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水月鏡花劍法熟練度達到滿值,領悟絕技:水中月!”突然,李逆腦中出現一道聲音,讓他身子一震。
這一劍觸動了李逆的心神,讓他徹底融匯了水月鏡花劍法的真意。自從重生來到這個世界,一切都好像水中月鏡中花一般,如夢似幻,真實而夢幻,恍如夢中。
劍招所至,卻讓青年眼神一滯,卻是似乎墜入深海之中。
“醒來!”那大漢見青年恍若癡呆,當即怒喝道。這一聲似乎飽含着音波攻擊,連帶着將李逆的氣血也震得翻騰起來了,瞬間就牽動了李逆之前的傷勢,讓他停了下來。
這一刻,李逆知道自己真正完了,但是面色依舊坦然,沒有比臨死前頓悟絕學更舒服的事了,那種感覺,確實美妙。
青年見自己被李逆劍招牽入幻境,當即臉色一紅,剛纔他還嘲笑李逆境界低微,眼下卻被打敗,當即惱羞成怒道:“受死吧!”
青年手中青鋒一出,一道包含着周身所有氣力的劍氣瞬間擊出,李逆雙眼看着這道劍氣,默默閉上了雙眼,他已然沒有半點力氣再來閃躲了。
“這便是命運吧!”李逆想道。
時間過去,預想中的那一劍並未落下,李逆輕輕睜開雙眼,卻見一柄長劍橫在自己面前。
那是一柄古樸的寶劍,劍身通體泛青,劍刃很窄,但是卻更給人一種內斂的感覺。
拿着劍的是一道白色身影,他身着月白色象牙衫,腰間掛着一枚古玉,頭上髮絲尋常的紮起,沒什麼點綴。雙目平靜如水,整個人站在那裡如同一座大山般穩重。
大漢看到來人,眼神露出一絲驚恐,當即道:“張無訣,你怎麼來了?”
“只允許你們到處殺人,就不許我來救人?”被稱作張無訣的男子輕聲說道,話語中沒有半點感情。
“張無訣!”李逆想着這個名字,卻是知道了來者是誰!
“長歌御劍至,無塵夢撒歸。”這句話說的是江湖上的兩大高手,二人一南一北,人稱“雙絕”!
張無訣便是北方的那位。他出身五大劍派之首的崑崙劍派,乃是當今崑崙掌門的師弟,一身境界早已到了道法自然,他手中的便是當世神劍“長恨劍”!
“長恨此痛無多淚,自有劍光墨雲天!”長恨劍在張無訣手中,算是光芒萬丈,十年之間,張無訣憑藉這把劍不知打敗多少高手,連狼王聚落的首尊都敗在他的手中。
崑崙劍派正是因此,才位列五大劍派之首,張無訣功不可沒。
而且此人不求名利,在門派中並不貪圖權力,一生最愛仗劍直行,高歌雲中,算是個異人。與那南海之邊的另一高手“無塵客”的淬血寒心槍,並稱爲江湖雙絕。
如此人物來到自己面前,李逆卻並未有太多激動,既然是友非敵,李逆當即盤腿坐下,再次療傷起來。
“張無訣,你不要太猖狂,等神王出世,必然滅了你崑崙滿門,看你如何與我們作對!”青年看着面前的張無訣,顫聲道。
“好啊!”張無訣面無表情,只是靜靜看着二人,沒有一絲感情。
“撤!”大漢見張無訣在此,終於吐出這個字。
青年和剩下的黑袍人見此,當即便不在停留,閃身離去。
李逆沒有問他爲何不殺那些人,也沒有表現出任何意外,只是靜靜療傷,同時雙眼審視着張無訣。
他在看張無訣的同時張無訣也在看着他,隨着一道聲音響起,兩人的對視方纔結束。
“李兄弟,易大哥,你們二人沒事吧?”卻是沈子約在他身後問道。
李逆見此,瞬間將易經鍛骨篇運行了一個週期,然後起身道:“易大哥和我都受了重傷,但是性命沒了大礙,卻是多謝沈兄讓張大俠來救我們二人了!”
李逆直接就向沈子約道謝,張無訣和自己二人無親無故自然不會救他們,而沈子約卻是崑崙派的弟子,想必是他懇求張無訣,才讓他出手。
“我還是來遲一步!”沈子約看着庭院中的血色,嘆聲道。
“無妨,張大俠救了我們兄弟二人,已是感激不盡,豈敢有別的奢求!”李逆嘆道。
“你救了我師侄,再加上此事也是因爲子約而起,不然狼王聚落之人也不會來報復你們,我救你們是應該的!”張無訣終於開口道,他話語平靜,顯得很隨和,完全沒有半點宗師架子!
“半日之前收到北方密探來信,說狼王聚落的狼七狼八離開了駐地,向着太原而來,我就知道他們是衝着你們而來,正好師叔來到太原,我才求他出手,卻是來晚了一步!”沈子約解釋道。
看着二人的言語,李逆嘆道:“江湖仇殺,本就是常事,我等實力不如人,也沒有辦法!”
想到這裡,李逆又道:“還得麻煩沈兄將這裡處理一下,我這位易大哥傷勢頗重,我得帶他去療傷,怕是難以處理後事!”
沈子約點了點頭,然後問道:“李兄今後有何打算?”
“我們只能回幫中覆命,將情況向幫中介紹一下了!”李逆輕聲道。
“那李兄保重!”沈子約抱拳行了一禮,對着李逆說道。
“嗯,沈兄也保重!”李逆回了一禮,卻是把易居行扶了起來,離開了此處。
看着李逆遠去的身影,張無訣突然說道:“你這位朋友不簡單,假以時日,他必然在江湖中有一隅之地!”
沈子約聞此,又看了看李逆的背影,眼中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
李逆離開此地之後,帶着易居行出了太原城,在周圍郡縣尋了一間客棧住下,又拿了些養氣丹給易居行喂下,便開始療傷起來。
易經鍛骨篇上有療傷法門,李逆只需要和易居行互相傳功便可。
等到易居行傷勢好了些,李逆便將易經鍛骨篇傳授給了他,讓他和自己一同修煉起來。
二人互相傳功,內力真氣循環不絕,半月之後,李逆和易居行傷勢已然好了大半,剩下的再調息一段時間,便可痊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