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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有人叫喊,何夜蓉循聲望去,目光有片刻的呆滯,隨即反映過來,朝着安景軒的車子跑去。
站在車窗前的何夜蓉突然顯得幾分扭捏,不自然道“景軒……等很久了嗎?”
“沒有,進來說話,別在外面站着曬太陽了。”安景軒倒顯得落落大方,主動伸手把副駕座的車門打開。
何夜蓉猶豫了半晌,探身進入高級轎車內,家境清苦的她從未坐過如此高級的轎車,竟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怎麼了?”察覺到何夜蓉的扭捏,安景軒轉首詢問。
何夜蓉沒有了往常的自如,低首輕聲道“沒……沒有,其實我一直都猜得到你是個富家小姐,只是今天突然見你開這麼高級的轎車,有些不適應……”
也難怪,安景軒雖然和何夜蓉已經可以稱爲關係不錯的好朋友了,但也只見過一次面。
那就是在陳月兒結婚的白色別墅那裡,而安景軒當時並沒有把車子停在別墅外,何夜蓉當然也沒有看見。
當時何夜蓉就知道眼前如水玲瓏般氣質高貴的女孩子一定是大家閨秀,可也並未證實。
今天站在商廈外看到安景軒坐在高級轎車內時,她竟突然覺得兩人相隔的不是一條街道,而是一條無跨越的鴻溝,讓她擡足有些猶豫不定。
安景軒顯然在何夜蓉的話中受了些刺激,她並不希望因爲自己和何夜蓉家境的懸殊而令兩人疏遠。
安景軒垂下眼簾,聲音有些難以遮掩的愧疚和難過。
“夜蓉……我並沒有想過隱瞞你我的身世……只是,我身邊那些接近我的人都是有目地的,剛接觸你時,我不能肯定你是怎樣的人,所以我沒有告訴你關於我的身世,漸漸的我又擔心,我怕當你知道我的身世後,你會覺得我們兩人家境的代溝太大,你會疏遠我,所以我一直沒敢告訴你,很抱歉”安景軒句句是實情,她決定不對何夜蓉隱瞞她的身世。
在紐約的一個多月裡,她經常因爲拍攝而情緒低落,因爲某些‘不清晰的情愫’而困擾。
雖然她也同池聖雨成爲了朋友,可池聖雨畢竟是個異性,她可以在她需要幫助時找他出謀劃策。
但是有些事她還是需要一個女性朋友來給予她更貼切的安慰,況且池聖雨在紐約時還有個‘家屬’隨時陪伴着。
她打電話給何夜蓉,而何夜蓉每次都會給她無微不至的關心和安慰,她的身邊的確需要一個這樣的朋友。
良久,何夜蓉低柔的聲音自身側傳出“你不用道歉……我沒有怪你……我們認識這一個多月以來,我看得出你和那些富家千金小姐不一樣,你不像她們似的不可一世,相反,你很好接觸,很和善,這一個月來我們也很聊得來,我也沒有朋友,你是唯一一個肯和我接觸的朋友,只是人的自卑心裡在小小的作祟……雖然知道你不會,但還是有些小小的擔心你會因爲家境而對我產生偏見……”
“怎麼會!我從來不會拿身份和地位去審視任何人!何況是你!”安景軒驚訝的側目開口道,她纔不是那種瞧不起窮人的人。
相反,比起那些努力爲生活打拼的窮苦人家,她更唾棄那些每天穿金戴銀,目空一切,自大的千金小姐。
雖然她也屬於其中一員,但至少她不會高傲自大,看不起窮苦的人。
前世她也是從貧苦中走過來的,她深刻的明白,同爲人類,沒有誰比誰高貴或者卑微。
所以她從不會因爲金錢而歧視任何人,何況是眼前她已然認定爲朋友的女孩子。
聽聞安景軒驚訝的聲音,何夜蓉擡首看向她,臉上綻放出會心的笑容“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你可是我的朋友呢!”安景軒調皮的吐了吐舌頭,接着道“我現在鄭重的跟我的朋友,何夜蓉小姐做隆重的自我介紹,我叫安景軒!是安氏集團的獨生女!我雖然出身高貴,但我不會貶低或者看不起任何人!而何夜蓉,以後就是安景軒認定的好朋友了。”
望着何夜蓉驚訝的瞪大雙眼,安景軒無聲的苦笑,估計何夜蓉只猜到她家境優越,卻沒猜到她家世竟然如此‘龐大’吧!
安景軒的話着實讓何夜蓉吃了一驚,她雖然經常被人說成孤陋寡聞,但是安氏集團如此家喻戶曉的名號她怎會不知曉。
只是她沒想到,安景軒竟然是國內商業巨頭安氏集團的獨苗!
見何夜蓉半晌沒有回過神來,安景軒扶頭苦笑道“很驚訝嗎?”
“呃……是夠驚訝的……”何夜蓉恢復了神色回以同樣無奈的笑容。
“不管怎麼說,我們是朋友,那些莫須有的自卑都去他的,好嗎?”
安景軒伸出纖細的手指,滿臉期待的等候着何夜蓉的‘發落’。
何夜蓉低頭望着安景軒修長白皙的手指,有片刻的失神,半晌伸出手來握住了她的。輕笑道“好!我們是朋友!”
兩個年輕女孩子坐在車廂內相視輕笑出聲,何夜蓉突然開口道“呃……景軒,你把太陽鏡拿下來給我瞅瞅行嗎?”
安景軒以爲何夜蓉對她臉上的太陽鏡感興趣,大方的摘了下來道“拿去吧!”
只見何夜蓉以一張足夠塞的下整個雞蛋的嘴巴瞪眼看着她,令她有些不明所以道“怎麼了?”
何夜蓉並非是對安景軒的太陽鏡感興趣,而是想看看安景軒的臉蛋。
她們第一相遇時,安景軒自始至終都戴着太陽鏡,她未能看到她的容貌。
而每次電話中,安景軒也都戴着眼鏡,偶然那次深夜時短暫的交談,安景軒雖然沒有戴太陽鏡。
可因爲光線太暗,加之何夜蓉睡眼朦朧,並未看得清晰,只是覺得安景軒相貌驚人的美麗。
今天再次面對面,她真的很想一睹安景軒的芳容。
當安景軒拿下太陽鏡時,她爲眼前如此驚心動魄的美貌感到震驚。
“……這是。真人的臉嗎……”何夜蓉語無倫次的話令安景軒啼笑皆非。
安景軒伸手輕輕拉扯臉頰,笑道“是人臉,貨真價實,純天然,無污染的……”
何夜蓉被安景軒幽默的動作和話語逗的輕笑出聲“撲哧……是的,別扯了。我相信……”
以前她總是想不透安景軒爲什麼在任何場所都習慣戴着太陽鏡,起初何夜蓉還以爲安景軒有特殊癖好。
如今現在看來,一切都疑問都在安景軒面對她拿掉太陽鏡的那刻得以解釋了。
“走吧!爲了祝賀我們友誼長存,我請客,去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