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陳老闆說什麼是什麼。”
蘇天成十分爽快的答應了陳天賜,對他而言,陳天賜能帶給他的幫助簡直比曹盛多太多了。
緊接着,他將曹盛給他好處的事如實說明,原來曹盛答應他,只要他幫曹盛斷掉與雷土燈泡廠的合作,就可以拿到五萬塊錢的好處費,還有曹盛的電器廠在全市最大的訂單也將提供給他。
陳天賜聽完後不禁冷笑,暗說着曹盛爲了斷自己的財路,還真夠拼的,竟然捨得下這麼大的成本。
不過他曹盛玩兒的起,陳天賜照樣玩得起。
他直接向蘇天成承諾,三天之內會把十萬塊錢的好處費打到他的卡里,同時也答應他,會找時間讓趙進跟他見面。
這一場見面,陳天賜當然不能以真面目跟他相見。
蘇天成並不知陳天賜就是趙進,他親自送走陳天賜後,還滿心期待,想象着自己跟趙進趙老闆見面的激動場景。
陳天賜離開康龍經銷商,直奔燈泡廠的方向而去。
現在他的燈泡廠訂單恢復,按照康龍經銷商的銷售實力,最多兩天,自己就可以從燈泡廠拿到一大批貨款,來供應珠寶店的這次危機。
“你說什麼?蘇天成斷了跟咱們電器商場的合作?”
曹盛那邊,噩耗很快降臨,他的電器商場市場部經理得到蘇天成取消訂單的消息後,立馬打電話向曹盛彙報。
曹盛猶如遭受了一記晴天霹靂,他還在幻想着陳天賜那邊資金斷裂後最多能支撐三天,只要他一倒閉,自己的珠寶店就會迎來春天。
沒料沒等到陳天賜那邊的噩耗,卻等來了自己的噩耗。
“到底怎麼回事?我跟蘇天成明明談好的,我們將最大訂單全部提供給他,他怎麼會斷咱們的合作?”
曹盛面露驚慌,雖然他名義上把最大訂單給了蘇天成是對蘇天成有利,但實際上他們是雙贏,他們商場的電器僅靠店裡銷售,是萬萬撐不起他的產業鏈的,每年大概百分之七十的銷售量,都是依靠其他經銷商幫他一起銷售,康龍經銷商至少佔百分之三十。
損失了這筆訂單,他今年註定要囤積大量存貨,除了人工水電,到年底連個屁都掙不到。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蘇天成說,以後我們商場的東西一律不要往他那兒送,他不會接咱們任何單子。”市場部經理認真向曹盛彙報道。
“不再接單?”
曹盛聽着這句話似乎有些熟悉,仔細一想,這不正是自己當時跟蘇天成談生意時,讓他這麼對待雷土燈泡廠的原話麼?
難道,是陳天賜?
一瞬間,曹盛想明白了是怎麼回事,除了陳天賜之外,也沒誰會以同樣的方式回敬自己了。
他此刻不禁覺得,陳天賜是個神一般的對手!
自己從商幾十年,不知道經過了多少競爭,打敗了多少人,但從未見過一個像陳天賜這麼厲害的對手,無論自己想什麼招對付他,他都能輕而易舉的化解,並且想到回擊自己的辦法。
這次競爭,他徹底的敗給了陳天賜,並且白白消耗了數十萬,金礦還被洗劫一空,他已經拿不出資本再和陳天賜繼續鬥了。
“哎!”
曹盛忍不住長嘆一聲,曹陽這時從外頭走進來,看到曹盛的表情,上前詢問道:“爸,您怎麼了?我已經準備好下一輪對陳大福珠寶店發起猛烈攻擊,您看什麼時候開始執行?”
“取消原計劃,不用和他競爭了。”曹盛經過一番深思,忽然宣佈道。
“什麼?取消?”
曹陽瞳孔撐大,趕忙問道:“爲什麼?陳天賜那狗曰的這麼對咱們,您難道要放過他?”
“再和他鬥,對咱們沒一點好處,更何況……現在我們已經和他斗的資源枯竭了。”
曹盛露出一臉無奈之色,這纔將電器商城那邊的新噩耗告知了曹陽。
曹陽聽聞後,眼珠子差點兒掉下來,表情十分驚愕:“這陳天賜……竟然這麼厲害?那咱們這次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特麼的,陳天賜這狗東西欺人太甚。”
曹陽狠狠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死死咬着牙,想要把陳天賜撕碎。
可奈何陳天賜現在是他們得罪不起的人,正面暗面全都輸了,輸的一塌糊塗。
“看來,我只能請鄭老闆出山,讓他來幫咱們對付陳天賜了。”
曹盛眼眸深邃,緊緊握着拳頭,露出了自己的底牌。
“鄭老闆?爸您確定要和他聯繫?那個人野心勃勃,早就想吞併您的產業,如果您找他幫忙,我擔心他會……”
曹陽把話說到一半,曹盛伸手阻攔嚇了他,停頓兩秒深沉的道:“我當然知道他想要什麼,這次我跟他聯繫,正是想把金礦和首飾店賣給他,只有這樣,他才肯出手幫咱們的忙。”
“賣金礦?”
聽到這裡,曹陽滿臉震驚,這金礦可是他們二人費盡周折才搞到手的,現在開採金礦還沒盈利,竟然要出手了?
而且他知道,金礦賣給鄭卓華那個老奸商,他一定會大幅砍價,曹氏珠寶賠的更慘。
曹盛深深的點了點頭,這是他斟酌再三之後做出的決定,直言說道:“咱們現在要想對抗陳天賜,快速回血,就必須聯手比咱們實力更強的人,鄭卓華爲人奸詐,商業競爭手段強橫,實力遠在咱們之上,咱們若是把金礦和首飾店給他,他定能幫咱們報仇,更重要的是,他幫咱們對抗陳天賜,咱們也可以從中獲利。”
“爸,您這是什麼意思?”
曹陽有些不解,既然金礦和首飾店都要賣出去了,自己還怎麼獲利?
曹盛沒有直接解釋,而是給了曹陽一個陰冷的眼色,讓他自己體會。
隨即,曹盛拿出大哥大,給鄭卓華打去一個電話。
◆TтkΛ n◆Сo 鄭卓華是省城珠寶界的大佬,生意遍佈全省,實力之強,是曹盛的數倍有餘,更是陳天賜目前還沒有實力與之抗衡的人物。
“喂,曹老闆,別來無恙啊,你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電話接通,對面傳來了一個四五十歲男人的粗礦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