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風小姐問這個做什麼?”張川不解風千韻的用意,她是對天塹感興趣嗎?
感興趣倒是挺正常的,他對天塹也很有興趣,在知道了那尊藥鼎是天塹之後他就去收集了不少的有關於天塹的資料,不過也只限於感興趣而已,因爲藥鼎這種東西到如今,更多的時候是用來被收藏的,和很多文物一樣,不具備實用的價值了。
張川知道藥鼎是用來煉製丹藥的,煉丹是古醫術之中的一門大學問,只有古醫術集大成者纔可以有這個能運用藥鼎來煉製丹藥,據他所知,現在擁有這樣的技術的只有幾個古武家族中的人。
古武家族是神秘的存在,和他們張家這種在老一輩人手上發家的家族有着截然不同的本質區別。也許他們不會像張家這麼有錢,也許他們的生意做得沒有張家這麼大,但是有些傳承方面的東西,是靠錢買不到的。
“我想從張先生的手上購買天塹,不知道張先生願意不願意割愛。”張川是個喜歡收藏的人,上次去張川家裡頭看到他們家專門用來放置他買來的各種收藏品的房間的時候風千韻就知道了,所以張川不見得會那麼容易就同意將藏品讓給她。
張川靜默了一會兒,他思量了一番,若是別人說要跟他買天塹,他定然是不會同意的,只是如今和他說這話的人是風千韻,他自然是不介意賣這個人情給她的,如果可以的話,他倒是希望借這一次的機會,幫他弟弟達成心願。
“這天塹我不打算賣,若是風小姐想要,就答應我一件事情。”張川道。
“什麼事情?”風千韻警惕地看着張川,她還不會傻乎乎地認爲張川想要她做的事情會是一件簡單的事情,那可是天塹耶,一尊讓歐陽家老夫人都失去了鄭靜了的藥鼎,不知道它價值的情況下還好,現在都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了,那價格絕對是貴死人不償命的,那麼相對的,張川想要她做的事情絕對不會是簡單。
“我想我弟弟應該已經找過你了,我希望你能夠答應他的請求。”張川一心爲自己的弟弟着想,他希望自己的弟弟早日解開心中的結。
果然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
我說張先生啊,你難道沒有看到我這纖細的小胳膊,這瘦弱的小腿,這還不到你胸口位置的悲哀的身高嗎?
那麼偉大光榮艱鉅的任務你忍心要交到我身上來嗎?
“張先生,可不可以換一個別的?”能不用付錢是很好啦,但是張路遙那事情,連個頭緒都沒有,誰知道要到什麼地方去幫他到東西啊,乾脆知道放在了什麼龍潭虎穴裡,大不了冒一次險去拿一下反倒要更好一些。
“我只有這一個要求。”張川很堅定地對風千韻說道,聽他的口吻是認定了這件事情了,“風小姐,我知道用天塹來向你提出這樣的要求很拙劣,只是,我是真的希望看到我弟弟從過去的陰影裡面走出來,他母親失蹤的事情對他打擊很大。”
如果沒有他弟弟的事情,他倒是願意將天塹送給風千韻,作爲上次她幫助他免受金有恆的欺騙的禮物。
“他母親失蹤了?”風千韻眯起了眼睛,雖然張路遙來找了她好幾次了,但是她都沒有聽張路遙說過他爲什麼這麼執着地要找到那件東西。
“是啊,已經十幾年了,人海茫茫都不知道去了哪裡,而且模樣可能已經有了很大的變化,見到了我們也不見得能夠認出來,更何況當年他的媽媽不見了的時候精神是失常的,在那樣的情況下……”
張川哀嘆了一聲,十幾年前社會治安還沒有現在這麼好,陳玉玲跑出去之後他爸爸當即就動用一切人力物力去尋找了,都沒有找到,很有可能那個時候就已經遭遇了不測了,不然沒有理由找不到人影的。
如果那時候就已經過世了,到如今也就只剩下骨骸了,或者連骨骸都不剩了,想要在茫茫人海之中找到陳玉玲的下落,一般的方法已經是行不通的了,唯有藉助某些特殊的東西。
“風小姐你應該是聽說了,我和路遙不是同一個媽媽生的孩子,我們的關係並不像外界傳的那樣,那是上一輩人犯的錯誤,不應該被帶到我和路遙的身上,是不是一個媽媽生的對我來說不重要,路遙是我唯一的弟弟,這些年我看着他痛苦,一直以來都比其他的孩子要成熟,我心疼他,我希望他好。”
風千韻在心裡哀嘆着,你說你疼弟弟的心情我能理解,非常能理解,可是那關她什麼事情呢?你疼張路遙你就疼去唄,幹嘛將她給拽進去呢?
“我沒有別的選擇了是嗎?”風千韻又問了一遍。
張川給她的選擇只有一個,幫助他弟弟找到他失蹤了n年的媽媽,當然如果她放棄直接從張川那裡拿到藥鼎的話就另當別論了。
“對,我只有這一個要求。”張川用滿是期盼的眼神看着風千韻,他十分希望風千韻能夠答應這件事情,“當然,如果你願意的話,還有別的要求我同樣可以滿足你的。”
與他弟弟比起來,收藏品就顯得不那麼重要了。
“抱歉,這件事情我沒有辦法答應你。”風千韻還是拒絕了張川的要求,“我不會給出別人我自己都沒有辦法保證的承諾,你弟弟要找的東西我連見都沒有見過,也不知道它是不是還存着於這個世界上,我又怎能做出承諾?”
風千韻說的很有道理,這一點張川也認同,這的確是一個很大的問題。
張川眉頭皺了起來,再三思量之後決定做出退讓,“風小姐,您看這樣好嗎,你只管答應幫忙找,至於找不找得到,就全看天意了吧。你是一個高級鑑寶師,有很多的機會可以接觸到各類法器,當然你對法器的認知也是最厲害的,不管怎麼說,你比我們找到那件東西的機會更大。”
只希望風千韻幫忙找,不一定要她找到,若是找到了那最好,找不到也是正常的,怨不得誰。
風千韻點了點頭,答應了張川的要求,“可以,我會留意的,如果我遇到了,就通知你和你弟弟。”
“嗯,那就有勞風小姐了。”張川很高興風千韻同意了這件事情,“那風小姐將住處告訴我,回頭我就讓人將藥鼎送到你的住處去。”
“嗯。”風千韻將自己的地址抄了一分給張川。
今天的事情比她想象的還要容易一些。
這樣一來天塹算是到手了,那麼接下來還有鬼崛,以及幾味比較珍惜的藥材。
“對了,不知道風小姐是怎麼認識尉遲老先生的呢?”張川問道,他還記得那天風千韻說自己是尉遲老先生讓來的,雖然後來他知道了那是風千韻那是爲了要拆穿金有恆和楊一誠的詭計說的話,但是看風千韻那麼有自信的樣子,認識尉遲老先生這件事情應該不假。
“嗯,事情說來話長了。”她爲給尉遲修治病住進了尉遲家,到後來她手持尉遲集團的股份,這裡面發生了不少的事情。
風千韻想了想,然後回答道:“我高中的時候和尉遲爺爺的孫子尉遲修是同桌。後來發生了一些事情,我與尉遲家和尉遲集團有些淵源吧,所以和尉遲爺爺也還算是熟悉的。”
風千韻比較簡單明瞭地解釋了一下,具體的她沒有細說。
“看來風小姐和尉遲老先生的淵源還是不淺的,呵呵呵……”張川笑着說道,他的笑容彰顯了他此時不錯的心情。
“爸爸——爸爸——”
這邊風千韻和張川談事情談得正順利,忽然有一個奶聲奶氣地聲音傳入了兩人的耳朵之中,緊接着,有一個意外地“不明飛行物”就砸進了風千韻的懷抱裡。
“風姐姐,風姐姐……”
張凌一頭栽進了風千韻的懷裡不說,還“佔胸爲王”,這風千韻我懷裡一個勁兒地蹭了幾圈,甚至玩帶感了,左臉曾完右臉曾,右臉蹭小屁股再扭幾下。
可憐風千韻那纔剛剛雄偉了一些的胸部就慘遭張凌小朋友的蹂躪了。
“爸爸,你說過叔叔的事情凌凌也要幫忙的,你耍賴皮哦,一個人偷偷地約了風姐姐出來都不告訴凌凌知道!”張凌嘟着嘴,數落他爸爸。
拜託啊張凌小朋友,你爸爸和我出來是談正經事情的,你這樣說搞得他們兩個像是出來幹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似的,那樣太不純潔了!
“呵呵……凌凌乖,風姐姐已經答應爸爸要幫叔叔找東西了哦!”張川笑着伸出手摸了摸他那膩在了風千韻懷裡的兒子。
“真的嗎?”聽了張川的話,張凌的一雙大眼睛頓時變得閃亮亮的,他一雙粉嫩嫩的小手立馬夠上了風千韻的肩膀,蹬着他的一雙小腿,給風千韻送上香吻一枚。
臉頰被親了的風千韻心道,她可以告這個小鬼非禮嗎?
“風姐姐,謝謝你!”張凌咧着嘴朝着風千韻憨憨地笑着,“有什麼需要凌凌幫忙的,記得告訴凌凌哦,凌凌一定會全力幫助風姐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