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堂哥有些發愣忘記理會陳東,陳東又說了幾句不太給面子的話就轉身離開,好不容易說服陳東過來的李專家自然有些着急的上前道:“陳先生,實在對不住,我堂哥因爲關心女兒的病情,可能有些精神愰惚,並不是有意怠慢先生。還望陳先生見諒啊!”
朝陳東道歉完的李專家又回頭朝李家成道:“堂哥,你還愣在那裡做什麼?人家陳先生礙於家規好不容易答應出手,你怎麼連句感謝的話都不說呢?”
有了李專家在從中周旋,陳東自然不好意思離開,雖然他不覺得跟李家攀上關係,對他有多大好處。可無緣無故得罪這樣一個權勢人物,多少不是件好事。況且,以他對眼前這位老人的瞭解,後世的他跟國內高層可是關係甚好。做不了朋友總比做敵人要強上一些!
心中已經有了些後悔的李家成,趕忙上前誠懇的道:“陳先生,剛纔實在抱歉。只是因爲小女的病情,我有些憂心忡忡,所以一時忘了跟先生打招呼。實在對不住,還望先生見諒一二,出手救小女一命!”
做爲一個華人圈倍受尊崇的華商代表,能做到這樣誠心誠意的道歉,陳東自然不好再去計較些什麼。對於李家成那稍稍低頭彎腰禮,陳東很適時的躲了過去。
禁止道:“李主席言重,小東出身貧寒不太懂禮數,剛纔如果有什麼衝撞你的地方,也請見諒一二。至於救命一說,小東更是不敢擔下。我之所以答應李老的邀請,只是出於醫者仁心,我能做到的只是儘可能替你女兒延長些性命。如果後續搶救跟不上,只怕我也無力迴天。這點希望李主席能體諒!”
雖然陳東說出的話有些推託之意,但李家成此時更加確認陳東擁有不爲人知的奇妙醫術。想到剛纔自己竟然懷疑對方,更加不好意思的道:“請先生放心大膽施醫,如果小女命中該有此劫,那就怕蒼天無眼,我絕不會牽怪於先生。”
有了這個口頭承諾,陳東自然不會那麼較真的要籤什麼協議,回道:“既然李主席如此信任,那小東就只能盡我所能多延長一些時間。事不宜遲,還請李主席帶我去看看病人吧!”
不太願意跟這種貴族般的人談禮節的陳東,第一時間提出先去看看病人再說的打算。在他看來,跟這種人打交道太過耗神,一件再普通不過的事情也要婉轉半天才能直奔主題,着實無聊的很。
在李家成以及李專家的帶領下,陳東進入到這間重症監控室,看着病牀上那個同樣奄奄一息的人。已經將古醫書鑽研的差不多的陳東,還是第一時間將手搭了上去。
這種絲毫不做作的直接,讓一心想看看陳東到底有何神奇的李專家,也開始集中精神觀察陳東的一舉一動。當然,站在他身邊的李家成,也同樣關切的看着陳東的舉動。他很擔心把過脈之後的陳東,會突然告訴他無能爲力之類的話語。
好在把過脈之後的陳東,儘管神情有些凝重,但還是開口道:“李主席,貴千金這個病情是不是出生時落下的病根?”
有了一些醫者風範的陳東,自然不會問出無關病情的事情。他從對方的脈搏跳動,配合醫術上面的詳細註解,大概做出了這個猜測。儘管他自認錯診的機率不大,但還是用了些不太肯定的語氣。
只是聽到這話的李家成,頓時有些欣喜的道:“沒錯,當年我跟夫人正處於創業期,沒怎麼在意懷孕期間的忌諱。以至於生產時,讓小欣落下這麼一個病根。這些年如果不是家醫一直幫忙調理,
只怕小欣也堅持不到現在。後來聽家醫介紹,可以給小欣移植肝臟解決這個問題,我就一直聯繫全世界跟她匹配的肝臟源。這次好不容易在米國有消息,但小欣卻突然病情出現反覆,以她現在這個樣子恐怕沒等肝臟抵港就可能停止心跳。我才備感失落,後來聽家醫說,先生你有延長生命之奇術,才特意邀請你過來診斷一番。不知小女現在這個情況,是否還有救?”
大概瞭解一番病情的陳東,看着牀榻上這位瘦弱的幾乎失去人形的天之驕女,也着實有些無奈的道:“不瞞李主席,以我現有的醫術,替你千金延長几個小時生命問題不大。但以我對貴千金身體情況的瞭解,就算我替她延長生命,她也沒有精氣神挺過手術檯上的痛苦。一個不慎,她很有可能就會倒在手術檯上。這樣一來,只怕我的醫術能起到的作用也有限的很。”
陳東的鍼灸之術,是透支一個人往後的生命力,這屬於醫者忌術。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醫者是不會輕易對病人使用這種針法。他能夠做到延長眼前這個病人的生命時間,但沒有辦法保證對方是否有精力渡過漫長的手術時間,更何況還是移植肝臟這樣的大手術。
這讓原本聽到陳東有辦法延長自己女兒生命時剛準備興奮的李家成,一下子情緒又跌落到谷底。只是對於這方面的知識,他並不太瞭解,只能將眼光轉向同爲醫者的李家醫。可惜此時的李家醫似乎也意識到這個問題,整個人也完全處於呆滯的狀態中。不知道是因爲失落,還是因爲其它原因。
萬般無奈的李家成,最終只能苦嘆一聲道:“難道小欣就真的逃不過這一劫嗎?”
看到一臉灰心喪氣的李家成,陳東覺得這種災難對於眼前這個富豪,也難以接受。想到這位前世風評一向不錯的華人富豪,最終陳東還是忍不住開口。
說道:“其實要讓她有精力挺過一場手術,我可以想想辦法。只要你能找到我所需要的東西,或許可以讓我替貴千金調整一番後再進行手術。這樣手術成功機率或許會高一些!”
可以想辦法!
這話落到二位差點崩潰的老人耳朵裡無疑就是一種福音,二人都異口同聲的道:“你需要什麼?”
陳東道:“其它配藥相信以李老中醫大家的身份找齊不是什麼難事,只有其中一位藥引卻需要至少百年份以上的人蔘。如果低於百年份的人蔘,只怕藥效會大打折扣。”
相比小說中時常冒出所謂的千年人蔘,現如今能保存下來的百年份人蔘都是少之又少。隨便出現一支,都會在很短的時間內讓一些權貴世家所收藏。爲此,儘管陳東知道李家有錢,但這種天才地寶不是光有錢就能夠得到的。
果不其然,聽到主藥需要百年份的人蔘,李專家的臉一下子又變得沉重起來。做爲中醫大家,他很清楚這種藥材用靈藥形容一點不爲過。以李家這些年的收藏,也從未收藏到百年份以上的人蔘。畢竟,這種靈藥真可謂可遇不可求。
相比李專家的無奈,李家成卻顯得有些堅決的道:“是不是隻要有人蔘,就能讓小女渡過此劫?”
從這話中的意思不難聽出,似乎眼前這老頭能搞到這種靈藥。好在陳東也很直接的道:“有這樣的人蔘,意味着我救治貴千金的把握會多上一些,十足的把握我倒沒有。畢竟,我的醫術還沒有出師。但只要李主席能找來人蔘,我有九成把握讓她安全走下手術檯。”
儘管比十成少了一成, 但李家成也明白這是謹慎所致,最終嘆息一聲道:“行,我知道誰那裡有這樣的人蔘。不過,要從他手裡拿到這人蔘,只怕難度不小啊!爲了小欣,我就豁出老臉去將它求來吧!”
聽到堂哥知道誰有這樣的靈藥,李專家很疑惑的問道:“堂哥,你知道誰家有這樣的靈藥?”
李家成點點頭道:“沒錯,前段時間老包過壽,他家的大兒子出差在國外黑市花高價收購到一支據說有一百五十年份的長白山老參。雖然這個消息沒有透露出來,但當時我去參加了那場宴會,才意外得知這個消息。只是要想老包讓出這支人蔘,只怕還要費上一番功夫啊!相信你也知道,老包那老東西這段時間精神也不是很好,這人蔘也是他兒子買來養身的啊!”
聽到這裡李專家也無奈的嘆息一聲,似乎對於這位老包的性格有所瞭解。只是站在一旁的陳東卻很淡定的道:“這樣吧!李主席可以跟對方說,這支人蔘我借來會配置成一種增補精氣的秘藥。一支人蔘如果順利的話,應該可以配置三到四份秘藥。如果那家人不介意,我可以額外送他一付秘藥。只要他不出什麼大毛病,此藥應該能保證其三到五年壽命。不過,我需要其中二付秘藥,因爲我也有二個長輩需要調理。這也算是我出手替他診治的診金,如何?”
能保證其三到五年壽命,這話聽的李家成二人都忍不住愣了一下。做爲朋友,李家成很清楚自己那位好友的身體情況,如果真的能延長其三到五年的壽命,想必那老頭應該會比自己還着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