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利,CIA總部。
局長辦公室裡幾個部門的主管正議論着最新得到的情報。
下半年有針對北美的恐襲……
殊不知,楊棠前世的時候,由於米國世界霸主的高姿態,去年零一年時就遭到了重大恐襲,而不是像今世,有延時一年的可能。
當然,真要論起來的話,米國之所以遭恐襲,完全是之前多年對第三世界的霸凌政策所造成的。
斷斷續續的恐襲算是一個累積疊加的總爆發。
是的,米國遭恐襲由來已久,上世紀八十年代九十年代都有過,並非九幺幺那麼一次,只不過九幺幺是米國有史以來最嚴重的恐襲。
而眼下,有了一個大概的指向姓情報,由不得CIA的頭頭們不重視,所以一時間幾乎都忽略了零三基地被滅的事。
不過這時候局長助理蔡斯突然冒了一句:“你們說,如果下半年真有恐襲,會不會是盡滅零三基地的神秘勢力在推動?”
瞬間,本有些嘈雜的辦公室一靜。
“泄特,你說的這個很有可能啊!”局長戈斯道。
“沒錯沒錯,這樣邏輯上是說得通的……”情報主管威靈頓附和道。
“那還等什麼?加大審訊力度啊!”又一個主管給出傾向姓意見。
………
可惜這幫傢伙唯一估錯的就是,覆滅零三基地的不是一股勢力,而只是一個人。
因此,在CIA的頭頭們沒意識到這一點之前,他們所有的調查都可以算作……毫無頭緒。
同一時間,京大附近某飯館。
楊棠他們等菜有個三五分鐘了,幾個傢伙也東拉西扯聊了三五分鐘,然後就沒什麼共同話題,開始各照各的手機了。
現如今3G過了,已經進入4G時代,聽說再過不了兩年,5G都要上線了……自然而然地,移動互聯網,資訊發達,不知多少小青年整天對着手機比女生照鏡子還勤快。
楊棠雖不太喜歡這樣,無奈譚尹三個習慣了呀,看着室友都盯着各自手機瞧,他索性閉目養神,與紅後交流起來。
過了幾分鐘,坐旁邊的厲衝突然叫起來:“怎麼這樣啊,肯比(此世NBA的一個球星)又使出一防五的絕技了。靠!”
“怎麼了怎麼了?”馬志鵬把頭伸過來問。
楊棠也睜開了眼,瞥向厲衝。
唯獨譚尹有點較真:“老三,什麼一防五的絕技啊?不明白。”
“就是四仰化三鐵呀!”厲衝說這話時一臉的理所當然。
“四氧化三鐵?這是化學那個啥吧?靠,咱有多久沒沾過化學了?”馬志鵬嘟嚷道。
“就是嘛,化學跟一防五有什麼關係?”譚尹也是一頭霧水。
只有楊棠莞爾一笑,卻懶得開口解釋。
“不是化學那個四氧化三鐵,而是後仰跳投的仰,四個後仰跳投三個打鐵,四仰化三鐵!”厲衝稍微科普了一下。
“就算這樣,了不起投籃命中率百分之二十五,進攻效率低罷了,跟一防五有什麼關係?”譚尹不解道。
“沒那麼簡單,籃球是五個人的。”厲衝嘿嘿笑道,“肯比之所以成爲當家球星,是因爲他攻防均衡,不僅進攻有一手,防守也在水準之上,唯一的問題是,他打球有點獨,這纔是一防五的由頭。”
“我好像有點明白了……”
“你們還是沒明白,我說的一防五,指的是肯比一個人能防五個球星。”厲衝這話的口氣相當大。
“球星?慢着,你說防五個球星,這怎麼可能?!”
“就是,五個球員還有點可能!”
聽到譚馬二人的話,厲衝翻了個白眼:“聽我把話講完,OK?”
“你說、你說…”馬志鵬訕訕道。
“就比如這個賽季,湖人隊組成了以球星肯比爲首的F4陣容……”
“慢慢慢,我一直沒明白F4是啥意思?”譚尹插嘴道。
“就flower四人組的意思……”厲衝又捎帶着科普了一下。
可譚尹問題陸續有來:“像花一樣的四人組?不是吧?就那幫黑、黑……”
厲衝瞪眼道:“誰指顏值啦,NBA的球星有不磕磣的嗎?這裡指的是他們的名聲像花一樣燦爛!”
“哦哦…”
“總之呢這賽季(楊棠前世是零三零四賽季)湖人首發五個位置,其中四個位置都是球星,唯一的三號位也是一個在平均水準之上的球員……”
“那豈非全明星首發陣容?”馬志鵬道。
“廢話!聽我把話說完!!”老是被打斷,厲衝有點慍怒了,“可惜只要肯比用出後仰跳投,就是一防五個球星的局面……爲什麼?很簡單,籃球就一個,肯比投籃打了鐵,其他人就沒得投,光這一點肯比就一防四個球星了,他自己外加三個明星隊友,再就是我之前說過了,肯比防守不錯,他要是再防敵隊的球星,這就是一防五了,厲害吧?”
“厲害、厲害,難道這就是肯比被稱爲超巨的原因麼?”無知者無畏,算是半個球盲的譚尹問道。
“你懂個逑啊?”厲衝叱道。他雖然算不上是肯比的鐵粉,但也算真粉,就是我家的球星自己可以說但別人說就不行那種“恨鐵不成鋼”的真粉,所以一聽譚尹的話就瞪眼了,這還是室友兼室長,要是換作其他路人,他恐怕已經上去報以老拳了。
面對有點氣衝牛斗的厲衝,譚尹表情有點訕訕,沒再說什麼,倒是邊上的馬志鵬撇嘴道:“一防五,這不都你自己說的麼?老大嗆一句又咋啦?”
厲衝一聽,又衝馬志鵬瞪起了眼睛。
楊棠一看這樣不行,忙插科打諢道:“好了好了好了,馬老二,這都多長時間啦?去催催呀,菜怎麼還沒上來?”
馬志鵬一怔,看向楊棠,兩人對了一眼後,頓時將到了嘴邊的氣話嚥了回去,點點頭道:“行,我去催催,你看着點老三,安慰下他!”說着,他扭着就離開了隔間。
楊棠在後邊扯着嗓子道:“三哥就這熊毛病,氣性來得快也去得快……”話落,一巴掌拍厲衝大腿上,“是吧三哥?”
厲衝吃疼不已,狂肉大腿肌肉:“老幺,你拍死我了你,怎麼這麼大勁兒啊?”
楊棠哂道:“不給點力,我看你這氣消不了,so……”
厲衝一聽,又打算瞪眼,但想想楊棠在籃球場上戰力爆表,估摸着真動起手來萬一要壓不住,雙方又弄出了真火,到時候不好收拾,便忍了下來。
楊棠見狀,豎起大拇指道:“不錯啊三哥,還能控制住自己脾氣,有前途……”話音未落,就隱隱聽見馬志鵬的慘叫聲,“好像馬二在叫!”
譚尹跟厲衝對視一眼,雙雙站起來,幾乎異口同聲道:“走,過去看看!”
“走走走……”楊棠也附和道。
於是三人擁出隔間,一窩蜂向慘叫聲來處衝去,卻不是後廚方向,而是盥洗間那邊。不過在此過程中,楊棠已然用念力通知了守在飯店附近的黎東跟海棠。
還沒等衝到盥洗間,就在廊道上,馬志鵬摁着左大腿,一瘸一拐地從那邊逃來。楊棠三人定睛一看,馬志鵬按腿的手指間有血溢出,而他本身也五官扭曲、滿頭大汗,不用說也知道,特別疼。
“救、救……”
見此一幕,楊棠三人微微色變。
要知道,楊棠對於外傷的理解程度有多深,就不說了;單隻厲衝這個體育專業出身的傢伙就專門學過運動損傷這一塊,加上他對這一塊比較感興趣,又自學了許多有關外傷的知識;至於譚尹,他算是學霸類型的,各方面知識都有所涉獵。因此,三人都清楚的知道,所謂外傷,除了傷在要害之外,最容易致命的就是失血過多。
那麼,什麼地方傷到了容易大量失血呢?
動脈,頸動脈、腹動脈、大腿動脈;然後就是臟器,肝是造血的、脾是儲血的、肺是血液循環的;而最致命的就是供血的心臟以及人的腦袋……這麼一列舉,人體就是個漏勺啊,幾乎傷哪兒都有要命的危險,所以能不受外傷最好還是別受。
“三哥,幫忙處理下傷勢!老大叫救護車!”
楊棠在接住馬志鵬的同時就已經在發號施令了,同時他偏着頭瞪向廊道盡頭,很想看看今天到底是什麼樣的貨色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摁不住血啊,肯定是傷動脈了!”厲衝的聲調開始變得銳利起來。
譚尹一邊撥手機一邊把圍巾扯了下來:“用這個試試,紮緊他腿……”
厲衝忙接過去,憋紅了臉用大力給綁在馬志鵬腿上:“稍好點,但血流量還是太多啦!”
而這個時候楊棠也感覺馬志鵬身體有點發軟。他猶豫了幾秒,喝道:“讓我來…”話還未完,他的手指已然連續幾下戳在了馬志鵬腿部傷口的附近。
譚厲二人有點莫名其妙,隨即就發現馬志鵬傷口不怎麼流血了:“我去老幺,你這招該不會就是傳說中的點……”
“看着馬兒!叫救護車!”楊棠把已經有點翻白眼的馬志鵬塞厲沖懷裡,當即迎上了走廊那邊過來的兩個青年刀手。
這兩人長相磕磣,俱都染了發,穿着打扮也很風騷,一看就是街面上混的。其中黃毛手執西瓜刀,另一個留海染了一小片白毛的拿着匕首,而那匕首有一半都帶着紅色。
楊棠冷笑道:“呵~~看來是你們倆傷了馬兒,簡直找死!”
白毛舉着匕首衝向楊棠道:“那小子敢撬我的妞兒,就該這樣!”言語間,他還晃着滴血的匕首逼向楊棠,威脅的意味不言自明,“你給我滾……”話音未落,在場之人均覺眼前一花,楊棠已然欺進白毛懷裡。
“嘭!”這是楊棠右掌拍在白毛下巴上的聲音。
“啪嚓!”白毛下巴碎裂。
“啪!”這是楊棠左掌同時拍在白毛持匕右手腕上的脆聲。
“咔!”白毛手腕斷裂之聲。
“咚!”這是楊棠右膝頂在白毛腹部的悶響。
突如其來的攻擊別說白毛沒反應過來,就是站在他側後方大半步距離上的黃毛也沒反應過來,見白毛身體後砸,他還下意識伸手一攬,沒曾想被帶出六七米遠,重重摔倒在地,甚至於頸部的緩衝都來不及,腦袋側面“哐”一聲磕在了地板上,暈暈的,翻着白眼就昏過去了。
在後面看着楊棠一擊秒殺兩個人,厲沖和剛聯繫妥救護車的譚尹俱都傻了眼。
楊棠卻忍不住罵咧道:“瑪德,老子好不容易出來吃餐飯,你這兩個貨給老子整這種事,簡直活得不耐煩了!”
這時,好幾個保安不知從哪兒冒了出來,走廊兩頭想看熱鬧的食客給擋了駕。其中一個負責人模樣的傢伙湊上前,正想說點什麼,楊棠已搶先叱道:“我兄弟現在失血過多,快掛了,這就是你們飯店的安保?”
“嘿嘿,這位小兄弟,火氣別這麼大嘛!那個誰,還不趕緊叫救護車!報警!”那負責人裝模作樣地喝叱着手下人。
楊棠冷笑道:“不用假好心,我們幾個都是京大的學生……”說到這兒,他一把摟住對方的脖子,“你說要是有學生死在這店裡,你這飯店還幹不幹了?”
負責人聞言臉色劇變,假笑變成了訕笑:“小兄弟,這件事我們飯店是有責任,不過……”
“咚!”“哎喲!”
堵住廊口的幾個保安被揍飛起來,跟着黎東和海棠就到了近前:“老闆!”
“現在這個點正是車流量大的時候,救護車這會兒還沒到,東子,你背上馬兒去醫院,要快!”楊棠吩咐道。
黎東二話沒說,就湊過去將馬志鵬像拎小雞一樣擱在了背上,同時大喝道:“擋路的都讓開,不然吃拳頭!”結果還真有不識相的男食客故意擋路,被黎東一拳捶在腹部,拋跌起來砸餐桌上,死倒是死不了,就是腹中絞痛如鋼刀刮骨,不疼個半小時以上根本無法緩解。
楊棠對此視而不見,反倒在後面扯着嗓子提醒:“你穩着點兒,注意馬兒的傷勢,沒封口,別弄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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