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沒有過去的過去

夜幕低垂,整個上京被瀰漫在一片墨色中,漸圓的銀月掛在漆黑的夜空中,散發出耀眼的光芒。星星也很多,閃閃爍爍的,像是遠處明明滅滅的霓虹。

星月之下,俞家大宅裡,後院涼亭邊的石凳上,一個偉岸強壯的男人正環抱着一嬌小玲瓏的少女,在訴說着他記憶中的一些事情。

帝鴻懿軒的聲音清朗疏淡,在寂靜的夜色中聽在耳中有着特別的感覺,馬娉婷靜靜靠在他懷中,認真的聽着他的敘述。

“……那場商會,本來是我父親爲了讓翡翠能夠被法古國更多人認同和喜愛,而特意邀請一些珠寶巨擘一同舉辦的,一開始的時候,父親是設想以拍賣的形式,通過賓客的出價來提高翡翠的價值,本來一切應該進行的十分順利。

可是偏偏在拍到一塊在衆人眼中毫無光澤和美感的白色方形翡翠時,有一個賓客出口不屑,話裡話外的意思都是翡翠這種東西,根本就不是什麼上檔次的,林林總總貶低了一大堆,說誰要是買了那塊方形的白色翡翠誰就是傻帽。

現場一度因爲那名賓客煽動性的話語而蠢蠢不安,所有人都十分焦躁和不滿,像是覺得自己受騙了。

就在這種時候,我的母親,卻從容不迫地站了出來,直接喊出了五百萬的高價,狠狠地甩了那位言辭激烈的賓客一巴掌,就在那個賓客還想要說我母親是父親公司派來的托兒的時候,母親卻是毫不留情地駁斥了那位賓客不善的言辭。

最後那個言辭不善的賓客便被父親派出的保安給‘請‘出了商會。那人離開之後,商會的拍賣就一路順暢下來。

而因爲母親在所有人都沉默的時候爲了堅守自己對翡翠的執着。讓父親印象十分深刻。

可到了拍賣會結束之時,要賓客爲自己所拍下的物品買單的時候,母親卻根本出不起那個價格。當時的母親,只是一個靠着打工掙一點生活費的留學生而已。去到商會上也是因爲想要憑藉自己對翡翠的瞭解,能找一個工資比較高的兼職,哪裡有閒錢,還是那麼大一筆閒錢去拍翡翠。

囊中羞澀的母親十分尷尬地和那位結賬的商人對視良久,要知道沒錢競拍卻出了價格是一種違約行爲,嚴重的話拍賣行是有權利起訴競拍人的。剛巧那時候。父親送一位熟客來結算拍賣物品,看見我母親那個模樣,當時就心下不忍,一舉幫他支付了那筆對母親而言的鉅款。

然後那塊白色的無形無狀的翡翠自然就應該是我母親的了,可是由於是父親幫忙付的錢,母親無論如何也不收下,華國有句話叫做‘無功不受祿’,母親當場就一定要把那塊翡翠交到我父親手中。

但是父親卻告訴母親,說這次拍賣會上,母親的挺身而出幫助商會避免了更加鉅額的損失。這一點小小的謝意,就當做是母親應得的謝禮。

母親還想再說什麼的時候,父親卻突然轉移了話題,說到母親爲什麼對翡翠那樣瞭解的問題上,母親是‘護星’一族的餘脈,對占星一族仍舊有着莫名的感情。對占星一族視爲‘聖物’的翡翠,更是有着深沉的感情,瞭解也十分深刻。

這一場聊下來,不僅僅是父親對母親有了更深濃的好感,母親也對父親有了那麼一絲絲情意。

本來,像父親那樣尊貴的身份、積累那樣深厚的家族是不可以娶回來一個像我母親那樣平凡的而且還不是法古國本國的女子的,父親是有內定的婚禮選擇對象的。可是,隨着父親和母親的進一步發展,他對母親的感情越來越深刻。

後來,他寧可脫離家族也要娶母親做妻子。家族是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的,可是當年除了父親之外,皇室一脈沒有人能比得過他的生意頭腦和交際手腕,所以家族最終妥協,母親也順利地成爲了第一位外國親王妃。

婚後的生活。如同蜜裡調油,父親和母親志趣相投、琴瑟和鳴,過了一段非常幸福美滿的日子。

就在我父母結婚的第二年,也就是我滿一歲的當年,母親的家族卻如神兵天降,突然出現在了我父母面面前。

那時候,我父親和他的家族才知道我母親並不是一個普通的華國女人,而是屬於藏在華國深水裡的底蘊雄厚的世家後人。而且那個原本根深在華國的家族,竟然早已經將觸角延伸到了法古國的地下。

作爲法古國的貴族,皇室的一員,國家的利益讓父親無法置這種情況於不理,那是父親和母親第一次激烈的分歧,母親認爲自己都已經是皇室的一員了,自己的家族是不可能對法古國產生什麼威脅的。

可是父親卻一定要將母親的家人進行驅逐,不允許他們在法古國紮根,母親一氣之下,就抱着剛剛滿週歲的我離開了家,回到了自己的家族裡。父親幾乎是翻天覆地地去尋找母親,最後雙方終於互相妥協,在進行過多方交涉以後,這件事情才最終被了結。

但是,事情容易過去,心結卻不是那麼容易消失的。父親是皇室之後,是成功的商人,免不了有各種酒會和應酬,雖然和各位女賓都是發乎情、止乎禮,可是母親作爲一個土生土長的華國女性,卻有着屬於她內心的驕傲與禮儀。

不論是親吻手背還是貼吻臉頰,她都覺得對於女性而言,這傳遞着一種難以言喻的曖昧和信息,母親很不喜歡父親對其他的女人做出這種名爲禮儀的動作,可是父親卻不以爲然,依舊故我。

自從第一次大鬧之後,母親雖然帶着我回家了,可是她的心卻再也安穩不下來。和父親的關係也由濃情蜜意轉變得有些距離,再加之文化禮儀上的差距越發明顯,母親也變得越來越不快樂。

自我六歲以後,懂事以來。最常在母親臉上看見的就是深深淺淺的憂愁,小的時候,不太懂母親的憂慮到底從何而來,我只能儘自己的可能讓母親多一些歡笑,母親也一點一點的把華國的文化、歷史、詩詞、古韻……屬於她故鄉的一切的一切,全部灌輸給我。

當時的我。就像是一塊海綿,吸收着母親傳達給我的一切,也是第一次知道,在古老的華國,有一個名叫蜀國的神秘國度,那裡有神秘的一個族內,他們靠占卜星辰來揣度運命,預測吉凶。

我也第一次知道,母親她們的家族即使經過千年,仍舊肩負的一項沒被忘卻的使命。那就是守護占星一族留存在世上的最後血脈,據說那滴血脈就是占星一族最重要的聖女的存在。

丫頭,曾經的我嗤之以鼻過,可是遇見你,看見你的第一眼,我才知道。原來,真的有命中註定這種事情的存在。”說到這裡,帝鴻懿軒緩緩低下頭,黑色的眼珠深深的望進馬娉婷清亮的瞳孔裡,在懷中的小人兒眼裡,他的倒影很清晰。

馬娉婷也目不轉睛地看着帝鴻懿軒,輕輕啓脣道:“我也相信,我現在能夠在這裡,能夠在你懷中,一定是命運的安排。上天的眷顧。所以,我一定會好好珍惜,絕對不讓自己有後悔的機會。”

“我也不會讓你後悔的,丫頭。”帝鴻懿軒身影微沉卻無比認真,“我不會犯下我父親那樣的錯誤。”

“什麼錯誤?”聽到這裡。馬娉婷的耳朵微微一動,疑問道。

帝鴻懿軒靜靜地吸了一口氣,像是在平復心中洶涌的感情,又像是在整理那團紛繁的記憶,帝鴻懿軒沉默了良久,然後才繼續開口,“母親和父親的感情似乎是在時間中漸漸消磨了,父親始終無法理解母親爲什麼對他限制如此之多,連他的正常交友都要干涉;母親也苦心於父親對她的不諒解,不再像以前那樣百般呵護,而愈發抑鬱。

終於,當愛與恨達到一個臨界點的時候,在一場王宮的宴席開始後,母親看見了父親無比自得地穿梭在每一位名門貴女之中,對她們和顏悅色又百般瀟灑,卻惟獨沒有看見遲來的站在一旁的自己。

母親終於對這段她的家人從一開始就不看好的婚姻絕望了。因爲父親是王室貴族,結婚可以盛大,可是離婚卻只能低調默默。當晚回去,母親就簽好了離婚協議,靜靜的坐在紫色的牛皮沙發上,等着父親的歸來。

可是讓母親更加心冷的是,父親一晚都沒有回家。母親是徹底的失望,她一刻都在這個曾經屬於她和父親甜蜜愛巢的家裡呆不下去。

於是,她只能帶着協議書去找父親,可是父親並沒有回公司,母親從父親公司回家的時候遇見了在那場皇室宴會上和父親共舞過幾曲的女人,並且被那個女人冷嘲熱諷了一陣,那個女人嫉妒母親,說父親一直和她在一起。

母親的驕傲和自尊不允許她退縮,一把把離婚協議扔在了那個女人腦門上,一邊告訴那個女人讓父親簽了字再寄給她。

但是這份離婚協議書卻在第二天登上了法古國各條報紙的頭條,父親一瞬間成了人人關注的話題,作爲皇族和政客,這種醜聞簡直就等於毀掉他。

怒氣衝衝地回到家裡,父親第一次對母親怒目而視,母親辯解了,說即使要離開,她也不會狠毒地毀掉自己愛過的男人。可是父親不相信,也許是不相信在這一場愛情裡,母親竟然比他先耗盡心力,也許是認爲,母親想要逼他。

母親問父親,要怎樣他才能相信自己,父親盛怒之下,對母親說,華國有個古老的不人性的風俗,叫做自我了斷以證清白,這是母親曾經告訴過他的,如果母親能夠做到,那麼他就相信母親。

當時我躲在自己的房間裡,只聽見母親用非常非常飄渺的聲音問了一句‘真的麼?’父親只是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便再次離開了家。

那一晚,已經獨自一個房間好久的我迎來了一個和平時一樣溫柔美好的母親。她手中還端着一杯每晚都應該由傭人端進我房間的牛奶。母親說,好久都沒有陪我談談心,講講故事了,因爲和父親的冷戰。一直覺得很虧欠我,想要好好陪陪我。

我當時就真的相信了,母親給我的講的就是她從和父親相遇、相識、然後結婚的額經過,記憶最深刻的便是母親在我快要熟睡時母親對我說說的一句話,她說,‘她心底其實從來都沒有怪過父親。結局的不完美並不能否定過去真心相愛過的事實,只可惜,她和父親的愛,太熾烈,就如同乾柴烈火,燃點很低,燃燒地很快,不是愛情沒了,只是時間用盡了。’

母親告訴我,如果以後愛上了一個女孩。一定要好好地好好地呵護她,不要讓她擔憂懷疑,有什麼都要開誠佈公,即使兩個人最後真的不能在一起,但是相愛過就很美好。母親說,愛情的真諦應該是細水長流。默默無聞,卻靜靜滋潤着你的內心,她和父親的所有所有,都太快了,太匆忙了。還沒來得及真正瞭解就已經完了,晚了。”

話到此處,帝鴻懿軒又是深吸了一口氣,夜露中的寒氣似乎能夠平復他心中不甚安定的情緒,又過了一會兒,他才又道。“可是等我一覺醒來,天已經變了。

家裡的老管家告訴我,我睡了三天三夜,嚇得他們着急的厲害。當時有很多人在我耳邊說了很多話,可是我一句都沒聽清楚。我只是很奇怪,陪我睡覺,給我講故事的母親 ,怎麼不在我身邊了。

我只不過淡淡地問了一句母親的行蹤,可是傭連帶老管家和傭人們卻對此三緘其口。心裡那股不安定越發濃重,我直覺生命中很重要的東西好像在我不知道的時候已經永遠離開了。

走出臥室的我,看見好久不回家的父親居然呆呆地坐在客廳中央,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等我走過去,我纔看見,父親似乎三天之間陡然老了下去,眼裡是血紅的絲線,臉上還猶有淚痕。

我正想問父親,母親到哪裡去了,爲什麼是他在家裡。可父親還沒來得及回答,家門就陡然被敲響,氣勢洶洶走進來的是母親的親人,最前面一個老者的手中捧着的居然是寫着母親名字的牌位。

原來他們是來向父親討一個公道的,並且還着帶走母親唯一的孩子,也就是我,永遠地離開父親。

父親一直都沒有說話,整個客廳裡一片可怕的安靜,然後我看見了我從來都是意氣風發的驕傲的父親,從沙發上緩緩站起,猛然朝母親的家人們跪下了他從不彎曲的膝蓋。

父親懇求着他們,把母親還給他,他知道母親只是在和他開玩笑,他知道母親很愛自己,一定不會那樣對自己的,怎麼能就因爲自己的一句氣話,就這樣輕易地永遠的離開他,把他和她之間,劃下了一段最遙遠的距離。

母親的家人一點都沒有被父親打動,並且以強橫的手段帶走了我,我也沒有反抗,因爲我只懂,沒有母親的家裡,是不會有溫暖可言的。

我離開了家,並不代表我不知道父親身邊發生的事情,母親的家人真的非常有頭腦和手段,父親的所作所爲,他們沒有放過分毫。

首先,父親便是阻截了母親歷史的消息,然後便懲罰了當初截下母親帶給父親的離婚協議書並且登報的女人,之後父親沒有再去參加過任何一場宴會,即使是皇室邀約不能避免,也絕不會再和任何女人沾染半點關係。

這樣贖罪的彷彿苦行僧的生活,父親過了整整七年,每一年母親離世的那個時候父親都會步行到母親家人所住的地方,跪上整整一天一夜,水米不進。

每年那個時候,我都會在房間裡遠遠地遙望着父親悲苦的身影。不止一次地想着,如果父親能夠早一點像現在那樣認識到自己到底該怎樣做,那他和母親也不會走到最後一步,母親也不至於爲了證明那莫須有的清白,在家中自絕。

從開始的不諒解,甚至恨意,恨父親害死了母親。到最後心軟嘆息,整整七年時間,似乎終於讓母親的家人鬆動了那麼一點點。

原本的堅冰開始有了裂痕,終於在第八年父親再次跪倒在家門之外時。母親的父母也就是我的外公和外婆,打開了那扇向父親關閉了七年的門扉。

父親終於得到了諒解,他終於能夠看一眼母親所埋葬的地方,可是令他欣喜又不可置信的是根本沒有墳墓,母親的身體竟然還是當年他初見她的模樣,年輕又美好。被安放在一個大大的冰庫裡,不知道用什麼樣的手法保持着最鮮嫩的肌體。

之後,父親聽到了他人生中最不可思議卻又最讓他執着瘋狂的事情,那就是外公外婆告訴父親,他們有辦法能夠救活母親,只是還差一樣東西,他們已經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

父親幾乎是顫抖心,想要確定外公和外婆口中話語的真實性,直到被確定後,便瘋狂地問道差什麼。他上天入地也會找來。

那是我從母親之外的人口中又一次聽到關於古蜀國,關於占星一族的消息。也是我第一次知道關於占星一族所遺留下的寶藏。據外公外婆的說法,古蜀國占星一脈的確是有着某種不可思議的操縱人心的力量。

而占星一族族內,也有着一直秘而不發的寶貝,據說可以凝聚時光,把人的生命從將要逝去的那一刻生生拉回來。父親聽到這個消息後。當場就要回去部署,想要立刻找到那份寶藏,救回母親。

可是外公外婆卻說這事情只能暗中進行,不能述諸於第五人之口,而且占星一族,歷來視翡翠爲貴,越是古老的翡翠,就越能夠察覺有關於占星一族的蛛絲馬跡。所以自那以後,父親對於翡翠珠寶生意更是上心。

而直到我十八之後,外公外婆才秘密告訴我。真正的占星秘寶只有在華國西南,占星一族發源的地方纔找得到。只是千百年過去了,那占星一族的故地也許早就隨着環境而改變了。

只有找到占星一族的守護者們手中所各自持有的地圖,合而爲一,纔有可能找到占星一族寶藏所埋藏的地方。因爲。當占星秘寶被人所覬覦的時候,占星一族最後的血脈也必然會覺醒,爲了守護寶藏而拼盡所有。

而真正的寶藏入口,也只有占星一族最後存留於世的血脈才能夠找到。”說到這裡,帝鴻懿軒才緩緩停下張合的嘴脣。

馬娉婷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纔開口道:“所以,帝鴻懿軒,你來華國的真實目的根本不是做生意,而是想要找到那份占星一族留下來的寶藏,帶回法古國,去救你的母親,對不對?”

“這是我的初衷,丫頭,甚至也是我現在所尋求的,我無法否認,對不起,以前騙了你。”帝鴻懿軒低聲表達着歉意。

“所以,其實你……對我的感情,是真的麼?”馬娉婷似乎是有些難以啓齒,又有些逃避,卻最終問出聲來。

“丫頭,我對天發誓,我對你的感情是真心實意的,如果不是真的,我就……”帝鴻懿軒急忙開口。

“你不用怎樣,”馬娉婷截住他的話,“誓言這種東西防君子不防小人,你不是小人,你是個有目的的商人,帝鴻懿軒,你其實是想過要利用我的吧。”馬娉婷此刻完全不再是平時在帝鴻懿軒面前的一副孩子的嬌憨模樣,輕聲嘆息道,語氣中似乎有着什麼讓帝鴻懿軒無法把握的東西。

“丫頭,你相信我,我……我的確是想過通過你找尋占星寶藏,但是我卻從來不想讓你受到任何傷害,我只是希望我能夠救活自己的母親,換做是你,你難道不會這麼做麼?”帝鴻懿軒想讓馬娉婷換位思考。

“我……”馬娉婷咬了咬脣,“我現在就和付月眉剛剛一樣,心很亂,我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你說的真相,理智上我能夠理解,可是感情上我還是覺得有些受傷,帝鴻懿軒,你……讓我一個人好好的靜一靜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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