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國富也看開了,他被劉春美扶起來,坐在院子裡的木樁上,把來龍去脈講了一遍。
當然,他能恬不知恥地把事情說出來,還源自於劉春美的治療效果,並自認爲取得了突破性的“成就”。
劉春梅十多歲起患了間歇性羊癲瘋,挺到了25歲,經過醫院治療,半年沒發病。
於是她就和縣裡農業局的一個幹部閃婚了,可是沒幾天病就犯了。
她聽孃家親戚說孟國富手裡有一個偏方,叫烏羊方,就來這裡尋訪。
孟國富給她開了幾副藥,吃完效果不錯。
不過,藥不能去根兒,只能起到延緩作用。
孟國富見劉春梅對他很虔誠,就起了色心,一通周易佔撲之後,他五行八卦地胡扯了一通。
把病根兒落在了劉春梅屬羊的命理上,歲末羊,在冬藏之際出生,缺食,多病。
他先給劉春梅改了個名字,叫劉春美。
“美”字拆開來,就是一人倒騎羊的字形。
於是,劉春美一旦發病就倒騎在山羊背上,然後脫光了上身,口服藥,加淋藥。
劉春美剛開始還不好意思,後來爲了治病也就豁出去了。
長得貌美如花有什麼用,男人還不是把她拋棄了,她就破罐子破摔,將就了下去。
又過一段時間,孟國富經過研究也是色膽包天,提出了三羊開泰破解之法。
劉春美不知何解,孟國富就說他也屬羊。
劉春美騎羊之前,得先“騎”他。
劉春美剛開始以爲坐在他後背上就完事了,哪成想他連忽悠帶嚇唬,變成了一場男女苟合。
劉春美也不是個穩當的女人,竟然“一邊享受一邊淚流”地同意了。
孟國富那時候都五十多歲了,加上劉春美羊癲瘋發作的頻率高。
幾個月下來,幾乎天天一兩次的“三羊開泰”,把他精壯的身子骨給掏空了!
孟國富身體受不了,又怕自己食言,就又編了瞎話,把“三羊”改成了三個屬羊的人,說是這樣效果更好,“陽氣”十足嘛。
劉春美只好施展渾身解數去找,終於找到了井美市教育局的那位副局長,幾經勾搭,總算成奸。
接着副局長把她的工作調到井美實驗小學,她整理檔案時發現主管教學的副校長也屬羊。
又是一番搔首弄姿地勾引,又拿下一位。
第三位是副區長,他去學校視察的時候瞧上了劉春美!
無巧不成書,這位副區長也屬羊,她也就半推半就地從了他,形成“三羊開泰”之局!
孟國富緩了兩年,總算緩過來了。可他發現他這個老羊沒什麼用了,劉春美有了新“三羊”,奇怪的是她的羊癲瘋也兩年沒發病了!
他有些失落地空閒下來了,劉春美倒是把她捧成了神仙,不時給他拿些孝敬,給點錢。
沒事她會領着朋友來找孟天師算算命什麼的。
不過半年前,劉春美又犯病了,她急火火地來找孟國富,被孟國富佔了幾天的便宜之後,又讓她騎在山羊上澆藥水,弄了個“五羊爭春”的療法!
劉春美正是春風得意時,犯了病後心裡扭曲了。
她竟然舉一反三地自己主動要再找個屬羊的人,弄五個屬羊的男人!
丁宇聽完,心裡嘖嘖稱奇。這特麼要是一直持續下去還不得弄個“七羊爭霸”、“九羊神功”、“一〇一忠羊”啥的啊?
真是隻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田啊,封建迷信害死人啊!
孟國富堅決反對,可是劉春美卻質問他爲什麼之前可以,現在不行?
孟國富只好編了一個理由:必須找一名剛成年的歲末羊,否則療效全無。
孟國富琢磨,剛成年的孩子誰敢跟她幹那事!
恰巧,在教育局副局長批件的時候,劉春美無意間看到了丁宇的資料,1998年1月2日生,屬羊!
丁宇只有十八歲,劉春美也想到了,就算主動勾搭,人家也未必願意!
於是她繞了個彎,既能賺點外塊,還能找到丁宇主動聯繫她的機會。
可惜,丁宇不買賬,又趕上劉春美半年一發作的羊癲瘋又開始了。
兩天來,她使勁渾身解數在牀上把孟國富折騰散了架子。
孟國富只好求饒,恰好廖本卿來了。孟國富此時也是被他自創的法術迷昏了頭腦。
想起徒弟也是剛成年的“歲末羊”,於是就把廖本卿迷倒,準備拿他做“實驗品”。
廖畢生氣得大罵:“無知,無恥!無恥至極!滿肚子的男盜女娼!”
他當初看到一本古書上的描述就覺得很荒唐,方法和孟國富的療法差不多。
廖本卿聽了個一知半解,不過,他聽明白了,他的童男之身差點沒了。
廖本卿越想越生氣,習武之人內勁沒達到一定境界,童男之身是進階關鍵,對於他來說這比他的命都重要啊!
廖本卿氣的扭過頭去,看都不看孟國富。
卻感激地拍着丁宇的肩膀說:“丁宇哥,你救了我兩條命啊!”
丁宇一琢磨,反應過來,心裡暗笑,廖本卿小弟的命也是他救的。
丁宇聽完說到:“聽明白了吧,劉春梅,少弄些沒用的,好好治病比什麼都強!”
劉春美也是第一次聽孟國富說這些,全場就她一個女人,臉皮再厚也是臊得一臉紅。
“你。。。”,劉春美瞪着孟國富你了半天,也說不出什麼來。
畢竟孟國富的藥好像還好用,中間有兩三年她的病沒發作過。
丁宇說到:“你離開雨絲教育吧,紅太陽教育的生源我也不要了!以後你要是敢動半分歪心思,我要了你的命!”
劉春美默默地點點頭,不再敢說話,丁宇和孟國富打的那幾下子,她是知道了,丁宇他也惹不起。
加上和丁宇認識的廖本卿太勇猛,她的膽子早被嚇破了!
孟國富讓廖本卿去裡屋把一個大包袱拿了出來,從包袱裡面拿出幾個小本,遞給廖本卿。
“這裡有治羊癲瘋的烏羊方,還有一些中醫神方,你拿去吧,當作爲師最後的禮物,以後你我師徒永不相見!”,說完他也低垂着腦袋不再說話。
廖本卿接過來,轉手遞給丁宇,“丁宇哥你先收着。”
丁宇推讓了半天,沒收。他下了山坡,他開車去了縣裡。
這時候,一天取十萬現金不太好弄。
找了一家銀行,他把大堂經理找出來,給了點好處。
人家直接讓他去縣裡的支行取款。
又折回巴浪鄉,瘦子已經把幫忙的人遣散了,當然車馬費是少不了的。
廖本卿把錢給孟國富放在桌子上,頭也不回地走了!
回花河的路上,廖畢生輕聲安慰兒子:“留在花河吧,既然你已經出師了,以後跟着爸爸,學學文化。”
“爸,我媽都答應我了,按照我的意願來。”,廖本卿低沉地說到。
“那你想做什麼?”,廖畢生繃着臉問到。
“我就跟着丁宇哥了,他讓我幹啥我就幹啥!師祖說過欠人情要還!”,廖本卿說到。
廖畢生一愣,又不說話了!至少丁宇是在花河啊,丁宇辦事穩妥,兒子跟着丁宇也錯不了!
“哈哈,也行。可惜你丁宇哥的生辰屬羊,你若遇到夏天出生的屬猴的,他畢是你的貴人!”,廖畢生笑着說到。
“畢老師,你說你算的準,你就沒算出來,我是夏天出生的?我是猴的!”,丁宇笑着說到,貴人不貴人的他是不太信。
“啊?怪不得龍王那次說你是夏天生的木命!”,廖畢生驚訝道。
丁宇也感到意外,還真有人精通風水之術。
“丁宇哥,我跟着你混飯吃行不行啊?”,廖本卿較起真兒來。
“行啊,沒問題!我求之不得呢啊!”
“好嘞!”
廖畢生算的準不準,丁宇根本不理會,這麼個武力值爆表的人跟着他,丁宇做夢也會笑醒。
後來,當丁宇出現時,他身邊總會有一名巨型大漢如影相隨,沒有人能近得了丁宇身前!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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