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一個女人高跟鞋的聲音踩在宋依情房間的地板上,大大的聲音在夜晚顯得格外刺耳,本就已經神經衰弱的宋依情現在必須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面對這個入侵者。
看着一個人緩緩走近,宋依晴從自己的牀上坐了起來,然後死死地用背抵着牆。
宋可欣定睛一看,居然發現那個女人是自己的母親,宋依情立馬鬆了一口氣,但是又像一頭怒吼的獅子一樣衝上去掐着她的脖子。
“你怎麼能夠這樣坑我們宋家?”就是一晚上的工夫,宋依晴已經把王婉踢出宋家了,現在看着她,恨不得想要將自己的母親掐死,“你現在就去找我父親認錯,如果你不認錯的話,我現在就要把你扣留在這裡。”
榮華富貴沒有,現在也不顧長幼尊卑了,宋依情今天晚上必須要讓自己的母親從嘴裡面吐出來一點東西,不然的話自己是絕對不可能放她走的。
王婉緩緩的開口:“你放我走,三百萬。”宋依晴想了一想,能把宋氏集團搞垮的事情怎麼可能才值這麼一點錢,看來自己母親目前已經準備跑路了。
“不行,三千萬!少一分,我現在立馬叫人過來。”
母女二人突然變成如此敵對的兩個,之前母親是那麼的寵愛自己,現在也不曾想到宋依情能夠如此嚴厲的面對自己的母親,就爲了錢而已,宋依晴面露兇色的駕着王婉,好像要把她吃了一樣,宋依晴自己心裡清楚,如果現在不抓住機會,自己就什麼都沒有了,如果現在和王婉爭取一下,說不定還能套出來一點東西,雖然她是自己的母親,但是在利益面前親情什麼的好像都不那麼重要了,在一瞬間宋依晴甚至覺得自己應該把王婉給綁起來,讓她把所有的東西都交給自己,榨乾她的每一分錢,想着想着,宋依晴就露出了邪惡的笑容,這是她之前從未有過的。
“母女的情分也不是能夠一直持續下去的,現在我們的緣分已經盡了,三百萬就是最後的錢,你不用叫,整個宋家都沒有人想你不放我走,我現在晚上也會走的,我只是想過來再看你一眼而已。”王婉說得非常無所謂的樣子。
“一切都是你爸造成的,這麼多年,我忍了白雯那個小賤人這麼多年,這些都是他應該得的,你不要怪我,要怪就去怪你爸!我只不過是讓他付出他應有的代價而已。”
“你就這樣把宋家搞垮了,那我呢?”宋依晴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母親能夠這麼樣地出賣自己。把所有的錢都撈走了,也沒有想過自己以後要怎麼辦。
“是不是你的情夫在外面等你?宋依晴用質問的語氣狠狠地抓住自己母親的手,兩個人就一直這麼僵持着。
“好,我放你走,我要見到錢。”事到如今,也只有錢靠得住了,宋依情她打算見了錢以後就放走自己的母親,現在父母二人互相推諉,已經不知道到底是誰造就了宋家的這一場悲劇。
“你放開我,我給你寫支票!”王婉從自己牙縫中擠出來的聲音,她感覺自己現在已經快要窒息了,一邊說着話她一邊從自己的口袋裡面掏出了一張支票。
宋依情一看到支票,然後就對她放開了手,然後把她牢牢的控制在自己的視線範圍內,讓她去寫支票。
支票填寫好了,王婉把她交到宋依晴的手上,她很想再伸手去摸一下自己女兒的頭,但是她現在也顧不得,宋鄭國已經找律師去告她了,她現在必須馬上逃到美國去,不然的話她也走不了了,至於自己的女兒,如果有緣分的話,她們會再見的。
宋依晴拿着支票看着自己的母親在自己的房間裡面換上了運動鞋,把高跟鞋提在手上,並沒有行禮,她拎着就這麼走出了宋家。
宋依情並沒有目送她出去,想想也真是可悲,母女兩個人最後居然因爲錢就分道揚鑣了。同時她也慶幸自己今天晚上沒有睡着,不然連這最後的三百萬都沒有了,這是自己的錢,一定要好好的保存住,現在父親打官司,輸贏都不知道!要是連這點錢都沒有了,她就成了窮光蛋了。
王婉剛走,突然門口又出現了另外一個身影,這是誰?宋依情感覺自己的心都已經提到嗓子眼兒了,難道是媽媽的情夫現在過來問自己要錢了?
“是我。”宋依晴一聽是管家的聲音頓時都放了一大半,她順手把支票壓到自己的枕頭底下,然後快步的走到房間門口用力把他拽了進來。
“今天的事一句都不準說出去!”宋依情警告道。
管家在宋家生活了二十多年了,宋依情是他一把拉扯大的,估計剛纔王婉回來的事情他已經知道了,但是他沒有驚動宋家的保鏢,而是直接過來找宋依情,也是想讓她趕快離開這裡算了。
“沒事,還有我呢!”管家對宋依情的感情就像對自己的親女兒一樣,雖然知道她驕縱任性了些,但是他的本質並不壞。
現在下午宋家出事以後,他就趕快回到家裡面安頓好家裡的一切,想着永遠跟宋家共進退。
她剛剛只是過來跟我告別的,畢竟她是我媽,我不能就看着我媽就這麼把他送到監獄裡面去。您這麼晚了沒有睡嗎?”
“沒有,我剛感覺到他回來了,最近我晚上一直都睡不好,我怕你出什麼事兒就想過來看看你。”
宋依情看着管家,現在只想讓他趕快離開自己的房間,於是就對他說道:“沒事的,她現在已經走了,不會再有問題了,明天起來再說吧,現在趕快睡覺吧!”
房間裡再次又恢復了一片寂靜,好像剛剛發生過的事情都像一場夢一樣,宋依情怎麼可能不渴望自己的母親呢?但是現在她沒有功夫再去渴望那些多餘的感情了,錢纔是第一位的。
反正他現在已經打定主意離開宋家了,拿着錢趕快從別的地方開始另起爐竈,自己的父親她也管不了那麼多了。連母親都跑了,父親又算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