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回家,夏夏洗淨臉上的淡妝,洗了個舒舒服服的熱水澡,北京的春天沙塵極大,宴會廳裡又到處是香水味,單個聞聞還挺好聞,全混在一起那就是悲劇了,夏夏洗澡的時候就在想,呼,就像脫了層不乾淨的皮一樣。
美滋滋的窩在她的懶人沙發上翻着資料,有葉爸爸的,吳桐的,也有莫楊的,等她一手用毛巾擦頭髮一手繫腰帶,渾身還帶着溼氣從浴室裡出來的時候,就已經端端正正放在了她常用的茶几上了。
從資料上看,葉爸爸這幾年混的真算不錯,從一個地級市到省廳,呆的也算是實權部門,看來還有上升的空間,再翻翻,葉家的發家史就是葉爸爸的發達史,葉爸爸是典型的根正苗紅的農民子弟,也就意味着,他沒有背景,在這個年紀能做到現在的職位,有他自己的努力,也有葉媽媽背後的葉姥爺的幫助,吳桐的事情就簡單多了,夏夏想知道的,葉蓓都透露的差不多了,讓她注意的是,吳桐是怎樣從一個有着倔強不服輸的小女孩蛻變成爲舉止文雅永遠淺淺微笑的少女的,資料上顯示,這裡面離不開葉爸爸的功勞。
關於莫楊,其實夏夏對他這個人並沒有多大好奇心,很早就知道了他是怎麼樣的一個人不是麼?可以當朋友,卻絕對不能深交,洛凌那樣真誠開朗的性子,把莫楊當做滴滴親的學弟和朋友去照顧,遲早是要失望的,莫可如今這樣,少不了莫楊的影響。
只是這次,他貌似做的過分了。
夏夏微微皺眉,洛凌喜歡胡沁?
今天宣佈訂婚的時候她沒注意洛凌的表情。想來是十分難受的吧。
胡沁和洛凌因爲胡錦的關係也算是沾親帶故,按血緣,三代直系以外。是可以結婚的,兩個人從小就認識,洛凌漸漸的就喜歡上了容易害羞臉紅心思純淨的胡沁。沒想到卻被他一直護着的學弟給撬了牆角,還這麼快的訂婚。對於洛凌,失戀,背叛,雙重打擊下,該有多傷心,怪不得這段日子憔悴了那麼多,她還以爲是備戰奧運連番加夜班的緣故呢。
就在夏夏懊惱最近沒多關心關心自家堂哥的時候。身體突然陷入一片溫熱,夏夏反射性的一緊張,往前躲,隨即放鬆後靠,“唔,你怎麼來了?”
“擔心你。”姬尋默默的把兩個人一抱一坐的姿勢先調整好,注意到夏夏臉上沒有不舒服的表情,感覺到懷裡被塞得滿滿的,才滿意的開口道。
“擔心什麼?”夏夏擡頭用額頭蹭了蹭姬尋的下巴,濃厚的男人味讓人很安心。
“洛凌的事。”姬尋安靜了一瞬。還是沉聲說了出來,反正夏夏早就知道能到她手裡的消息,都是經過了自己的。
只是以前都是心照不宣的放在心裡,沒說出口。一旦捅破了這層窗戶紙,他怕她心裡不舒服。
夏夏是有點不舒服,雖說姬家的事情她表明了不管,從一開始就全扔給姬尋,也就表明姬家的人物事,姬尋用有第一支配權,她無所謂,她只是不喜歡生活在這種變相的監視之下。
暗衛要做事,要負責她的安全,也就算了,這個算怎麼回事,信息控制麼?那還不如不給她呢,想到這裡夏夏心裡就有點冒火。
以前不過問的事情,不代表她真的不在意。
感受到夏夏毛茸茸的小腦袋漸漸離開他的下頜,沉默的氣氛讓他心慌。
“夏夏,你生氣了麼,不要生氣好不好,我、。。。”姬尋想說,我是爲你好,可是這樣的說法,他自己都不信,夏夏又不是不辨是非黑白的小孩子,又想說,我以後不會了,又怕夏夏覺得他隨口承諾,敷衍她。
滿腔的火熱堆積在胸懷,卻只能啞口無言,只好用力抱緊夏夏,不讓她難受之下逃開自己。
半晌,夏夏才悶悶的開口,“小尋,我不是生氣,你別急,我只是覺得,是不是我不承擔哪些義務,就沒有相應的權利,所以說到底,我只能依靠你?是不是這樣,小尋?”
姬尋心裡更急,怕一耽擱夏夏就以爲他在猶豫,連忙搖頭,“不是,不是這樣的,夏夏,你是我的寶貝,我不想你勞心勞力,你已經夠累了。”要忙着學習考試,每天的畫畫做衣服都少不了,按照以往的慣例,這會兒還得準備尚帝的春秋主題,不到11點就不離開書房,她太辛苦了。
他會心疼的。
所以不想用這些煩心事讓她心累,有他在,夏夏只要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好,秦家的,四季的,尚帝的,還有洛家的,他都會幫她看好了。
只是,這樣未嘗不是在她的自由上,加了一道束縛。
“夏夏,別怪我,好麼?”姬尋抿抿嘴,他不覺得自己做錯了,所以不認錯,不後悔。
夏夏沉默搖頭,她明白她的好意,只是現在還有些想不通。
“那和我說說話把,我想你一天了。”被原諒的某人立馬開始甜言蜜語,撒嬌耍賴。
瞪他一眼,男人都愛得寸進尺麼?
“說嘛,說嘛,我要聽你說話。”姬尋摟住夏夏扭扭。
夏夏被搖的徹底沒了脾氣,只覺得好笑,他這樣,讓她想說話都覺得不好意思。
又是恨恨的一瞪。
喲,這小眼神,姬尋被夏夏溼漉漉的貓兒眼瞪的心神盪漾,如此嬌媚的風景,根本就是在誘惑他,急火瞬間轉化成慾火,一發不可收拾。
急不可耐的低頭將那粉嫩的雙脣含入口中,輕憐密愛的**,肆意的挑逗,等到佳人因呼吸急促不得不微張小口,粗舌才急急探入檀口,卻忽然收斂攻勢,細細舔過每一顆小巧的貝齒,這才與迎上來的丁香小舌互相纏繞嬉戲。
口中美好的滋味讓姬尋只覺全身的血氣都在往一個地方聚集,胯下熱流涌動,嘴上不禁吻的更深,吸吮的更猛烈,**萌動之下,雙手也不禁在夏夏身上來回的撫動起來。
“嚶。。。”夏夏嬌弱的呻吟一聲,纖纖玉臂在姬尋的頸後交叉相握,健壯古銅色和柔弱粉白色的對比觸目驚心,姬尋的問來的剛猛又霸道,直讓夏夏全身發軟,幾乎撐不住自己,把自己更深的偎入姬火熱的懷抱。
帶着粗繭的大手還有些笨拙,磕磕絆絆的撫過夏夏睡袍的衣領,有些粗暴的往兩邊一扯,白棉手工製成的睡袍便無力的向身體兩邊垂掛下來,露出衣衫下的肌膚,細白誘人,還泛着剛剛洗完澡的粉紅色,隨着夏夏喘氣的起伏間,兩團軟綿綿肉嘟嘟的可愛小兔子一上一下的蹦躍。
姬尋看的眼睛都紅了,死死盯着,再也忍不住如餓虎撲食一般把夏夏壓在沙發上,溼熱的吻在誘人的脣上輾轉廝磨,才依依不捨的離開,沿着精巧的下巴一路吻過纖細的脖子,落在欲遮還羞輕輕蠕動的雪丘上,姬尋貼着那兩團柔軟深深吸了口氣,溫暖的**味直抵心間,讓胯下慾火燒的更烈。
胸前傳來的細微疼痛,讓夏夏暈暈的腦袋有了一絲清醒,睜眼便看到姬尋竟然直接埋頭啃咬起來,環在腰間的大手順着身體曲線往下,正在她的翹臀上揉捏着,另一隻手則是不安分在她的背後上下挪移,滾燙的手心讓她整個人由內而外的燥熱起來。
“別。。別,小尋。。。”好不容易從情動裡掙脫一線的夏夏急急的拿手去推胸前的腦袋。
姬尋不情願的擡起滿是**的眼,哀怨卻又帶着無限魅惑的看着夏夏,“我不會做到最後一步的,夏夏,讓我親親,就親親。。。”說着又低頭埋了進去。
“嗯。。。”不自覺地再一次叫出聲,夏夏趕緊咬住下脣,夜深人靜的,她真怕被人聽見,那她就不見人了。
姬尋壓着她的身子不爲所動,聽到她的聲音,更是把健碩的身軀貼近她,輕輕的蹭動,發出無限暗示。
小腹上的熱燙越發堅硬,讓夏夏不禁倒抽了一口涼氣,心裡一急,怕他一時忍不住,出口的話不由的都有些結巴起來,“你你你。。。怎麼。。。那個?”哪個?
姬尋無比幽怨的瞄了她一眼,沒好氣的說道,“夏夏,我等的好辛苦。”
暗罵自己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夏夏從來沒明確拒絕過他,要是他真的想要,夏夏肯定會給他,可他就得忍着,醫生說了,保宮的藥得連續吃上一年纔有效,得連續吃上兩年,中間不能那啥,才能根治。
夏夏每次來月事的時候都會痛的死去活來,就是因爲宮寒,他最初讓醫生配這方面的藥也沒多想,只是心疼夏夏,想着讓她少受點罪,後來,後來就這麼情難自禁了,他纔想起醫生還說過其他的話,宮寒不容易懷孕。。所以如果要孩子,這病最好得根治。
爲了他和夏夏有一個像她一樣精緻可愛的小寶寶,姬尋決定忍!
今天回家又得麻煩五指姑娘了。
有所安慰的是,經過這麼一鬧,夏夏心裡的那點兒彆扭也沒有了,反正她的和他的,還不都是一樣嘛,她相信小尋,這人永遠都是把她放在第一位的,那又何必在意那點兒束縛呢。
完全不值一提,入睡前,夏夏腦中閃過這麼幾個字,相比起她得到的,這連舍都算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