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這事兒以後自有分曉。”郭書永看着今天的情形也不適合再爭論這個問題,難得他和謝芳華,阮宏強有機會再聚首,不能爲這種事情擾了興致。“難得你們二位來一趟省城,我來敬你們兩人一杯。”
郭書永覺着,反正風千韻都已經進他們學校來了,就算他覺着不好也都已經這樣了,不如就先這麼着吧,等着以後自有分曉,時間一久,是龍還是蟲自有分曉,藏都藏不住。
風千韻知道老教授是不相信她的,風千韻也沒要求別人第一眼見到她就對她頂禮膜拜,大聲高呼道,姑娘你太厲害了,我佩服你到五體投地了,這個太假。
她自己有幾斤幾兩重別人知道不知道沒有關係,重要的是她自己知道就好了。
“來來來,我來敬你一杯。”阮宏強給郭書永敬酒。
“老弟,我這下午還有一個講座,就不喝酒了,再說了我現在這身體也不如以前那麼好了,已經不敢隨便喝酒了。”郭書永忙擺手拒絕,“我以茶代久,歡迎老弟和弟媳婦來省城!”
“郭老這身體是怎麼了?”謝芳華問道。
“年紀大了,這脊椎不好了,前些日子去醫院檢查,做了個磁共振,說是腰椎間盤突出了,說是腰4—5、腰5—骶1之間都有輕微的突出,最要命的是壓到了我這右腿腿部的神經,如今我整條右腿都是疼的,站也不是坐也不是。”郭書永一提起自己的腰椎間盤突出症就一肚子的苦水。
這毛病是慢性病,病因是自己年紀大了,某些方面的機制開始變差了,要說完全好那是完全不可能的,只能慢慢養,好在他做的工作都不是什麼體力活,不然的話他連工作都做不了,只能提前退休了。
郭書永自己也不是這方面的專家,他自己研究的領域是細菌學,和這骨科的東西八竿子打不着,這西醫不比中醫,中醫要求融會貫通,通其理曉其意就可以包管百病了,西醫分得很細,人家都說隔行如隔山,在這裡頭隔着不同的課也就如同隔座山一般了。
難怪剛纔郭書永進來的時候走路的姿勢很怪,一瘸一拐的就好像是個瘸子似的原來不是腳有問題。
阮宏強自己也是個醫生,聽聞郭書永說到自己的毛病,就問道,“如今有一些微創手術治療腰椎間盤突出還是挺不錯的,只是因人而異,有人做了就好了,有人做了之後效果並不好。”
既然是老朋友了,阮宏強也是實話實說。
“哎。”郭書永嘆息了一聲,“可不是麼,再說了我這麼大年紀了,說實話我自己也是做醫藥方面的研究的,但對於在自己身上動刀子的事情我還是很忌諱的。現在主要是我的這條腿呀,他沒辦法走路,其他的我倒是忍忍過去了,反正再有幾年我也打算退休了。”
“醫院配的藥都吃了嗎?”
“吃了,那藥啊,貴死了都,只可吃了快有一個月了,也不見好,也不知道怎麼搞的!”郭書永大罵道。
謝芳華聞言頓時用期待的眼神看着風千韻,興許韻韻她有辦法!
被看着的風千韻不得不停止吃東西,拿了餐巾擦了擦自己的嘴巴。
謝芳華看向了風千韻之後,阮宏強和郭書永也跟着看了過去,結果這小丫頭在這樣的場合下自顧自地吃看了,還吃得津津有味的。
看看她面前的那一堆蝦殼,她……這……也……
風千韻擦完了她的嘴巴之後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走到了郭書永的身邊,對着郭書永道:“老先生麻煩你站起來一下。”
郭書永不解風千韻的意思,楞了一下之後看了看阮宏強和謝芳華,卻見阮宏強和謝芳華都鼓勵他聽從風千韻的話。
於是郭書永站了起來,他倒要看看這個女生打算幹什麼。
風千韻一把撩起了郭書永的衣服,讓他的腰椎部位暴露在她的面前,然後她伸手揪住了郭書永那個部位,狠狠地揪了一下。
還好郭書永是個有些見識吃得起痛的人,不然被風千韻這麼突如其來的連皮帶筋地一揪非得大叫出聲不可。
阮宏強和謝芳華也被風千韻這突兀的動作嚇了一跳。
風千韻揪完之後又回到了自己的作爲上,拿起筷子繼續剝蝦子去了。
我了個去,她這是什麼情況?
包廂裡面,風千韻旁若無人地吃得歡樂,彷彿其他人都是空氣,彷彿剛纔她什麼都沒有做。
郭書永老半天才回過神來,正想要發表一下自己的看法,腿一動,竟然發現自己一直痛得伸不開的右腿不疼了!
郭書永驚訝萬分,她就這麼來揪他一下,他就不疼了?
郭書永喜出望外,要知道這人一條腿不聽使喚了,走哪兒都不舒服,就連吃飯都吃不香了呀!
這會兒疼痛突然就解除了,這比中了五百萬的大獎更讓郭書永驚喜的。
“小姑娘,你剛纔對我做了什麼?”郭書永一臉喜悅,好奇加驚訝地問風千韻。
別說郭書永訝異了,阮宏強和謝芳華也直勾勾地盯着風千韻看。
風千韻被這麼多人給注視着,照樣吃得無比歡樂。
吞下一大塊蝦肉之後風千韻慢吞吞地說了一句,“沒什麼,你那腿疼不是因爲腰椎間盤突出壓到了腿部神經導致你整條腿痛甚至麻痹,所以我就把它開了,讓它不壓到了。”
啊?
這也可以?
風千韻看着包廂裡的三個人瞪着眼珠子的模樣,無語,這不是什麼高深的學問好不好?
“阮伯伯,這不是什麼神奇的事情,不信你打電話給路大風問問他,他也會的,只不過現在醫院裡坐着的大多數是西醫以及庸醫,我沒有鄙視醫院裡拿到醫生執照的人的意思,但是現在有不少醫院都以營利爲目的開的,你們想啊,醫院給你開了瓶瓶罐罐一堆藥那要多少錢?收你兩三千你照樣得付呀,那扯一下才能要你多少錢,剛纔那一下我收你兩千塊錢你幹嗎?剛纔那一扯只是讓他的腿不痛了而已,沒有根本性地治好他的毛病。”
風千韻說完繼續低頭吃東西去了。
包廂裡的三個人楞了好久。
郭書永回過神後拿起了擺放在他面前的酒杯,“小妹妹,這一杯我敬你,爲我剛纔懷疑給你賠罪。”
見郭書永要喝酒,阮宏強忙攔着他,“郭老,您剛不是還說不能喝酒的嗎?”
“沒事沒事,現在我這腿也不痛了,喝一點沒事,主要是高興,高興呀!”郭書永高興地將那一杯酒喝了個精光。
風千韻也不好意思不搭理郭書永,人家是老教授,要說這個她在行,要說到他自己專業方面的問題,那還是他在行。
風千韻拿起茶杯,“我還小就不喝酒了,以茶代酒。”
風千韻將茶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
“好,好,”郭書永連說了兩聲好,可見他是真的高興了,“那個你叫風千韻對嗎?不知道風同學對細菌學有沒有興趣呢?”
郭書永一掃最初的懷疑與不樂意,熱情地詢問起風千韻來了。
“有。”風千韻如果對郭書永研究的方面沒有興趣的話今天就不會答應謝芳華和阮宏強出席了。
“那好,大一大二的時候課程會比較多,你得了空呢就跟我一塊兒搞研究,享受和你的研究生學長學姐一樣的待遇,你說好不好?”郭書永向風千韻拋出了橄欖枝,跟着導師一起搞研究是有福利拿的,便是郭書永說的待遇。
“好。”風千韻答應了,比起上課她更喜歡搞研究,天知道她有多討厭大學裡頭的那些課程,你說她是奔着學醫去的,高數學那麼精做什麼?不是說課本上講得天花亂墜的知識沒有用,只是遇上一個照本宣科的老師,還不如自己泡圖書館過日子呢!
得到了風千韻的應允郭書永很開心,又詢問了風千韻一些其他的問題,反而將謝芳華和阮宏強給冷落了。
門外一個侍者端着菜正要進風千韻他們所在的保險裡面,看見有個看起來有些猥瑣的男人正在門口的位置張望着,侍者上前,“先生,請問有什麼需要我爲你服務的嗎?”
直覺告訴侍者這個男人不是什麼好人,至少看他的穿着就覺得這個是很邋遢的人,不像是會出入他們這種酒店的顧客,不過良好的職業素養讓侍者已經十分有禮貌地詢問了他。
黃貴見侍者過來了,立馬垂下了頭,低頭壓低自己的帽子,急衝衝地離開了。
侍者看到男人急忙離開,心裡覺得那人很怪,不過既然沒有出什麼事情,也就輪不到他一個小小的侍者來插手了,於是端着菜進了包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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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貴從酒店裡面出來之後就沒有離開,他就蹲踞在酒店外面一個不起眼的地方,靠着一棵街邊的大樹抽起了煙,抽了一根又一根,總算是等到風千韻從裡面出來了。
郭書永因爲下午還有事情,所以自己先開車回去了,風千韻在門口與謝芳華和阮宏強告別。
“韻韻,不如我們送你回學校吧?”謝芳華道。
風千韻拒絕了,“不用了,這裡離學校沒有多少路,我自己走回去就好了,正好當成飯後的散步了。”
“那好吧,那你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謝芳華叮囑風千韻道。
“放心吧,韻韻她沒問題的,韻韻不是普通的女孩子。”阮宏強覺得他老婆是多慮。
“你這男人懂什麼,韻韻怎麼看都還是小孩子,你少不把韻韻當女孩子看。”謝芳華瞪了她老公阮宏強一眼。
“好好好,我錯了還不行嗎?”阮宏強想他不就才說一句嗎,怎麼他老婆就瞪起他來了,“那韻韻,我們就在這裡告別吧,回頭我有時間我們再來省城的時候再約你出來。”
“嗯,好的。”風千韻和兩人告了別,便往學校的方向走去。
大中午的,街上的人不是很多,這一帶是大學城,這邊商店也是以大學生們爲主要顧客的,通常晚上的時候人會多一點,現在還沒有什麼人,畢竟大家都要上課。
風千韻走着,感覺到身後有個人鬼鬼祟祟地跟着自己。
還是個玄階巔峰的高手,風千韻微微蹙眉,心想着,自己纔來聲場上學沒幾天,怎麼就又惹上了人?
風千韻想着就刻意往偏僻的小巷繞了進去,風千韻是不想讓對方跟着自己去了學校,有什麼衝着她來就好了,休想傷害到她身邊的人。
黃貴在風千韻的身後一路跟着風千韻,走了一段路就見風千韻繞到小巷裡面去了,以爲風千韻是想要抄近路回學校,心下一喜,他正愁找不到機會對風千韻下手呢,這個臭丫頭倒是自己把機會送到他的面前來了。
黃貴進入小巷之後,跟着風千韻往前走,跟着跟着風千韻的人沒影了。
怎麼搞的,沒道理這都能跟丟呀?從小巷穿到Z大這是必走之路啊!
黃貴鬱悶地摘下自己都上的那頂帽子,用手抓了抓頭髮,他那原本就蓬亂的頭髮更加凌亂了。
正在黃貴懊惱的時候,身前突然多了一個人影。
黃貴被嚇了一跳,本能地向後跳開兩步。
定睛一看,正是他要跟蹤的風千韻。
黃貴心裡想着,怎麼她突然就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而他卻沒有察覺到她的靠近?
黃貴想,大概是自己剛纔光顧着鬱悶了,忽略了,不然怎麼可能一點兒都沒有發現。
風千韻看着黃貴,這男人一股子猥瑣模樣,讓人看了很不舒服,頭髮很亂,也不知道幾天沒打理了,估計好一陣子沒上理髮店了,身上的衣服也皺巴巴的,洗完之後肯定沒有熨燙過,臉色很黃,典型的腎不好加幹不好,眼窩深陷,那應該是沒睡醒,生活極其不規律的最明顯表現。
“跟蹤爲了什麼?爲了錢還是爲了色?”風千韻很認真地問道,錢的話,她是有,不過沒現金,她身上就背了一個斜背的挎包,裡面的現金加起來一共兩百六十多塊錢,這還是因爲要出門吃飯她去ATm機裡現取的錢。
正面瞧見風千韻,黃貴覺得這本人比照片上的要好看得多了,還真他孃的可惜了這麼一個活脫脫的大美人了,這要是圈養起來,也不知道壓在身下是什麼樣的滋味,黃貴心理面猥瑣地想着,眼神也連帶着變得更加猥瑣了。
算了,錢更加重要。
“都錯,我是來要你的命的。”黃貴說完就打算掐死風千韻了事了。
風千韻揉了揉自己的眉毛,怎麼搞的,又是從哪個角角落落裡冒出來的不要命的?仗着自己選階巔峰就欺負起老弱病殘幼來了?她這種純潔的女生都不放過?
風千韻看了看周圍,然後從地上撿起了一塊磚頭來,拿在手裡面當武器。
見此,黃貴想,這小丫頭真是狗急了跳牆,以爲手裡頭多了一塊磚頭就能拿他怎麼樣了嗎?真是天真!
風千韻拿着磚頭走到了黃貴的身前。
“呵呵,小姑娘,怎麼?想拿磚頭砸我呀?”黃貴很是得意,然後他用手指着自己的頭對風千韻說道,“來呀,來呀來砸呀,往這兒,我的腦門上,使勁的砸!”
黃貴彎下身體,將自己的腦袋湊到風千韻的身前去,好讓個子比較小的風千韻可以輕鬆地打到他的頭。
黃貴少年的時候在少林寺裡頭待過幾年,練的是鐵頭功,後來因爲經不住外面花花世界的誘惑才私自下了山,都市繁華的生活讓他流連忘返,憑藉自己的身手,給人做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也能賺下不少錢養活自己。
黃貴就是想要在殺掉風千韻之前戲弄一下風千韻,看看她驚恐的表情,所以特地讓她來砸自己的腦門,讓她見識一下她所面對的對手是多麼的強大,絕對是她先前所不敢想象的存在。
風千韻看着那個湊到她面前的頭,他這是有Sm傾向嗎?
既然他都這麼強烈要求了,她怎麼好意思不滿足一下他呢?
風千韻玩味地笑了一下,然後揮起手,朝着黃貴的腦門就砸了上去。
黃貴對自己的鐵頭功很有把握,別說拿一塊磚頭了,就是拿把刀來,他也能保證自己安然無恙,所以面對風千韻朝着他砸過來的磚頭,不閃不必。
“嘭——”
“啊啊啊啊……”
前頭那一聲是風千韻砸黃貴腦門的聲音,至於這後頭的一聲,當然是黃貴的慘叫聲。
沒有想象中的安然無恙,只有錐心刺骨的疼痛。
黃貴捂着自己的腦門大聲慘叫着,“怎麼會,老子可是鐵頭功七重啊!”
風千韻這邊還沒完呢,繼續砸!
“鐵頭功是吧,我讓你變成公雞頭,七重是吧,我砸到你一重不重!”風千韻手上的動作沒停,一下又一下,砸得黃貴慘叫連連。
“住手,住手,啊啊啊……住手,要死了,真的要死了!”黃貴的腦門都讓風千韻給砸出血來了,
黃貴覺得自己的腦門可能都已經被砸爛掉了,爲什麼呀,爲什麼他的鐵頭功失效了?
風千韻砸了一會兒,感覺有些累了才停了下來。
黃貴的腦門腫了,滿頭的大包不說,還有幾處皮開肉綻了,鮮血直流。
黃貴整個人坐到了地上,兩隻手想要去捂住自己受到了重創的腦門,但只要一碰就會痛的要命,
“我,我,我的鐵頭功,爲,爲什麼會失效了……”黃貴已經想不通了,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他的鐵頭功失去了效果。
“想知道?”風千韻蹲下身,近距離看着黃貴,手上的磚頭被她的那隻纖纖小手一下一下地拋着,不斷地重複着上去下來的動作,看得黃貴心慌慌,彷彿那塊磚頭下一秒就會落到他已經千瘡百孔的腦門上去一樣。
風千韻說着將手中的磚頭扔了出去。
見那塊磚頭離手,對風千韻手上的磚頭產生了極大的陰影的黃貴連忙捂住自己的腦門,將自己的頭藏了起來,像一隻受到攻擊的刺蝟一樣成蜷縮狀。
風千韻手上的磚頭沒有砸向黃貴而是砸了旁邊的圍牆。
黃貴沒有受到預想之中的疼痛,才緩緩地放鬆了自己,睜開眼睛朝着旁邊看去,只見剛纔襲擊了他,讓他的腦門千瘡百孔的磚頭直接砸進了圍牆裡頭,整塊磚頭都沒入了圍牆裡面。
這哪裡是磚頭應該有的威力,這分明是炸彈嗎?
黃貴傻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這哪裡是磚頭的原因,這是他眼前的這個小女孩用了內力造成的!
能做到這樣程度的,內力一定在自己之上,黃貴很肯定這一點,也是這個認知讓黃貴的心頓時涼掉了。
尼瑪,那個杜青飛竟然敢騙他!說什麼只是個普通人,你家普通人拿磚頭砸穿牆的呀?
黃貴想着,難怪那個杜青飛回那麼大方地給他一百萬,他還以爲是遇到什麼冤大頭了,敢情是來殺一個這樣的高手,早知道要殺的人的級別比自己還高,別說給他一百萬了,就是給他一千萬他也不會來呀,這簡直就是玩命!
黃貴很是驚慌地看着風千韻,生怕她的下一個動作是針對自己的。
風千韻倒是不急,她很清楚黃貴已經不敢輕舉妄動了,想動就只有捱打的份。
“爲什麼要殺我?”風千韻不覺得對方只是剛好想要殺個人,然後又剛好在茫茫人海中看上了她。她的運氣還沒有好到這份上,不然她早就去買六合彩了。
被風千韻問及這個問題,黃貴猶豫了一下,他到底要不要說?可以想到自己被杜青飛騙了,心中就大爲惱火。
他是說過即使他失敗了被抓了坐牢了那剩下的五十萬也會給他沒有錯,但是他沒有說他要面對的人是這樣的一個變態啊!現在的情況既不是他的手了也不是他被警察給抓了,而是碰到比自己還要危險的人物了!
他有沒有命還不知道,他還要那五十萬做什麼?
更何況是杜青飛那是人渣騙了他在先,他幹嘛還要守信用幫他們隱瞞!
想明白之後,黃貴決定不再隱瞞,“是一個叫杜青飛的男人來找我,給我一百萬讓我殺了你,真的不關我的事情啊!你放過我,我也就是個拿錢辦事的。”
黃貴向風千韻求饒,希望自己能夠逃過這一劫。
杜青飛?
風千韻皺了皺眉,然後在腦海裡搜索了一下杜青飛這個人,名字聽起來挺熟悉的,她知道她爸爸現在的老婆叫杜青豔,兩人就差了一個字,會不會有什麼關係呢?
“你說的那個杜青飛具體是個什麼樣的角色,你有他詳細的資料嗎?”風千韻問道。
“我不知道,他說他是大蝦介紹來的,我接生意只問錢從來不問對方的詳細資料的,真的,我發誓,我要是敢對你說一句謊話就讓我不得好死!”黃貴爲了證明自己沒有說謊,忙指天發誓。
黃貴真是怕死風千韻了,面對實力遠在自己之上的風千韻,黃貴深深地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懼。
“那麼那個大蝦知道杜青飛的身份嗎?”風千韻換了一個問題問。
黃貴也不敢隨便回答風千韻什麼,思索了一下,“大蝦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既然他會介紹杜青飛到我這裡來,應該是有調查過杜青飛這個人的。”
他們做這種事情的,不可能隨便什麼人上門來都接,那樣太危險了,萬一是條子假扮的,那可是要蹲大牢的。
那個叫大蝦的是在酒吧混的,做的是販賣毒品的活兒,平時在酒店就賣毒品給來酒吧裡面消遣的人。
同時也會做這種事情的接頭人,他是有回扣拿的,一般來說黃貴接的生意都是大買賣,一單生意下來少說也要好幾萬,大蝦能拿到差不多百分之十的回扣,自然不會隨便給黃貴接生意,要是黃貴出事了,他也會少很多錢賺的。
“帶我去見那個叫大蝦的人,我要問一問杜青飛的底細。”風千韻不可能放任一個打算要她的命一直潛伏在暗處,有了這一次誰能保證會不會還有第二次第三次。
“好,我帶你去……”黃貴點頭如搗蒜,“那……你可不可以不殺我?”
黃貴現在想着要將功贖罪,保住自己的小命。
“看你表現。”風千韻道,橫豎是個有點本事的無賴加人渣,這種角色社會上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她風千韻也不是掃黑大隊的,沒這個職責天天逮這些人。
“好,好!”黃貴連忙稱是,於是帶着風千韻去往那個叫大蝦的平時出沒的酒吧。
風千韻看了看黃貴現在的模樣,真有夠難看了,他的腦門簡直可以用慘不忍睹,慘絕人寰來形容了。
別說去別的地方了,就是出了小巷也會毫無疑問地成爲焦點人物。
風千韻看了一下四周,不遠處有個垃圾箱,她走過去看了掃視了一眼垃圾箱裡面的東西,其中有一條髒兮兮的大毛巾。
風千韻朝着黃貴招了招手,示意他過來。
風千韻一招手,黃貴立馬就屁顛到了她的面前,就像一條哈巴狗似的。
腦門痛那算什麼,現在最重要的是保命!
風千韻指着垃圾箱裡的那條毛巾對黃貴說道:“用這個毛巾把你的頭給包住。”
“啊?”黃貴聞言長大了嘴巴,不是吧?這條毛巾?這條毛巾還不光是髒的問題了,它被扔在垃圾箱裡面,誰知道它成爲垃圾之前它是做什麼用的?
若是別人洗臉的也就算了,那如果是用來擦拭身體其他部位的呢?
如果是個美女用過的也就算了,如果是個噁心猥瑣的男人呢?
更別說這毛巾之前的主人身上有個什麼毛病的。
“你戴不戴啊?”風千韻催促道。
“戴,戴!”黃貴連忙伸手去抓那條被垃圾埋了一般的毛巾,“您說話,別說是毛巾了,就是一條蛇,我也能將它盤頭上了!”
黃貴三下五除二就將毛巾包裹在了自己的頭上,遮住了他腦門上的傷。
雖說這回傷是看不見了,但是黃貴現在的形象跟個印度阿三似的,滑稽死了,風千韻都差點笑了出來。
“好了,我們走吧。”風千韻忍着沒有笑,不能笑,要正經,正經了看起來比較有威懾力哈!
黃貴跟着風千韻離開了小巷,然後上了一輛的士,一路上,那位的哥頻頻地通過後視鏡看黃貴。
黃貴本來心情已經差到谷底了,你說他身體遭受了重創,他不但要忍着疼痛,還要擔心自己的小命,如今還要受到別人嘲諷的眼神的洗禮,他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了纔會接這樣一筆生意,去他媽的一百萬,去他媽的杜青飛,下次別讓老子再看見你!
到了酒吧之後,黃貴領着風千韻進了酒吧,那酒吧和之前韓莫珏的那家比起來完全不是一個檔次了,韓莫珏開的那是有檔次有品位的正規酒吧,而現在黃貴帶風千韻去的,場所很隱蔽不說,這裡面到處都有一股讓風千韻難受的味道。
現在時間還早,酒吧還沒有開始營業。
酒吧裡的服務生正在打掃着,昨晚一夜留下的菸頭落了一地,地上甚至還有用過的TT。
其中一個服務生認出了黃貴,只是黃貴今天的打扮讓人委實不敢恭維。
“貴哥,你今天這是什麼造型?”
“不懂別問,這是今年最流行的殺馬特造型知道不?殺馬特!沒見識的一邊玩去,少在我面前晃悠!”黃貴吼了一嗓子,其實他是丟人,所以故意吼得那麼大聲的。
那服務生知道一些黃貴的事情,他一兇就不敢多說話了,趕緊掉頭離開,一邊走一邊心裡還想着,什麼“殺馬特”,我看你是“洗剪吹”吧!
“等等,大蝦人在哪裡?”黃貴又想起來自己今天是來找大蝦的,又叫住了剛纔的那個服務生。
黃貴找大蝦,這很正常。於是那個服務生指了指樓上,“昨晚搞上一個妞,在樓上快活了一夜,估計這會兒還睡着呢。”
“哪個房間?”
“走廊盡頭右手邊的那個。”
黃貴問完看了一眼風千韻,等待着她的指示。
“上樓去找人。”
“是,是。”黃貴小心翼翼的模樣落在酒吧裡面其他人的眼裡,讓大家大爲吃驚,方纔見到黃貴和一個小女孩一起進來的時候大家以爲黃貴又在欺負哪家的小女孩了,誰想到情況似乎是相反的。
這就奇了怪了。
正如那個服務生說的,那個叫大蝦的男人此刻就在房間裡睡着呢,光着身子懷裡還摟着昨天晚上與他纏綿了一宿的女人。
風千韻和黃貴進來的時候他正睡得香甜,許是昨天晚上太過操勞了,讓他睡得很沉,有人進了房間都不知道,依舊跟頭死豬一樣地睡着。
黃貴當即上前隨手從牀頭櫃上拿起了一杯昨天晚上還沒有喝光的酒,朝着大蝦的頭上澆了下去。
被酒澆了一臉的大蝦哥十分不爽,摸了一把自己的臉,咆哮道:“那個龜孫子敢在老子的頭上潑酒!”
大蝦吼完纔看清楚站在他牀邊的男人是黃貴,雖然造型有點別緻,但這是他的搖錢樹黃貴絕對不會錯的。
“嘿嘿,原來是貴哥你啊,我還以爲是樓下那些個龜兒子呢,是貴哥你的話潑多少次都沒有關係,來來來,多潑兩次……”大蝦怕黃貴因爲他剛纔的那聲咆哮動了氣,便連忙討好着說道。
黃貴現在纔沒有這個閒工夫跟大蝦生氣呢,“我問你,你介紹給我的那個杜青飛是個什麼人?”
“啊?”被黃貴問了這麼一句,大蝦愣了一下,黃貴不是一向都不問客人的具體信息的嗎,怎麼突然關心起杜青飛來了。
“啊什麼啊,快說!”黃貴催促道,這麼要命的事情,還不快點說完了事,他不知道身後站着的那個小女生有多恐怖嗎?
想到風千韻,黃貴就忍不住回頭看了風千韻一眼,生怕風千韻因爲等不及而生氣。
當黃貴膽戰心驚地回頭看的時候,大蝦也跟着一起看了過去,看到風千韻之後大蝦的第一個想法是,哇塞,好漂亮的小女孩,不過他不玩幼童,可惜了;第二個想法是,哇塞,黃貴該不會是連小女孩也搞吧;第三個想法,哇塞,黃貴好像很怕她耶,這是要逆天了嗎?
風千韻好整以暇地靠着門,靜靜地等着大蝦告訴她是哪個混蛋找人來想要做掉她的,最好不是她想的那樣。
“貴哥,這個是……”
大蝦手指着風千韻正想要問黃貴風千韻是誰,手指就被黃貴一把拍掉。
“你沒事問那麼多幹嘛,趕緊地,把你知道的告訴我,然後回去繼續和你的女人快活去!”
“貴哥,不是我不賣你面子,客人的信息你要知道沒問題,可是這其他人……”大蝦說話的時候看着風千韻,意思是說這事兒不能讓風千韻聽到。
去你的不能讓風千韻知道,黃貴真是要被大蝦給氣死了,他就是爲了給風千韻問來的,不然他要那個杜青飛的信息做什麼?
黃貴懶得跟大蝦解釋了,他解開了他頭上的那塊髒毛巾,讓大蝦看到他受的傷。
今天第一眼看到黃貴的時候大蝦就注意到了黃貴頭上包着的那塊毛巾,只是沒有多問而已,現在黃貴將那毛巾摘下來,大蝦真是被他眼睛看到的嚇了一大跳。
這個時候正好睡在大蝦身邊的那個女人醒過來,朦朦朧朧地睜開眼睛,剛看清楚醒來後的世界就看到了黃貴那猙獰的慘不忍睹的腦門,當即給嚇昏了過去。
真是個沒用的女人,黃貴在心裡咒罵着。
黃貴向大蝦展示了自己的腦門之後又對着大蝦使了幾個眼色,意在告訴大蝦,是房門口站着的那個女孩讓他變成這副模樣的,那人他們惹不起,讓大蝦說話注意點,識相一點,趕緊把他知道的都說出來。
大蝦身體渾然一抖,虎軀一震之後睡意全無,後背一涼。
連黃貴都這樣了,那他還敢呀?有幾條命都不用啊?
只是……爲毛他看那個門口的女孩怎麼看怎麼覺得無害呢?要不是鐵一般的證據擺在面前,大蝦真的不敢相信這個事實!
“那個,那個……”大蝦努力讓自己冷靜一點,“杜青飛就是杜氏企業的董事長兼首席執行官,名頭挺好聽的,其實他就是個吃軟飯的,他妹妹嫁給了歐陽集團的老總,如果沒有歐陽集團幫襯着,杜氏在杜青飛的手裡早就垮了。”
“他妹妹是不是叫杜青豔?”這是風千韻從進房間到現在說的第一句話。
“是,是的……”大蝦忙點頭稱是。
還真是讓風千韻給猜中了,杜青豔那個女人竟然找人來殺她?風千韻思索了一下,也知道原因了,最近她爸爸懷疑她身上繼承了歐陽家的血脈來找過她一次,想必杜青豔也知道了這件事情,所以動了殺心。
女人毒起來的時候遠比毒蛇猛獸還要毒。
風千韻知道了她想要知道的信息,便轉身離開了。
她一離開,黃貴就頹然倒地,整個人坐在了地板上連連呻吟,“你這混蛋還不快點給我拿藥來!”
黃貴早就痛死了,剛纔風千韻在的時候,對死亡的恐懼戰勝了身體的痛楚,現在風千韻一走,他的眼裡就只剩下腦門上的痛苦了。
他有今天大蝦也有份,要不是這個混蛋介紹杜青飛這單生意給他,他會遭這麼大的罪嗎?
風千韻離開了那個酒吧之後就回了學校。因爲臨時出了黃貴這件事情,讓她從原本的翹兩節課變成了翹一天的課了。
韓莫珏因爲風千韻今天一天都沒有出現就給風千韻打了個電話,“小媳婦兒,你跑哪兒去了,不是說跟老教授吃頓飯嗎?怎麼吃了一整天啊?”
“哎,出了點事情,不得不浪費了一點時間,莫珏哥哥這是想我了嗎?”
“我呸,我才懶得想你呢,你是被你給氣死了,你說你高數課不來上也就算了,其他課也不來,你還想不想要學分了,你還想不想畢業了!”
“好了好了,不生氣哦,莫珏哥哥我知道你是在擔心我畢不了業。”
“滾粗!老子纔不是擔心你畢不了業呢,老子是怕你多上一年的大學,老子就要在大學裡面多當一年的導師!”
你還不是爲了風千韻跑去當導師的?如果不關心她,她多上一年大學幹嘛你要陪着她多在大學裡面待一年?
說來說去你還不是關心風千韻!真是的,狡辯做什麼。
“好了好了,你不擔心我一點兒都不擔心好了吧。”風千韻真是拿韓莫珏無語了,“對了莫珏哥哥,你今天晚上有時間嗎?”
每次風千韻叫他“莫珏哥哥”的時候就一定沒有好事,以往的經驗是這樣告訴韓莫珏的,“小媳婦兒你又想要幹嘛,我告訴你,我賣藝不賣身的!”
“雖然你身材很好,不過我暫時沒有讓你賣肉的打算,今晚我要出門去幹點壞事,你幫我搞定宿舍樓那邊。”他們宿舍樓雖說是特殊寢室樓,不管管理還是挺嚴格的,沒請假不出現的都會登記,據說次數太多要扣綜合測評的分的。
杜青豔如今已經找上門來了,還僱了人要殺風千韻,風千韻就不可能當做事情沒有發生。
想殺她?她先廢了她,讓她永遠都動不了這個念頭!
“又幹壞事啊?”這不是纔沒有多久前剛乾過嗎?哎,小媳婦兒上了大學之後,比起高中最大的改變就是幹壞事的頻率有所提高了。
“莫珏哥哥,你這是嫌棄我了嗎?”
“打住,”韓莫珏忙喊停,“宿舍樓的事情我可以幫你搞定,不過你要帶着我一起去幹壞事,你要是敢拋下我一個人去幹壞事了我一定不放過你!”
“幹壞事而已,還要組團啊?”
“必須的!”
“好吧好吧,不和你說了,我先回學校,回頭我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呢。”
“嗯,那你自己小心,別走路走到一半被拐子拐走了。”
韓莫珏童鞋你還真是說對了,就在剛纔風千韻走到一半的時候還真有人冒出來想把風千韻的小命帶走。
說話間風千韻已經回到學校宿舍了,一進門就覺得氛圍不太對。
大家看着她的目光好像還有一些敵意。
商小葉撲了上來,“韻韻我聽說了呢,你要跟着郭教授一起搞研究啦!”商小葉很是高興,比風千韻自己都還要歡樂。
“你怎麼知道的?”這不是剛剛的事情嗎?她不是還沒有告訴別人嗎,怎麼小葉姐姐已經知道了。
“學校的網站上都公佈了呀!”商小葉爲了證明自己的話,特地將自己的筆記本電腦捧過來給風千韻看。
就在下午一點鐘的時候,學校的網站上公佈了這個學期郭書永帶的研究生名單,裡頭卻赫然出現了一個不是研究生的存在,那個人就是風千韻。
因爲郭書永比較出名,很多人報考Z大就是奔着郭書永來的,所以想跟着他搞研究的學生很多,關注度也很高。
本來名單出來了,有人歡喜有人憂,很正常的事情,可是上面多了一個風千韻,那就不正常了。
雖然也有出現過本科生參與導師的項目的情況,但是風千韻這還是一個大一的新生呀,這開學才幾天呢,憑什麼她就能上名單呀?
於是各種各樣的猜測鋪天蓋地而來,反正很少有說風千韻優秀的,都說她是靠關係呀,買通了校領導之類的。
你丫的,有本事你們買通一個我看看!
難怪風千韻剛纔進來的時候感覺到大家都用異樣的目光看着她,敢情是出了這事兒啊!
這個郭書永也真是的,怎麼一回頭就將事情公佈到學校的網站上去來了,他就不知道搞一搞保密工作麼,這是給她惹麻煩呢還是給她惹麻煩呢?
“看吧看吧,我說的沒有錯吧,韻韻你真厲害!”商小葉一臉崇拜地對風千韻說道。
商小葉這纔剛說完就聽到有人冷哼了一聲,“誰知道是學術研究厲害呢還是牀上功夫厲害呢!”
這算的典型的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嗎?
她風千韻招誰惹誰了,她不就是給自己找了個靠譜的導師嗎?怎麼一個個都好像她欠了他們幾百萬似的!
“喂,你們說什麼呢?”商小葉聽到有人這麼說,生氣了,她不準別人這麼說韻韻!“不許你們胡說八道!”
“我說什麼有些人自己心裡清楚!”剛纔發出冷哼的是一個叫方怡婷的女生,她這個學期大四了,跟風千韻一樣是醫學系的學生,剛好她也想找郭書永當導師,先前去找過郭書永幾次,不過都沒有什麼進展,這會兒名單一出來,裡頭沒有她的名字,她就受了很大的打擊,後來又看到了風千韻的名字,因爲風千韻是和他們同樣住在特殊寢室樓裡頭的女生,又是年紀最小的一個,所以方怡婷很有印象,當時心情就不好了,她真是恨不得將風千韻的名字從名單上面扒下來換上她自己的名字。
“小葉,我們上樓吧。”風千韻拉住商小葉。
“韻韻,你別攔着我,你讓我和她說清楚,我不許她這麼詆譭你!”商小葉堅決捍衛風千韻。
風千韻微微一笑,她有自己的一把標尺,她有自己的容忍度,方怡婷如今只是說她兩句,不痛不癢的,她跟方怡婷計較個什麼勁,她還嫌掉身價呢。
“小葉姐姐乖啦,我知道你是關心我,但是呀,對我來說還是你們比較重要,你跟有些人生氣掉身價的。”風千韻笑了笑說道。
聽到風千韻說自己很重要,商小葉又是一臉感動,這丫頭怎麼就這麼容易感動呢?
方怡婷聽到風千韻的話可不樂意了,什麼叫做跟她這種人生氣掉身價呀?這不是擺明了貶低她嗎?
“你什麼意思呢?你把話給我說清楚!”方怡婷朝着風千韻吼道。
風千韻回以一笑,“字面上的意思。”
方怡婷不幹了,她衝到了風千韻的面前攔住了她的去路,“今天你不把話說清楚就休想從我的面前過!”
“你這人怎麼這樣?明明是你自己先說韻韻的壞話的!”商小葉上前跟方怡婷據理力爭。
方怡婷伸手推了一把商小葉,商小葉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推差點就摔倒在地,還好風千韻及時接住她。
風千韻扶好商小葉之後,上前也推了方怡婷一下,風千韻這一推可要比方怡婷推商小葉的那一下重多了,敢傷害她的人,原價怎麼可以呢,必然是要數倍奉還的。
方怡婷被風千韻這一推,整個人就摔到了身後的沙發上,還不止這樣,她人在沙發上三百六十度滾了一圈,再從沙發的靠背上摔下來,落到了地上。
方怡婷這一摔纔剛站起來,就見風千韻湊近她,用警告意味的聲音對她說道,“聽着,小葉姐姐是我的好朋友我的家人,你動她一下,我就動你十下,百下,你若傷她一根毫毛,我就拔光你的頭髮,你若讓她流了一滴血,我就方幹你的血。”
“你……”
“還有,你自己沒本事得到導師的認可就回去自己好好溫習功課,自己刷你的學分刷你的綜合測評去,只知道怪別人你這一輩子都別想有出息!”風千韻冷冷地說完。
方怡婷被風千韻罵得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話了,只有傻傻地看着她從自己的視線裡面消失。
“哥,我交代你辦的事情你辦得怎麼樣了?”杜青豔趁着歐陽老太太逗弄孫子的時間跑到歐陽家的花園裡頭給她哥哥杜青飛打電話,探望完歐陽佳佳之後她就回到了H市歐陽家的老宅裡頭了。
“什麼事情啊?”杜青飛那邊聽起來聲音很嘈雜,用腳趾頭想杜青豔就知道她哥哥肯定又跑到聲色場所找樂子去了。
“還能有什麼事情,現在還有別的事情比解決掉那個小賤人更重要的嗎?”杜青豔冷聲道,顯然是生氣了。
一聽杜青豔生氣了,杜青飛剛纔的慵懶立馬一掃而光,“知道知道,我怎麼會把這件事情給忘了呢!不過對方還沒有打電話過來,應該是還沒有行動,你想,這可是一條人命的事情,對方肯定是要鄭重行事的,稍稍拖兩天而已,我們不能太心急了!”杜青飛忙對杜青豔道,雖然他是哥哥,但是他怕死了他的這個妹妹了!
“你知道就好!”杜青豔聽到杜青飛這麼說才稍稍緩和了一些,“不行,你還得給我去催一催,這事情不能再拖了,要是歐陽石隱把人接回了歐陽家,那我們就沒有動手的機會了!”
杜青豔因爲這件事情這幾日可謂是操碎了心,做什麼事情都覺得不痛快,只要歐陽千韻一天不死,她就一天不能安心睡覺。
聽杜青豔這麼說,杜青飛也覺得應該加緊時間了,一旦被帶回了歐陽家,這他們就算是想找人做掉風千韻也來不及了!
“好,我這就打電話給那人,催一催對方,橫豎不過是解決掉一個廢物罷了,也不需要怎麼擔心的,我這回請的可是一個玄階巔峰的高手來了,解決一個普通人那是隻要動一動手指頭就能搞定的事情!”
杜青飛還不知道,他口中的那個廢物已經把他口中的那個高手整得不成人形了!
“嗯,那你快點行動吧,對了,最近聽說你又一次性進了很大的一批貨,你確定沒問題嗎,不要又跟上次那樣,搞了一堆品質低得要命的貨色來,你別以爲歐陽石隱每次都能幫你擦屁股,仔細着別將我們杜氏的珠寶行給玩沒了!”
“我知道了,上次那不是失誤嗎,你還提它做什麼,我……”
杜青飛的聲音戛然而止,杜青豔覺得奇怪,“哥,哥,你怎麼了?你說話呀?”
杜青豔喊了半天,卻不見電話裡面有迴應。
“這混蛋,一準又跟女人玩上了,少玩一會兒他會憋死啊!”杜青豔以爲杜青飛這個不靠譜的哥哥又說話說到一半跟女人玩去了,氣憤地咒罵了杜青飛兩句,沒有太在意。
杜青飛的手機如今握在了風千韻的手裡,而杜青飛本人被韓莫珏給鉗制住了,他的嘴巴里面被塞進去一隻襪子,如果仔細看一看韓莫珏的腳會看到他一隻腳上穿着皮鞋,很整齊的樣子,另外一隻腳踩在地上,配那隻腳的皮鞋在一旁寂寞地躺着,他的那隻腳上沒有穿襪子,白白地暴露在空氣中。
顯然那隻塞住杜青飛嘴巴的襪子是從他的腳上脫下來的。
杜青飛看見風千韻嗚嗚嗚地想要發出聲音,奈何嘴巴里的那隻來自韓莫珏的襪子塞得死死的,讓他說不出話來。
他只是嗚嗚嗚了一陣,韓莫珏就嫌他太吵,一拳頭錘在了他的肩膀上,“別吵,影響爺的心情!”
杜青飛吃痛,眼淚都要痛出來了,硬是控制着自己不敢再發出聲音來,生怕又被韓莫珏給打了。
如今的杜青飛身處於某家KTV的包廂裡面,他是被朋友打電話給叫出來的,結果來了包廂之後發現一個人都沒有,正好他妹妹杜青豔的電話就打過來了,這才聊了沒兩分鐘,忽然就出來一個男人將他給制住了,與此同時有一個女生搶走了他的手機。
等他看清楚搶走他手機的人是風千韻的時候,他就感到情況不好了。
風千韻今天是有備而來的,連繩子都帶來了,她和韓莫珏用繩子將杜青飛五花大綁之後將他丟到了沙發上,這纔將那隻塞在他嘴巴里面的襪子給拿了出來。
杜青飛看到韓莫珏將塞進他嘴巴里面的東西拿出來的時候才知道原來他嘴巴里面塞着的東西是一隻襪子,難怪剛纔他覺得有一股奇怪的味道,有點鹹鹹的……
韓莫珏拎着那隻沾了杜青飛的口水的襪子感慨道,“我美美的襪子呀,真是苦了你了,原本你應該在我的腳上享福的,如今我卻讓你進了那麼骯髒加猥瑣的地方,你可一定要原諒我啊!”
說完韓莫珏手一甩,那隻襪子就準確無誤地落入了房間裡面擺放着的垃圾桶裡頭了。
杜青飛的嘴巴很說話了,顧不上噁心了,他警惕地看着韓莫珏和風千韻,尤其是風千韻,早知道會有今天這一遭,他當初給黃貴錢的時候就應該讓他立馬動手的!
其實人家黃貴是有立馬動手的,不過結果比較悲催。
“你,你想要幹什麼?”杜青飛給自己壯了壯膽子,沒什麼好怕的,這個小賤人不過是歐陽家趕出門的一個棄女罷了,他幹嘛要怕她呢?
“你那麼害怕幹嘛?心虛呀?”風千韻笑靨如花。
“放屁!我幹嘛心虛啊,如今幹壞事的人是你,你現在這是綁架你知道嗎?你還不趕緊地放了我,如果你馬上放了我的話我還可以當成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不然的話你就等着吃牢飯吧!還有,我妹妹現在是歐陽集團的總裁夫人,你動我的話,我妹夫一定是不會放過你的!”
他口中的那個妹夫好像是風千韻的爸爸吧?
風千韻隨手抓起一個酒瓶就當頭砸到了杜青飛的頭上,酒瓶在杜青飛的頭頂碎裂,裡面的酒撒了杜青飛一頭,碎裂的玻璃碎片也掛上了他的頭,有幾道明顯的血痕立刻出現在了他的頭上。
“現在你應該不會再有那樣的想法了吧。”
啊?莫非她這麼暴力地拿酒瓶砸杜青飛就是爲了說明這個?
你丫的太囂張了吧?
“你,你幹這樣對我?”杜青飛氣急,她竟然敢拿酒瓶砸他,她竟然敢?
聞言風千韻又抓起了另外一個酒瓶,“你再廢話一句試試?”
再說一句話這桌子上放着的十幾個瓶子就全砸他頭上去!
杜青飛趕緊閉嘴,不敢再說話了,杜青飛安慰自己說,他這不是懦弱沒種,他這是大丈夫能屈能伸!
杜青飛不說話了,那麼就輪到風千韻來說了,“先告訴你一個壞消息,你派來準備做掉我的那個人已經宣告失敗了,再告訴你一個更壞的消息,我是來報復的。”
韓莫珏頭上滿是黑線,小媳婦兒,有你這麼通知人家的嗎,你這是恐嚇呢還是嚇唬呢還是兩者都是呢?
杜青飛雖然做生意不行,人又懶,但是智商還在,他聽了風千韻的話,立馬明白過來情況了,他說呢怎麼風千韻會突然找上他,原來是黃貴那個混蛋失手了!
不是告訴過他了嗎,就算是失敗了也不可以連累他的,居然還將他給供出來了,真他孃的太不靠譜了!
當初找大蝦的時候,大蝦還好意思跟他保證黃貴這人辦事有多可靠,口風有多嚴謹,結果呢?他辦事效率會連一個廢物都搞不定?他孃的口風嚴謹風千韻如今會找到他這裡來?
“哼,就算我真的找人想好處理掉你又怎麼樣?老子就是做了!你也別得意,今天你加在我身上的,我一定會加倍給討回來的!你不過是一個被歐陽家趕走了的廢物而已,而我妹妹如今是歐陽石隱的老婆,當初歐陽石隱能爲了我妹妹將你和你媽媽趕出家門一次,就能爲了我妹妹再動你一次!”
關於郭書永的那個片段是真實的哦~之前依跟大家講過依的爸爸總是閃到腰,去醫院檢查後是腰椎間盤突出,醫院開了很多藥,吃了大半個月不見好,後來經人介紹了一個退休了的老醫生花了五十塊錢讓依的爸爸的腿不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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