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了,既然你這麼喜歡,那就隨你意。大不了,我動些人脈護着你。你想拍電影還是拍廣告都行,我可以找人幫你安排。”
公司旗下有不少明星產品,都需要代言人。肥水不流外人田,魏凱東心裡很快有了主意。
注視着溫馨固執的小臉,他可不想好不容易有所進步的關係。因爲這點爭執,而陷入僵局。擰眉無奈的鬆口,只希望溫馨見慣了這個圈子的奢靡,不至於迷失了本心。
想到這,魏凱東腦海中不由自主的閃過昔日的露研。還沒有娛樂圈時,露研原本也是一個很容易滿足的女孩。
善良解人意,後來才慢慢變了,變得甚至他都快不認識了。
搖了,將沈露研的影像從腦海中驅離。
“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我覺得沒有必要。我自己可以,你還沒說,你到底要帶我去哪裡?”
愣怔了片刻,溫馨沒有想到魏凱東這麼輕易的就改變了主意。
不僅沒有再阻止,相反而願意請動人脈幫她鋪路。眼中閃過一抹異彩,人情欠多了,溫馨心裡也過意不去。
她還是做不到理所當然的,接受魏凱東的示好。更不想這樣糊里糊塗的,接受一段新的感情。
“……”
這女人怎麼這麼執拗。
試着給他一個機會,真有這麼難嗎?
緊擰着眉頭,煩悶的心情急需一個發泄的途徑。猛的一腳踩下油門,車子如脫繮的野馬,嗖的一聲朝郊區的別墅開去。
“魏凱東你瘋了,路上這麼多車,小心撞到人。”
溫馨嚇了一大跳,沒有想到看着沉穩的魏凱東,會忽然做出這樣瘋狂的舉動。在大馬路上加油門飆車,拍了拍胸口,氣急敗壞的低吼。
“放心吧,出不了事。我讀大學時還參加過職業的賽車,還拿過不少獎牌。”
看着嚇的緊緊的抓住車上扶手的溫馨,魏凱東笑着保證。
看了一眼溫馨的肚子,猛然記起醫生的叮囑。孕婦似乎不能隨便受到驚嚇,魏凱東臉色微變,趕忙鬆開了油門慢慢減速。
“對不起,嚇到你了,寶寶還好嗎?”
主動道歉,魏凱東有些緊張的望着溫馨。只要溫馨一句不適,他便立馬調頭去附近的醫院,給溫馨做詳細的檢查。
“馬後炮,現在纔想到寶寶,是不是太遲了點。注意開車,別盯着我看。寶寶很堅強,沒事,你還沒說到底要帶我去哪裡。”
發現車速恢復了平常的速度,溫馨也放鬆下來。看着緊張的有些傻氣的魏凱東,溫馨沒好氣的衝魏凱東做了個鬼臉。
眼利的發現魏凱東的車子,往郊區方向駛去。溫馨好奇的挑了挑眉,忍不住再次追問。
搞得這麼神秘,不會是忽悠她吧,能有什麼驚喜?
“先別問,到了你就知道。”
聽到寶寶沒事,魏凱東鬆了口氣。
也是愛屋及烏,原本魏凱東對這個不在預料之中的孩子,並不怎麼在意。可是因爲喜歡上了溫馨,魏凱東對這個未出生的孩子。
不由多了些期待,有了要做爸爸的喜悅。偶爾也會想着兒子出生後會像他多一點,還是像溫馨多一點。
夏家對溫馨所做的事,魏凱東不到半天就讓人查的一清二楚,每每想到就滿肚子的火。
都是一家人,夏溫恆這小子怎麼敢做這麼絕。
將自己的親姐姐賣了,就爲了那五十萬。
就連那個姓何的女人,也不是個好的。還親媽,在他看來就是後媽都比她好。
眼底閃過一抹狠戾,他一定不會讓他們好過。就算溫馨最終會因爲那點血緣關係,原諒他們,他也會讓找人好好教訓這對黑心的母子。
讓他們以後再也不敢打溫馨的主意,再不行就將他們統統送進牢裡。正好跟夏水生那老流氓一起湊伴,一家人在牢裡也算團圓了。
“來人啊,有沒有人,我快渴死了。好難受,媽,我要喝水,快給我水喝。”
臉色有些發青,夏溫恆嘴脣因脫口開始有些乾裂掉皮。
喊累的實在受不住,夏溫恆無力的坐在地上。眼巴巴的望着門口,
仍抱着一線希望,有氣無力的喊着。
再喝不上水,夏溫恆連自己的尿都想喝進肚子。太難受了,到底是他要這樣整他。他任打任罵還不成,只要給一碗水讓他解解渴就行。
“兒子,你怎麼了,別嚇媽。再堅持堅持,會有人來救我們的。”
緊張的看着氣息越來越弱,隨時可以暈厥過去的兒子。何愛香擔憂的皺起了眉頭,其實何愛香自己也不好過。
可能是昨晚受了涼,整個人渾身沒勁,不住的冒虛汗。慘白着一張臉,不用刻意再上妝,就可以直接去演電影裡的女鬼了。
聽到兒子越來越虛弱的聲音,何愛香心疼極了。咬牙堅持湊上前,關切的安慰。
可憐人必有其可恨之處,何愛香母子倆弄成這樣,也算是罪有應得。
“兒子,你聽聽,是不是有腳步聲過來。”
全身一震,何愛香狂喜的大聲道。
“有人來了,太好了,終於有人來了。來人,快來人,放我們出去。我要喝水,快給我們水喝。”
豎起了耳朵,聽到地下室開門的聲音,夏溫恆打了雞血似的。迅速的起身,狂喜的望着門外。
這個時候管他是警察,還是抓他秘在這裡的兇手。只要給他一杯水,就是讓跪下來裝孫子,夏溫恆也絕無二話。
“救命。”
兩眼放光緊盯着門口,何愛香強打起精神,激動的喊着。當看清來宅何愛香以及狂喜中的夏溫恆,雙雙傻了眼。
“溫、溫馨,你怎麼是你?”
“夏溫馨,你怎麼會在這裡,你不是……”
驚愕的瞪大眼睛,夏溫恆見鬼似的盯着溫馨。又看到陪同便宜姐姐一起過來的男人,夏溫恆更是嚇的腿軟,全身血液倒流。
腦子靈光一閃,傾刻間明白了什麼。
臉青一陣,白一陣,跟調色盤似的,害怕的直打哆嗦。
完掉了,怎麼會是這樣。這個姓魏的不是跟夏溫馨離婚了嗎?
怎麼會插手他家的事,對了,肯定是因爲孩子。他太蠢了,怎麼沒有想到這點。就算魏總看不上夏溫馨,但夏溫馨肚子裡的孩子,是魏家的種錯不了。
面若死灰,夏溫恆後悔了。早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打死他也不敢動這個心思。一失足成千骨恨,有錢人的手段多的很,魏總該不會是想在這個鬼地方弄死他吧。
脊背一陣發冷,想到這個可能。夏溫恆嚇的打了個,全身冷汗如雨下。
“這就是你說的驚喜?”
吃驚的看着被關在別墅地下室的一對母子,溫馨無語的嘴角抽了抽。
冷眼睨視着面有異色的何愛香跟夏溫恆,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這對母子恐怕就是做夢也不會想到,她還能好好的活着回來。
瞧瞧,見了她跟見了鬼似的,眼珠子瞪的比銅鈴還大。
她有這麼嚇人嗎?
是了,做賊心虛。
雖說她一開始就反感這些突然多出來的親人,但也從沒有想過要拿他們怎樣。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不是挺好的,爲什麼非要將她逼上絕路。
她並不欠這一家人什麼,原主該還的生育之恩。早在夏溫馨死去那一刻,便還清了。
人爲財死,鳥爲食亡。
敢爲了錢,將她當豬仔似的賣去國外,她該怎麼做纔對得起夏溫恆跟這位何女士的厚待。
利眼微眯,溫馨眼中閃過一道寒芒。
“原本我想親自動手,不過,我想你應該更樂意自己報這個仇。他們交給你隨便處置,有什麼問題,我會幫你搞定。就算殺了他們,也不會有人找你麻煩。”
將底限告訴溫馨,魏凱東說的雲淡風輕,卻聽的何愛香母子倆直打寒顫。
“你、你們不能這麼做,殺人是犯法的。溫馨,不管怎麼樣我也是你媽,就算媽有錯。媽跟你道歉,趕緊放我跟你弟弟出去。”
自私一如何愛香,心底並不覺得自己有做錯什麼。
左右都是她生的女兒,她想怎麼對溫馨,那都是天經地義的事。古代賣兒賣女,可都是合法合理的事。隨口一句道歉,何愛香天真的以爲這事就算過去了。
不容拒絕的要求溫馨放人,這腦洞開的不是一般的大。
“哦,殺人是犯法的,難道賣買兒女就是合法的。要是道歉就可以當什麼也沒有,那還要警察幹什麼。你自己是白癡,也請不要把別人想的跟你一樣沒腦子。”
怒極反笑,溫馨怎麼也沒有想到,何愛香會說出這種沒頭沒腦的蠢話。
譏笑一聲,打量着狼狽不已的何愛香跟夏溫恆,溫馨只覺得痛快。這樣狠心的親人,根本就不值得去同情。
“我,那都是你逼我們這麼做的,要是一開始我跟你弟向你要錢的時候。你主動點將錢給我們,媽也不會因爲被賭場的那些人追債,最後不得不這樣做。是你先狠心不管媽,怪不得媽。”
溫馨的話,讓本就心虛的何愛香一陣語噎。
很快何愛香又重新在心裡組織了一下話,厚着臉皮,強詞奪理的再道。
“溫馨,你看你現在不也沒事了。你聽媽的,媽還能真的害你不成。”
一旁的夏溫恆,聽到這都禁不住爲老媽子臉紅。這話未免也太假了點,虧得媽說的出口。
“人活一張臉,樹活一張皮。哦不對,這句話應該是樹不要皮必死無疑,人不要臉天下無敵。何女士一番話真是精彩,讓我真想拿把尺子量一量,你這臉皮到底有多厚。”
無恥的最高境界,大概就是這樣吧,將死的硬生生瞎掰成活的。
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溫馨忍無可忍的嘲諷。無比的慶幸,這個極品的女人,不是真正生養她的老媽。不然,回爐重造的心都有了。
太刷人類的三觀,有木有。
魏凱東作爲集團總裁,自認社會上認識的人真不少。可也沒有見過像何愛香這樣,賣女求榮,還能說出一朵花的。
讓人聽着感覺錯不在她,反而是溫馨的不對,沒有主動的將自己的錢乖乖送給她花。
老話說的對極了,還真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
“死丫頭,有你這麼說自己的媽,你就不怕出門被雷劈。就算媽真的有錯,我也還是你媽。趕緊將這該死的門打開,讓媽出去。”
被大家怪怪的眼神盯着看,何愛香老臉上有些掛不住。原本慘白的臉,慢慢漲成了豬肝色。
梗着脖子,將歪理堅持到底。一掃平日懦弱,潑婦似的衝溫馨大吼大叫。
“不好意思,你這樣的媽,我可要不起。何女士,你是不是有健忘症,我不是說過了。自打你同意收下魏家的錢,強逼我嫁入魏家,我跟你的母女關係便算是兩清了。”
冷眼看着潑婦罵街的何愛香,溫馨真想一巴掌抽過去。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不要臉的人,忒惡心人。
目光沉了沉,該做點什麼,纔算解氣。
溫馨沒有當惡人的經驗,想來想去,愣是想不到好的點子。總不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用同樣的方法,將何愛香也給賣到國外去吧。
“要我幫忙嗎?”
察覺到溫馨的異樣,魏凱東體貼的詢問。
身爲階下囚,還敢在他面前大放厥詞。還誇她膽子不錯,還是該問問她腦子裡是不是長的都是草。
銳利的目光帶着嗜血的精芒,一種說不明,道不明的無形的壓力。看的何愛香腿軟。頭皮發麻的別開視犀有些後悔,剛纔說的是不是太過了些。
反倒是原先大喊大吼的夏溫恆,看的更明白。畏懼的望了一眼魏凱東,沒有猶豫,撲通一聲重重的跪在溫馨面前哀求道。
“姐,姐夫,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我不該鬼迷心竅,我沒人性,竟然爲了錢將姐姐賣給何老大。這是何老大給我的錢,除了還債用去了三十萬,卡里還剩二十萬。這錢姐你拿着,就當是我的賠罪。”
狠抽了自個幾個耳光,啪啪的巴掌聲。絲毫不敢做假,眨眼間,好好的臉就被夏溫馨自個打的腫成了豬頭臉。
小心翼翼的注視着溫馨的表情,見溫馨仍沒有鬆口的意思。夏溫恆急的有些上火,暗忖着,這樣還不行嗎?
咬了咬牙,把心一橫,肉疼的將藏在衣內暗袋裡的銀行卡上交。
“姐夫,求你跟姐原諒我,我還年輕不懂事。但是我保證,只要姐跟姐夫這次饒了我。上刀山,下火海,姐夫你們讓我幹啥都行。”
怕死的夏溫恆挺慫的,嘴角突然跟抹了蜜似的。保證的好話不要錢似的,一股腦說了一堆,就差沒掏心挖肺表決心了。
別說,頂着一張豬頭皮,還挺逗的。
“夏溫恆,覺悟不錯啊。抽自己幾個耳光,說幾句好話,就想了事。你覺得有這麼便宜的好事嗎?”
溫馨並沒有要接銀行卡的意思,雙手抱於胸前。居高臨下,以上位者的姿態,似笑非笑的睨視着耍小聰明的夏溫恆。
心軟也要看情況。
她差點就沒命回來,不僅是她,還有肚子裡的寶寶陪着她一起犯險。一想到當時千鈞一髮的險況,溫馨就忍不住一陣心悸。
就算天王老子來了,給夏溫恆這小子求情。溫馨也絕不答應這麼輕易的,就放過夏溫恆這個罪魁禍首。
“夏溫恆,我看你就是欠揍。”
看着夏溫恆錯愕的慫樣,溫馨就忍不住來氣。隨手一扯,飆悍的將門上的鐵鎖扯下。打開門走了進去,氣不過的上前對着夏溫恆就是一頓暴打。
管他那麼多,先出口再慢慢算這筆賬。
不要臉的孬種,還好意思一口一個姐姐,虧他有臉叫。
驚愕的看了一眼被溫馨隨手丟在地上的大鎖,魏凱東對溫馨的蠻力,再次有了新的見解。
不愧是他看上的女人,就是與衆不同。
看着被溫馨打的滿頭包的夏溫恆,魏凱東心驚的縮了縮脖子。想不到溫馨外表看着挺溫柔的一個女人,骨子裡竟然?
好吧,看來以後他別想偷腥,認命的在溫馨這棵寶樹上吊死。
如黑耀石般迷人的眼眸,寵溺的注視着溫馨,滿滿的深情幾乎要溢出眼眶。
“哎喲,姐,親姐,求你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別打了,好疼。”
爲了讓老姐消氣,夏溫恆想到了用苦肉計。硬是咬牙忍着不還手,也沒敢躲開。疼的呲牙咧嘴,抱頭飆淚低聲下氣的再次求饒。
將苦肉計進行到底。
忍非常人所不忍。
真的好疼,夏溫馨這死八婆哪來這麼大的勁,打人賊疼。
夏溫恆沒敢嘴上說,只好在心裡偷偷的咒罵。
憋屈啊。
“夏溫馨,你瘋了,這樣打自己的親弟弟。你想打死他不成,快給我停下。兒子你幹什麼,趕緊躲開,你平時不是挺機靈的。這次怎麼傻傻的站着,任由你姐打。”
心疼的看着被溫馨打的鼻青臉腫,嘴角都溢出血絲的兒子。何愛香又氣又急,正想上前拉架。卻沒想魏凱東速度更快,黑麪神似的攔住了何愛香的去路。
急得何愛香眼珠子都快冒火,就是一點辦法也沒有。眼睜睜的看着寶貝兒子,被溫馨當沙包狠揍。那高高腫起的臉,眯的眼睛都快看不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