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奇,進來!”一道極爲清冷的聲音從茅屋中傳出,站在門外的田一奇輕輕推開虛掩的木門,走了進去。
“弟子田一奇,拜見藍師叔祖!”剛剛進門,田一奇便立即跪下,面向木牀上的白衣女子,恭敬地磕了三個響頭。
只見那女子眉眼如畫,甚爲清麗,只是臉上帶着的冷淡讓人不自覺產生便敬而遠之的感覺。
白衣女子面不改色,也不阻攔,直到他磕完後,才淡淡說道:“起來吧!”
田一奇聞言,立即站起身來,甚爲小意地站在一旁,心中暗想不知她召喚自己來是要詢問什麼,
“今日有人用神識查探這裡,你有沒有發覺?”
白衣女子眉頭微皺,似乎在思索着什麼,輕聲說道:“那人的神識很特別,好像是……妖修者,又不太像!”
田一奇聽的一頭霧水,茫然的問道:“師叔祖,到底是什麼人?敢在您的眼皮下用神識?我怎麼沒有察覺?”
雖然知道身爲仙人的師叔祖是不可能說謊的,但他心中還是有些懷疑,怎麼會有人膽敢在這種場合下放出神識。要知道今日有資格參加大會的,除了一門之主便是派中長老,修爲都不低,如果有人使用神識,先不說其他人能不能發覺,單是自己就不可能絲毫沒有感覺!
“哦?這麼說你沒有察覺到了?”白衣女子面色微冷,雙目中射出湛然神光,茅屋之中的溫度立刻冷了下來。
田一奇不由得打了個寒噤,見她面色不善,連忙答道:“弟子沒有察覺!”
白衣女子臉上露出疑惑的神色,突然說道:“有沒有查到魔界和妖界的人下凡的消息?”
“還沒有,派出的弟子已經在路上了,據弟子猜測,魔界下凡的魔頭很有可能在行蹤最爲隱秘的魔影門中!而妖界的人如今還無法猜測!”田一奇小心翼翼的回答着,對於這位師叔祖,他從小便有所耳聞,雖然見她長得一副清麗模樣,但下手卻非常之狠,一句不順心意便出殺手!
也不知道她怎麼就能升上仙界呢?他心中暗自想着,臉上卻保持無比恭謹的神色。
白衣女子沉默片刻,揮了揮手,輕聲說道:“儘快打探清楚那個魔頭的行蹤,還有,如果有可能,順便查下今日山頂上所有人的修爲情況,我要知道是誰竟敢膽大包天用神識來查探我!”
……
望着白衣女子咬牙切齒的模樣,田一奇不禁有些爲那個神秘人擔心,看樣子師叔祖是真的生氣了。同時他也有些好奇,究竟是誰這麼大膽,又這麼高明呢?
……
按照修真聯盟規定的時日,逍遙等人帶領數十名弟子加入到混元派中,由於吳蠻的關係,混元派上至掌門下至弟子對紫玄派門人非常和氣。
在田一奇的分配下,混元派和紫玄派衆人進入了落日森林的東部,那裡將是兩派守候法寶出土的地方。
而張天揚則早早的離開了紫玄派隊伍,悄無聲息消失。
而那位蜀山派的女仙人也至始至終沒有顯出身影,使得逍遙等人想要一窺究竟的陰暗想法沒有實現,不禁有些失望。
在回到山谷後,逍遙便將張天揚所言講與石頭等人,結果搞得從來沒有見過仙人,更是女仙人的衆人心中很是癢癢,都想看看這女仙人比起女修真者到底多了什麼!
一路無言,衆人很快就到達了屬於自己的範圍,小心翼翼的佈置出防護陣法後,雷宇有些感嘆的說道:“就是在這裡,老大把我和我那婆娘一同救下,否則如今我們早已成爲了這裡的一坯黑土!”
言罷,雙目透出似海的深情望着與依依和嫺兒在一起大咧咧笑着的洪嬌。
“是啊,師兄的改變就是從參加新人大賽的路途中開始的,也不知道他究竟得到了什麼,不但修爲直線飛昇,甚至連性格都大變,如今總感覺他身上帶着一股威勢,讓人望而生畏!”石頭無聊下,拿着樹枝一邊撥弄着地上的螞蟻,一邊感嘆道。
雷宇點點頭,贊同道:“我看老大這些年低調行事,絕對不屬於他的性格,如今這神器出世,恐怕老大也要有一番作爲了!”
一旁謝波見二人低聲聊着,好奇下也走了過來,聽到雷宇的話,不禁好奇道:“難道老大要做什麼大事了?”
“噓……”石頭連忙捂住他的嘴巴,望了下依依等人,見她們沒有反應,才低聲說道:“師兄心中恐怕早有算計了,我猜如今神器出世,他的心中恐怕也是早就知道的,否則梅寒爲何在閉關中便失去了蹤跡?”
石頭這麼一說,謝波和雷宇纔想起自從出關後就沒有見到梅寒,原以爲他隨着老大一同出谷了,但直到昨日與依依閒聊時,才發覺原來他根本就沒有和老大在一起。
“梅寒去了哪裡你知道嗎?”謝波纔不相信張天揚能有那麼神奇,竟然會知道百年之後的事情。雖然口中叫老大,但在他心中,一向低調行事被他評爲膽小怕事的張天揚只是自己的情敵罷了。如果不是爲了依依,他纔不會這般賣力的跟隨與他。
雷宇也是一臉不敢相信的神色,老大如果能夠算計到百年後,那他可實在太厲害了。
石頭淡淡一笑,忽然傳音給二人說道:“關於梅寒的行蹤,我只知道一點。老大來時特意讓我囑咐你們,如果法寶出世時遇到他來搶奪,無論什麼法寶,哪怕是仙器,我們都要假裝不敵讓他奪去!”
二人同時愕然,心中極不明白張天揚爲什麼要如此安排,但看到石頭嚴肅的表情,只得點頭表示知道。
張天揚剛剛到達臥龍山,便發現蜀山派的女仙人離開山頂,駕馭法寶向東南方向快速飛去,心中一動,猛然閃動身影,快速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