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不用解釋了,我懂。以爲我是魏總對不對,剛纔在樓下我看到了。”
曖昧的眨了眨眼睛,喬星辰衝一副我都懂的眼神。
想到了什麼,喬星辰臉色一轉,板着臉嚴肅的又道。
“老實交待,這兩天你都上哪風流去了,電話打不開,人又找不到。玩失蹤前,好歹你也留個信,害得我急死了。還以爲你出事了,今天再找不着我就得打電話報警了。不對,你這身衣服是怎麼回事?”
瞅着溫馨身上還沒來得及換下的迷彩服,喬星辰敏銳的感覺到了什麼。是了,溫馨不是一個沒有責任心的人,廣告拍攝的事還沒完。
不可能不打一聲招呼,就玩失蹤,甚至連個電話都沒給。
難道,真的出事了?
想到那些吊燈的意外,靈光一閃,喬星辰腦海中閃過兩個字。
綁架。
“沒什麼,你別疑神疑鬼的,都過去了。”
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溫馨並不想多談。
過去了?
言下之意,那是真的出事了。見溫馨不想說,喬星辰自覺腦補,立馬猜到這事可能跟家裡有關。家家有本難唸的經,點頭默契的沒再去追根究底。
“你不想說,那我就不問了,反正你人沒事就好。看你應該是剛回來,好好休息吧。陳導那裡你去幫你打聲招呼,就說你傷口還沒好,再休息一天。哦,差點忘記了告訴你,吊燈意外這事查出來了。你猜猜兇手是誰?”
“誰?”
隨身有保鏢二十四小時保護,用膝蓋想也該知道,欽少絕不是一般的普通人。
這點時間便查出結果,溫馨並不覺得意外。至於是誰,也並不重要。敢在欽少的地盤上動手,根本就是挖坑讓自己跳。
“我猜你肯定想到了,沒錯,就是那天在繆斯公司見到的那梯形木美人,木曉薇。她也真夠狠毒的,要不是你當時躲的及時。這麼沉的一盞吊燈砸下來,分分鐘要人命。”
黃蜂尾後針,最毒婦人心。
就爲了一個廣告,就背後使嘴坑害人,喬星辰想想都覺得膽寒。
嘖嘖兩聲,感慨着人不可貌相。
以前她也看過木美人演的戲,都是正面形象。看着挺溫柔的,可惜現實與戲中完全是兩碼事。
“是她。”
眼底閃過一抹了然,果然不出所料。
“是啊,可不就是她。她現在麻煩大了,都上了娛樂頭條了,警察找她問話。之前代言的廣告公司也找她,要求賠償損失。官司纏身,經紀公司也保不了她,我看她再想翻身怕是難了。”
對這種大快人心的事,喬星辰恨不得拍手叫好。
害人終害已,老祖宗早有言。
“嗯,我知道了。我有點累了,沒別的事你先回去吧,我想休息會。對了,我電話弄丟了,別打那個號了,晚上我們網上聊。”
身體不累,心累,溫馨實在沒心情多聊。都是老朋友了,有什麼就說什麼。
“那行,你好好休息,別想太多。欽少說了,廣告拍攝遲點也沒關係,重要的是要養好身體。明天要是還不想拍,你跟我說一聲,大不了推遲多幾天。”
喬星辰不是一個小氣的人,身爲朋友兼經紀人,自然是一心盼着溫馨好。沒有一點生氣的意思,不放心的一再叮囑。
“沒那麼嚴重,明天開工,我們在繆斯公司碰面。好了大媽,別囉嗦了。你不是還沒正式辭職,趕緊去忙你的國家大事吧。”
輕笑了聲,溫馨催促道。
“得,嫌我囉嗦,你這妞白瞎了一片丹心。誤交損失,那我真走了,你自己注意點。”
故作生氣的瞪了一眼溫馨,喬星辰想着公司那位難伺候的祖宗。也不敢再多呆,這兩天老往這裡跑,那位祖宗都不知跟公司打了多少個小報告。
公司已經開出了警告信,再請假,不用她辭職,公司都要炒她了。
“知道,注意安全。”
望着風風火火,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星辰。溫馨笑着揮了揮手,見星辰進了電梯,這才又關上門。
安靜的呆在旅館裡眯了會眼睛,突然想到星辰都給她打了不少電話找她。萬一老爸跟老媽,這兩天也正好給她打了電話。
一直不見她接,豈不是也跟着着急。
想到這,溫馨立馬呆不住了。急急忙忙的出門,趕緊買部手機,給家裡報個平安。
還真讓溫馨猜着了,家裡確實給溫馨打了幾個電話。電話打不通,可把家裡的兩個老人急壞了。都收拾好了東西,準坐車親自到上海找人。
“安安、不對溫馨啊,你電話咋回事。怎麼老打不通,打通了也沒人接聽。這不會是你的新號碼吧,怎麼換了電話,也不先給家裡打個電話。害得我跟你爸都愁死了,還以爲你出事了,這都打包好準備到上海找你了。”
急脾氣的王清月,噼裡啪啦嘮叨着,將溫馨唸了個臭頭。
還好溫馨現在長大了,不然,準免不了一頓竹筍炒肉絲。
“嘿嘿,老媽那我也不適意的。這不是電話丟,我剛買的電話。卡都是剛插上,立刻就給您老佛爺打電話了。我爸呢,最近身體都還好吧。”
華夏兒女的習性,報喜不報憂,溫馨沒敢說實話。
訕訕的乾笑兩聲,趕緊給轉移話題。
“怎麼這麼不小心,好好的電話也能弄丟。這次算你有理,小沒良心就知道唸叨你爸。也不知道關心關心你媽我,你爸沒事。現在好着呢,次次檢查血壓都正常。”
王清月也就嘴上說說,並不是真的生氣。只要女兒平平安安的,她也就放心了。
兒行千里母擔憂,溫馨懷着孩子,又不在自己身邊。王清月這要心的事多了,一時沒忍住,擔心的又問了句。
“老實跟媽說,那個姓魏的男人沒有再爲難你吧。”
一旁的夏國華眼饞的盯着電話,又不好跟媳婦搶。豎起耳朵留心聽着,耐心的等媳婦講完。
“唉,老媽我沒跟你彙報嗎?我拿到離婚證了,現在已經搬出魏家。再等些日子,等我賺錢買房,你跟老爸可以搬來這跟我一起享福。”
“你個熊孩子,這麼大的事,你竟然忘了跟家裡說一聲。皮癢了你,不知道你媽我爲了你的破事,都快愁死了。”
心虛的抓了抓頭髮,溫馨還真忘了把離婚的事通知家裡。聽到電話那頭,再次傳來老媽母老虎式的咆哮,溫馨頭低的更低了。
掏了掏震得有些生疼的耳朵,趕緊哄道。
“老媽別生氣,我不適意的,我以爲我已經跟老佛爺你彙報了。哪想,那只是我的錯覺。哎呀老媽我正過着馬路呢,不方便接電話。幫我跟老爸問好,我掛了。”
隨口找了個藉口,搶先將電話掛了。領教過老媽的神功,念得人耳朵都能生繭,溫馨可不想繼續被茶毒。
老爸你千萬要頂住,替我多勸勸老媽。
“這丫頭越來越不像話了,撒謊都不打草稿。過馬路怎麼聽不到車聲,老夏下次你得幫我說說她。這臭丫頭在外面呆的心都野了,一點耐心都沒有。”
聽着電話傳來的嘟嘟聲,王清月好氣又好笑的道。
“你別瞎想,安安沒事就好。現在的年輕人,哪有幾個喜歡聽長輩叨嘮的。”
電話沒輪上,夏國華有些失望,不過還是笑呵呵的勸着老伴別多想。
掛完了電話,溫馨俏皮的吐了吐舌,長吁了口氣。出於禮貌,溫馨分別又給欽少還有雷剛去了一個電話。
溫馨出事,瞞得了老家的爸媽,卻瞞不了消息靈通的欽少跟雷剛。只是作爲朋友,知道這事的主謀,是溫馨的家人。驚訝後是同情,在未經得溫馨同意又不好貿然出手。
至於救人的事,不巧被魏凱東搶了頭籌。欽少倒無所謂,只要確定溫馨平安救出便可。唯一對溫馨‘意圖不軌’的雷剛,懊惱不已。
接到溫馨的,雷剛鬱悶的心情,這纔好受些。想到晚上的賣拍會,雷剛眼睛一亮,主動道。
“溫馨,晚上你方便出來嗎?今晚便是拍賣會首拍,你交給我寄拍的野參正好安排在今晚競拍。要是有時間過來,我可以開車接你一起過去。”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才兩天三夜沒見,雷剛感覺就像數了好幾年。
思之若狂,在夢裡亦念念不忘。這種刻骨入心的思念,都快將雷剛折磨瘋了。隔着電話,聽到溫馨悅耳似百靈鳥的聲音,雷剛更是心癢難耐。
恨不得立刻驅車過去,一解相思之愁。
沒有親眼看到溫馨本人,雷剛怎麼也不放心。哪怕一早就收到通知,知曉溫馨歷劫平安歸來。
“今晚嗎?我有時間,不用特意來接我,我打車直接過去就行。到了,我再給雷先生打電話,對了拍賣會幾點開始。”
事關錢途,雷剛不提她差點都給忘了今晚的竟拍。雖然不清楚最終的成交價,但當個百萬富姐是槓槓的沒問題。
按捺着澎湃的心情,溫馨連忙點頭答應赴約。
“那怎麼行,讓女士打車應約,可不是一個紳士該有的行爲。拍賣會七點入場,八點整正式竟拍。就這麼說定了,六點半的時候我開車接你。”
爭取多一點時間相處,就能多一分希望。本來就輸了魏總一大截,再不努力爭取,可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雖然不清楚魏總怎麼會同意了離婚的事,但有眼睛的人都看的出來。魏總對溫馨根本沒死心,爲了救出溫馨,弄出了這麼大的動靜。
請動黑白兩道,紛紛出動了大量人馬搜救。就爲了以最快的時間,將溫馨救出。整個上海該知道的人,幾乎都收到了風。
雷剛錯失了先機,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好吧,既然你堅持。我先準備準備,到時見。沒別的事,我先掛了。”
對這種大型拍賣會,溫馨以前也參加過。但也只是參加過過眼癮,可沒那個閒錢競拍。具體的流程,大概還是知道。
參加拍賣會的首要一點,就是準備好正式的晚禮服。穿得太隨便,容易引起大家的側目,最好再化個淡妝。
以她現在的皮膚,化妝這條可以完全省去。選一條稍亮眼的連衣裙,應該就差不多了。
不知道她的第一桶金能拍出多少,星眸閃過一道精芒,好期待的吶。
“好,回見。”
掛了電話,雷剛滿意的笑了。感覺像是中了頭彩,走路都有些飄。
也不知夏溫恆那小子衝的暈藥,對寶寶有沒有傷害。安全起見,溫馨喝了不少的靈泉水,將可能的傷害減到最低。
想着時間還早,溫馨乾脆在空間裡整了一桌的好菜,美其如曰。慶幸虎口脫險,安慰一下受創的心靈。
就在溫馨享受空間美食之際,有人卻正處於水深之中。這人溫馨也認識,正是木美人木曉薇。一連串滅頂的打擊,讓木曉薇突然發覺,她之前抱着僥倖的想法有多幼稚。
還以爲自己做的天衣無縫,不可能有人查到背後使壞的是她。
結果現實狠狠的打了她一個響亮的耳朵。
這麼短的時間裡,不僅是她這次針對溫馨所做的事。就連她以前做的種種,跟過多少男人。不管好的壞的,都悉數被翻出。
木曉薇快急瘋了,想求那位爺高臺貴手,卻痛苦的發現求助無門。她連見上一面的資格都沒有,哪怕就是豁出去,跪在繆斯珠寶公司門口懺悔,也於事無補。
經紀公司下了封殺令,對她無限期的雪藏。
代言過的廠商找她麻煩,要求賠償。面對這些鉅額賠償,木曉薇那點積蓄,根本使不勁。官司纏身,賠不出錢銀行卡被凍結,就連名下的房產也被火箭的速度判拍賣。
名聲毀了,錢沒了,她現在是一無所有。
親朋好友落井下石,聞到腥的記者咄咄逼人,將她寫成了臭狗屎,人人厭棄。
木曉薇想死的心都有了,真的很不甘心。
而木曉薇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將她整得這麼慘,處罰遊戲竟然遠不止這點。最令木曉薇幾近崩潰的是,不管她走到哪。
每一分,每一秒都可能處於危險中。
一個擡頭等待她的隨時可以是一個小花盆,也可能是令人噁心的一袋垃圾。走在路上,莫名其妙腿軟跌倒。總之意外無處不在,就連晚上在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