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妹妹出生

馬莉每天一到放學的鐘聲一響,老師宣佈下課後,她就立馬衝出教室,到王靜老師那裡學笛,但這幾天她把時間改到週末了。媽媽預產期就在這幾天了,爸爸每天忙裡忙外的,還要照顧媽媽,都沒太多的時間去關注小龍,所以馬莉一回到家裡首先找弟弟小龍。

有時候馬莉放學回來晚了,看到小龍在家門口坐着用手撐着下巴望着路上走過的行人,神情帶着委屈,像是在等待又像是被遺棄了。馬莉每次看得都心酸,覺得太對不起弟弟了,自己本來可以不用這麼早讀書的,這樣就有更多的時間陪小龍,小龍就不會那麼孤單了。一看到馬莉,小龍整個人就活起來,衝着馬莉跑去“姐,你回來了,我等你好久,阿爸做好飯菜了,就等你回來吃”好委屈地說。姐姐最近都好晚纔回來,都沒陪他玩。他每天傍晚都在家門口等姐姐,之前王傑也會陪他等,這幾天王傑不在就他一個人在等。

馬莉趕緊抱住他,親親他小臉蛋安撫他,這段時間全家人都疏忽他了。王傑跟他爸媽回奶奶家了,小龍更是沒人陪着他玩,找別的伴又怕他被欺負。

“是姐不好,每次都讓小龍等這麼久,明天我跟老師說讓你到學校和我一起上課,不過你要聽話哦,上課不能亂跑,下課後我就帶着你玩”。明天下午有兩節體育課應該可以帶着小龍去吧,而且學校宿舍裡數學老師的兒子也跟小龍一樣大,到時候可以讓小龍跟那些老師的小孩一起玩做個伴。

“好,我要和你一起上學”小龍高興了,每次看到姐姐揹着書包上學,他都好想跟着去看看,雖說他小,但小胖他們看着姐姐的眼光,他就知道姐姐很厲害。

兩人走進屋裡,爸爸和媽媽已經在等了,馬莉覺得自己好幸福。飯桌上爸爸照例問了學校上學的事,馬莉都會把學校的一些趣事說給家人聽。每天放學後馬莉寫完作業就幫爸媽分擔家務或者帶弟弟學習和玩耍,有空就和未出世的妹妹說話,唱歌和背誦課文給妹妹聽,其實她是在胎教。弟弟雖然還是很調皮,整天玩得烏漆麻黑的,全身上下髒髒的,但是隻要馬莉在家他就很乖乖的,馬莉讓他寫字他也樂意,當然有時候馬莉得拿故事哄他才答應的。晚上寫好作業她就練會毛筆字,爸爸在旁邊指導,現在馬莉的字練得有點模樣了,字體端正很多。

第二天上學,馬莉就真的帶小龍去學校上課,然後在她的座位旁邊加個凳子,讓小龍坐她旁邊聽課。囑咐小龍小課的時候不要亂動,聽完課就可以玩了,不然老師會把他趕回家的。小龍也很乖,耐着性子坐在馬莉旁邊聽課,好像聽得懂一樣,馬莉都有些懷疑。老師看到小龍的時候問了一下馬莉,馬莉只好說爸爸媽媽沒時間,弟弟在家裡沒人帶,所以帶過來一起聽課,因馬莉的成績好,老師們都很喜歡她,所以也沒怎麼說。而小龍跟着馬莉就整整上了一個星期的課,王傑回來了,纔不願意跟着來了,剛開始他還好,很乖,到後來幾天就坐不住了,這裡動一下,那裡動一下,馬莉都被他干擾着,雖說她可以不用聽,而老師雖說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在教室裡有些過了,也影響其他同學上課。

這天週五放學,馬莉跟王老師請了假,就急忙趕回家,她記得妹妹好像是傍晚出生的,媽媽是在家裡生產。回到家,家門緊閉,馬建華和幾個親戚在外面等候,小龍難得不用管束也跟着大人守在門外。馬莉走過去抱着他,在他臉上親親,小龍看到姐姐很安心,緊緊地抱住姐姐。過了好久,久得都覺得時間一分一秒過得好慢,馬莉雖然會沒事但還是跟着緊張。忽地,聽到幾聲哇哇的哭音,她知道那是妹妹的。馬建華很高興,抱着小女兒都不大願意鬆手,妻子大概是累極了,都睡過去了。外面還等着他安頓,所以只好把小女兒交給二姨,就出去了。

二姨留下來照看媽媽,馬莉和小龍走進去看着妹妹,小小的很脆弱,臉紅僕僕,眼睛閉着,像是睡着了,感覺生命真的很神奇,她怕弄傷妹妹,不敢用手碰她。小龍看了半天吐了四個字“妹妹好醜”,呵呵,馬莉捏了捏他臉,長大就好看了,確實妹妹馬鈺雪長得挺漂亮的,身材也高挑,骨架生得不錯,18歲的時候就長了一米六八,弟弟不到一米七,對於男孩來說矮了些,以後讓他多運動打籃球。

接下來一個月媽媽做月子不能出門,妹妹晚上哭聲很大,吵得大家都睡不着覺,爸爸最辛苦了忙裡忙外,整個人瘦了一圈,馬莉的家務從掃地、洗碗抹桌到洗衣做飯,菜沒讓她炒。有時候很累但她很喜歡自已能爲家裡做些事,減輕爸媽的負擔,不想讓爸爸媽媽這麼累。做家事的時候她都帶着小龍一起,小龍沒幫上什麼忙,只當好玩。

現在學習還沒什麼壓力,小學的課程對馬莉來說很簡單,上初中她就吃力了,她最頭痛就是數理化。到時候找表姨阿婭借初中的書來學習,不然到了初中跟不上,那真是應了小時了了,大未必佳。現在的學習生活安排得很好,每天跟小龍都去跟妹妹打招呼和說話,混個臉熟,日子過得很充實,她很滿意現在的生活狀態。

馬建華給女兒取了名字叫馬莎。一個月後胡文蘭出月子,馬莉的家務輕鬆了些。妹妹馬莎還是愛哭,好驕氣。妹妹出生後,鎮上執行計劃生育政策,妹妹是超生的,所以家裡被罰了幾千塊。馬莉家還好,超生一個,農村裡很多人家都超生,有些不止一兩個,二姨家也是。一時間村裡有人都跑到山裡去躲着。

媽媽經常開玩笑說妹妹是買來的,小龍現在就很喜歡她,馬莉不在家他除了跟小杰他們玩就圍着妹妹身邊跟妹妹說話。不過小龍最喜歡的還是姐姐,姐姐總是有很多好玩的東西。像姐姐會講故事,還會教他畫畫,還有給他買的圖畫童書,還有拼圖,別的人小朋友都沒有,大家都很羨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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