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路遙?那個男人怎麼過來了?金有恆心中有困惑,轉念一想,這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風千韻是新鮮出爐的高級鑑寶師,張家想要拉攏她一點兒都不奇怪,如果不是風千韻欺人太甚,單憑她高級鑑寶師的身份,金有恆也會想要好好地結識她一番的。
“等等再說。”金有恆心想,這是老天爺給他送來的好機會呀?他這回就是在風千韻和張家的手上吃了虧的,剛好可以一次性跟他們兩個都討回來。
金有恆見到風千韻和張路遙在一起,決定靜觀其變。
順着金有恆他們的視線看過去,風千韻和張路遙好像很熟悉的樣子,事實上,他們纔不熟悉呢!
風千韻看着她面前的張路遙,他笑臉盈盈地看着自己,笑什麼笑?她跟他很熟悉嗎?是誰之前還讓她別搗蛋來着,這大律師變臉比翻書還要快?
“我說過了,你張大律師的錢我不想賺,可以不?買賣講究你情我願的,你還想強買強賣了不成?”風千韻雙手叉腰,這麼大的一個人,還是個讀法律出身的,講點道理成不?
“所以我今天來拜託你了。”張路遙臉不紅心不氣息不亂地說道。
喂喂喂,有沒有搞錯?他這麼一聲不吭地就跑來找她,她很苦惱的好不好?
“很遺憾,我拒絕。”雖然帥哥的請求,拒絕是很不道德的,風千韻還是毅然決然地選擇了拒絕,她沒事兒幹嘛去給別人賣命,這麼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只要你一天兒不答應,我就一天來你學校門口等着你。”張路遙很無恥地說道,“你回頭看看,有不少同學都在看着你呢!”
風千韻示意風千韻回頭看,風千韻回頭一看,當真有不少同學在看她,不對,與其說是在看她,還不如說是在長路遙。
只見風千韻勾脣一笑,然後衝着那邊的女生,“那邊那位姐姐,我哥哥說他喜歡你!他愛你一萬年,問你願不願意做他的女朋友!”
風千韻也沒指名道姓,只是衝着女生最多的地方很大聲地喊了一聲。
想玩她?也不看看誰纔是行家。
風千韻成功地引來了一羣女生圍觀,自己則以迅雷不及掩耳響叮噹的速度開溜。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風千韻自認爲沒有那個時間可以跟張路遙閒耗。
剛拐進人不多的小街道,風千韻就感覺到身後有人跟上來了,她邪氣地笑了笑,然後不動聲色地繼續往前走,有些人自己送上門來的,她如果不好好地“招待”一番,有些說不過去哦?
“風千韻,可還記得我?”金有恆很是得意地現身,這小賤人害他丟了這麼大一筆生意,又害他名譽掃地,他若是不跟她好好算清楚,他晚上睡覺都睡不香甜的!
“勉強還記得,我還沒有老年癡呆。你這副肥頭大耳的模樣,一看見我就有作嘔的衝動,想不記得也難。”風千韻心想,金有恆這種男人典型的就是二世祖中的敗類,靠着家族的關係,得了點財,得了點勢,卻不學好,天天就知道玩些小聰明,耍些小手段。作爲一個男人,他屬於風千韻最討厭的類型之一。
金有恆一上來就被風千韻氣得夠嗆,“嘴巴還是一如既往地利索,不過不要緊,一會兒我讓你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了。”
說着,金有恆又從身上拿出來一顆珠子,“七彩琉璃珠是吧?你以爲只有張川的那顆是七彩琉璃珠嗎?我這裡也有一顆。”
風千韻看了一眼金有恆手上的那顆珠子,倒真的是七彩琉璃珠,只不過張川的那一顆是木屬性的,而金有恆手上的這顆應該是火屬性的,火紅色的光澤很是耀眼。
金有恆早年得了一本古籍,上面記載了五顆不同屬性的七彩琉璃珠的下落,也就是因爲那本古籍讓他知道這次張川拿到手的那塊石頭實際上是其中的一顆七彩琉璃珠,他纔會想要從張川的手上將珠子騙到手。
在此之前,金有恆已經通過多方途徑得到了其中的兩顆,不過這花了他二十多年的時間才做到的,可謂來之不易。
“既然你是高級鑑寶師,就應該知道我手上這東西的厲害之處了吧?”金有恆很是得意地說道,他對自己手上的這顆七彩琉璃珠充滿了信心。
“既然你打算用法器來對付我,那公平一點,我也用我的法器來跟你打吧。”風千韻懶洋洋地回了一句,“鬼鬼呀,是不是應該出來活動一下筋骨了?”這傢伙已經很用沒有被她叫出來使用了,今天剛好讓他出來蹦躂兩下,不然會把小傢伙給憋壞了,晚上回去又該跟她怨念了。
鬼鬼老早就想出來大展身手了,自打列缺讓他吃下那東西之後,他還沒有機會“一展雄風”呢!
風千韻的話音剛落就見那枚原本貼在她耳朵上的“耳釘”忽然掉落了下來,掉到地上的時候變成了一個小孩的模樣,小孩個子很小,只有一兩歲的樣子,勉勉強強剛會走路的那種,白白嫩嫩的小臉,就跟剝了殼的新鮮荔枝一般的皮膚,QQ的彈彈的,讓人很想要去戳他幾下。
“女人,算你還夠意思,你再不讓我出來,我都快要悶壞了,悶出了病,你可就要浪費醫藥費了。”鬼鬼誇獎風千韻也是一副“還不快謝主隆恩”的表情。
“那交給你了,我在邊上看會兒好戲,你若是演砸了,自己看着辦吧。”懲罰麼,風千韻就不多說了,鬼鬼自己心裡有數就好了。
“女人,你少瞧不起人!哦不對,是瞧不起鬼!哦,也不對,是瞧不起本大爺啦!”鬼鬼想半天才想對了要怎麼稱呼他自己,那份急着辯駁的樣子可愛極了。
鬼鬼的出場直接就震驚到了金有恆和他身後的僱用保鏢。
這是什麼鬼東西?怎麼憑空就冒出來了?
小孩子?可是爲什麼頭上還長着兩個角?是戴在頭上的裝飾品嗎?現在好多小孩子的髮箍都是什麼可愛的小耳朵之類的,戴兩個小角在頭上也是很正常的。
“看什麼看?有點常識好不好?本大爺是器靈,懂不,什麼叫做器靈?”鬼鬼看金有恆那傻樣用小腳趾頭想也知道他肯定是不知道他那尊貴的身份了。
他可是高貴優雅,高端大氣上檔次的器靈耶,是他們這種俗人可以隨隨便便就拿目光審視的嗎?他要求收費!
器,器靈?
兩個字,讓金有恆的下巴差一點就要掉到地面上去了,器靈……這種東西不是傳說中的嗎?怎麼會真的存在?不但真的存在,而且現在就在他的面前,正在跟他說話!
“你,你你……是器靈?”因爲太激動了,金有恆說話都有些結巴了。
人比人氣死人啊,金有恆本來手上拿着一件珍寶,得意洋洋地跟風千韻來挑釁來着,結果風千韻呢,一出手就是一個器靈,有器靈的法器,那至少也得是上古遺珍呀!
太刺激人了!
不帶這麼玩的啊!
“本大爺不是器靈難道你是啊?”鬼鬼朝天翻大白眼,無比鄙視金有恆的大驚小怪,幾輩子沒見過器靈嗎?幹嘛一副死了爹沒了孃的表情?
別說,金有恆還真是幾輩子沒有見過,至少這輩子,他活了大半輩子還沒有見到過器靈。
“不,不不……”金有恆忙擺手。
“你不是要打架嗎?拿你的法器出來,和本大爺來比一比,誰更加厲害一些。”鬼鬼手癢很久了,等打架都等得不耐煩了,他催促着金有恆。
金有恆看了看鬼鬼,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的七彩琉璃珠,這,這要怎麼比啊?
金有恆有些鬱悶了,他再去看風千韻,只見風千韻還當真給自己找了一個比較舒服視角不錯的位置坐了下來,又從書包裡面掏出了一包瓜子來,如今正在悠閒地磕着瓜子。
她真的看戲呀!
這個認知讓金有恆鬱悶到了極點,自己來找她麻煩,她倒好,根本就不拿自己當一回事!
他被無視了有木有?他被鄙視了有木有?
“老闆,我覺得這小孩不一定真的是器靈!”這個時候金有恆身邊的一個男人在金有恆的耳邊低語道,“器靈這種東西這麼罕見,從來沒聽說過誰見着真的器靈了,到底也只是一個傳說罷了,如今突然就冒出一個小孩來,自稱是器靈,我們可不能輕易地就讓對方的小把戲給糊弄了過去!”
他們幾個之前都沒有見過器靈,也不知道器靈應該長什麼樣子,再看眼前的鬼鬼,單從外表來看,很像人類的小孩,只不過頭上多了兩個角,那角很容易就能搞定,搞不好就是假的,剛纔他的確是突然就冒出來的,但誰能保證那不是障眼法?
金有恆聽了身邊的人的提醒,突然覺得很有道理,是呀,他怎麼就這麼輕易地相信了呢?它說它是器靈它就是器靈了呀?誰他媽見過器靈長什麼樣子?十有八九是假的,不過是風千韻這個小賤人弄出來的障眼法糊弄自己的罷了,上次已經着了她的道了,這次絕對不能讓她再得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