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閒見鳳無雙的眼神突然變得危險,臉色也瞬間有些難看了,她的眸光微微的眯起,冷冷地看他,鳳無雙一驚,背後已經出了一聲冷汗了。
他曾以血契起誓,不管在任何時候,都不能呢個傷她,可是此時他心底卻動了殺心。
蘇閒冷笑:“怎麼,這麼大反應,我不過是想告訴你,我這兒有一把刻着蝶戀花的匕首,你倒是護得緊。”
鳳無雙冷汗連連,後知後覺才知道自己太過激動了,他露出這樣的神情,蘇閒絕對容不得他。
“是我才激動了,蘇仙子海涵。”鳳無雙皺眉,輕聲解釋,“阿純是我師妹,在五萬年前,她不過是個一株修煉成精,幻化人形的不死花,這把匕首便是她的本命法器,那時她被害,故此一直在世間輪迴,我並不知道阿閒手中有這把匕首。”
不死花嗎?!蘇閒眉頭微挑,原來洛純便是不死花,難怪她能將不死花養活,在世間之上,還沒人能養活不死花。
正在此時,蘇閒手中的匕首微微晃動,好像要掙開她的手,蘇閒放開手,只見匕首輕輕地飄起,往窗外飛去,外頭的洛純正緩緩地走來,匕首緩緩地落在她的身前,她伸出手來,匕首落在她的手上,消失不見了。
蘇閒:......
有主的東西,真是讓人討厭,她還是抱緊小白雲吧。
“這是怎麼回事?!”洛純覺得自己的身體裡突然多了一個東西,她閉眼轉念之間,那把匕首又出現在她的受傷,轉瞬之間便幻化成一株白色的蝶戀花,在她手中輕晃。
“阿純。”鳳無雙歡喜地跑了過去。仔細地看着她是否受了傷,奪回本名法器的洛純看起來似乎好了許多,連臉色都紅潤了一點,原來只是覺得的淡雅端莊,現在突然好像活了一般。
“我這是怎麼了,剛剛......”洛純看向蘇閒,似乎要在她臉上看出什麼來。
“沒什麼。阿純。恭喜你。”到了這步天地,不死之刃已經回到主人的身旁,便是她搶回來也用不了了而且。她怎麼搶,殺了洛純嗎?!她心底有些悶!
悶得要死!
“阿純,這是你的本名法器,從今日起。你要學會用它.....”
“本命法器......”
蘇閒覺得,上天讓她存在。許是一個搬運工。
等了兩日,蘇閒卻再也沒有提起那天的是,便是連那日她與鳳無雙翻臉的事情也沒有再提,只是靜等消息。
此時。洛純因爲得到蘇閒那一筆賣藥金銀的相助,她的生意已經開始起步,比她前世快了三年。三年後雲翌歸來,她爲了相助他才慢慢地開始做生意。可是最後,卻以一杯毒酒枉送了性命,想到此處,她對雲翌的恨意一下子又涌了上來。
前世她也不過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女郎,爲了他,她吃了那麼多苦頭,只爲了給他一個堅實的後盾,打造一個帝城雄關,她拼命地學習做生意,如今她已經重生了,這些事倒是手到擒來。
她相信,三年之後,她定然能成爲一個富可敵國的女郎,然後再一點點地將他們整死,以報自己前世之仇。
此時她和前世一般在暗中操作,手中的勢力已經開始滲透,所以蘇閒想要的消息,很快就有了結果。
“阿閒想要的丹爐藥鼎倒是有幾處,一是在皇宮之中,二是謝氏、王氏這兩個氏族,三是一個藥神,據說一個醫術高明的人,他的行蹤不定,實在難尋,第四......”
“這四就是城中的玉軒樓,哪兒有兩個丹鼎,只是不知道是否合適,而且......”洛純頓了頓,輕嘆一口氣,“而且依照我們的身份,是進不了玉軒樓的......”
玉軒樓是帝城玉器瓷玩的地方,非一般人物是沒有資格進去的,那裡守衛森嚴,他們想要進去看一看都是一件難事。
當然,洛純不知道的是,這只是對她而言,對蘇閒和鳳無雙倒是沒什麼難度,只是,不到她好像並不打算偷偷地進去,想要拿東西,那就正大光明地買回來就好了,至於辦法,可以找謝錚啊,他不是大家氏族的郎君嗎?!而且還是堂堂謝氏,玉軒樓這種地方,許是他常去。
“我許是可以問一下謝錚,他應該會知道里面的狀況的。”蘇閒如是說。
“七郎?!”洛純握住茶杯的手僵了僵,許是真的有些冷,她的臉有一種詭異的白,默了一會才咬脣,“阿閒能不能不找他?”
她似乎有些害怕謝錚,這讓蘇閒更加好奇了,她知道這個洛純也是重生的,雖然她不明白前世發生了什麼事讓她懼怕,可是上一次見面的時候,她卻又把謝錚迷暈,這難道就不怕得罪謝錚嗎?!難道是這兩天洛純見了謝錚發生了什麼事?!
“阿純,是不是謝錚說了什麼讓你害怕的話?”蘇閒猜的沒錯,清晰地感覺到洛純輕顫了一下,可是卻又咬着牙不說。
“我自己的事,總要爲自己討個公道,阿閒,你不必擔心我。”
“得了你的消息已經很好了,剩下的便是我自己的事,至於謝錚哪裡,自然是我和他交涉,你不必牽扯進來。”她想啊,大不了搬出離淵的名頭用用也好,反正她欠了他許多,在欠下去也算不得什麼了。
離淵......不知過了多日,他可是還好......
“阿閒,你在想什麼?!”洛純見她發愣,不知道她想到了什麼,有什麼值得她發愣的。
“沒什麼......”蘇閒搖頭只是覺得自己有些魔障了,還未過多久便在想他。
“我明日便去見謝錚,若是有了結果,許是便要離開了。”
“阿閒要走了?!”聽蘇閒要走,洛純倒是驚訝了一下,原以爲她會多留幾日,可是沒想到她怎麼快就走了,這次離開,許是很難再見了吧。
“是的,打擾多日,總是要走了。”
洛純咬脣,卻再也說不出話來,在她看來,不管蘇閒看起來有多麼好親近,可是她的心依舊是不在意,說走便能走,不會有半點留戀,至今爲止,從來不曾有人能讓她流連,許是她給蘇閒的感覺不錯,所以她纔會信她。
可是她卻不是那個能讓她留下的那個人,在她心中,洛純也不過是個可有可無的人吧,真要說起來,兩人之間的情分還真沒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