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的傅白城臉色一下就冷了,雖然他也知道君瑋不知道景如雲送的禮物是什麼,可是他自己知道啊!只要一想到那種可能性,頓時傅大少就不高興了。
“你這輩子都沒機會了。”
說罷,傅大少火大的將電話直接掛斷了,腳下踩着油門的力道越發的大,銀色的蓮花在夜晚的道路上滑出一道優美的弧線直直的向着景如雲的所在而去。
景如雲今天下午拍攝完了《仙侶奇俠》就跟着周哲去了一趟辦公室,主要是爲了接下來的發展,原本還有幾個劇本可以看看的,上次周哲也給她送了幾個去,可是她都不是很喜歡,劇本很單調,甚至帶着俗套,幾乎都是世面上常見的橋段,這樣的片子她不太想拍。
在周哲那邊說了自己的意願之後,景如雲早早的回了家,之後她有三天的休息時間,然後就《仙侶奇俠》的殺青聚會,然後就看是繼續拍新還是做什麼了,回到家之後景如雲就換上了自己的家居服,長長的頭髮利落的在頭後綁了一個馬尾。
想起許久沒有去看劉阿姨了,景如雲打了一個電話給程頌,以她對程頌的瞭解,現在程頌應該是在醫院裡的。
“喂,程頌嗎?我是如雲。”
“恩,有事嗎?”程頌雖然現在跟景如雲的關係不錯,可是爲人還是很靦腆的,突然接到景如雲的電話微微有些不自在。
“劉阿姨睡了嗎?”景如雲問道,其實劉阿姨的手術已經做過了,只是那一天正好就是她在片場裡差點出事的那一天,最後她還是沒有來得及過去,後來又總是因爲種種事情來不及過去看一眼,等到有時間的時候,程頌又來過電話說,劉阿姨讓她先忙,等過了這一陣在去看她不遲,卻沒有想到事情一拖拖了這麼久:“她現在怎麼樣了?”
程頌倒是能理解景如雲,畢竟他們都在一個圈子裡呆着,即使就算他是以前的替身演員程頌,他也是能理解她的,藝人的時間從來都是不由己的。
程頌輕聲的回答着:“恩,現在很好,暫時沒有出現排斥反應,可是溫醫生說還不能放鬆警惕,要等過了這段時間纔可以。”
“那這幾天她的心情怎麼樣?好嗎?”景如雲一點一點細細的問着,對於沒有趕到劉阿姨手術的這件事,她始終是有些自責的。
“恩,好不錯。”程碩說了之後想了想,接了一句:“天氣好的時候,護士小姐也會帶她去曬曬太陽。”
景如雲這才放了心,正好聽見有人在開門的聲音,不用猜都知道是誰,乾脆就繼續坐着跟程頌打電話了。
“那溫雋那邊有沒有說什麼?劉阿姨以後的情況會怎麼樣?”
傅白城一進來就聽見了景如雲的聲音,情不自禁的轉過眸子去看着她在沙發上的身影。
“溫醫生沒說什麼,至於以後的情況你還是有時間來了問問醫生比較好。”程頌現在也很瞭解景如雲的性子了,即使他現在說了,說不定她來了還是會說什麼的,那麼又何必呢,對於劉阿姨,程頌知道,她比誰都放在心上:“至於沒有出現排斥情況,以後注意一些就好了。”
傅白城換了鞋子,脫下自己的大衣之後就過來了,坐到景如雲的身後,大手一伸將她攬進了自己的懷裡,聽着她與程頌講電話,現在纔想起來,他們似乎真的很久沒有去看劉阿姨了,看看這女人現在愧疚成了什麼樣了。
“那就好。”
景如雲也不掙扎,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就靠在傅白城的懷裡跟程頌聊着,聊了幾句之後才掛斷了電話,只是心情似乎不算是很好。
傅白城看着懷裡的她,忍不住的輕嘆一口氣,原本還想着她好不容易休息一下想要帶她出去玩兒一下,現在看來還是算了吧。
“明天,我帶你去看劉阿姨。”
傅白城輕聲開口,這一下景如雲樂壞了。
其實她知道的,知道傅白城等着她休息很久了,就是想帶她出去玩兒一下,甚至都準備躲避一下明天晚上的宴會,可現在被她給破壞了。
“傅白城……”
景如雲無辜的望着傅白城,怎麼辦?她還是很擔心劉阿姨,雖然其實劉阿姨對景蘭沒有任何的關係,可是對景如雲真的是再生父母一般的存在。
“你生氣了?”
傅白城久久沒有說話,只是就那麼抱着她,所以景如雲才問了這麼一句話。
“沒有。”
傅白城看着景如雲,那天兩個人在家裡的時候,他就告訴了她說二十七號傅家有一個宴會,是爲他辦的生日宴會,可是聰明如景如雲哪裡會不知道,那場宴會實際上打的是什麼算盤,只是卻一直沒有表現出什麼來。
害得他一直在想,這個女人怎麼就一點也不像女人呢?
景如雲想起明天可以去看劉阿姨忍不住的心情就好起來了,可是最初她擔心的問題現在又出現了,狐疑的擡頭看看面前的男人,還是那張臉,還是那種表情,還是那種反應。
她今天可是特意跟陳導打聽過的啊,傅家這一次可幾乎是把整個城市的尚未婚嫁的名媛小姐都請去了,那態度就是要給傅白城找女人,可是這男人卻是一句話不說,原本想着要是兩個都出去了,那麼她自然是不用擔心什麼的,可是現在事情似乎並沒有那麼簡單了。
“傅白城。”景如雲突然喚了傅白城一聲,黑亮的眸子直直的看着他。
“恩?”傅白城看着突然與自己有了那麼一點兒距離的景如雲,眉頭微微蹙了一下就準備將人給拉回來繼續抱着,可景如雲根本就不遂他的願。
景如雲乖乖的獨自坐好,然後對着傅白城伸出了自己的一隻小手,掌心朝上。
“給我。”
某種程度上來說,某種意識有些強烈的某男人頓時呼吸一滯,深邃的眸子直直的看着景如雲,似乎要將她給看進自己的骨髓裡一般。
景如雲看着傅白城那眼神,頓時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了,小臉一紅,隨意伸手抓了沙發上的一個小抱枕對着他的胸膛就砸了過去,嬌呼:“流氓!”
傅白城頓時就笑了,隨後一揮,小抱枕就掉落在了地上,孤苦伶仃的模樣可憐極了,而讓它落到如此境地的景如雲卻是被傅白城大手一抓就再一次落進了他的懷抱裡。
“給你?”傅白城壞壞的笑着,伸手挑着景如雲的下巴,活脫脫的富家流氓少爺的形象:“你要什麼?或者,你要我什麼時候給你?現在,還是一會兒?”
景如雲努力的搖擺着自己的小身子,小臉蛋上滿是紅暈,雙手卻是被他的一隻大掌給狠狠扣住,一點都不鬆懈的溫柔扣着她,讓她根本就動不了。
“傅白城,你這個大流氓!”
掙脫不了,景如雲只能是憤怒的看着他叫囂着。
傅白城委屈的看着景如雲:“明明是你自己說,讓我給你的。”
景如雲現在簡直一句話都不想給這個男人說,真是開了葷之後就絲毫不知道顧忌一下的超級無敵大流氓!
“誰讓你給我那個了!我要你給我請柬,請柬啊!”
景如雲大聲的說着,就怕傅白城聽不見一樣。
說來很奇怪,明明她的年齡加上前一世甚至都比傅白城大上一些,可是在他面前,她似乎真的就是景如雲,一個年芳二十二的女人,一個他傅白城的小女人,許多行爲若是在以往的她眼裡,看上去就是一個詞形容,矯情!
可是,她現在就是那麼矯情的做着她自己感覺矯情的事,就是那麼做着以前的她絕對做不出來的事,那麼自然,彷彿她天生就是景如雲。
傅白城愣了一下,鬆開了景如雲,可是卻依舊沒有讓她脫離自己的懷抱:“什麼請柬?”
這一下景如雲的臉色一下就拉了下來,這男人是準備裝蒜?
景如雲一個憤怒從傅白城的懷裡掙脫開了,可依舊沒有離開他多遠,只是站在了他的面前纖細的腰身還被他擁在掌心裡呢。
“傅先生,你是準備裝蒜嗎?”
傅白城看着突然就這樣的了景如雲頓時就有些想笑了,這是戲神上身了?
“景小姐,我不喜歡蒜,也不愛裝蒜。”傅白城誠懇的回答。
一下就讓景如雲想起以前有那麼一次在外面遇上他,正好被女人糾纏的時候,他也是這樣的態度,真是讓人看着就氣憤啊!
“傅先生,請你明天早上九點之前,將請柬送到我的面前。”景如雲微微挑眉,甚至囂張的伸手挑起了傅白城的下巴,威脅着說:“否則,我也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傅白城一看這個膽子大起來,就連他都敢調戲的男人,一下就樂了,大手一收立馬就伸手將站着的景如雲拉到了自己的大腿上坐着了。
“景小姐,我一定會很樂意的,可是你是不是也該告訴我,到底是什麼請柬?”
景如雲一看傅白城的模樣,突然想起自己好像真的沒有說過是什麼請柬,這才乖巧的坐在他身上沒有動,說了一句:“你生日宴會的請柬。”
話音一落,傅白城熱不住的笑的,露出一排整齊的皓齒,俊挺的容顏越發的帥氣,景如雲卻是忍不住的微微紅了臉,輕聲的嘟嚷着:“我也沒什麼想法,就是去見見世面,我昨天剛剛從鄉下上來。”
傅白城一聽這話笑得更開心,一下將景如雲抱了起來向着臥室走去:“我帶你去見見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