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也習慣了等待,當心慢慢地靜了下來,當然,也有了更多空餘的時間,但是好像又突然忙了起來,又有了很多事情可以做,以前覺得很懶很不想動手,也不見有什麼不好,但是現在,卻是不想自己閒着了。
那些曾經無所事事的日子,如今倒是覺得煩悶。
離小弟的滿月酒辦得非常只轟動,那時蘇閒一直留在離城,直到滿月酒過後,才離開了那裡。一個月的時間足夠一個剛出生的小朋友長得白胖胖的可人,離小弟一出生就十分漂亮,一雙眼睛雪亮雪亮的,就像是世間最透徹的琉璃,聰慧,可人,讓人看上一眼便心生了憐惜和喜歡。
他似是很喜歡笑,別的孩子出生的時候都是哭喊着的,唯有他,是笑着的,當離姜抱着這個孩子得時候,竟然有了非一般的激動,似乎對這個孩子,有着不同的期待。
這個孩子與離淵是不同的,他生來就會笑,真正地像一個孩子,一個需要父親鼓勵和教育的孩子,這個孩子在摔摔打打之中成長,那是作爲父親一個最好的幸福,他不是離淵,雖然也會很聰明但是不會那樣的冷淡和精明,那一雙冷清的眼,實在是讓作爲父親的離姜氣得不輕,久而久之,而那份氣憤都歸爲了怨念,最後的最後,在棋局上廝殺成了父子唯一交流方式。
而離策,這一個孩子,可以一直由他親自教養,可以滿足他所有在離淵身上得不到的他最想要的父子情感。
雖然這樣說起來總有一些很不好的感覺,然而事實卻是如此,只要離淵覺得有這樣一個孩子在父母身邊是一件好事,離姜和達奚越覺得也是一件好事,離策也覺得好,那麼外人再說什麼,又有什麼關係呢?!
大概沒什麼關係吧。
蘇閒輕嘆一聲,她站在屋頂之上。拿着一壺酒,一個杯子看着底下的繁華宴席,那樣熱鬧歡喜的景象,達奚越抱這孩子出現在人羣之中。那孩子一雙靈動的雙眼,讓人覺得滿心歡喜,好像只要被他看上一眼,便能滿心歡喜。
蘇閒輕輕晃着酒杯,舉杯盡飲。然後緩緩地笑開了,淵,你總該如願了,他們有了離策,我們就可以滿世界地走了,可是此時的你,爲什麼要閉關呢?!
都已經半年了,你可是能告訴我,還有多少個半年?!
事情結束之後蘇閒纔回了襄平的華雲軒,然後就開始了下一步的計劃。然後又做了一件驚人之事,又開始種糧食,這個時候種糧食,就如同她當初春早讓人填土種地一樣讓人覺得是一件比見鬼還要驚秫的事情,但是偏偏她上次卻又讓她種出了糧食,這倒是讓原本不信她的人心底有些不確定起來了。
於是在這樣的時機裡,有許多平民和氏族,竟開始效仿華雲軒進行種植,期待有一個好的結果。
蘇閒沒有任何說明,也沒有說什麼好與不好的事情。這一切都會有事實來證明,蘇閒也是聽蘇慕說起了糧食可以種兩季的事情,但是有的地方可以,有的地方卻是不可以。別看上一次收成不錯,但是有的地方種下去的苗確實已經死了,到了後面天氣好一些才補種了下來,那些地方估摸着只能種一季,所以她沒有說明,因爲不知道哪些地方是否適合。至於後果這樣的事情,蘇閒個人覺得還是由他們自己承擔得好,免得賴在自己的身上,她事情已經夠多了,可是不想再鬧一場。
若是真的死了,呵呵,那就等明年再來吧親。
這時間啊,就如同流水,不管忙碌與否,它都已經慢慢地流逝,許是她該感激自己能想明白,在這樣的等待之中,總算做了一些事情,沒有白白地看着時間流水,那樣的等待會更加漫長,更加的讓人害怕。
蘇池和宣氏回了蘇氏,蘇閒也不得不注意一些,雖然不會給蘇氏帶來潑天的富貴,但是卻也願保蘇氏平安,在她看來蘇氏這樣也是挺好的,若是真的有了驚人之財,那麼就會亂起來,然後再也沒了平靜。
因爲蘇池在水患和瘟疫之中除了自己賺了不少,也提點了一下蘇氏,而且現在的蘇池財富也差不多有半個蘇氏這樣多,所以蘇氏對他十分看中,也十分在意,至於宣氏回到蘇氏,也沒人再敢刁難她,而且還升了她的身份,她現在是蘇雋的平妻,而蘇池也不再是庶子,而是嫡子。
不管夏氏和蘇妍如何鬧騰,反正宣氏已經坐上了這個位置,因爲蘇池和蘇閒緣故,倒是沒人敢刁難她,蘇池的面子不給,那麼還有一個蘇閒,華雲軒此時的財勢,便是全盛時期的蘇氏也不敢招惹,何況還有一個離城,那個離城,豈是他們所能招惹的?!
故此,就算是咬牙切齒地恨着,但也不敢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不然,依照此時蘇氏對蘇閒的討好,等待的便是蘇氏的拋棄,聰明的夏氏自然不會做這樣的蠢事。
到了八月的時候,蘇閒已經從丹房裡出來,成功地煉製了治療梅湘的丹藥,完成了對梅湘的承諾,梅湘帶着丹藥,從此離開了襄平,離開了蘇氏,再也沒了蹤跡。
偶爾的時候,蘇閒也會往離城跑,去見越長越是漂亮可愛的離小弟,然後對他進行各種誘哄,各種招惹。
至於蘇尋,似乎是突然看透了一般,突然開始閉門謝客,過着完全不問世事的生活,就連外面的消息都不再想聽到了。
夏秋的風熱得有些驚人,美麗的女郎有穿上了華麗的衣裳走在街道上,那往日逝去的繁華有開始漸漸地回籠,然而在這個時候,襄平發生了一件大事——南朝的各位名士遊歷而來,暫時在襄平落腳。
這樣的消息似是炸開了鍋一樣讓人癲狂,那可是南朝,那可是天下的名士啊,包括謝氏的大名士謝雲,還有少年成名,爲譽爲下一個第一名士的謝錚,還有諸多有名的名士,這樣的一行人到來,使本來平靜的襄平一去不復還,那些紛紛涌來的人已經擠滿了大街,襄平的物價瞬時間開始大漲,那街頭便是最廉價的胭脂水粉都不愁沒有銷路,早早地被一杆女郎哄搶了個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