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踩着夜煮,回到健康小區的樓下,李淑月放開了秦世舊州臂。上了樓,正好碰着廖璞要下樓倒垃圾,秦安告訴她王紅旗就在樓下等她,廖璞和李淑月打了個招呼,就直接回去了。
廖璞已經幫秦沁洗了小屁屁,秦沁先自己睡覺了,六歲的秦沁現在敢一個人先睡覺了,李淑月洗漱完,看了一眼秦安和唐媚,有些無奈地走進了房門,有時候不是秦安不去招惹就行了,李淑月已經看明白了,唐媚對於秦安可不是一丁半點的用心。
唐媚還是坐在沙上,有些迷糊地看着秦安和李淑月回來,鼻撐着打架的眼皮子,等到李淑月進了房門,唐媚這才側過頭看秦安。
秦安和她並排坐着,看到她明明已經是一副沾牀就倒的樣子,眼睛努力瞪的大大的看人,不由得好笑,“你不是能幾天幾夜都不睡覺的嗎?怎麼現在就困的不行了?”
“那是在工作啊,有事情做就能撐着,在這裡乾坐着不好動彈,就有些不行了。”唐媚打了個哈欠說道。
“那你還不去睡覺?我送你上樓吧”小秦安站起身來,他已經打定主意要提高警覺了,做好唐媚賴牀的打算,也不會讓她重演上次晨間那香豔的一幕。
“好啊。”出於秦安意料,唐媚似乎改變了注意,沒有要賴秦安牀的打算了,一口就答應他了。
秦安狐疑地看着唐媚,事出反常必有妖,唐媚的心智作風可不像觀音姐姐,更像打着注意絞盡腦汁耍吃唐僧肉的各路妖怪,詭計多端層出不窮。
“那我睡你牀。”唐媚還是那麼大大方方,讓人再懷疑她都不好意思了。
“武送你上去。”秦安蹲下身來,給唐媚穿鞋子,一邊問道,“現在是不是腿一動,那一塊就痛的厲害了?”
唐媚馬上可憐巴巴地點了點頭。
女人都會演戲,因爲她們表情和感情都比男人豐富的太多,唐媚有時候像孫稱一樣驕傲十足,不過更加傲慢一點,那副模樣跟世界之王似的,有時候和葉子一樣懂得撒嬌,讓明白她底細的秦安,看着她撒嬌就有些心頭皋粟。
“那是受傷的肌肉和皮膚組織在自個修復了,明天早上起來就會結一層紅色的薄癡,不會再疼了秦安一邊說着,給唐媚穿上了鞋子,去打開了房門。
秦安過來攙扶唐媚,唐媚卻伸出了雙手,像秦沁要小叔叔抱抱的模樣。
“我揹你吧。”秦安無奈地說道。
看着秦安在她身前彎腰,唐媚這才滿意,趴在他的背上,雙手緊緊地摟着他的脖子。
“別那麼用勁!我還要喘氣!”秦安被唐媚抱的太緊,雙手摟着他的脖子,臉頰壓在他的肩膀上,分開腿夾緊了他的腰,倒是不需要他反手用力託着她,她也掉不下來。
“你叫那麼大聲幹什麼,男孩子不應該都喜歡這樣嗎?背女孩子的時候,胸口就壓着你的背了。”唐媚在秦安耳畔說道。
秦安側了側頭,不屑一顧地說道:“看也看過了,摸也摸過了,還稀罕這個?”
“流氓!”唐媚有些臉紅地說道,女孩子都是這樣,大着膽子去做一件事情的時候什麼都不怕了,但過後要害羞還是會害羞。
“所以啊,女孩子就是要矜持,男人都這樣,越容易得到的,越不懂得珍惜,你主動送上門去,人家不稀罕,你藏着掖着,纔有人眼巴巴地湊過來。”秦安給唐媚講最簡單的道理,秦安覺得唐媚確實不能算不懂得感情,她只是不懂得男人的心理,更不懂得在男女互相吸引的過程中,女孩子應該是什麼樣的姿態。
“怎麼能這樣,男人都是賤骨頭”小唐媚氣呼呼地罵道。
“這只是人之常情,女人不也一樣?以你的資本,找個好男人還不容易?喜歡你的人多的是,可是你也照樣不喜歡,非得往我這裡湊,你不也成了賤骨頭?”要鬥嘴,秦安可不怕唐媚。
“那我們是天生一對。”唐媚又笑了起來,臉頰在秦安的耳朵上磨蹭了幾下。
“你別亂動,樓道太暗,等會摔跤就真的是一對往下滾了唐媚臉頰的肌膚柔嫩滑膩,蹭的秦安耳根子癢,趕緊提醒她。
唐媚輕輕地笑,在他耳旁輕聲說道:“你以前從來沒有背過我,原來被人揹着,都能感覺很好
“你要是能再輕點,那就感覺更好了。”其實只是一層樓而已,費不了秦安什麼事,唐媚的體重也沒有標,秦安揹着她到了門口,接過鑰匙開了門,把她放在了臥室的牀上。
秦安到廚房裡倒了水過來,放在了牀頭櫃上,攤了攤手,“還有我什麼事嗎?”
“我們來玩個遊戲吧。”唐媚低着頭,那雙總有些呆氣的眼睛在眼鏡背後滴溜溜地轉了幾圈,擡起頭來,似乎只是
“你不是困了嗎?早點睡吧。”秦安一點興趣也,甚至懶得問她是什麼遊戲。
“不是啊,我突然想起還要等美國公司的電話,那邊有個電話會議等着要開,我最煩睡着瞭然後被電話吵醒。”唐媚爲了表示毛奈,還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這可稀罕了,你不是o嗎?怎麼還得你妥協他們的作息時間啊,把人叫起來開會不就完事了嗎?”秦安壓根不信,唐媚的理由越充分,她的表現越容易讓人相信,那就越不值得相信,秦安已經直接脫表象,從本質看問題了,堅決不能被她迷惑,觀音姐姐不是來傳道誦經的,是來妖媚惑衆的。
“那邊也在忙着工作了,彙總的數據沒有出來,會議就開不成,只能等着了。”唐媚直接拿起電話打了過去,問了幾聲,那邊果然是辦公室裡,一片忙碌的雜音。
“你看。”唐媚丟掉電話看着秦安。
難道是自己和嫂子出門時,唐媚臨時有了這事情,所以纔不賴在下邊,要他送她上來的?不對,肯定有問題,說不定這事情確實沒有錯,但是唐媚要留下自己,那就是順帶準備施展什麼陰謀了。
“你自個慢慢等吧,我明天還要上學”奧賽也要開始了,我上學期期末成績考太差,奧賽可不能也掛了,期中考試也得考好點,拿回第一名,那個叫朱雅男的女孩子太漂亮了。比漂亮女孩子考的差。很沒面子。”秦安擺了擺手,“我耳沒你那麼閒,尖了。”
“等等。”唐媚聲調一下子就高了起來,恨鐵不成鋼地看着他,“你怎麼就這麼喜歡考試?考得再好有什麼用?我派到國內分公司的常春藤聯盟碩士博士都不止一個兩個了,還有一個原來是山東省的理科狀元,難不成一路考考考就是你的人生目標?”
“我是學生啊,我不考試我幹嘛去?難道陪你玩遊戲?”秦安不認同唐媚的這套理論。
“我和你玩真心話大冒險,你不陪我玩?”唐媚嘴角勾起一絲笑意,觀音姐姐的笑容既不慈祥,也不端莊。只是有些狡黠。
“你不會要賴吧?”秦安心中一動,對於神秘的唐媚,心頭積壓了太多疑惑,有些問題不想問她,有些卻很想問,雖然知道唐媚多半留了什麼招數要對付他,但是不得不得承認,唐媚很能抓住他的心理,這介,女人要是談戀愛,她對於男人的心理不清不楚,可是一撇開這個。那就厲害得緊了。
“耍賴?不想回答的就喝酒,難道你還怕喝酒喝不過我嗎?”唐媚挑釁地看着秦安。
“好。”秦安挺有膽似地一拍胸膛,男人和女人喝酒,怎麼能怕?一向都只有女人怕和男人喝酒喝醉的,秦安現在雖然不大喝酒,但以前也是和孫炮,秦小天酒杯裡打過滾的。清楚自己的體質對酒精並不過敏,慢慢喝也不會醉的太快,至少灌倒唐媚應該問題不大。
“酒櫃裡邊有,帕圖斯還是茅臺,你自己挑。”唐媚一挽袖子,一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樣子。
秦安冷哼了一聲示威,去廚房酒櫃裡邊挑酒,唐媚的房子和秦安住的是一個格局,但是唐媚廚房裡櫥櫃被精簡了,取而代之的是大吧檯,酒櫃和對開門的大冰箱,秦安看了看酒櫃,這顯然不是爲了顯示品味和享受而準備的酒櫃,裡邊花花綠綠,各種品牌酒莊的名字琳娘滿目,紅酒,伏特加,威士忌,白酒”不過每一瓶都是珍品,瓶子都充滿着藝術氣息,秦安懷疑她這樣的收藏是不是僅僅因爲瓶子好看,否則口味再雜的人也不會再家裡準備這麼多品種的酒。
秦安倒是有些猶豫了,要讓她早點醉,進入狀態纔好問一些她清醒的時候肯定不會回答的問題,那就必須是白酒了,但喝白酒未免倒的太快了點,要是喝紅酒的話,後勁倒是足,可前期自己就不能問太讓她難回答的問題,她輕輕鬆鬆地喝酒,然後給他也來一些難以啓齒的話題,這樣下去兩個人都差不多,到時候未必還能保持清醒地去問她。
秦安意識裡還是把唐媚當成勢均力敵的對手,並沒有因爲她是女人而輕視,畢竟她長期以來都是保持着強勢的姿態,她是那種讓大男人主義無法擡頭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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