衣物,安景軒站在鏡子前左右審視了幾遍後,深吸一口氣,再次踱步至大廳。
藍尼洛坐在沙發上優雅的品着茶,眼神不經意瞥見安景軒。
安景軒踱步至沙發前,面無表情微啓朱脣道“藍尼洛……哥哥……”最後兩個字加上去真是讓她心不甘情不願。
安言風此刻正沾沾自喜,不愧是他安言風的女兒,昨天讓多倫多掌權者的繼承人親自上安家接送,今天又迎來紐約龍頭企業藍氏集團的總裁。
藍尼洛淡然的點點頭,自沙發內起身,態度謙遜的對安言風說道“前輩,方便我與令媛借一步說話嗎?”
“恩,可以。”安言風輕笑,當真他是老了,年輕人談話他的確不適宜在場旁觀“小軒啊,你帶尼洛去到花園逛逛吧。”
聽聞安言風的話,安景軒想起那晚的事情,雖然是白天,但誰能保證不會‘重蹈覆轍’?
“爸……我剛起牀,不想去花園吹風,既然有事說,就讓藍尼洛……哥哥跟我到接待室裡說吧。”
“等下爸爸要和幾位分公司的經理在接待室用衛星影屏商談公務,不想出門的話就帶尼洛去你房間吧。”安言風倒顯得非常豁達。
安景軒額頭悄悄布上黑線,感情她的臥室這兩天都成了接待大腕的地方了。
無奈,還是輕輕點頭,引着藍尼洛踱步至她的房間。
“少小姐,請問要上茶嗎?”跟隨而來的傭人恭敬的問道。
“給我煮杯咖啡吧。”轉首,瞥見藍尼洛已然端正的坐在她臥室內的真皮沙發上,一字一句彷彿從牙縫內擠出來般“藍尼洛哥哥,請問您要喝什麼?”
藍尼洛對安景軒不善的語調充耳不聞,表情淡然道“一樣。”
簡單的回答,還真會節省肺活量。
“是”傭人點頭離去。
待傭人遠去後,藍尼洛轉換了姿勢,正悠哉的依靠在沙發上,望着滿臉不爽的安景軒。
安景軒踱步至沙發前坐定,直奔主題。
“請問藍尼洛哥哥今天光臨寒舍,不知有何貴幹?”略帶咬牙切齒的語氣。
安景軒想起那晚的事,加之他淡然的態度,心底的火氣愈加有增無減。
趕緊說吧,是不是要爲那晚的事情道歉,如果夠真誠的話,或許她還能勉強接受。
“倘若你將名字前面的兩個字去掉,聽起來或許更親切,悅耳。”藍尼洛大刺刺的盯着安景軒,一貫冷傲的灰色眸子,此時夾雜着些許曖昧不明的溫情。
安景軒一時未明白藍尼洛的意思,呆楞了三秒才反映過來,令人窒息的漂亮臉蛋上霎時佈滿黑線。
瞅着他悠然自若的模樣,看來他是無心道歉了,既然如此,安景軒亦不想與他爭論那晚的事情。
“您與家父說要同我借一步說話,恐怕不是隻爲了調侃吧?”保持恭敬平淡的語氣。
“昨天見威爾凱了是麼?”改回一貫的冷傲,藍尼洛不加遮掩的問道。
“你怎麼知道?”藍尼洛竟然清楚她與威爾凱會面的事情,腦海靈敏的思考,警戒的接着道“你派人跟蹤我?”
藍尼洛邪魅的勾起脣畔,對安景軒的問題不做回答,接着問道“做了什麼?”
秦亦派去跟蹤安景軒的人,只能在她步出安家時才能尾隨。
因爲安家大宅千米之外就已經戒備森嚴,他們無法跟蹤至安家大宅內窺視,當然藍尼洛也無法知道在安家內發生的事情。
雖知道不會有什麼值得深究的事情發生,但他還是謹慎的想探個底細。
縱然知道安景軒不會老實道出,但對於頭腦精明的他,單單注視着她的臉色,他便能得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