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東西
周繁木沉默起來。
現今社會准許同性結婚,但高兮檣和他大哥是同父異母的兄弟,血緣關係對他們來說,確實是一個阻力。
他皺了皺眉,睨了眼高兮檣:“你難道就這樣退縮了?”
……
現今社會准許同性結婚,但高兮檣和他大哥是同父異母的兄弟,血緣關係對他們來說,確實是一個阻力。
他皺了皺眉,睨了眼高兮檣:“你難道就這樣退縮了?”
高兮檣一下一下襬弄叉子,胃口全無:“沒,就是很不爽。”
曲堯澤聽他們的對話,隱約能猜到高兮檣爲什麼心情不好。上一次在海城淘沙,高大哥突然出現,把高兮檣抗走,他就覺得高兮檣和他大哥之間有些不對勁。如今見高兮檣因爲他大哥打算結婚就跑出來,他再遲鈍也能猜出其中原委了。
只是他嘴笨,有心安慰高兮檣幾句,一時又不知道該說點什麼,所以在默默地看了高兮檣幾眼後,他表情變凝重了些,卻仍舊沉默不語。
周繁木看在眼裡,將飯前熱湯遞到他跟前,示意他快吃:“先喝點湯暖胃。”
曲堯澤遲疑地看他。
周繁木捏了捏他掌心,再細心地給他切好牛排:“沒事的,乖。”
曲堯澤哦一聲,又看了眼高兮檣,乖乖地低頭喝湯。
高兮檣看着他們兩個,若是在平時,他早就出聲調侃了,可現在他心裡卻只有濃濃的羨慕。
盯着曲堯澤喝完湯,周繁木這才轉向高兮檣,板起臉道:“就算生氣,你也不該一個人跑出來,起碼得帶幾個保鏢在身邊,要是出了事怎麼辦?”
高兮檣扔了叉子,道:“我就是故意的,那些保鏢都是他的人,如果帶上他們,估計我還沒到機場就被他抓住了。”
周繁木道:“你以爲高大哥不知道你來了這裡?”
高兮檣瞪大眼睛,忽然一陣泄氣。他早該想到,他能這麼輕易離開京城,肯定是他大哥刻意放行,說不定他大哥還派了人偷偷跟在他後面。一想到這種可能,高兮檣就覺得煩悶,他撇了下嘴角,索性轉了話題,道:“聽說你那同父異母的弟弟斷了一條腿,怎麼樣,你現在是不是覺得很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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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堯澤也停了動作,擡頭看他。
周繁木笑了下:“是挺痛快。”
高兮檣拿眼瞅他:“可我聽你這語氣,不像是高興的樣子。”
周繁木聳肩:“他背後還有不少人支持,我現在高興還太早。”
如今週迴斷腿,確實解決了一個麻煩,但他真正忌憚的,並不是週迴。
之前周繁木一直覺得,如果不是樑文笙暗地裡幫助週迴,週迴也不可能綁架得了他,最後他也不會被害。但隨着梁木成的出現,周繁木卻發現,若不是有梁木成在背後幫助蔣梅母子,蔣梅和週迴前世肯定贏不了他。就算蔣梅心計再怎麼深,她也只能依靠周父,可是前世周父對蔣梅並不寵幸,蔣梅如何能在暗處安排那麼多的事?
只是前世因爲周繁木太過張狂,根本沒把放在眼裡,所以也就沒注意到蔣梅背後還有一個梁木成。
所以說起來,梁木成纔是周繁木最大的威脅。
這一世,周繁木肯定不會再讓梁木成得逞,幸而南美那邊進行得很順利,一旦梁木成的軍火生意受阻,梁木成必然會將注意轉移到南美那邊,周繁木也就有更多時間來佈局。
高兮檣卻沒想那麼多:“就算週迴背後有幾個支持者,可他只是一個私生子,又斷了腿,還能跟你爭什麼?”
周繁木笑了笑,沒接話。
曲堯澤聞言卻思索起來,眉頭不覺也擰到了一塊。高兮檣大約還沒把週迴和樑家聯繫起來,但曲堯澤卻知曉周繁木的意思,週迴背後那個人,周繁木應該是指梁木成。而他曾聽周繁木講過,梁木成跟向家也搭上了關係,向家跟曲家又是政敵……這樣複雜的關係,也難怪周繁木一刻也不敢放鬆,甚至要跑去南美,徹底斷掉梁木成的後路。
可……梁木成並不是那麼好對付的,能走私軍火的人,又怎麼會是一個良善之輩?
他眸子裡不由閃過種種憂色。
周繁木正好瞧見他表情,笑着捏捏他的臉,再叉了塊牛肉到他嘴邊:“寶貝,張嘴。”
曲堯澤沒動,靜靜跟他對視。
周繁木乾脆自己咬住,再喂到他嘴裡。
高兮檣被兩人膩歪的情景刺激得直拍桌子:“你們消停一點行不行!”
周繁木根本不理他,再餵了曲堯澤一口,柔聲道:“別多想。”
曲堯澤反而被高兮檣的樣子逗笑了,心緒也好轉不少。
吃完飯,高兮檣想繼續去下一個場子。知道他心情不好,周繁木和曲堯澤也沒阻攔,耐心地陪着他。三個人去了C城最大的一家會所,要了個包間後,高兮檣就點了十來個少爺小姐。
周繁木有心提醒他:“你在這裡的事,不到兩分鐘肯定就會傳進你大哥耳裡。”
高兮檣的臉色在五顏六色的燈下變得十分難看:“別跟我提他。”
周繁木意味深長地看他一眼,沒再理會他,笑眯眯拉着曲堯澤坐到一旁,讓那十個少爺小姐團團圍住高兮檣,一邊低聲對曲堯澤道:“我們等着看好戲吧。”
他語氣實在太過幸災樂禍,惹得曲堯澤瞪他。
周繁木無辜道:“我已經勸過他了,他不聽。你看,這是他自找的。”
曲堯澤:“……”
如果真的想勸阻高兮檣,就不該讓高兮檣來這裡。不過……他也沒阻止高兮檣,算是周繁木的同夥,所以他好像也沒資格指控周繁木……
周繁木捧起他的臉,吻他的眼睛和臉頰,貼着他脣瓣低語:“別管他,讓他吃點苦頭也好。”
曲堯澤還想說點什麼,卻被周繁木叼住舌頭,纏綿地吻起來。
幸好燈光昏暗,高兮檣和那羣人又在拼酒吆喝,他們在角落裡,也沒人注意。
到深夜,周繁木不想再跟高兮檣瘋下去,就牽着曲堯澤起身,道:“差不多了,回去吧。”
高兮檣喝得醉眼醺醺,倒也沒反對。
周繁木讓兩個保鏢攙扶他,被他一把甩開。曲堯澤見狀,趕緊上前扶住他。這次高兮檣沒掙扎,抓住曲堯澤一隻胳膊,搖搖晃晃地往前走。周繁木卻不樂意了,將曲堯澤摟到懷裡,瞪高兮檣一眼:“自己走。”
高兮檣極度不高興:“我要阿堯。”
周繁木淡淡道:“你再說一遍?”
高兮檣委屈地望向曲堯澤。
曲堯澤忍着笑,安撫似地親周繁木一口,上前去扶高兮檣。高兮檣得意地衝周繁木露挑眉,這次周繁木根本就不跟他鬥嘴了,直接抱了曲堯澤離開。高兮檣盯着兩人的背影,重重地哼了一聲。
到樓下時,冬夜的冷風颳在高兮檣身上,高兮檣棟得抱緊雙臂。
曲堯澤見他喝得有點多,不放心他,道:“去我們家裡休息吧。”
高兮檣被風一吹,酒醒了不少,他瞧了眼周繁木,擺手道:“算了,我不想不打擾你們兩個。”
曲堯澤正要說不打擾,卻被周繁木製止。周繁木直接吩咐保鏢,讓他們送高兮檣去酒店。
等高兮檣離開,周繁木湊到曲堯澤耳邊,解釋道:“我剛剛接了高大哥的電話,他已經到了。”
曲堯澤啊了一聲,開始替高兮檣擔心。
周繁木捏他的鼻子,道:“等他自己想明白就好了。”
高兮檣到酒店後,直接要了個套房。周繁木派給他的保鏢一直跟在他身後,但等他到了房門口,就被另外一撥保鏢替換掉了,只是高兮檣沒有發現。他打開房門,卻見裡面燈光明亮,他對面的沙發上,正坐着他大哥高兮城。
他默默盯了對面的人一會,然後關了房門,默不作聲地走到吧檯邊,取了瓶水咕咕地往下灌。
高大哥目光始終定在他身上,半晌,冷冷吐出幾個字:“一身酒味。”
高兮檣沒吭聲,喝完半瓶水,他轉身去浴室洗漱。
等他出來時,他大哥還是坐在沙發裡。他連看都沒看對方一眼,掀開被子,爬上牀睡覺。他閉了眼睛,心裡的怒氣和怨氣卻抑不住地往上涌。沒看到這個人還好,他可以壓抑着那些委屈和怨恨,可是這個人……追到了這裡,卻用這樣冷冰冰的語氣對他……明明做錯事的是對方,是對方要結婚,是對方先不要他的,他沒有立場反對,還不准許他逃開嗎?
他正沉浸在憤怒裡,被子卻被人一把掀開。他大哥不知何時來到牀頭邊,正冷眼盯着他。
高兮檣整個身體蜷縮在一起,仍舊閉着眼。
他大哥忽地蹲在牀邊,而後捏住他下巴,迫使他睜開眼:“看着我。”
高兮檣心裡原本就有氣,這會聽他命令似的口吻,更加惱怒,一下子翻坐起來,揮開他的手:“滾開。”
他大哥一言不發,只牢牢捉住他的手。
高兮檣擡起腳去踢他。
男人眼裡閃過一抹無奈,乾脆將他壓在身下,激烈地吻他。
很快高兮檣就被扒光了衣服,被迫跨坐到他大哥身上。
“自己坐下去。”他大哥冷聲開口。
高兮檣整張臉都漲紅了,眼裡燃燒着熊熊的怒火,眼角還帶了些淚光,死死盯住男人。
可他不敢不從,只能慢慢地扶着男人的東西往下坐。
等完全進入,他大哥扣着他腰身,讓他拼命扭臀,一面扣住他後腦勺,咬他的舌尖,嘆息道:“傻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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