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秀色田園
“可能是太累了吧?”皇甫翊安慰蘇馥珮,攬着她的肩膀心疼道:“你已經是個賢妻良母,所以無論你學不學女紅你在我心中都是天底下最好的妻子,我說過要讓你成爲最幸福的人,所以丫頭,我捨不得看你勞累的樣子,以後還是不要再做了。
蘇馥珮知道皇甫翊是在安慰她,因爲服了馬聰帶給她的靈芝後,她身體明顯好了很多,不過是坐了一個下午而已,她絲毫不感覺到累,皇甫翊能這般疼惜她,她很感動。
這個世上,沒有人比她更瞭解她自己,她脾氣臭,個性要強且倔強,發起火來六親不認,但在皇甫翊眼裡,她很完美,似乎這些缺點都不存在。
他理解她,體諒她,疼惜她,蘇馥珮敢肯定,這個世上,對她最好的莫過於皇甫翊了,就連只陪了她十年的父母也不及皇甫翊對她的好。
她幸福,滿足,感動,能穿越過來,能成爲皇甫翊的妻子,有小豆芽這麼一個乖巧懂事的兒子,是她蘇馥珮最大的幸運。
仍記得清楚,去年三月,天寒地凍之時,她穿越到苦心村那座陋風的茅草屋裡,除了那根瘦黃的豆芽菜,她什麼都沒有,沒有吃沒有穿遭受各種白眼,她也曾怨怪過,暗罵過,但這一刻她心中再無一絲怨氣,和如今的幸福相比,曾經那些苦難只不過是耳邊刮過的一陣微風,輕得吹不起她心中半絲漣漪!
上天待她不薄!
“娘,孩兒肚子餓了,我們可以吃晚飯了嗎?”小豆芽糯甜帶着絲絲委屈的聲音響起。
蘇馥珮收了思緒看去,見小豆芽站在面前,身邊跟着錦書錦程。
“吃,馬上就去。”眸中的感動轉變成一抹極至溫柔的寵愛,蘇馥珮摟起地上的小人兒,卻是有些摟不動他了,高興笑道:“小豆芽,你重了好多!”
剛穿來的時候,小豆芽瘦黃成什麼樣子?她現在都沒有詞語來形容,所以最形象地用了小豆芽三個字概述了這個孩子,現在小豆芽長高了,胖了,重得連抱他也有些吃力,他不再是那根瘦黃的豆芽菜,他一身華貴,俊美如斯,誰還能看得出來,這就是曾經在苦心村破茅屋裡死了孃的孤獨孩子?
“娘,孩兒四歲了,當然比三歲的時候重了,只是娘,孩兒什麼時候才能和爹爹一樣高,可以摟着孃的肩膀呢?”小豆芽望着皇甫翊,滿滿的全是羨慕。
他也要像爹爹一樣,可以摟着娘,讓娘難過的時候靠着他的肩膀,可以在娘冷的時候,將娘摟進懷中溫暖娘,就像在茅屋裡的時候一樣,他們沒有被子,寒冷的夜裡娘摟着他,好溫暖好溫暖,她也要給娘溫暖。
皇甫翊與蘇馥珮相視一眼笑了,他揉着小豆芽的小腦袋道:“很快,你便可以長得和爹一樣高了,現在你要多吃飯,鍛鍊好身子,學好學問,將來就會像爹一樣,甚至比爹更厲害!”
“真的嗎?只要多吃飯,鍛鍊身子,學好學問就可以超過爹爹了?”小豆芽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晴裡全是亮光,似看到了十幾年後與皇甫翊並肩而立的自己,同樣的絕美無雙,同樣的文武全才,風華灼灼。
皇甫翊點頭,揉小豆芽小腦袋的力度重了一分。
小豆芽轉頭看向蘇馥珮,似在問,娘,爹說的是真的嗎?
蘇馥珮也點了點頭,眸中的寵愛更甚。
“太好了!孩兒一定會照爹爹說的做,快快長大,可以像爹爹一樣摟着孃的肩膀!”小豆芽舉起一雙小手,驚喜不已喊道,一張粉嫩的小臉上全是高興,如同得了天大的賞賜一樣。
但他不知道的是,隨着他的長大,蘇馥珮會慢慢老去。
孩子是父母一輩子的牽掛與寄託,每個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孩子快快長大,卻是在孩子像樹苗一樣長大,成爲一棵能擋風雨的大樹之時,他們卻變成一棵再也不能長葉子的枯樹,最後垂垂枯死……
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幸運的是,蘇馥珮和皇甫翊的小豆芽是個乖巧懂事的孩子,總是讓他們感受着他的孝順與貼心。
蘇馥珮覺得,有這樣一個兒子,就算將來小豆芽來不及孝養她,也不會遺憾半分!
“我們去用晚膳!”皇甫翊接過蘇馥珮懷中興奮的小豆芽,一手攬着蘇馥珮往偏廳去。
短短的一段路,小豆芽和蘇馥珮之間不停傳來笑聲,皇甫翊靜靜聽着,嘴角掛着寵愛而溫柔的笑意。
就連心中那絲不安也隨着這母子的笑聲而煙消雲散。
有妻有子,他皇甫翊再沒有什麼好遺憾的!
“娘,孩兒想吃娘做的紅燒肉。”小豆芽吃着碗裡的紅燒肉,小嘴撅得老高。
蘇馥珮問道:“這個也是紅燒肉,小豆芽不喜歡吃嗎?”
“喜歡是喜歡,但還是想吃娘做的。”小豆芽眨了眨眼睛不好意思道。
面對這樣可愛的小豆芽,蘇馥珮自然是沒有理由拒絕他任何要求的,放下筷子站起身來道:“娘這就去給你做。”
“丫頭。”皇甫翊疼惜道:“明天再做吧!”
蘇馥珮看着父子倆,一個滿是期待,一個滿是心疼,她該聽誰的?
在兩人間轉動了一會兒,她還是不想讓小豆芽失望,她笑道:“沒關係,不過一盤菜而已,我三兩下就搞定了,累不着,等着我哈!”
沒等皇甫翊再開口,蘇馥珮已如一陣風似地吹去了廚房。
皇甫翊搖搖頭,以前爲了兒子她可以連命也不要,如今同樣如此,他真不知道這是好還是壞?
可他明明知道,蘇馥珮來自另一個世界,一個有電腦冰箱手機各種怪東西的世界,她根本不是小豆芽的娘,卻能愛小豆芽如此,縱然蘇馥珮脾氣再差,性格再撅,對小豆芽卻是無比的溫柔寵愛,他心中萬分感動。
如果蘭雪知道了,也定是感動感激的吧?
小豆芽小臉上全是幸福,娘對他真的好好哦,他將來一定要好好孝順娘!
蘇馥珮到了廚房,因爲府中的晚膳已經做完了,一衆廚子正擺了桌子自己在吃,見到蘇馥珮來,趕緊站起身喊道:“王妃!”
“不用管我你們吃着,我給小豆芽炒個菜,一會子的功夫就好。”蘇馥珮擺手讓大家坐下。
紀廚道:“小世子要吃什麼?小的來做吧!”
“也不是想吃什麼,只是懷念我做的菜。”
“呵呵,原來如此,小的們的手藝自然是不及王妃的。”紀廚一臉笑呵呵的。
對這位從來不苛刻他們的王妃極爲喜歡尊敬。
蘇馥珮朝他笑了笑,掃了衆人一眼,見那位被皇甫翊從美食天下挖牆角過來的大廚臉上有幾絲哀怨,不由得走過去道:“怎麼了?在王府不如意?”
“沒有,小的不敢!”蔡好菜彎身答道。
聽到這極其客氣又帶着疏離的話語,蘇馥珮便知道他心中確實不滿意。
這也難怪蔡好菜心中悲憤,他家世代爲廚,對菜品的熱愛到了瘋狂的地步,光聽他名字就知道了,姓蔡,叫好菜,只要有人道他做的菜是好菜,這比給他無數金錢和高地位還舒服,他所希望的便是得到更多人的讚賞。
但現在卻窩在翊親王府,每天做菜給三個人吃,到最後還得不到一聲好,這對一個覺得自己廚藝高超的人來說,無疑不是一種打擊,所以本就大志未酬的心裡更加了一道埋怨。
他心裡一定在說嫌我做得不好吃,你別把我弄來啊!
蘇馥珮笑了笑道:“你過來幫我打下手,其它人繼續吃。”
“是,王妃。”衆人繼續坐下吃。
蔡好菜心中不情願,但不敢違抗蘇馥珮的話,只得道了聲是,跟了過去。
蘇馥珮道:“你幫我切肉,每片的厚度都要一樣。”蘇馥珮拿了一塊肉放在菜板上道。
蔡好菜眼中明顯出現一絲複雜的情緒,低頭答了聲是,拿起一把刀來,將那塊肉拋到空中,快速舞刀。
嘩嘩譁……
無數聲刀割肉的響聲伴隨着眼花繚亂的亮光而來,蘇馥珮看得有片刻呆愣,果然是好技術啊!
片刻功夫,那塊肉便成了肉片,在菜板上堆成了一小堆。
蘇馥珮拿起幾塊看了看,果然是每片厚度都一樣,反正肉眼看不出絲毫差別。
“啪啪啪!”蘇馥珮爲他鼓掌:“蔡廚果然是好手藝!”
衆人也鼓起掌來:“好!”
蔡好菜來了這麼久了,他們還是第一次看他露了這麼一手,以前沒覺得他有什麼本事,至少做的菜連小世子也不喜歡吃,但他是王爺請回來的,他們只是以禮相待,現在終於知道了,原來他深藏不露。
“不過雕蟲小技,王妃謬讚了。”得到蘇馥珮和衆人的誇讚,蔡好菜臉上揚起一絲笑容,眸中也閃過驕傲。
蘇馥珮笑了笑,沒再做聲,再叫他切了蔥蒜薑辣椒等佐料,同樣刀法堪絕,又快又好。
切好菜後,蘇馥珮開始炒菜,洗鍋燒油,將一衆佐料都放進去爆香,再把肉倒進去爆炒至嫩黃色,最後淋上芝麻油,調味,出鍋。
一盤嫩黃,香味撲鼻的紅燒肉便出現在蔡好菜面前。
“這就成了?”蔡好菜有些驚訝,這種做法如此簡單快速,是他沒有見過的,且這麼好看這麼香。
蘇馥珮解下圍裙擦着手點頭:“好了。”她拿起一雙筷子遞給蔡好菜:“你嚐嚐是否與你做的味道不同?”
“小的不敢!”
“什麼敢不敢,你就當我們在切磋廚藝,我剛剛吃了你的菜,現在你嚐嚐我的!”
“是。”蔡好菜覺得蘇馥珮說得有理,也不管什麼身份不身份了,接過筷子夾了一塊吃。
嫩,這是他的第一感覺。
然後是香,是一種特別的香,且佐料的味道十分足。
他擡頭看向蘇馥珮,眼中全是驚歎:“王妃的手藝確實強過小的,小的甘拜下風。”
“我這是懶人的做法,但有一點好,就是佐料能全部入味,所以味道比你做的要重一點。”蘇馥珮笑了笑又道:“我的廚藝比不上你,我這菜只能吃個新鮮,上不了大臺面,但你的廚藝纔是真正的好,在王府確實是委屈你了!”
蔡好菜低下頭沒有答話,他不知道蘇馥珮這話的意思,是真正在誇他,還是嫌棄他手藝不好,如果是在誇他,是不是真的覺得讓他在王府是委屈他了,如果嫌他手藝不好,會不會放他離開?
蘇馥珮輕輕一笑,端起菜離去。
蔡好菜以爲蘇馥珮還有話要說,卻是一言未發地走了,不由得有些納悶了,嘆了口氣,坐回去繼續吃飯。
“菜來嘍!”蘇馥珮將菜放在桌子上。
小豆芽和皇甫翊明顯等得有些發睏了,小豆芽道:“娘,你怎麼去了這麼久?”
蘇馥珮坐下來,給小豆芽夾了幾塊肉,自己也嚐了一塊,方纔答道:“和廚房的叔叔們聊了會子天,餓壞了吧?快吃吧!”
小豆芽哦了一聲,夾起肉吃了起來:“娘,還是你做的好吃。”
皇甫翊也很久沒吃蘇馥珮做的菜了,也夾了一塊放進嘴裡,確實比廚房做得好,要不是怕蘇馥珮累着,他還真希望吃蘇馥珮做的菜。
“小豆芽喜歡就好。”蘇馥珮又給他夾了幾塊,再給皇甫翊夾了幾塊,自己又吃了一塊,心中沾沾自喜,確實不錯。
“嗯!”小豆芽吃得滿嘴油,衝着蘇馥珮和皇甫翊笑得十分開心。
看着小豆芽臉上的笑容,夫妻倆心中也十分高興。
鍾棋藍鷲管家以及一衆下人站在外面看得也是滿臉開心,好幸福的一家人啊!
一家三口高興地吃着,蘇馥珮突然道:“皇甫翊,我想開家酒樓。”
“爲什麼?”皇甫翊看着她,難道怕他養不活她和小豆芽?
蘇馥珮道:“我觀察很久了,京城的酒樓生意極爲賺錢,王府的開銷這麼大,光靠你一個人那點工資……俸祿實在是……呵呵。”
皇甫翊臉色有些不好看,果然是怕他養不活她?他皇甫翊這麼沒用嗎?
皇甫翊正要開口,蘇馥珮再道:“再一個就是,蔡好菜確實是一個好廚子,這樣的人才不利用起來是我們的損失,他在美食天下的時候,美食天下的生意多好?走了後明顯淡了些,所以我們讓他主廚,我們的生意必定火爆。”
皇甫翊微眯了眸子,原來這丫頭打着這個主意?他不說話,等着蘇馥珮繼續說。
“最後嘛,嘿嘿,我的手藝也不錯,如果用我的菜品再加上蔡好菜的廚藝,我們的生意一定會獨霸京城的!”蘇馥珮滿懷熱情澎湃激昂道。
“咳咳……”皇甫翊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
蘇馥珮小臉一沉:“怎麼?你不同意?”
“沒有,咳咳,是我不小心嗆到了。”皇甫翊側過頭咳了幾下,丫頭立即端上茶來給皇甫翊喝了幾口,皇甫翊這才舒服了些,望着蘇馥珮道:“你想做什麼我都沒意見,前提是你不能累着。”
“放心!”蘇馥珮聽皇甫翊答應了,展顏笑道:“你就等着數白嘩嘩的銀子吧!”
皇甫翊差點又被嗆到,吞了口口水,繼續吃飯,他怎麼忘記了蘇馥珮是個見錢眼開的人了?
她肯定一早就在打這個主意了,指不定第一次去美食天下就起了心,只是怕他不同意,所以纔沒開口。
銀子他皇甫翊有的是,只是他的女人想展示自己的能力,他便放手讓她去做,無論虧了賺了都沒關係。
翌日。
皇甫翊便招待鍾棋去辦這事了,下午的時候,鍾棋回來稟報:“王爺,一切準備妥當。”
“位置在哪?”皇甫翊問道。
鍾棋答道:“按王爺的吩咐,在美食天下對面。”
皇甫翊滿意點頭,凌友善不是想打蘇馥珮的主意嗎?他就讓他失了廚子,再失了生意,看你這個皓月國第二富能否扛下去。
“對面呀?皇甫翊,沒想到你這麼有經紀頭腦?”蘇馥珮不知道皇甫翊的用意,笑誇道:“這樣子以前美食天下的生意都會被我們搶過來了,呵呵!”
不過這是不是不太厚道啊?凌友善又不是仇人,這樣搶生意太不對了吧?
咳!奸商奸商,無奸不商,這也是很正常的事,而且凌友善的酒樓遍佈整個皓月國,沒了京城這家還有無數家,也沒有影響,再說,他也賺夠了,現在輪到她蘇馥珮撈銀子了!
蘇馥珮兩眼泛光,似眼前擺着一大堆的銀子在向她招手。
皇甫翊笑了笑,站起身來道:“去看看。”
蘇馥珮點頭:“把蔡好菜也叫上。”
“王爺,王妃,我真的可以來這裡掌廚嗎?”蔡好菜滿是驚訝道。
在翊親王府的時候,蘇馥珮要帶他來看酒樓他已是滿懷驚喜,看到這家比美食天下還豪華的酒樓,蘇馥珮剛剛說要讓他在這裡掌廚,做這家酒樓的主廚,蔡好菜內心簡直要雀躍了。
蘇馥珮點頭:“當然。我相信以你的廚藝,不會砸了我的酒樓的。”
她打量着這家比美食天下還大的酒樓,有兩層,一二樓都有大廳,一樓可擺二十張桌子,二樓可擺十張桌子,還有五間雅間。
蘇馥珮在心中打着算盤,這三十張桌子如果按最低一兩銀子來算每天都有三十兩,五間雅間一間按最低三兩來算有十五兩,一天有多少個三十兩和多少個十五兩啊?
哈!銀子好多!
“王妃放心,小的一定不會讓您和王爺失望的,小的保證,生意一定會比美食天下好!”原來昨天晚上蘇馥珮是特意試他的,就是爲了看他手藝如何,這是他的一個新的起點,他一定要再創輝煌,得到更多人的讚賞,實現他的價值!
“那就好。”蘇馥珮就喜歡這樣有自信的人,她看向皇甫翊道:“酒樓叫神馬名字?”
“翊珮軒!”皇甫翊望着她滿臉溫柔道。
蘇馥珮輕念:“翊、珮、軒?是取我們三人的名字?”
“嗯。”皇甫翊笑着點頭。
蔡好菜道:“很不錯的名字,幽雅高貴,一聽就知道是有檔次的酒樓。”
蘇馥珮也很喜歡,當下便道:“好,就叫翊珮軒,什麼時候可以開業?”
“明天!”皇甫翊答。
蘇馥珮臉上滿是笑容:“翊親王的能耐真是不容小覷呀!”
皇甫翊笑而不語,那是自然,他手下人手充足,這點小事根本是動動手指就可以搞定的,而且爲了蘇馥珮,他自然是命令下面的人十萬火急地趕。
當天晚上回到翊親王府,蘇馥珮又教了蔡好菜一些現代菜的做法,都是簡單易學的,就給古代人圖個新鮮。
怕明天忙不過來,便讓府中的廚子也去幫忙。
皇甫翊不知道在哪裡請好掌櫃的和店小二,反正不用她操心。
翌日清晨。
“啪啪啪!”一陣鞭炮聲在人來人往的街邊平地響起,熱鬧聲喧譁而至,翊珮軒門口人滿爲患。
掌櫃的在門口揚聲大喊:“今天是我們翊珮軒開業的日子,我們東家說了,試業一天,所有菜品半價酬賓,歡迎各位賓客進去品嚐!”
“哇,半價,這麼便宜,趕緊進去看看。”
“是啊是啊,這個機會可不要錯過,我們也進去搶個好位置。”
“快走快走,這麼氣派的酒樓,菜品一定好吃。”
掌櫃的話一說完,門口衆人邊說邊擁擠了進去,霎那間酒樓爆滿。
一樓二樓大廳幾十張桌子座無虛席,五個雅間也全部坐滿。
店小二滿得熱火朝天,掌櫃的不停地打算盤,廚房更是手忙腳亂。
而對面美食天下一個人也沒有。
凌有善得知消息望着對面生意紅火的酒樓,蹙起眉頭,趕緊寫了封信,讓人立即送出去。
“東家,這翊珮軒是故意開在我們對面搶生意的,我們要不要……”掌櫃的出謀化策,準備對翊珮軒使暗絆子。
凌友善阻止道:“先不要打草驚蛇,我們不知道對方的底細,先看看情況再說,看情況,這家酒樓的東家是個大人物,能開一家這麼豪華的酒樓,而且在一天內便可開業,實力不容小覷。”
“東家,我們不怕他們,我們有的是銀子,他們現在是半價,自然把顧客吸引過去了,等恢復了平常的價格自然就比不過我們了。”掌櫃自信滿滿道。
凌友善眉頭未展:“先等幾天看看情況吧!”
翊珮軒最大的一間雅間內。
“皇甫翊,你爲什麼不讓我出去,外面好熱鬧啊!”蘇馥珮聽着外面的熱鬧聲,魂早就飛出去了。
皇甫翊勸道:“今天開業,龍蛇混雜,而且不能讓人知道這酒樓是我們開的,會引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你也會不安全。”
“你有理,但我真的想去看看。”蘇馥珮不想與他爭,身爲一國親王,自然有很多規矩和束縛。
皇甫翊嘆了口氣:“那你就去吧,我在這等你。”
“好,我去去就回。”蘇馥珮屁股快速離了椅子,打開門出去。
走出雅間,只見得一派熱鬧,衆人吃得十分高興,她慢慢走過,聽着客人們的談話。
“真不錯,這味道可比美食天下的都好。”
“沒錯,而且就算不是半價也比美食天下便宜,這家酒樓這麼豪華,菜品好,價格公道,以後我就來這裡了。”
“對對對,我們也來這裡了,吃得舒服又氣派,以後請酒也來這裡。”
“來來來,吃,今天半價,我們得多吃點。”
蘇馥珮越聽臉上的笑容越深,翊珮軒的第一印象已經很成功地印在大家心裡了,只要以後以價格公道,菜品齊全,味道合口,一定能留住這些客人。
下了樓,同樣熱鬧非凡,門口甚至還有不少客人站着在等位子,掌櫃的忙着結賬收錢,手都軟了。
蘇馥珮站在人羣中,十分有成就感,錢啊,都是她蘇馥珮的!
酒樓很熱鬧,大家都說笑着吃東西,並沒有發現蘇馥珮,蘇馥珮靜靜地轉去了廚房。
今天除了蔡好菜和皇甫翊新找了廚子外,蘇馥珮還把翊親王府的一衆廚子找來幫忙了,一樣忙不過來,衆人正揮汗成雨,廚房一股熱氣沖天。
看到蘇馥珮來了,蔡好菜趕緊迎上去道:“王妃,有什麼事嗎?”
“沒事,就是來看看你們,客人們都很滿意你們的手藝,繼續加油!”蘇馥珮握拳爲他們加油。
蔡好菜滿臉笑容自豪:“王妃放心,小的一定不會辜負王妃的,您就放心吧,這裡髒,王妃快出去吧!”
蘇馥珮點點頭:“好,晚上再教你新的菜品,加油!”
“加油!”蔡好菜全身都是力量,他終於可以放開手腳大幹一番事業了!
第一天試業無疑是成功的,因爲客人不斷,從早上開業一直忙到深夜時分,早餐中餐晚餐宵夜都齊了。
翊珮軒的名氣一天之間傳遍整個京城,翌日,蘇馥珮看着賬本笑得合不攏嘴。
皇甫翊在一旁看書,無奈地搖了搖頭。
蘇馥珮邊翻邊道:“酒樓果然比種糧食有錢,以前我就應該開酒樓,就不用吃那些苦了。”
皇甫翊暗道,開酒樓的投資可是很大的,你那時候有銀子嗎?
“皇甫翊。”蘇馥珮突然有個主意:“賀章不是要回來了嗎?他要是與華蘿衣成親了,讓他們的在我們酒樓辦酒吧?”
皇甫翊笑問道:“你怎麼知道賀章要與華蘿衣成親?”他可沒有告訴她救賀章的公主是華蘿衣,賀章現在要娶的也是司馬國的公主。
“我就知道。”蘇馥珮不回答他,轉而又道:“等軒轅謹再來皓月國,也在翊珮軒喝酒,讓他給銀子。”
皇甫翊眸子閃過一絲複雜,軒轅謹回了軒轅國,必是要掀起一場大的風波的,軒轅澈對軒轅謹做的那些事,軒轅謹如何會原諒他,恐怕手足相殘的奪位大戰就要爆發了吧!
皇甫翊看向窗外,這個時候,軒轅謹必是回到軒轅國了!
“籲——”軒轅謹停在謹王府,從馬背上跳下來。
“王爺,您終於回來了,淺柔郡、郡主她……”守衛幫軒轅謹拉着馬一臉悲痛,不敢說下去。
“淺柔怎麼了?”軒轅謹一身疲憊,眸子冰寒地問道。
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淺柔出事了!
守衛低着頭:“郡、郡主……”
“說!”軒轅謹一聲怒喝。
從沒聽到軒轅謹這麼大聲說話的守衛嚇得撲通跪地道:“郡主死了!”
軒轅謹如被雷擊:“怎麼回事?不是救活了嗎?”
“皇上執意要立郡主爲皇后,郡主寧死不從不肯喝藥,早上的時候去了……”
軒轅謹拳頭拽緊,一言未發駕上馬往皇宮而去。
一路進宮,馬蹄未停,凡是攔他的人都被他打倒在地。
狂奔進了宮,直衝淺柔的寢宮。
一進去,便聽到一宮的宮人在低聲啼哭,寢宮內全是白色鍛帶和絹花,一派沉痛。
軒轅澈正負手站在牀前,背影哀痛。
軒轅謹一步步走進去,腳下如同灌鉛,他還是晚了一步,如果當初不送她回來,不把她推給軒轅澈,淺柔是不是就不會死?
軒轅澈聞聽響動擡頭看去,見軒轅謹回來了,不由得站起身道:“你終於回來了,今天是母后忌日,也是淺柔……”
軒轅澈登基後,便封了死去的母親爲太后,卻未封皇后。
“母后和淺柔的忌日?哈哈哈!”軒轅謹冷笑過後眸子冰冷看着軒轅澈:“你做得很好!”
“淺柔不肯服藥……這不怪朕。”軒轅澈望着軒轅謹憔悴的俊臉道:“朕也很難過。”
軒轅謹看向牀上臉色無一絲血色的淺柔,心痛如絞,曾幾何時,這個小丫頭還對他死纏亂打?在他耳邊謹哥哥謹哥哥地喊,可如今他回來了,卻再也聽不到那聲謹哥哥。
他看向軒轅澈冷聲問道:“是嗎?淺柔的死與你無關,那母后呢?請問皇上,母后是被誰所殺?”
軒轅澈臉色一變:“三弟,你怎麼了?母后是被刺客所殺,你怎麼這樣問?”難道他知道了什麼?難道皇甫翊告訴他了?
“哈哈哈……”軒轅謹仰頭大笑,笑得前翻後仰,最後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這就是我敬愛的親兄長?我軒轅謹真是瞎了眼,竟會被你騙了這麼多年!”
“三、三弟,你在胡說什麼?”軒轅澈慌了,雙手搭上軒轅謹的肩膀道:“是不是太累了?如果太累先去休息,晚點再去拜忌母后。”
“拿開你的髒手!”軒轅謹厲聲喝道。
這一聲大喝將寢宮內所有的人都嚇得一身冷汗,縱然皇上寵愛謹王,謹王也不能如此對皇上說話呀,這可是大不敬!
軒轅澈卻在這聲厲喝中不自主地收回了手,朝殿中衆人冷道:“都下去!”
“是!”衆人退了下去。
軒轅澈看着滿臉淚水的軒轅謹道:“你到底要說什麼?”
這是第二次看到軒轅謹流眼淚,第一次是母后去世之時,這一次也轅謹是爲了誰流的?
“我只想親口聽你說一說,母后是如何死的?”軒轅謹抹了把眼淚道。
軒轅澈眸子陰沉答道:“是被刺殺而死!”
軒轅謹拽緊拳頭,一拳打向軒轅澈,怒聲吼道:“你撒謊!”
軒轅澈被這一拳打得摔爬在地,頓時被打懵了,記事以來他和軒轅謹形影不離,軒轅謹是他唯一的弟弟,他疼軒轅謹,超過自己的性命,從小他便知道,他要保護軒轅謹,保護母后,從來捨不得軒轅謹舍半點委屈傷害。
軒轅謹亦然。
可是如今,軒轅謹竟用盡全力打了他。
他卻沒有半絲怨恨,因爲這一拳他該挨!
“明明是你派人刺殺了母后,你爲什麼要這樣做?”軒轅謹怒問。
軒轅澈閉上眼睛,痛意襲上心頭:“朕也是沒辦法,是母后逼朕的。”
“你胡說,母后那般疼愛你,在她心中只有我們兄弟倆,你竟說這般無恥的話!”
“你錯了!”軒轅澈聽到這話突然大聲喊道:“母后心中只有你這個兒子,在她心中朕遠遠比不過你重要,她一直希望你能當上皇帝,所以總是在父皇面前說你的好,而對朕隻字不提。”
“可是最終父皇還是讓你坐上了太子之位,我和母妃都沒有任何怨言,你是母妃的親生兒子,你是我最敬愛的兄長,你卻喪心病狂地派人刺殺母妃,你到底有沒有良心,她可是你的親生母親!”軒轅謹拳頭握得咯咯作響,直想再揮拳頭招呼軒轅澈。
“因爲這太子之位本是你的!”軒轅澈大聲道:“你知道朕怎麼樣當上太子的嗎?還記得那年狩獵比賽嗎?你射殺的那隻山虎不見蹤影,其實是被朕拿去交給了父皇,朕早就知道那次狩獵是父皇母后特意安排考驗我們兄弟的,如果誰射殺了那隻山虎就繼承太子之位。
是我故意讓淺柔絆住你,好讓我有機會去追你射傷的山虎,以得太子之位,等我追到山虎的時候,它已經血盡而亡,所以這軒轅國的皇位本是你的!”
軒轅謹後退幾步,不敢置信地看着軒轅澈:“你爲什麼要這樣做?”
“因爲我也喜歡淺柔,但那和尚說淺柔必須母儀天下,朕奪了你的太子之位,登基之後,朕沒有立皇后,但朕知道淺柔喜歡的是你,所以朕才那般鼓動你娶蘇馥珮,以打消淺柔嫁給你的念頭,沒想到,淺柔卻視朕如洪水猛獸,平日裡處處躲着朕,怕着朕,到如今寧願死也不願嫁給朕……”他滿眸痛苦地看向牀上冰冷的女子,就算死她也只能是他的!
“混蛋!”軒轅謹衝上去對軒轅澈亂拳打了起來:“你簡直喪心病狂,我一味地拒絕淺柔就是知道你也喜歡她,就是知道她只能當皇后,只能當你的皇后,但母后是無辜的,你不惜爲了皇位殺了母后,又逼死了淺柔,你不是人!”
“朕也是爲了你!”軒轅澈被打了幾拳後猛地推開軒轅謹:“朕知道你想過逍遙自在的日子,而母后想讓你當皇帝,你夾在中間左右爲難,朕纔出此下策。
朕不知道奪你太子之位這件事怎麼被母后知道了,她威脅朕,如果朕不讓出太子之位,她便要向父皇告發,欺君之罪可是死罪,母后寧願朕死也想讓你當皇帝,朕痛定思痛,才決定殺她的。
那日你請母妃去效外騎馬,我知道機會來了,便特意教了淺柔嚇跑了駒兒,在你去追駒兒的時候殺了母后,傷了自己,弄成是遇到刺客的樣子,瞞過你和父皇……朕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爲了你和淺柔,如果不是母后逼朕太急,朕不會下手殺她的,三弟你要相信朕!”
“你閉嘴!”軒轅謹指着軒轅澈,深惡痛絕:“我不會再相信你這個小人,這本是屬於我的皇位,我要奪回來,爲了母妃,也爲了淺柔!”
軒轅澈眸中盡是心痛和恐慌:“三弟,你真的要與朕兄弟相殘?”
“我是不願當皇帝,但母后因我而死,既然她想讓我當皇帝,那我便實現她的願望,軒轅國不能落在你這種殺害親生母親的畜牲手中!”軒轅謹說罷,站起身來,理好衣發,滿身森寒道:“你有本事奪,就有本事守,我們兩兄弟就來一場真正的生死交量吧!”
他說罷走到牀上摟起淺柔的屍體大步離去,衣襬飄然,步步沉重。
軒轅澈拳頭拽緊,皇甫翊,你讓我們兄弟反目,讓朕失去親人愛人,朕要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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