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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在方玉華向楊棠討要野蜂飛舞的曲譜時,周遭的掌聲如雨點般由少漸多、由小變大,好一陣才停歇。??
顯然,在餐廳的客人都覺得自己碰上了一倡彩的鋼琴表演。
並不是出於鋼琴師的禮貌,而是出於“大叔”的禮貌,楊棠附和着鼓掌,然後向周圍的客人舉手以示謙虛,低調地退下了鋼琴臺。
回到楊爸楊媽的餐桌旁,楊媽媽給了他一記“回頭要你好看”的眼神,隨即跟楊爸一塊繼續若無其事地吃早餐。
二老在側,方玉華和何佳妮好不容易纔壓抑駐動的心緒,偶爾輕聲細語,故作矜持地問了楊棠好些八卦。
這時候,酒店的副總經理在大堂經理的陪同下湊了上來,委婉地表達出想請楊棠擔任酒店常駐鋼琴師的意願,可惜楊棠是來旅遊的,要怎麼常駐啊?他正想一口否決,誰知旁邊楊爸插了一句:“你們這兒鋼琴師能拿多少錢一個月?”
那副總愣了愣,稍微默了一下才道:“最低三千,我們這兒算的是週薪。”頓了頓又道:“至於客人賞多少醒,只要不影響正常的演奏,我們通常是不干涉的。”
“這麼多?”楊爸被嚇了一跳。
對於楊爸的吃驚,副總絲毫不露聲色,可邊上大堂經理嘴角略翹的鄙夷笑容卻菊楊棠方玉華何佳妮眼底。
不過還沒等楊棠說什麼,方玉華就跳了起來,指着大堂經理叱道:“你剛纔笑什麼?我楊伯父是大學教授,桃李滿天下,隨便拉出一個來搞你這小赤佬輕鬆加愉快,你信不信?”說着,揚起素手就欲摑那大堂經理耳光。
何佳妮趕緊攔住,並在她耳旁道:“玉華,棠棠正瞅着你呢!”要知道,方玉華找過來,可是向楊棠保證了不惹事才留下的,所以她立馬不動了。
與此同時,酒店副總留意到方玉華的腕錶,曼嘉羅,一款與百達翡麗齊名的手錶,而且方玉華手上戴的還不是曼嘉羅的普通表,雖然曼嘉羅就沒有普通或低檔這一說,只要沾上曼嘉羅這個牌子的表,最便宜也得十萬歐朝上。
方玉華手上戴的赫然是曼嘉羅懷舊系列中最貴的款式之一,酒店副總一時沒認出來,但也不影響他對方玉華背景的判斷,於是還沒等手下的大堂經理解釋什麼,他已然偏頭低喝道:“還不退下去!”
“啊?”大堂經理有點莫名其妙,但對上副總尖銳的眼神,還是立刻照辦,木無表情地退了開去。
之後,副總客氣了幾句,替手下人承擔了錯誤,又讓餐廳經理送來了幾份酒店的招牌茶點,算是賠罪,大堂經理嗤笑楊爸的事便就此揭過,而招攬楊棠當琴師這茬自然不了了之了。
等酒店副總離開後,方玉華還在那兒嘟囔:“就這麼便宜放過那個小赤佬啦?”
楊棠聞言不禁翻了個白眼,也就只有方玉華這種出門保鏢護衛、八擡大轎開路的貴族女子纔敢對任何不爽的事情都不依不饒,換了任何常人出門在外,些許新忍一時風平浪靜那都是必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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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棠房門口。
本欲跟他分道揚鑣的方玉華突然問道:“誒對了,你那野蜂飛舞是新曲,還是已經註冊過的曲子?”
楊棠不禁嘆了口氣,本想說是上百年的曲目了,可剛纔在餐廳他都已經半推半就承認了是自己譜的曲,於是只好繼續胡謅道:“自然是新曲,我昨晚上才譜好的。”
“啊?那可糟糕了!”方玉華急切嚷道。
不止她,連旁邊的何佳妮也露出了微急的表情。
“怎麼糟糕了?”楊棠不解道。
“剛纔在餐廳那麼多人聽了你的曲,要是有人昧着良心搶先註冊了怎麼辦?”方玉華道,“況且那大堂經理賊眉鼠眼的,居然敢圈楊伯父,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r一曲子被他搶了先手,那咱們還不得噁心死啊?”
楊棠有些無語,卻只能順着她的話道:“那你說怎麼辦?”
“自然是趕緊把曲子註冊進行總局的數據庫啦!”
“呃行吧,我待會就弄。”
“什麼待會就弄,我來幫你弄!”方玉華自告奮勇,攜着何佳妮擠進了楊棠的房間。
有錢人就是有錢人,方玉華用了一個行總局官網論壇上“六個太陽外加三個月亮”的賬號登入後臺,飛快地將楊棠剛手寫出來的簡譜錄入了電腦,接着花了五倍的價錢開始檢索,不到兩分鐘,野蜂飛舞的譜子就被打上了“預通過”的標記。
“ok,搞定!”方玉華拊掌樂了起來。
“這預通過什麼意思?”楊棠問。
何佳妮解釋道:“這‘預通過’是極少數賬號才擁有的特權,簡單來說就是數據庫裡沒有現雷同或相似的樂譜,只要再審覈一下曲子合不合樂理,就像審覈詩詞合不合四六那樣,便能通過了。”
楊棠愕道:“這豈非相當於已經通過了?”
“不一定。”方玉華曳,“曾經有過那麼一例譜子預通過而沒被通過的案例,因爲有另一個人也登入了同樣的曲譜最後成功的那個人成了現在鼎緞名的作曲家,而失敗的人淪爲街頭賣唱者,潦倒了十多年!”
“兩人譜子一樣?不差一個音符?”楊棠奇道。
“是的,不差一個音”
“那肯定是一個人抄另一個人的囉!”楊棠不禁有些唏噓。
要知道,合作譜曲的不是沒有,但通炒說,一名曲都有一箇中心思想或者說是曲魂,這就導致多名作曲家由於自身閱歷、音感、思想認知等差異,在共譜一曲時極難產生出完美融合的曲魂。
“究竟是誰抄誰的,都過了十幾年,誰知道呢!”
“叮咚!”
這時,電腦提示音響起,一看,居然是行總局官網來的通知函,說野蜂飛舞已經通過了審覈。
楊棠見了,無語凝噎。
方玉華拿起楊棠隨手默下的那張譜紙,在他眼前揮了兩下:“這個就給我了,ok?”
“行!”楊棠點頭。
何佳妮道:“我也要謄寫一份。”
方玉華有點不願意:“你直接從網上下載不就好了嘛!”
“要錢的,姑奶奶!”
“你會沒錢?”
見兩女有爭執的跡象,楊棠不禁岔開話題道:“對了方玉華”
“叫我玉華不成麼?”
“呃,玉華,我想問問你,你那外國朋友真說要買我軟件?”
方玉華聞言多少有點意外:“怎麼?你想通啦?”
“我想通個屁!”說起這個楊棠就來氣,可事情已經這樣,只能在此基礎上想辦封決問題,而不是埋怨他人。
“別生氣嘛,我說的都是真的,我那朋友真打算買你的軟件,絕對不少於一百萬美金!”
楊棠不置可否道:“一百萬美金這是他報給你聽的價?”
“對啊!”
“這麼說你那朋友的心理價位不止一百萬美金。”何佳妮道。
方玉華歪了歪螓,道:“這我知道,但我懶得問她,反正棠棠也不打算坐地起價,對吧?”
“誰不想坐地起價?”楊棠瞪了方玉華一眼,“但問題是我根本不知道你朋友的底線,所以不敢動這心思,萬一把他的人嚇跑了,我就不好讓辰訊和千度出血了。”
“哎?你的意思是你不打算把省電寶賣給我朋友?”方玉華愕道。
“廢話!”楊棠道,“你那朋友買我的軟件爲了什麼?還不就爲了賺錢,辰訊和千度也是這個目的!我雖然沒打算把省電寶做大做強,但也不想肥水流了外人!”
“啊!?”楊棠的話讓方何二女都吃驚不已。
此世華夏的強大毋庸置疑,方玉華何佳妮這批青年人缺乏“大叔”楊棠那種由前世帶過來的民族緊迫感,並不認爲把軟件賣給洋人就是肥水流了外人田,只覺得這是純粹的商業行爲。
“對了,你幫我打聽一下,你朋友派來的人什麼時候到。”
“這個不用打聽,我知道,就後天凌晨,她還讓我幫忙接機呢!”方玉華道。
楊棠聞言默了一下,道:“這麼說來,我約辰訊和千度的會面時間得改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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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到了第三天下午。
三點,申海市中心某寫字樓內,楊棠臨時租的一間嗅議室。
辰訊方面的人依舊是賀銘,千度則換了個叫張英的女白領全權負責,她的五官相當男子氣,演花木蘭估計都不用化妝。
而楊棠暗暗關注的封廣亮,果然沒有來。
“抱歉楊先生,現在已經三點零一分了,我們還在等什麼?”張英甕聲甕氣地質問楊棠。
楊棠看了看錶,正想說話,會議室的門被推了開來。
方玉華打頭,帶着兩個金碧眼的外國男人走進了會議室:“不好意思各位,沒來晚吧?”
賀張二人齊齊色變,張英濃眉倒豎道:“楊先生,我們千度需要你一個解釋!”
方玉華搶白道:“解釋什麼?賣東西自然是價高者得,這兩位是美國藍石集團的駐華商業代表,他們將全權代理藍石集團旗下樂智軟件公司對省電寶的收購事宜。”