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t考試即米國高考,是世界各國高中生申請米國多數名校必須要提供的一項依據,但是這項考試,在內地不設考點,一般來說,內地學子會就近選擇南港參加這項考試。
所以,柳敬亭跟宮承恩說,五月會和彌琥一起去南港並不是純粹調侃。
不過,相對於即將到來的sat考試,彌琥似乎更關心柳敬亭此時的狀態,直播寫作之後,網絡上接連掀起的蝴蝶風暴徹底將質疑聲碾碎,古庸生的名聲因此達到出書以來的最高峰,風頭一時無兩。
許多網友在抱怨沒能看到古庸生本人正臉,無奈之下,只能通過身形頭型比例,輔之以天馬行空的想象力,爲古庸生p出了一張正臉照,然而,此照出來不久,就引來無數網友吐槽,原創者憤怒反駁道:“那傢伙只給大家看了pp,讓我p個屁啊!”
這句話瞬間成爲網絡流行語,爲古庸生“雙鍵盤挑世界”的傳奇履歷增添了俏皮的一筆。
這個時候,擁有和古庸生一起吃飯散步機會的彌琥,無論如何也會有種優越感,而且,她還要把這種優越感表現得十分無所謂,大約就是“不就是跟古庸生這個這個屁孩吃個飯嗎”、“這張臉有什麼好看”的氣勢。
柳敬亭卻是真的無所謂,所以彌琥有些好奇。
“當時你決定現場寫作時,有沒有想過會引起這麼大轟動,幾乎涉及到各行各業?”彌琥語氣一如往常。
“沒有那麼具體地想過。”
“什麼意思?”
“就是沒有想過。”
“臭拽。說實話,我都有些好奇他們是星月和踏歌請來的託。不過沒想到那些完全不相干的教授、電梯服務員、燒餅店老闆都會出來爲你說話,真是神奇。”
“這有什麼奇怪的,以後你就會知道,凡有華人處,就有人讀古、庸、生的小說。”
彌琥橫了他一眼,道:“少囂張,你別忘了你現在要同時連載兩本小說。”
柳敬亭聳了聳肩。
“對了,之前全民圍攻鄭求是的時候。怎麼千紅突然沉默了?”
“因爲沒必要再說話,”柳敬亭頓了一下,續道:“有位智者曾經說過,打落水狗要分三種情況,自己落水的狗,別人打落水的狗,自己親自打落水的狗。前兩者沒什麼好說的,附和去打顯得有些無趣,最後一種情況也要具體問題具體分析,假如那條狗落水之後,自覺受洗,從此夾着尾巴好好做狗。自然都無不可,當然這很難,因爲一則狗上岸之後,可能會把一身臭水甩到人身上臉上,一則它可能會繼續咬人。這樣說,我們自然要痛打落水狗。不過倘若這狗突然調頭去咬了縱狗行兇的主人,情況又不一樣了。”
彌琥恍然道:“你是說黃……”
柳敬亭微笑點頭,有些意興闌珊地說道:“不說狗的事情了,你考試準備得如何了?喂喂,不要繃臉。”
彌琥敷衍答道:“差不多。你是不是特別希望我出國?”
“……”
“看到網上有個分析的帖子,說這次組團滅鄭求是全是在你意料之中,帖子把你描述成了一個城府極深的陰謀家,一個運籌帷幄的老狐狸,我在想寫這帖子的人是要有多腦殘。”
柳敬亭不以爲然地撇撇嘴。
……
江海北城酒店某vip包間,正在舉行一場接風宴,宮家第三代,品、德、恩、惠四人齊聚,圍桌而坐。
這是老大宮承品爲了迎接燕京歸來的小妹宮承惠,特意擺的一桌小型家宴,兄妹之間許久未見,自有一番寒暄,之後四人東南西北地聊天,話題不可避免地來到最近在網上炒得最火的“古庸生雙鍵挑四方”事件。
“這一次,我們都成了他的棋子。”
宮承品向來話不多,一旦開口說話,弟弟妹妹們會立即把目光集中到他身上,只見他臉上掛着一絲捉摸不定的表情,帶着一種玩味的口吻說道:“他僅僅是在臺上敲幾個小時的鍵盤,而我們要提前幾天爲他搭臺,最後還要替他徹底解決問題,用心不可謂不深刻。”
宮承恩不贊同道:“不會,他沒那麼重心機。”
宮承品笑着搖搖頭,道:“之前你怪我沒有出面爲他做解釋,他這次就把整件事與我們拉上聯繫,他利用那個姓鄭的瘋狗屬性,把我們拉下水,再想逃都逃不了。”
“這是順其自然的事情,未必就是他事先想好的,再說,即便他想到這些也很正常,對我們有益無害。”
古庸生既然把後背這個大空門放心地交給自己,已經釋出自己最大的誠意和信任,而且現在他已經把古庸生當做兄弟,自然不會有這些負面揣度。
“時機的把握、時勢的運用、人力的調配,無不恰到好處,小恩,你真的認爲你瞭解他?”
宮承恩認真地點頭,道:“大哥,我認爲你對他始終有誤會,這個直播,倘若不交給我們做,我認爲海洋或者其他電視臺都會有興趣,而且,歸根結底,他解決這次危機靠的是自己的實力。”
宮承德在一邊小意的點點頭,道:“大哥,我也覺得小恩說的有道理。”
宮承品沒有料到兩個弟弟會同時反駁自己,沉吟了一會,道:“我只是這麼說,並不是說他這個人不可交,我看得出他真把小恩當做朋友,爺爺說感情投資是最牢靠的一種投資,小恩你要懂得把握分寸,不說這個了,我看小惠早就一肚子話想說了。”
宮承品說着溫和地看着小妹,示意她說話。
宮承惠不好意思地笑笑。道:“大哥,只怕我一開口又要惹你不高興。”
“噢。莫非今天這次接風宴要變成我個人的批判會,你說說看。”宮承品顯然對妹妹比對弟弟要和藹一些。
“嗯,實際上,我一直不贊同爺爺說的感情投資理論,因爲我覺得如果把感情當做投資,那就一定不會牢靠,這是不可共存的,不知大哥以爲怎樣?”
此話一出立即得到宮承恩的點頭相應。
宮承品道:“小孩子之見。也難怪,你們還涉世不深,對人情世故瞭解不多,以後會慢慢明白過來,這是爺爺根據幾十年生活閱歷錘鍊出來的真理,豈是那麼容易領悟得了的。”
恩、惠不以爲然地相視一笑,不過都很有默契地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宮承惠問道:“我在燕京的時候,也到處聽人在聊古庸生古庸生的,沒想到居然跟咱家電視還有那麼多的牽扯。”
宮承德驚訝道:“小惠你在燕京被小嬸關禁閉了吧?”
“在準備萬象的入學考試,”宮承惠白了堂哥一眼,“這次回來就要跟爺爺一起去見見康院長呢。”
“萬象啊,噢。我知道了,李季虎也要去萬象,那人渣……”
宮承德皺眉道:“二哥你再提他,我就讓大哥揍你了。”
李季虎暗戀宮承惠這件事在他刻意地宣傳下,早已在他們的圈子裡傳開。不過一心要做綜藝天后的宮承惠顯然對李公子沒什麼好感。
“不過,聽說萬象那位校長好大架子。小叔約了好多次都被拒絕,最後還是驚動了爺爺出馬才搞定。”宮承德可不想真的得罪這位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同輩唯一女丁,很快轉移了話題。
“康育昌,耶魯大學教授,擁有文學、法學、經濟學三可博士學位,六年前拒絕耶魯終身教授聘約,回國辦學,先後任燕京、清華特聘教授,兩年前被工商銀行委任爲獨立非執行董事,美國v&e公司創辦人,突圍基金公司五大股東之一,中華作協委員,萬象學園園長,如今能叫出名字的幾位商界領袖人物,有至少三分之一的人聽過他的課,剩下的三分之二見到他也要尊稱一聲康老師,你說他有沒有資格擺這個架子?”
宮緣和既然要見康園長,宮承品當然要調查清楚他的相關資料和生活脾性,這是尊重也是他們這些頂尖人物的行事慣例作風。
宮承惠臉上已經換上“知道厲害了吧”的表情,宮承德訕訕不語。
宮承恩問道:“這麼說,萬象豈不是很難進?”
“首先考分和個人能力上會有一個淘汰,這幾年,萬象拒絕的各省狀元沒有十個,也有八個,其次就是個人能力的篩選,需要你有一技之長,或極端偏科,最後就是書學費的過濾,突圍基金每年只提供三份價值五十萬的獎學金,獎勵給新生中最閃耀的三位,其他人則要老老實實地上交每年十五到二十五萬的學雜費。”宮承品理所當然地解釋道。
宮承恩道:“這還是爲有錢人辦的學校。”
宮承品冷笑道:“康園長本意就是做精英教育,爲家族企業培養合格的接班人,至於慈善教育的部分,突圍基金自有其他方式,支援民間辦學,爲山區建學校,提供貧困獎學金,他們向來積極,這兩者如何能混爲一談?而且,不要忘了,康園長雖然有文藝的一面,可他終究是位經濟學家,最後,據可靠統計,這些年考進萬象並拿到的突圍獎學金的學生,有五分之二是來自普通家庭的孩子,可見這是最公平的優勝劣汰。”
這次,宮承恩無話可說,不住點頭。
宮承惠忽然說道:“古庸生不是說也是一位高中生嗎?他小說寫的這樣好,到時也有可能拿突圍獎學金啊。”
宮承恩笑道:“他說他的理想是進一所有考古專業的大學,不管重不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