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命不宿命的,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執着的那個人,值不值得讓你爲他付出一生。如果那個人對了得再多都不多,付出的再多也不多,再痛,也不痛。若那個人不對,擦肩而過,萍水相逢,點頭之交,僅此而已。人生很長,我們要經歷很多很多事情要遇見很多很多人,十字路口有很多,愛情固然重要但聰明的女人不能把它當成唯一,你要懂得取捨放棄,放下執着也好,放下猶豫也罷,總而言之無論做什麼事情,只要是你願意的,那麼上帝也不忍心阻止你。”趙清荷輕聲道,過來人的她有理由對愛麗絲傳授一個女孩脫變爲一個女人的過程中必須要有人告訴她的話,通常這個角色的扮演會是母親,但愛麗絲的母親早就已不在,對於黑道里面的女孩,自己的母親註定只是她那個作爲梟雄的父親的玩物,或許也正是這一點,才讓愛麗絲感覺到了陸雲青的偉岸,而趙清荷就是在愛麗絲的生命裡面充當了這樣的一個角色,語氣溫軟。
“從女孩到女人並不僅僅是簡單的生理變化,女孩可以睡到日上三竿可以看偶像劇也可以爲日韓港臺明星瘋狂,但女人就不行了,女人要懂得投資自己投資事業,女人就要拋掉那些言情小說而多看一些時情新聞或者對自身有幫助的雜誌,就算是簡單地告訴你穿衣服應該怎麼搭配顏色也不能因爲懶惰和不屑而放棄,這也是對自己投資的一種,變成女人以後,就必須要有一份自己的事業,創業也好爲別人工作也罷,只有家人了這個社會成爲它的一員你才能夠不讓自己被這個社會淘汰,而一個被社會淘汰的女人是可悲的。愛麗絲,這些我都不擔心,因爲從一開始我阿姨就知道愛麗絲是一個上進而已對自己人生有計劃有安排的好孩子,阿姨怕的是愛麗絲經歷的故事太少,想的太多,有時候心裡想的,別人們未必知道,即便那個人是你最心有靈犀最重要的人,但畢竟他不是你,想什麼,你就告訴他你心中所想的這些個事情。”
趙清荷握着愛麗絲的手,眼神疼惜,她見不得笨就受盡了苦難的孩子再多受一點委屈,愛麗絲是如此,那個曾經將她給收拾的不輕的胡漓自然也是如此。
“可我不想成爲他的累贅。”愛麗絲的小臉突然之間就已經皺在了一起,輕聲說道,眼神裡面似乎是有那麼一種明顯的委屈。
“沒有累贅。其實,在我的認識裡面,愛麗絲,你是想有這樣一個人,在你哽咽的時候,即便什麼都不說,也能夠懂得你爲什麼而傷心,輕輕抱着你,讓你在他的肩膀哭泣吧。或者有這樣的一個人,在你開心的時候,即便什麼都不說,也能夠懂得你爲什麼而開心,看着你一起笑。對愛情有幻想並不是過錯,難得是我們能夠在理想喝現實終究找到一個適合的臨界點,我認爲愛麗絲是有這樣智慧的女孩,不要覺得累贅了,其實在現實裡面,沒有那麼多心有靈犀,每個人都有太多太多的想法,沒有人能夠完全看透另一個人,我看過一句話,叫愛情的最高境界在於不說,但其實在那之前,需要太多的說來構建一個基礎,愛麗絲是學建築設計的,這基礎的概念我就不班門弄斧了,但很多時候,你會發現有些事情,你說,他懂。就是最好的默契,而不是固執地等待對方來走到你身邊。”趙清荷嘆了一口氣,對於陸雲青在外面的那些情債,她這個作爲愛人又作爲阿姨的肯定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無所謂,從一開始每天都譏諷那個傢伙這樣的花心到了將來找不到老婆,興許還要落得家裡給他相親的地方,但後來一切都發生了改變,不說莫名其妙的撿到的雲兒與這個稍微有些人老珠黃的自己,還有在趙家那已經初長成的女孩趙欣怡,以及姓周的恐怖商業女王周紫月,以及身手還有心機城府都能夠與自己比肩的陶卓嫣,雖然林小藝李乙菲之類的女孩都是普普通通的家世,但是已經在自己各自的領域上面都有了不錯的發展,每一個人都又不弱的背景,現在不說古代,沒有哪個女人願意心甘情願地跟其他的女人分享愛情,更何況這些女孩的背景註定了她們不是那種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隨意女孩,如後怎麼辦,還是一個天大的問題。
“清荷姐姐,我怎麼該怎麼做了。”愛麗絲望着趙清荷,眼神柔弱中帶着一如既往的倔強,正是這份倔強,讓她從家族裡面走出來之後就已經在幫派裡面做出來自己的成績,讓她羨慕別的女孩有輕鬆自在的時間就開始更加賣命的給自己的家族工作,讓她在看到了家族的落寞之後,就二話不說將整個家族都已經扛在了自己的脊樑上面,讓她在她的領域創造了一個又一個的奇蹟。
“我知道,愛麗絲一直都很聰明。”趙清荷笑道,臉上的款款笑容,就如同是一朵傲嬌的蓮花,然後將這個笑容給傳遞到了愛麗絲的身上!
或許是因爲有了愛麗絲與趙清荷之間的言語,陸雲青這個時候在底下殺戮的更加起勁,周圍的黃金殺手們都已經明白過來自己是做出來了一個多麼錯誤的可笑決定,但是他們根本就沒有足夠的時間能夠反悔或者說是懊悔,他們唯一的做法,就是反抗,不斷的反抗!
這一面,陸雲青一人,手中使用的只剩下了一把匕首,而對面,五十名黃金殺手,手中同樣也是匕首。
人數之間的差距,相當的懸殊。
但是實力之間的差距呢?
或許就只有打過了才知道!
陸雲青旋轉着側身貼去,手中那一把隨處可見的普通匕首凜然豎起,擋住了對面那些個殺手飛來的幾根試探性的飛刀,右手腋下奇襲,將就近一名殺手生生逼退數步。沒等回頭,陸雲青已經感受到一股陰冷的寒風自耳邊襲來。當下不敢怠慢分毫,頭也不回地向前跑去,翻身躍上了一張古樸氣息橫溢的桌子之上,側身反彈而回,而此刻,那些個渾然是已經不要命了的殺手也是迎面衝擊而來,匕首在其手中化作層層斬影,在半空之中斜斬向陸雲青。
美國黑手黨的黃金殺手隊伍足夠有五十人,也在此刻手持能夠與瑞士軍刀相互媲美的匕首,氣勢兇猛的衝了上來,黑壓壓一片,在黑暗之中更爲的深邃。如同一股鋼鐵洪流般形成衝鋒之勢,想着陸雲青碾壓而去。在真正的高手訓練之中,他們也從來不是玩槍的,只有那柄最原始,最冰冷,最充滿嗜血殺意的匕首,纔是這羣瘋人們的最愛。
當然,在此時,所有人瘋子的心中,還都開始羨慕起那些個會玩槍的傢伙們,因爲他們都能夠看得出來,在面對用槍的殺手的時候,陸雲青還是稍稍有所忌憚的,畢竟槍子不長眼,有幸躲過去一個,說不定還會被牆面上迸射過來的槍子給狠狠的打進自己的後背!
五十人,完全不再顧忌什麼,每個人都如同一具具冰冷的殺人機器,面無表情地衝向陸雲青,而後者,也是帶着一股一往無前的霸氣,絲毫不避諱的衝開這一段洪流。
陸雲青一如戰羣,如同猛狼撲入羊羣,立即形成了一面倒的趨勢。手起刀落,每一刀都帶走一個人的生命。而這個時候,他的全身,都被濺得鮮血淋漓,整個人,如同地獄之中走出的修羅神一般。
能夠將殺戮詮釋到了這種境界的人,或許就只有他這麼一個!
而另外一名詮釋着黑道特有殺戮的人,還有身在洛杉磯的李鐵柱!
只不過在那酒吧之外,差不多已經完全進入了黑夜的街道里面,一支人數並不多的部隊正在叢林中急速向前推進,儘管是深夜,今夜的視線很好,月亮朦朧的光芒如同水銀瀉地無孔不入,即便在樹林之中不借助夜視儀這樣的設備這一支訓練有素的部隊也能夠健步如飛。
看的出來,這是一支素質絕對強悍的非常規部隊。
不過在這部隊之首,那人的表情卻並不是多麼的洶涌氣勢,而是一股緊張與擔憂。
並不算幽深的黑夜之中好像密佈陷阱,這支大多數時候都在遊人的頭頂還有那些個街道兩旁的建築物之間遊蕩的部隊如果不是必要的話絕對不會讓自己的行蹤展露出來,然而就是這一種近乎猿人的行進方式讓他們在這靜謐的黑夜之中最大程度地保全了有生力量。
很快,這支部隊的其中一人舉起手示意停下,正好停靠在了一個平方的屋頂之上,在黑暗中幾乎沒有任何聲響,所有的人都同時停下,街道上空,一陣風吹來,除去蟲鳴聲還有遠遠傳來的隱約打鬥聲音之外幾乎沒有任何聲響。
之前舉起手的那人拿出來揹包之中的夜視鏡,前方不遠,街道已經到了盡頭,而街道盡頭之外二十米開外,便是那一家正在進行兇悍廝殺的酒吧,佔地面積並不大的酒吧之外卻擠着各種各樣的名貴豪車,不過那些個豪車的主人早就已經不見了蹤影,開玩笑,在那樣恐怖的殺戮之下,這些個豪車的主人想要表現出來自己的淡定,都是完全不可能的!
除此之外,周圍的寂靜,將那一座酒吧凸顯的更加詭異十分。
站在隊伍之前的那個中年男人,赫然就是老查爾斯痛罵的那個傢伙,他一臉擔憂的看着不遠處的酒吧,許久之後,才堪堪說道:“真是不知道主人究竟是怎麼想的,爲什麼忽然就要加入蒼龍幫?”
下一刻,靈光一現,恍然大悟的他對自己又一次說道:“難道說是因爲….主人是想要詐降?”
而這個時候,在他們的周圍,赫然站着一名如同涼意夜色的清冷女子。
陶卓嫣,另一座不朽的殺神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