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第二次會議

一秒記住,

軍校在南方的c城,這個城市自古就是軍事重地,四季分明,也頗爲熱鬧,卻並不顯得浮誇,生活節奏也不快,整座城市帶了一種從容的氣質。初秋的天氣不算太熱,若是有時間,在城裡逛逛也不錯。只可惜周繁木和曲堯澤的行程匆忙,只好放棄這個想法。

學校除了幾個校領導,再沒有其他人知曉曲堯澤的身份,這也是周繁木的意思,畢竟越少人知道,曲堯澤就越安全。而曲堯澤的入校手續,周繁木交給手下去辦了。雖然曲堯澤推遲了報道的時間,不過他是正常請假,所以並不需要校領導出面幫忙,手續很快就辦好了。

周繁木送曲堯澤去宿舍,宿舍裡另外幾個人都在,彼此都沒有說破身份,但那幾個人都清楚,他們要保護的就是新來的這個同學。

或許因爲身份原因,那幾人對曲堯澤挺尊敬的。

周繁木看在眼裡,倒沒覺得有什麼不好,曲堯澤是他們要保護的對象,對曲堯澤心存尊敬是必要的。

此時已經開學好幾周,那幾個人是按時來學校報道的,早熟悉了環境。等安置妥當後,周繁木和曲堯澤便被舍友們帶着去逛了下校園。曲堯澤雖然少言寡語,性子也冷淡,不過他跟舍友相處時,表現得非常耐心,也沒擺架子,很快就贏得了那幾個人的好感。

對於這樣一個狀態,周繁木是滿意的。他知道以曲堯澤的能耐,根本不需要他擔心什麼?但曲堯澤能跟舍友相處好,他當然更放心。

後來周繁木和曲堯澤告別幾個舍友,周繁木又跟校領導打了招呼,出了校門。

因爲還沒到晚餐時間,周繁木便先帶曲堯澤去了新購置的房子裡。之前周繁木並沒有跟曲堯澤說過這個事,所以當曲堯澤站在新裝修的房間裡,整個人都有些愣愣的。

周繁木從身後抱住他:“我以後每個月會來這邊一次,這裡就是我們臨時的家。”

曲堯澤沉默良久,低低嗯了一聲。

周繁木扳過他的臉,看到他眼裡流動的暖意,不由也笑起來,俯身親上去。

對於周繁木能每月來看他的事,曲堯澤是驚喜的。雖然學校管得嚴,不允許學生無故出校門,不過他相信周繁木總有辦法。

晚上跟軍區領導吃飯,周繁木還請了幾位校領導,曲堯澤要在軍校待四年,表面上的功夫還是要做足的。不過這些人都在軍中有職位,算起來還是曲父的手下,所以對待曲堯澤的態度很是和藹。

飯局結束後,周繁木到底捨不得自家愛人,直接帶曲堯澤回了他們的新房子裡。昨晚上曲堯澤被他折騰到天亮,那一處還腫着,他並不打算再繼續。只是想到兩人很快就要分別,他實在很不捨,即便只安靜地抱着對方入睡,他也覺得滿足。

兩人躺在新牀上,周繁木擁緊懷裡人,親吻對方的臉頰:“今天累了吧?”

曲堯澤蹭了蹭他肩膀,緩慢地搖頭。

周繁木伸手輕輕撫他受傷的那隻胳膊,低聲道:“過幾天我讓醫生來一趟,幫你把紗布拆了,再檢查一遍。”

傷口應該快要癒合了,周繁木想着,順便讓家庭醫生過來給曲堯澤做個全身檢查。

曲堯澤沉默了會,道:“我去學校醫務室看就行。”

周繁木摟緊他,道:“我不放心,乖,聽話。”

曲堯澤便不作聲了,算是默認了他的提議。

周繁木親他額頭:“睡吧。”

曲堯澤靜了片刻,突然輕聲道:“……木哥,你明天就走了。”

聽出他語氣裡的惆悵,周繁木一下一下拍撫他後背:“嗯……”

曲堯澤忽然揚起臉,看他幾秒,低頭咬住他下巴。

周繁木哭笑不得,哄他:“乖,睡吧。”

曲堯澤卻不理會他,繼續動作,甚至伸出舌頭,去纏住他的脣舌。

周繁木揉捏他圓潤的臀瓣,手指在他後面按了按:“你這裡還沒好,乖,別鬧。”

曲堯澤卻貼着他脣瓣,喃聲道:“……我沒事。”

周繁木喘息一聲,將人壓在身下:“寶貝,你這是在引誘我。”

曲堯澤沒說話,伸出手臂,攀住他的背,啞着嗓音道:“木哥,要我。”

周繁木只聽見腦子裡某根弦啪地斷了,再顧不得其他,狠狠地扣住懷裡人的腰。

接下來又是一夜纏綿,第二天去學校的時候,曲堯澤是被周繁木抱上車的。他一路上都趴在周繁木胸口,閉着眼睛休憩,整個人懶洋洋的。周繁木眼裡一直帶了溫柔笑意,等車子停在校門口,他輕輕咬曲堯澤的耳垂,將人喚醒,柔聲道:“寶貝,到了。”

曲堯澤睜開眼,迷濛地看他。

周繁木笑着親吻他眼瞼:“我就不送你進去了。”

曲堯澤哦一聲,伸手揉了揉眼睛,就要起身。周繁木望着他迷糊的樣子,喉口不覺動了動,他強忍住衝動,纔不至於把人拉回懷裡。但開車門前,曲堯澤卻主動湊過來吻了他。周繁木眸光一黯,扣住對方的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吻。

曲堯澤乖順地配合他動作。

其實曲堯澤平日裡情緒都不怎麼外露,但這幾天,竟也表現出對周繁木的不捨來。周繁木心裡是歡喜的,因爲這樣一來,就說明曲堯澤已經十分信任他,願意在他面前坦露心思。他想起前世,曲堯澤完全隱藏了對他的心意,一聲不響地出國。這樣一個寧願將所有心事都悶在心裡的人,如今卻越來越能放開心懷,看來這幾個月裡,他的努力沒有白費。他寵着曲堯澤,就是希望對方能全身心地信賴他。

目送曲堯澤進了校門,周繁木這才吩咐司機開車。

曲堯澤徑直去了教學樓,昨天舍友給他了課表,他根據學校的路標,很準確地找到了教室。曲堯澤選了偏向軍事化的專業,在他看來,不管一個人的權力有多大,身邊有多少保鏢,總有可能被敵人找到機會鑽空子,最終還是要靠自己的武力解決。

而他要保護周繁木,肯定得變得更強大。軍校雖然不同於部隊,訓練強度沒那麼大,但曲堯澤也不想懈怠,這也是他沒有選擇其他技術型專業的原因。其實如果可以,他更願意去部隊,那裡的士兵每天都要堅持高強度的訓練,身手都很不錯。但他知道家裡人肯定不會同意,所以才退而求其次,報了這所軍校。

到了教室,其中一個舍友已經給他佔了位置,但另外兩個卻不見人影。後來曲堯澤才知道,那兩個室友跟他們是不同專業,一個是醫學,一個是信息工程,都是技術性非常強的。而在外人看來,相比於其他軍種,這兩個專業身體素質是最弱的。恐怕誰都不會想到,這兩人竟然是曲堯澤的保鏢。

而這也是曲父和周繁木的安排,越不引人注目,越隱秘,就越安全。

中午的時候,舍友帶曲堯澤去食堂吃飯,另外兩個在食堂門口等他們,四個人一起往人羣裡擠。曲堯澤剛開始還有些不適應,他這十八年來,除了周繁木,並沒有其他交往過密的朋友,從來都是獨來獨往的。

不過當他和舍友們漸漸熟識後,大家一起去上課,一起用餐,甚至去小賣部買零食也要一起行動,倒也覺得挺新鮮。

而周繁木當天其實並沒有立刻回京城,他聽了手下的報告,說曲堯澤跟舍友相處得不錯,這才放下心來,在第二天早上飛了回去。

出了機場,他直接吩咐司機開往公司。

今天要舉行第二次會議,來討論海外能源項目到底能不能交給週迴。

周繁木能想象大家的反應,不過這也正是他所要的效果,所以在車上時,他不覺就勾起了脣角。

到會議室後,周繁木一句話也沒說,坐在椅子裡,聽董事局那幾個老傢伙爭來爭去。

週迴坐在最末的位置,表面上看不出什麼情緒來,倒是比上次鎮定不少。周繁木目光掃過去,嘴角依然勾了笑,他已經從手下那裡得知,這幾天週迴跟樑文笙見過面,想來已經商議好對策。

而他猜測的是,週迴一開始會繼續推辭,不過週迴他們應該想得到,他一定會堅持把項目給週迴,所以最後週迴肯定會接受這次機會。

周繁木倒想看看,在接受這個任命後,週迴和樑文笙接下來會有什麼手段。反正不管項目是賠是賺,都是週迴來承擔後果,周繁木等着對方的招數。

見大家爭論得差不多了,周繁木拍了下桌子,道:“你們也別爭了,這個事我已經決定了,有意見的可以私下來找我。就這樣,散會。”

他單方面決定這麼重大的事,自然惹得其他董事很不愉快,所以他剛回辦公室不到半個小時,便接到他父親的電話,說是要他中午回去一趟。

當時週迴正在周繁木辦公室裡,週迴來意很明顯,就是想讓周繁木改變主意。不過周繁木都是微笑着應付過去,並不接他的話茬。在掛掉周父的電話後,周繁木以此爲藉口,道:“我還有事,下次再談吧。”

週迴聞言,安靜地站了幾秒鐘,這才告辭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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